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内传来的碎裂声,引起守在池边的随侍秋风注意,旋即一蹬足,翻掠至桥坊外。
“小姐!”他必恭必敬地站立在门外。
玉琬琰原想出声喊叫,却发觉自个儿的声音恍若娇吟,身子似有无明火焚炽一般,脸蛋一红,旋即说:
“秋风,没你的事,你下去吧!”她努力地让声音听起来像是正常一般。
“小姐……”门外的秋风听出玉琬琰的声音有异,随即再询问。
“下去!”玉琬琰使尽全力压下那宛如万蚁噬身的异感,强自正色地疾斥;她绝不能让旁人见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秋风虽觉得有异,却又不敢拂逆主子的话,随即一阵轻翻,远离桥坊。
玉琬琰见秋风已走远,旋即撑起微弱的身子,倚在床榻边调气养神,孰料,不见好转,反让体内那股火源狠狠吞没。
“你会武功?”朱熹康旋过身子,眯起黑冽冰俨的眼瞳注视着她,迷人的唇漾起一抹残虐的笑意。“有意思。”
这玉色楼,可真是不同于一般的妓楼鸨院,不仅有贴身随侍,自个还有着些许武功内劲,这……可真是不容易。
朱熹康走到她的身旁,单手扯着她羊脂玉般的藕臂,将她拽到跟前,无视于她热语呢喃,迳自将她拖到床上。
“你要做什么……”玉琬琰娇喘着气,似是极不舒服似的。
“本王想帮你。”朱熹康露出邪魅的笑,一只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脸上泛着桃红的小脸。
他的大手隔着雪白抹胸,迳自恣肆地掐揉着她胸前的柔软,看着她水漾的眸瞳。
“住……手……”玉琬琰侧过脸去,喘息着几欲无法呼吸,小手更是使尽全力地拉开他的大手,可被药力渗透的身躯,硬是无法激起一点力量。
她的娇颜满细碎的汗水,颈间充斥着令人心荡的潮红,杏红色的唇又不受控制的发出娇柔低吟,在在诱使着眼前的朱熹康。
他的大手扯下她绑在身后的抹胸细绳,娇然颤动的椒乳立现于他的面前,他的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拉扯着上头早已怦然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则悍栗地推揉着泛红的椒乳。
“淫……贼……住手……”玉琬琰轻摇着螓首,却无法释去他在身上所留下的酥麻,身子更是不听使唤地往他的大手靠去。
“你看起来,不像是要本王住手。”朱熹康轻笑着,双眸却直盯着她颤动的椒乳,在他体内引发不可思议的欲火。
他想要她!
朱熹康一怔忡,随即恢复邪佞的低笑。
是的,他想要她,要她的身子、要她的人、要她的顺从、要她的驯服!
他的大手猛地往下移动,眼看着即将褪去她的亵裤,玉琬琰像是从遥远的海底倏地浮起。
“你要做什么?”玉琬琰猛地瞠大半醉的杏眼,一双染红的小手,直推拒着他的大手,姣美的双腿更是紧紧地夹住他的腿。
“做件让你快乐的事。”他淡淡地说道。
朱熹康的大手一使劲,玉琬琰的乳白亵裤霎时褪下。
“不要!”玉琬琰止不住满溢的羞辱,双腿不住地踢踏着。
“还装什么清高?”他轻斥道。
对于她的推拒,已拂起朱熹康的怒气。
“王爷……求你放过琬琰吧,琬琰还是清倌……”玉琬琰强忍着他所撩起的火源,拧着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央求着着他。
她第一次求人,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此苦苦哀求一个初相见的男人。
尽管她已堕入烟花,她仍要守住这清白的身子,仍要替丁哥哥守住身子,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清倌?”朱熹康轻哼了一声。“你去说给别人听吧!”
“啊……唔……”玉琬琰轻吟了一声,感觉一股撕裂的痛楚却又酥痒的酸麻。
玉琬琰说不出一句话,仅存的理智已让那魔掌斯磨得所剩无几,她只能无助地低泣,不由自己地娇吟,轻摆着腰肢,随着他的拨弄,在他氤氲的黯沉眸下,忘情地蠕动。
感觉她不停的紧缩和痉挛,朱熹康无法让自己的欲念再受冷落。
他解开腰间的束缚,让那挺拔刺入她的体内。
“啊!”玉琬琰的身子弓起美丽的弧形,两团丰满的椒乳,在他的面前画成惑人的晕波,可……他没忘记,她体内的滞碍难行。
她真是个清倌!?
朱熹康愣愣地看着他身下皱拧的汗湿小脸,看着她盈盈的水眸不断地溢出令他心疼的泪水。
他霎时失神,不懂自个儿为什么觉得心疼?
明明是她先惹恼了他,这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他何需感到心疼,何需感到该死的心疼?
是她惹怒了他不是吗?可是……
他忍住急欲前进的快意,抽离她的体内,缓缓地俯下身子,柔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还疼吗?”他敛下眼淡淡地道。
从没遇过这种阵仗,现下遇到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他的身边不曾有过这般怪异的女人;谁不是巴不得赶紧贴上他的身,而她却是如此地排拒他。
“你走开!”热火依旧狂烈地焚炽着玉琬琰的心头,她却仍然努力地把持着自个儿的理智。
她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她只是……
多说无益,她已经失去了她的清白,已经失去了她的身子,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她不会原谅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眼前这无耻的男人!
“你凭什么要本王离开?”朱熹康眯着邪佞的黑眸,直盯住如泪人儿的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怜惜,一阵突兀的狂乱阻止他再思考着心疼的原因。“这一切是因你先招惹本王而起,是你咎由自取!”
“王爷就可以如此糟蹋姑娘家的清白,身为皇室一族就可以如此恣意妄为、不把人当人看待?”
玉琬琰听出他话中无情的鄙夷,更是感到羞辱!
这所有的一切,她的人生便是建构在这些不知世事、夜夜笙歌的男人手上,她若是有怨,也开不得口。
因为他是天,她是地;他是睥睨高上,她却卑微低下。
可若是给她机会,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不可,管他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本王何时糟蹋你的清白?本王已决定要将你带回府里当妾。”朱熹康的黑眸一凝,脸色不悦地道。
他可不准她把他同别的人给混在一起,他就是他,一生为朝廷,和那些不曾出入沙场的可笑王爷是不同的。
“玉琬琰宁可一死,也不愿当你的妾!”玉琬琰听着他的言语,不由得更加恼怒,可……心头那簇火花似乎几欲封盖她的理智,将她活活吞没。
她终于抵受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全身不受控地轻颤。
“又发作了?”朱熹康俯视着她,望见她一身的潮红和动情神态,几乎让他无法遏止心中的欲念。
朱熹康邪睨着她的激情,却打算冷眼旁观,可……
尽管她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尽管她是如此的拂逆抗拒,他还是想要她……想得渴切奢望,想得迫不及待。
他的大手轻触着她的雪肤,轻轻地按揉,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让玉琬琰情难自禁的娇哼出口。
他吐出残佞的舌,舔弄着她早已饱满挺立的乳尖,再轻轻地咬吻、轻啮,直到她的喉间不断地逸出渴求的低喃……
“唔……”玉琬琰情不自禁地轻喘着。
她的意识很清楚,可是身子却像是被什么魔力给困缚住,让她的身子不知耻地直往他的身上靠去,缓缓地磨蹭、蠕动,在体内激起不可思议的火花。
继而感觉她体内的抽搐和紧缩,他再也不愿隐忍满腹的欲念,一个挺身……
“本王不会再弄疼你,别哭了……”排山倒海的欲火随着每一个抽动,在她的体内留下阵阵酥麻,却也让她再也止不住满腔的欲潮。
“你……我不会原谅你……绝不会原谅你……”玉琬琰轻喘着,破碎地喊出愤恨的句子。
朱熹康置若罔闻,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摩挲、冲刺着,直到他射出滚烫的泉源,他才俯在她的身子上,紧拥着汗湿的玉体。
他不懂……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疼……
第五章
经过一夜的狂乱,朱熹康紧拥着身边早已沉睡的玉琬琰而一夜未合眼。
轻叹一声,幽邃的双眸直视着她雪白身子上一点一点的红痕,还有悬在香腮的泪滴,在在都让他心疼。
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随之漾开涌起,是以往所没得过、体会过的一种滋味,悄然地进入他的生命。
感觉是温馨、甜美的,甚至还包含一种特别的、说不出的滋味,那既不属于权威,也不属于名利,却让他的心里洋溢着充实与满足。
这感觉……真是怪极了,他不曾有过。
甩不开恼人的心绪,他起身着好装,走到门外,天色尚未大亮,仍是一片朦胧灰蓝。
“灏戒。”
灏戒迅即自桥坊下走出,一纵身,立在朱熹康的眼前。
“王爷。”
“替本王准备两箱绫罗绸缎、两箱首饰,送到桥坊上,别惊动了里头的姑娘。”朱熹康语毕,随即大步离开原地,不愿再回到桥坊上。
灏戒仅止望了他一眼,随即离开,没再开口多问。
朱熹康顺着桥下的人造湖泊走,行经一侧回廊,心里头几分纳闷,却也没多想,便踩着大步往里头走。
过了回廊,走过庭院,他诧异自己居然来到另一处不易让人发现的宅第。
林木森森,徐风袅袅,像是一片人间净土,一点也不似玉色楼里奢侈华靡的景致,只是纯然的景物,就像是——
隐居山林。
他的心头不觉一阵萧瑟,他不知自几时起,已不再参与狩猎,不再驰骋于野地,不再有心驻足这一切的绿荫成林。
他的心里只有国事,只有边境外患,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或许……到苏州上任一事,不一定是件坏事,说不定还能让他找回年少的飒朗潇洒。
朱熹康再往前走,发现前方庭园亭里,似乎有着两道人影。
他不禁加快步伐,带着一份好奇心,迅步走到园子里。
“谁?”亭子里传来一声浑厚的男音,让朱熹康不禁诧愕,这玉色楼里居然也有男人。
看来,他似乎是擅闯了他人的禁地。
“在下朱熹康得罪了。”朱熹康距亭子约十步远,却仍旧看不清亭子下的两人模样,他只好作揖答礼。
“朱熹康?”亭内传来一道清亮女音,让朱熹康又是一愣。
愣的不是因为这是女音,而是女音里的柔媚令他诧愕难料。
“朱熹宣和你是什么关系?”亭内的女音像是沉吟了一会儿,不等他的回话,便又迳自地问话。
“他是在下的大哥。”莫非……她真是大哥所说之人?
少顷,亭内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柔身跪礼,后头的男子却依旧昂藏威悍地站在她的身后,看似她的随侍。
“玉环彬见过陬王爷。”
玉环彬轻抬螓首,让朱熹康清楚地看见她的面容。
朱熹康不由得一惊!——果真是人间绝色。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她的眉黛款款深情,水眸眼波流转,玉丽的面容,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她不若玉琬琰那般凄楚绝艳,却比玉琬琰多了一份江湖儿女的豪气。
他也喜爱这样的人儿。
“你就是玉环彬?”
朱熹康敛下眼,邪佞的俊颜上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
“是。”玉环彬不等朱熹康赐礼,便让后头的春雷给扶起,一双眼眸淌出初为人妇的娇媚。
“你怎知本王?”朱熹康贪婪地斜睨着玉环彬的丰采。
玉环彬轻笑。“朱熹宣镇守应天府,圣上御赐陔王爷名号,而他只有一个胞弟,现由皇上调派驻守苏州边镇,御赐陬王爷。”
“环彬姑娘果真聪颖。”他淡淡赞道。
她果真如花娘们所说的聪慧知人、颖悟晓人,比起一般大家闺秀犹不逊色,值得一赞;可这样的人儿,立身于此,岂不可惜?
“敢问陬王爷,昨儿个中秋夜里,找环彬有何要事?”玉环彬径由春雷搀扶坐回亭内,以眼示意朱熹康一道同坐。
朱熹康再次惊叹她过人的智慧,阴隼的双眸直视着她始终带笑的眸子;沉吟了一会儿,他便走向亭内,与玉环彬对坐。
“实是受人之托。”他淡言道。
若是他的猜测无误,站于她后方的随侍,合该是她的夫君,瞧他一脸的慎重其事,还有面对她时的一脸宠溺,实是不难猜测。
可以玉环彬之姿,配上他……实是可惜!
“可是陔王爷有要事所托?”玉环彬端起亭内石桌上的青瓷茶杯,浅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是。”朱熹康心头愣了一会儿,表情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大哥要本王带句口信给环彬姑娘。”
老天真是开了个玩笑,如此才色兼备的居然会是个女子?
“请说。”玉环彬视若无睹朱熹康的存在,迳自往后一倒,让'奇''书''网'春雷将她抱个满怀。
“可……”朱熹康轻睇着他身后神色不悦的春雷。
“无妨。”春雷沉稳的黑眸望着他,淡淡地替玉环彬开口。
“大哥要本王同玉环彬姑娘说声:美人如花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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