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亲不愿见他平白无故被杀害,便苦苦哀求前来的使者放他一条生路。但前来的使者是奉可汗王之命前来取他性命,违令者斩,故他的母亲因此而丧生。
前来的使者先在他的脸上用力划下一刀后,便将仍在襁褓中的他给弃于狼群之中,任由狼群去吞食他。
然而,似乎是上天于冥冥中安排好了一切,他非但没被狼食入腹中,反而还被养育,令他不至于命丧冰天雪地。
当时服侍他母亲的则是千翰炜的母亲,由于不忍她所服侍的主子之子就这么丧命,便不惜生命危险,将他自狼群中抱回,同千翰炜一同长大。
说也奇怪,他当时虽只是名小婴儿,却记得他母亲死前的哀号声。日后他立誓非要替母亲报仇,血洗可汗王所居之宫殿。
待他长大成人后,他真的将亲生父亲及那名国师的头颅给摘下,挂于主殿门前,让大家知道,他这被喻为灾星的不祥之子前来实现国师生前的预言!
继任的可汗王是他的亲大哥,但是他也畏惧他的残暴,便令人于偏僻国界建了一座堡,将他“放逐”于此。
哼!如果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想再返回自幼生长的突厥,更不想见到他亲兄长那酷似前任可汗王的嘴脸!
所有突厥人,一听到他的名字,莫不面有惧色,然而,只有在他怀中的人儿,抚平了他心灵的创伤,更令他头一次产生了想保护人一生的决心!
南列羽,这女人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炀烨,你怎么了?”南列羽出声唤了他好几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瞅着她瞧。
“怎么?有事?”他抚着她光滑的裸背问道。
“我……方才被你给吓着了!”他方才沉浸在思绪中时,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似着火,欲将眼前的一切全焚毁掉一般。
而自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吓得南烈羽连忙出声唤道,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而她又是否能够帮助他?她好想为他分搪一些心事。
“是吗?下回不会再这样了!”邯炀烨不再多想,凝视着她的眼是温柔且多情的。
突然忆起了些什么,他起身穿上了置于一旁的衣衫,走至一旁的桌上,端来一碗补药递给了南列羽。
南列羽不解的眨着眼,将药碗给接了过来,一看,竟是她生平最痛恨的补药!她连忙皱起一张小脸,朝他道:“为什么还要我喝这碗补药?”
天晓得,她痛恨死补药了!她自幼身子骨弱,常常受到风寒,或因一点小事而昏倒,故四哥老是喂她一大堆的补药,以补壮身子骨,所以她可是喝怕了补药!
“你近来因这东北的寒冷气候而受了寒,加上昨晚的不知死活行径,你是更加虚弱了!”所以她非喝不可!
“可是……我已没像以前动不动就晕倒了呀,所以……可不可以不喝?”她小声地朝他请求。
“你说呢?”他扬眉反问她。
讨价还价?他没这般好说话!
“恐怕是不行的!”南列羽皱了皱小脸,认命地一口饮下碗中之补药。“好苦!”她直皱眉。
“是吗?”邯炀烨的唇畔扬起一抹笑容,十分满意她肯乖乖喝下补药之表现。
“当然!不然你自己偶尔去喝喝这补药,就知道滋味如何!”他及四哥一般,老是爱逼她喝药!那么他们为何不自己尝尝那滋味如何,便可得知她喝药的难受滋味来!
“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自然可得知那补药滋味如何。”他盯着她的红唇看了会儿,便慵懒地朝她如此说道。
“咦?如何办到?”南列羽傻傻地问道,没察觉他紧盯着她红唇的那双利眼。
“自然是如此这般!”邯炀烨倾身朝她的红唇逼近,并一口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她的嘴好小,舌尖亦十分细腻好吸吮!一股淡淡的甜味自她口中散出,令他欲罢不能的与她的舌尖相纠缠,更加深了这个吻来……
“唔……”南列羽被他给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颗心更因他的深吻而狂跳着。
过了许久后,邯炀烨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在她小巧耳垂旁低语道:“很甜!并不苦涩!”而他,更是恋上了吻她的感觉。
“你……讨厌!取笑人家!”她朝他露出娇羞万分的微笑来。
邯炀烨顿时失了魂,出神地凝望着她的绝美容颜。
试问古今天下,有谁能比他幸运?能获得此如花似玉之女子在身侧,陪伴一生至老,看来他仍是受上天眷顾的!
感情这事,就是这般地令人难以捉摸!而南列羽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男人了!只因她早已被他的强势霸道所折服,他亦是她的天与地。
邯炀烨将她手中的碗置于一旁,再度恋上她的娇躯……
第七章
接连喝了数日的补药,南烈羽已感到身子骨强健多了,但是耶邯炀烨仍坚持她得再多吃些补品,不允许她偷偷把补品拿给何大婶补身。
这日,邯炀烨把筝递到南烈羽的面前,还给了她。
“啊?这是……”看到再熟悉不过的筝,她充满疑惑的眨了眨眼,完全不能理解。
“该不会连你的东西也不认得了吧!”他迳自坐于一旁的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后,懒懒地嘲讽道。
她仍是如此愚笨呀!一点长进也没有,实在是浪费那些来自唐土的珍贵药材了。
“我当然知这这是我的筝,但为何你会突然将它还给我!”似乎是早已习惯他的冷言冷语了,南烈羽温柔至极地抚着筝。
她多久没弹筝了?之前生活在啸傲山庄的那些日子也逐渐模糊……“近来闲得无聊,不如就听听你的弹筝,看日子能否不再如此无趣!”他伸手轻抚着一旁的银狼,一双如同狼一般的利眼,自然是紧盯着她瞧。
他倒想瞧瞧,这迷糊的笨女人,会有何等的好琴艺在身。
“是吗?见君如此言道,我自然也得拿出我的拿手绝活,好让您不再如此无趣!”
南烈羽坐于案前,抚着眼前的筝。
藉着陪伴了她多年的筝,她将此刻幸福美满的心情给一一弹奏出来,轻快愉悦的乐音很是动听,足以令人屏气凝神聆听。
弹罢了一曲,南烈羽含笑地抬起一张俏脸望着邯炀烨送:“如何?可好听?”她可是对自己的琴艺相当具有信心。
邯炀烨瞅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这:“勉强可入耳!不然的话,我老早步向前,将那筝给毁了,以免继续伤神。”他冷语答道。
说真的,原来这女人仍有些可取之处,她弹奏得极好,十分地悦耳动听。然而时下能够拥有一手好琴艺的女子,皆出自豪门贵族中,才会有名师教导。
她的身分到底是如何的!邯炀烨的内心涌起许多有关于南烈羽的疑问来。
南烈羽一听见他这回答,心中不禁有些泄气。
唉,他为何老爱对她冷嘲热讽,她从没听他称赞过她!
倘若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邯炀烨可对她说些甜言蜜语,而并非总是如此冷淡待她,只因这样子她将永远地无法了解他的心!
唉,恋上了他这般冷酷无情之人,她可有幸福可言?抑或是她将永远猜测他的心思?
邯炀烨见南烈羽面带怨情,轻蹙蛾眉,便知晓他必定又伤了她的心!但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冷酷霸这,不会说出些好话来。
欲开口同南烈羽说话之际,千翰炜匆忙前来,“炀烨少主,有一名大唐的公公甫来。”
“做什么!”邯羽烨立即蹙起眉,起身朝外头走去,将南列明独留于宅院内,留下银狼看着她。
邯炀烨来到大厅时,便见一名太监打扮的唐人男子站于厅中。
“有何事前来!”邯炀烨挑眉,懒懒地道。
“奉我大唐皇帝及贵国可汗王之协定,因感贵国而可汗王之十四子邯炀烨之英勇威武,特赐吾国之玄月公主……”
那名公公尚未宣旨完毕,便被一脸寒冰的邯炀烨给一把将圣旨抢去。
待邯炀烨将圣旨的内容看完后,心中大为气愤。
好!很好!他那该死的兄长,以为将一名大唐的公主嫁给他为妻后,便可压住他,令他不敢造次造反吗!
哼!叫唐国的公公前来告知这消息,而不敢派他的部属前来,敢情是怕他将来人给宰了?
“你竟敢如此放肆!”公公抖着声,用手指着眼前具有骇人气势的高壮突厥男子。
“放肆?”邯炀烨将手中的圣旨丢回那名矮小公公的手中,按着冷声怒吼这:“滚!
给我滚回你的国土去,告知你们的皇帝,我是绝不会娶那该死的玄月公主为妻的,否则到时你们便等着替贵国的公主收尸吧!”
公公见他如此凶残,连忙离开,而他也暗自发誓,将永远不再踏进这处半步,以免连命都没了!
见那孬种的太监离去后,千翰炜忧心忡忡地看着邯炀烨道:“少主,你这般做可好!”
再怎么说那名太监也是人唐派来的使者,这样和对方恶言相向,似乎不大合礼数;
还有,断然拒绝了和亲这等重大要事,恐怕替唐及突厥两国带来纷争呀!
“那又如何!我不屑于这和亲的蠢事!”邯炀烨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来,表示他完全不在乎他这般做的后果会如何。
他可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狼王,没人可逼他就范!而他那不识相的兄长,当今的可汗王,以为和亲便可压制住他?哼!可笑至极啊!
还有,他今生唯一要的女人,就只有南烈羽,别妄想他会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可是……”千翰炜仍十分担心未来可能会因此而发生战乱。
“没有可是!立即给我退下!”邯炀烨琥珀色的利眼朝千翰炜狠狠瞪去。
“属下遵命!”千翰炜随即噤声,不敢再多言一语,默默退离大厅。
在这匹下无人的厅堂内,邯炀烨低头开眼沉思了会儿,接着睁开眼眸,朝狼院大步而去。
他已作出一重大决定,他将带着他的女人至唐国一趟,亲自面见唐国皇帝,将与玄月公主的亲事给推掉,只因他这一生只要南烈羽。
☆☆☆
回到狼院内时,邸肠烨便见南烈羽坐于窗边,望着窗外的浮云而出神。
他不动声色地行至她的身后,轻声问道:“在想些什么!”她是在想念她的家人吗!
“你……你何时回来的?”南烈羽完全没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故邯炀烨开口说话之际,着实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抚着自己的胸口。
“回答我,你方才在想些什么?”邯炀烨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眸。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与唐国的气候有好大的不同呀!”此刻身上虽已披上厚重的氅袍,但她仍感到微寒。
此刻已值冬季,外头早已降下片片雪花,形成一片银白色雪景,这也代表着她已来到此两个多月,但她却一直没法跟大哥他们联络,让双亲得知她平安的消息,她真是个不肖女!
“是吗?那你可得快快收拾些东西!”他放开了她的下巴,改将她整个人抱于怀中,一同坐于炕床上。
握着她的柔夷,邯炀烨忍不住皱起眉来。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冷?不是已着一件鹤氅了吗!难不成身子骨仍未补好!倘若回到气候温和的唐国,她会好些吗!
“啊!收拾东西!为何要如此!”他是在说些什么呀!南烈羽不解地紧揪着他的眼。
“因为我有事要到大唐去一趟,而你,自然得跟着去!”他将它的身躯搂得更紧,好将他身上的温热体温传达给她,使她不至于如此冷。
“啊!有事……会是什么要事?”她十分好奇,一向冷眼看世的他,竟也会有事得亲自处理?更令她感到特别的则是,他要处理的事竟与唐国有关。
她虽早已成为他的人,但是对她而言,他仍是一个谜。
邯炀烨的身分到底是如何了为何在这狼堡内,每人皆尊称他为少主,且没人敢作逆他的命令!他到底是谁!
“没什么,只是些琐事罢了,你不必知道!”邯炀烨懒懒地开口答这。他不愿南烈羽知道他的过去,以及他可能有一名唐国公主为正室。
“那么我便不多问!只是,我可不可以……”南烈羽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邯炀烨给打断。
“你说呢?我什么都不准!你别妄想去见其他的男人!即使是你的亲兄长们,我也绝对不允许!”他霸这地制止她的一切妄想。哼!她以为她在想些什么事,他会不知道吗?
“你好霸道明知这我想家的心情,却又不准我去与爹娘、兄长们见面……”说着说着,她便委屈地哭了出来。
为何他总是如此霸道地待她!他可知她真的好想念啸傲山庄内的一切呀!他怎能如此残酷地待她了他怎能……“收起你的眼泪!看了就令人心烦。明日清早,我们立即敞程前往唐国!”将怀中的南烈羽丢于炕床上,邯炀烨迳自向外头走去。
每当他看见了她的泪水,他的心便会没来由的疼起来。
没想到南烈羽竟可以如此轻易地左右他的情绪!
怎会如此!他内心一惊,连忙快步离开狼院,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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