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尤其是那时常跟在郑强身边的那两名家仆。
吕顺、吕纯,二人本是江湖游侠,从小练就一身好本领,本就为了讨一个好的‘出生’,好在被‘郑强’看重。吕顺、吕纯两兄弟跟着‘郑强’身边也有好些年月了,二人早已在这宜昌城结婚生子,连乡小老父老母都一并接到了城中。
吕家的日子,也由吕顺两兄弟跟着郑强后,开始过得好了起来,可是,就在前不久,两兄弟跟着郑强进过那‘将军豕’之后,吕家便开始遭了难,生畜每天都无故而亡,三岁的幼儿也突然染了怪病,久治不好,就连吕父吕母都一下子卧床不起,家中的担子一下子都落在了吕顺、吕纯二人的妻子身上。
好在,因为吕家两兄弟早早便跟在‘郑强’身边,这次二人身死,郑渊也给了吕氏不少的钱财,好让吕氏为吕纯二兄弟好好安葬了了事。在吕纯两兄弟死后第三天,吕氏两弟媳便邀来了巫师,更二人办了最大的‘道场’,足足办了十三天,让两兄弟风风光光的去了。
这事,到此本也算完了,可是,就在三天前,吕氏弟媳二人突然找到郑渊,说她们见到了吕顺、吕纯二人,两兄弟在家门口伸手阻拦,泻身千洞万孔,披头散发,说他们二人死不冥目,要她们为两兄弟报仇,不然便誓不罢休。
开始时,郑渊以为吕纯两兄弟的妻子只是为了一些钱财,造出一些空话来框骗于他,他也没有在意,命人将两妇轰出了郑府,并命人从今以后不决二人进入郑府之中。郑渊也因爱子的离去,悲痛欲绝,脾气难免有些火爆,对于这些事也不甚在意。可是,从他将二妇赶出郑府的那天晚上,便出了一件怪事,他的一房小妾,惨死在了书房之中,浑身赤裸,周身青乌块遍身,下体更是流血不止,伍佐判定,是被人奸。虐而死!
也就是在当天,吕氏二妇鼓动四周家中着了难的人家,一起到郑府门前闹事,要郑渊更他们一个说法。
作为宜昌首富,郑渊态度十分的强硬,直接命人赶走所有人,可是,就是这样才出了差子。
动手的人,明明是用木棒赶人,可一棒子下去,竟然将人一下劈成了两半,轻轻推一下人,那人便一下倒地而亡,死于非命了。
所有的人,一下蒙了,就连郑渊,也手足无措了。郑家是富有,可是,他也不敢随便杀人啊。
宜昌城主,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样的情况,这才在第一时间来到了长生观,拜请解圆子出马。
当柳浩四人来到郑家的时候,郑渊已经带着一大群早早的排开了仪仗,近五十人分两排站开,各自举着火把,在郑府外相迎。
“上师,你们终于来了!”郑渊老远便迎了上来,热情无比,一上来便准备拿着解圆子的手,好像害怕他手一松开,解圆子便不见了一般。
这也可以看出,郑渊这几天确实被折腾的不轻,早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松自若。
柳浩这才开始打量郑渊,只见郑渊一身锦衣,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留有一卷长胡,脸上有一络浅胡,乌黑发亮,好似一根根黑色的短针一般。
郑府,确实巨大无比,比起‘长生观’来,都要大上不少。
“这二位,便是两位上师的爱徒吧,快请进,快请进!”郑渊一脸的笑容,显得很是亲切。
舍龙龙虽然从小生活在长生观,可也甚少到宜昌城玩耍,而郑渊又是一个生意人,也甚少到‘长生观’拜祭,对于舍龙龙他也是不认识,而舍龙龙却是见过郑渊两次,映象并不是很深刻。
柳浩四人,就这么的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进入了郑府,郑渊一直跟在柳浩四人身后,一点架子都没有了,恭敬无比,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解圆子、方正子二人,当然不敢摆谱。
“老狗,滚出来,滚出来!”一阵大吼声,突然在夜空中炸响,不断的在四周回荡。
“好浓郁的怨气,不知道这得多大的仇恨!”柳浩突然感到一阵冲天的怨气,从南方而来,由远而近,渐渐的映入了眼帘。
只见两名妇人头带白巾,身披丧衣,边走边举手高呼怒吼,在二人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同样打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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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孤子、任冥
更新时间2012…1…8 9:24:54 字数:3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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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瑟瑟,吹得人心凌乱。
柳浩常年跟随师傅左右,能够清晰的那股冲天的怨气,那是对某一个人或是某一件事拥有莫大的恨意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怨气。同样的,柳浩还能感觉到身边郑渊身体的颤抖,是强压下心中愤怒的颤抖。
方正子、解圆子也停下了脚步,二人都回头看着身后那群妇人带领着的人群。
郑渊的额头青筋暴突,脸色涨得通红,胸口上下起伏着,回头上前一步,用手怒指那两名带孝妇人:“吕大、吕二氏,你二人,究竟欲意何为?”
郑渊一声咆哮,震得大地都好似颤抖了一下,身上发出一股强烈的感严,直逼两名妇人。
本正举手高骂郑渊的两名妇人,身体猛的一颤,脸色一下变得白子,声音嘎然而至,脚下的步伐也不竟停了下来,竟有些手足无措。妇人,终究是妇人!
郑渊,这两天确实有些弱了名头,往日里,作为宜昌首富,就是不说话,身子股里的那一道威严,就能吓得吕二氏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吐词不清。可是,郑渊已经被爱子痛失弄得有些乱了阵脚,以至于面对吕氏二人不断的退让,可吕氏二人就更加得寸进尺,像她们这样的人,就是不知好歹,属于给脸不脸的那一种类型。
郑渊自持声名、地位,不与她们一般计较,可是这二人却步步紧逼,要给丈夫讨一个说法,完全没有顾及郑渊的脸面,甚至于带人高声喝骂郑渊。
“老匹夫,你嚷嚷个甚?难道你成天王老子了,害人我家夫君,不给说法也就罢了,还要管我们怎么做不成?”吕顺作为大哥,娶了一个从小有些学识的妻子,只见那年龄略微有些大的妇人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一挺胸脯,向郑渊喝道。
“大胆,泼妇找死!”府前,一名家仆举着火把,怒气冲天,只得“锵”的一声,一下取出了腰间的佩刀。
只见寒光一闪,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散发着杀气,瞬间便架在了那妇人的脖子之上。这两天,吕氏二人的胆子一大再大,完全不顾郑渊的脸面,气焰之嚣张,让这些跟随郑渊的家仆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郑渊并未阻止,这两名妇人这两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没给郑渊留丝毫脸目,让他下不了台,好歹,他也是一城首富,是有身份的人;身后,方正子与解圆子并肩而立,而柳浩舍龙龙则手拉着手,好奇的看着那妇人一方人。
吕氏,脸色瞬间霎白,身体都在颤抖,吕顺也是走江湖的,身上也有杀气,可是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平日里吕氏都是在城中,从小到大虽见过不少江湖之人,也见过打打杀杀的场景,可那杀气是虚无飘缈的东西,别人没有克意针对与她,她又怎会体会,此时这大汉手持火把,举寒刀而劈,面目在火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又怎能不让吕氏害怕?
“刘、刘家兄弟,我家夫君,可是于你出生入死过,你怎……”吕氏好歹读过些书,也见过些世面,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竟然想用吕顺的交情让眼前的大汉停手。
“闭嘴!”这刘姓大汉一喝,回头悄悄看了一眼郑渊等人,见家主并没有阻止,这才继续道:“吕兄弟也是铁征征一条汉子,走南闯北,与少爷出生入死,虽说同少爷一起去了,可是,老爷待吕兄弟二人好与歹,大家都心知肚明,更是风下将他葬在少爷身旁,你们!”说着话,大汉举着火把的手指了指两名妇人,继续道。
“你们不感恩待德也就罢了,就还聚众闹事,不知廉耻,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不成?”大汉一双眉毛怒飞,这些话,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了,不说出来,着实不舒服。
吕氏的脸,更白了,与自家‘妹子’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慌。
“对,刘大哥说得对,吕兄弟虽然着了难,可老爷待吕家兄弟,不错了,人生在世,怎能昧着良心活!”又是一名家们站出来,支持那大汉。
有一人便有第二人、第三人……几乎所有人都出声了,一同支持那大汉所为。
重要的是,郑渊做为宜昌首富,平日里对这些家仆、府中下人,确实不错,在宜昌城中的口啤,确实也还可以,至少,对那些贫困之人,没有恶言相向。
这么一大群人在黑夜中高举火把喝吼,那一腔热血在心中流淌,柳浩看得都不仅心中动动,好似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难以明状的力量,一旁的舍龙龙更是兴奋的握紧了拳头,一脸通红的看着大汉等人。
“倒是一条汉子!”方正子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着那大汉的背影轻轻点了一下头,而解圆子也暗自点头。
郑渊,此时走上了前去,大汉自动让开,站在两旁,让家主来到那吕氏面前,那刘姓大汉也收起了大刀,退守一旁。
“吕顺兄弟的死,渊心中也难过,不过死者已逝,生者当生,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郑渊站在吕氏面前,看着气势已经弱了下去的妇人,心中的一块石头也不仅落了下去。
吕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见能,又能能过郑渊?
“放屁,吕家兄弟尸骨未寒,他们不愿意下葬,就是要讨回一个说法,要你给个说法!”一名少年,岁数比之柳浩倒要大上一两岁,分开人群,站了出来。
这是一名妖异的少年,那皮肤白皙的如同少女的肌肤,面目之清秀,可称之为‘漂亮’,不过那特有的男声与装扮,倒显出了他的性别。
“这小子,好俊秀!”柳浩眉头一皱,看着那少年。
“俊秀个屁,一个小白脸!”舍龙龙不屑,一脸的厌恶,没有好脸色。
看着这几乎比少女还无缺的少年,吕氏慌乱的心,竟然一下平稳了下来,脸色、神情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重新抬头挺胸,看着眼前的郑渊。
“你是谁,宜昌城,好像没你这么一号人物?”一旁的刘姓大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郑渊也皱上了眉头,这少年的地位,在吕氏心中显然不低,竟然能够稳住她的心神,给她提升胆气,而且这少年的举指,虽然与年龄不相幅,可却挑不出一丝的不妥之处。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家仆、一介下人,我与你家老爷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少年猛的一扭头,看向那大汉。
“你……”大汉脸色,一下白了,就要拔刀相向,却被郑渊阻止。
郑渊紧紧的盯着关少年,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对方,一名少年,见到他丝毫不胆怯,而且还义正严词,脸上更是透着一股稚气相交的傲气。
“这少年,不简单!”郑渊的心中,暗自揣磨,光是这一份临阵不畏惧的胆气,就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拥有的,除非那些大家族、大背景的重要子弟,从小培养,不然做不到这一点。“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解圆子大笑着走上前来,突然眼中射出两道精芒,看向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见到解圆子,不仅一脸的警惕,仔细打量了一下解圆子,道:“孤子,任冥!”
“孤子?任冥?”解圆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心中不断的回荡着尘州大地上有关任家的一些消息。
作为李家子弟,对于尘州大地上的一些重要的门派,大家族,解圆子还是知道的,可是姓任的,在旭凡国中,可没有那一大家族是‘任’姓。
方正子,此时也走上了前来,柳浩、舍龙龙也跟他的身后。
“‘阴阳士’,你是‘阴阳士’?”少年任冥,突然看向方正子,开口道。
只见任冥这一少年,竟然盯着方正子腰间的那一只布袋,先前的轻松自若的神情不知不觉间消失了,隐隐露出警惕。
解圆子、方正子,二人都没有了声音,就连柳浩,都仔细的打量着少年,舍龙龙也是一脸的惊诧。
阴阳士,在尘州大地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也并不多见,十万人中,有一名‘阴阳士’就了不得了,就好比硕大一个宜昌城,一年四季都不一定能够见到一名‘阴阳士’。
这也说明了‘阴阳士’的少有。可是,这少年任冥,竟然只是看了方正子身上的布袋一眼,便一下认出了他的身份,这,确实难以置信。
“这少年,什么来路,竟然只凭一只布袋,就认出师傅的身份?”柳浩眼中精光烁烁,看向少年任冥。
柳浩虽然内向,平日里话不多,可心,却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