“也不算困。”一边说着,我又揉了揉肩膀,再顺便打了个哈欠。
再过了一会儿,我用手支着脸颊然后用另一只手搓了搓眼睛,顺便又是一个哈欠。
清九的防备心在我连番做戏之下终于降低了,“要不我去叫店家送热水来给你洗漱,累了你就先休息吧。”
看了看外面,我接受了清九的建议,“那好吧,不用送太多,简单洗漱下就行。”
一盏茶后,房间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灭灯和衣在床上躺了一刻钟后,我轻轻起身。走到门口,贴着门板听了听确定门口没有人后,我轻轻打开了门。
一步迈出想了想又马上收回,先躲在门后用“幻颜决”变成那个平凡的模样,然后又把轩夜送我的飞针翻出来绑到手腕上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这样安全点,虽说是蓝馆,万一遇到“王兄”那样的双性恋,还是挺麻烦的。
小半个时辰后,我就出现在落日城最繁华的***。可是“玉郎台”在哪儿我却不知道,白天经过的时候也没发现。
走到街边卖水果的一个夜摊边,买了两个郎陇果,“大叔,零钱不用找了。你知道‘玉郎台’怎么走么?”
这位买水果的中年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露出了黄黄的大板牙和了然的笑容,“这条街走到头,嘿嘿,大门最气派的那家就是。”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后,我故作镇定的转身。走了好长一段路后,这位大叔那有些自以为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还在我眼前晃动。
心中腹诽:人家只是想去见识一下而已,这些人的思想怎么都这么邪恶龌龊啊。
一边走一边两边望去;此时街边有些店铺已经关门收档。
剩下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除了酒馆饭店客栈便是这高挂绸花的红馆和蓝馆了。
一条街上人影往来,大部分人出了这道门就拐弯进了那道门。饱暖思yin欲,果然是配套产业啊。
此时细看才发现,这红馆和蓝馆的建筑都比一般的店铺更精致几分。此时夜幕低垂,这些红馆和蓝馆大门上房高高的翘檐上都亮起来红彤彤的灯笼。映得来往行人脸上都是一片飞霞,没喝酒也添出几分靡靡之色。
行着行着就走到了街尾,一栋气派精巧的褐色建筑出现了。
绘着金色奇异花纹的红色大门朝内大敞着。抬头一看,这门脸竟然有三层高。大门里面很安静,黑黑的像是一个花园。只有二楼和三楼窗纱上隐隐有人影走动,人声传出。
外观大部分都漆成深褐色。两边比别家飞的更高的翘檐上,一溜各垂下十二个大红灯笼。摇曳的烛火即使在红纱的保护下也随着夜风明灭不停。。。。
第一二七章“雷人”满娘
外观大部分都漆成深褐色。两边比别家飞的更高的翘檐上,一溜各垂下十二个大红灯笼。摇曳的烛火即使在红纱的保护下也随着夜风明灭不停。
正门上方黑色匾额上“玉郎台”三个字滴血似的红,不是正统的写法,却写的妖妖娆娆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大门内定有风情万种。
这家“玉郎台”的老板看来也是个人物啊。虽说是特种行业,但是单看这门脸的设计配色,风情而不庸俗也是很难得了。
我一边暗自庆幸着这玉郎台外面并无老鸨*公之类的拉客人物,一边抬步踏上五级台阶,心情无比激动异世的“牛郎店”啊,有几个地球女人有这么幸运
刚进入大门,“哎呦啊,我的客官啊,你可算来了哟”一道腻得我立刻抖了几个鸡皮疙瘩的声音迎面扑来。一句话,就有五个感叹词,语调更是抑扬顿挫不知道拐了几道弯。
我打了个颤迎着声音来向看去,一个浑身珠翠香粉的绿衣半老徐娘笑的像朵刚开的喇叭花似的扭腰摆臀的朝我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她在跟我说话?我回头左右看了看,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你在跟我说话?”我有些愣愣的看着她,不是认错人了吧?我是第一次来啊。
她走到跟前恰好听见我这样一问,立刻捂嘴笑得花枝乱颤,风摆杨柳似的,满头的珠翠和身上的绿绸衣都跟着她的笑声一阵乱抖,“哎呦啊,我的客官,您可真有趣儿。这儿就你跟我,我不跟你说,跟谁说啊?”
我看她盯着我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愈发纳闷。
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脸,难道这张脸像她的某个熟客?还是我现在就是长了张嫖客脸?
想了想,还是得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咳了咳,“您该不是认错人了吧?我是第一次来。”
“哈哈哈,我的客官”只听她又娇笑几声,朝我飞了个媚眼儿,“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
听她这样说,我脸上挂起了问号。只听她嗲着声音又道,“这谁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这生客迟到都会变熟客嘛先这么叫着,也没错啊。”
我沉默了我能说什么。我是来见识的?只远观不会亵玩焉?既然站在这里,人家自然就把你当成了嫖客。
想到自己头上挂着金光闪闪的“嫖客”两个字,我禁不住脸抽了抽,“那个,那个你还是带路吧。”我冲她说。
“客官,叫我满娘就好了。”转回头,她冲那小丫头吩咐到,“丽儿,带这位客官去雏凤楼。”
又转回头挂起满脸笑对我道:“您先去坐坐,喝杯茶。我待会儿就过去招呼您。
多言多错,我不再吭声,点了点头,跟在那丽儿身后。穿过这个花园,丽儿把我带到了一栋小楼三楼的一个房间。
“客官,您是饮酒还是喝茶?”小丫头很公事化的问我。
“额,喝茶就好了。”这种地方还敢喝酒,我又不是真的来嫖的。
没多会儿,茶就上来了。我端起茶杯刚刚放到嘴边,满娘那令我印象深刻的绿色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客官,这个房间可还满意?”这次声音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喇叭花依然在盛开。
“还好,满意。”我看了看四周,家具雕工精致,房间里的摆设也很到位,除了屏风后面那张雕花大床有些扎眼外,还算不错。
满娘娇笑一声,走到桌前,“不知客官要点哪位郎君伺候啊?”
闻言,我抖了一下,很快镇定,“那你们这玉郎台可有什么讲究?”
“我们这玉郎台嘛可是这落日城最好的蓝馆。”满娘扶了扶头上的一根有些歪斜的簪子,自得的看了我一眼,“俊的俏的美的各类郎君都有,只要您说的出来,我们都能给你找来。不过嘛”
听她这样卖关子,我抬了抬眉,“不过什么?”
“不过,这陪酒有陪酒的价钱,陪茶有陪茶的价钱,要听我们郎君弹琴奏乐也有另外的价钱。至于陪夜当然也有价钱的。”说完,满娘朝我暧昧一笑。
汗,我被她笑得毛骨悚然,面上却丝毫不露,从袖袋里掏出钱袋往桌上一扔,“满娘看看,这可够?”
打开钱袋一看,满娘立刻抬头朝我“灿烂”一笑,一朵喇叭花顿时变成了十朵,连声道:“够,够,客官今晚想干什么都足够了。客官可真是爽快人啊。我满娘最喜欢这样爽快的客官了。”
忽略她那句“今晚想干什么都够了”,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你喜欢的是你手里拿着的吧。
“那客官喜欢什么样的郎君呢?客官既是第一次来,想必没有熟悉的郎君,不如告诉满娘喜欢什么样的,让满娘给您推荐个好的,包您满意。”把钱袋收起,满娘谄媚的看着我。
她这一问,我还真不好说。本来就是因为没见过才来见识的,我哪儿知道有些什么样的。
想了一想,我开口问:“那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样儿的?”
大概也看出我是个生手,听我这一问,满娘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正正的面对我,摆出一副要跟我深入探讨的样子。
“这男人嘛”,取过茶杯给自己斟了杯茶,“一样米养百样男人,有的像花儿,牡丹花,芙蓉花,***个各有各不同。有的像树,松树,杨树,槐树也各有各的味儿。不过,这些都是表象,光有皮囊只能算个绣花枕头。这关键嘛,还在于本事。能喝酒,会说话,能弹琴唱曲儿哄人开心,也能吟诗作对有风雅,这才是上等。”
说到这儿,她举起杯子抿了口茶,朝我神秘兮兮的一笑,低声道,“不过啊,这最最重要的本事还是那伺候人的‘功夫’。俗话说,看着好不如摸着好,摸着好不如用着好啊。这好用的男人用起来啊,那叫一个‘爽’字”
轰轰轰,我被她这番言论雷的外焦里嫩,赶紧举手打断她,“满娘,听说你们这里有十二玉郎君,你就给我叫一个吧。”。。。
第一二八章有“味儿”的香郎君
满娘被我打断了话也没生气,只是有些为难的道,“客官叫十二玉郎君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这玉郎台的规矩,这十二玉郎君不像一般的郎君。只能陪酒陪茶,也可弹琴作诗。只是要陪夜的话却得他们自己愿意。”
“行行,你就给我叫一个吧。”我赶紧说。真是怕了这满娘了,我长的很像欲求不满的样子么。陪夜?陪个鬼啊。
“那客官想叫哪位郎君呢?”满娘问。
我本来想叫她再介绍下又怕她等下又雷我一通,干脆就说:“叫个有男人味儿吧。”
满娘想了一下,估计想到了人选,朝我娇媚一笑:“好,您就放心吧,满娘我铁定给你找个最有‘味儿’的。”
说完,终于转身摆腰款款而去。
等她一走,我长呼一口气,毫无形象的趴到了桌子上。
真是累啊,比我带个百人大团还累。听满娘一席话,真是天雷阵阵。要是轻柳知道我今天跑来这里受了这样的教导,估计我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起身坐好。
历史性的一刻啊,“叶草之初见异世牛郎”我心潮澎湃。
一道婀娜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前。紧接着一阵浓郁的牡丹花香扑鼻而来。
定睛一看,好“娇媚”的一个男子
不错,就是“娇媚”。
面若敷粉,唇若施朱,脸若桃瓣,一头黑发高高束了个马尾在脑后。个子不高,一身紫衣却体态风流。到了门口却没进来,只堪堪扶住那门框,一双桃花眼顾盼生情的斜斜看向我。这就是满娘给我找的“有味儿”的男人
天雷阵阵啊,就算我不是腐女,可我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世“小受”
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赶人走啊。
“你不进来么?”我定定心神对他道。都这么久了,什么POSS也摆够了吧。
闻言,他纤腰一摆,放下扶在门框上的手,顺手把门一关,唇边挂笑朝我走来。
“这位客官听说您是特特点的我香郎来陪您”走到我身旁紧挨着我坐下,他朝我飞了个眼波又眨了眨眼,一只手也跟着搭上了我的肩膀。
“停”眼看着那双手快挨着我肩膀了,我赶忙叫停。
他笑容凝住,手在半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那个,我是说咱们就这样坐着说话就行了。”我干笑两声,不作痕迹的朝后挪了挪凳子。
“客官莫非是不喜欢香郎?”他委屈的看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香郎从小便用牡丹花泡身,这玉郎台可没有一个郎君比香郎更香,更有味儿了?”
汗,实在是文化差异啊。我怎么就没多说两句给满娘解释一下啥叫“男人味儿”呢。
这香郎在门口的时候已经香的要命了,这会儿到了跟前,香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那个,我没有,没有不喜欢你。”我结结巴巴的说,“咱们,咱们不是还不熟悉么?先这样坐着聊会天吧。”
闻言,香郎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娇媚一笑:“行客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客官想聊什么呢?”给我续了杯茶,香郎道。样子也正经了许多。
我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
拿起茶杯喝一口,我问:“你多大了?”
一笑,“十八。”
“哪里人?”又问。
“孤儿,不记得了。反正打小就在这儿。”香郎说的满不在乎。
我听着却觉得有些可怜,皱眉问:“那你没想过给自己赎身出去么?你既然是十二玉郎君之一,应该也有不少私房钱吧。”
他瞟了我一眼,“出去干嘛?这里吃的好住的好。我们这些人既不会做官又不会做生意,就只会谈情说话哄人开心。何况,谁都知道你是从这里出去的。出去之后不过也是嫁人。嫁的好的也不过是夫人多疼一点,可也做不了正房,还得受气。嫁的不好”
他哼哼冷笑两声,“过了新鲜劲儿,还没等你人老珠黄也就抛在一边。所以啊,反正不过是伺候人,伺候一个人和伺候一百个人都一样。至少在这儿,我还可以选客人。看我愿不愿意伺候。”
我沉默了,看人不能看外表啊。这香郎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其实,你们也不是没本事啊。”我想了想,道:“听满娘说你们都有不少技艺啊。也懂诗书啊。”
又是一声冷笑,“做过郎君的人一不能做官,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