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系列之秦穆,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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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系列之秦穆,连载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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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过来。这可是万岁爷看中的人,都给我在这守好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第二章(三)

秦穆幷没有睡著,他疲倦至极,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周围的一切。身体的痛楚没有一刻止歇。像是鞭子在抽,烙铁在烙。只能躺著,连抬一根手指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等到天亮的时候,秦穆觉得整张床像是一下子翻了过去,把自己砸在下面,终于叫出了声。
守在外面的小太监道:“秦大人醒了,快去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到,察看了一下秦穆的伤势。在心里叹了口气,什麽样的灵秀人物进了皇家也不会被珍惜。这样的伤势竟然才叫人来,这一夜不知道秦穆是怎样过的。
他先开了方子让人去熬退烧的药。然後把秦穆身上轻些的伤上药包扎,这部分伤幷不重,很快就处置妥当。
清理秦穆体内的血污时,秦穆竭力反抗,惊叫。整个人都在战栗,缩成一团逃避碰触他的手指。
这太医与秦穆的父亲也是老相识。看秦穆这个样子,分明昨晚被凌虐的怕了。没想到皇帝竟会这样狠心折磨一个孩子,心里一阵酸楚。
秦穆已经烧的糊涂了,凭藉本能作微不足道的躲避和抗拒。太医没有办法,叫宫女帮忙按著秦穆。
秦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只需要稍微按住他的手脚就可以压制住他的反抗。

等到伤口全处理好,秦穆的汗已经将身下的床单浸的湿了。太医看他脸色惨白,倒了一丸安神的药拿水给他送服下去。
小太监将秦穆抱起来,利落的宫女立刻给他换了新的被褥。太医装作无意道:“怎麽才来找我,以後有什麽事,夜里过来不妨。太医房总有值夜的人在。负责耽搁了,这罪名落在我们头上,我们一来冤枉,二来也吃罪不起啊。”
那小太监回道:“我们哪里敢耽搁。总管大人说,秦大人昨天夜里侍候圣上累了,好不容易睡著了,不让打扰。”
何潭有意爲难秦穆,纵然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些小太监在他手下,一向被苛刻对待,幷不给他隐瞒,只是也不能直说。宫里的人哪有不伶俐的,太医自然听得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老太医微微叹气,不知秦穆怎麽得罪了何潭。在这宫里本来就没有秦穆的容身之地,今後的日子恐怕更加凄凉。

秦穆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日清晨的事情了。他睁开眼睛,茫然的看著墙壁。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随即想起顔叙残忍的征服和索取。秦穆蜷缩成一个团,紧紧的把被子裹在身上,连头也蒙住。
顔叙今天正在这里。小太监看秦穆醒了,忙去通报。顔叙喜道:“再不醒,朕真怕他睡的傻了。”

秦穆身上的被子顔叙拉开。秦穆看见他,惊叫一声缩到床角去。
顔叙怒道:“你做什麽!”
秦穆缩在一起,不肯抬头。
顔叙伸手去拉他,秦穆挣扎著在床上闪躲。顔叙拉住他的脚踝,不费力气的把秦穆单薄的身体拽了过来。

顔叙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冷道:“你再挣一挣,朕就砍了你的手脚,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秦穆知道眼前的人说的出来就能办得到。他对顔叙畏惧至极,一动也不敢动。顔叙把他抱在怀里。秦穆贴在他的身上不住颤抖。
顔叙安抚的抚摸他的背,却只能让秦穆抖的更加厉害。顔叙发了狠心,就是不松开他。让宫女侍候自己脱了鞋,抱著秦穆躺在床上。

秦穆到了中午终于不再发抖,重新昏睡了过去。顔叙吩咐人按太医的方子熬了药粥,把秦穆叫醒了给他喝。
秦穆吃不下饭,顔叙哄了几句,渐觉不耐,硬给他灌了下去。
这之後顔叙幷不常来,秦穆将养了一个月,伤渐渐痊愈,人瘦了一圈。
有同情他的宫女道:“秦大人,你瘦了这麽多,还和从前一样好看。不如多吃些东西,身子不好,苦的可不是旁人。”


2。4

秦穆的父亲因病回老家修养,兄长驻守边境,当下均不在京城。 
秦穆一面盼他们永远不要回朝。他那耿直的父亲,忠心的兄长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一面又忍不住盼望他们快来搭救自己。他心里也清楚,除非颜叙肯放手,否则父兄将自己救出去并不会比登天更容易。 
纵然父兄有这样的本领,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母亲早逝,宁肯自己死了,也不会陷父兄于水火。只不过是偶尔想想,安慰日日煎熬的心。 
颜叙在他伤好后便来了。他不再捆住秦穆的手,也不准他挣扎。让秦穆主动的臣服,为他展开身体。 
可是太痛! 
秦穆无法控制自己,总在最残忍的疼痛来临时缩紧身体。他的反抗有时会得到一个耳光,有时会得到几脚。在颜叙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会是二十鞭子。 
颜叙亲自下手抽他,不准他躲闪,躲开一次惩罚就会多翻一倍。鞭子是宫里特制的,打在身上只有红痕,可以一直痛到骨头里去。 
然而颜叙却始终不能收服他,秦穆永远会在他进入的时候颤抖躲避。尽管已经为这下意识的动作受尽折磨。 

秦穆活着痛苦,也不敢死。他相信自己身边的“明君圣主”会在自己死后让秦氏亲族去陪葬。即便不能找到理由灭秦家满门。他那倔强正直的父亲也逃不开别人有心的算计。 

颜叙渐渐不再强求他的迎合。只要他不极力反抗,甚至会得到奖赏。鞭子不能收服的人看起来似乎正在为珍宝和格外的宠幸软化。这个发现让颜叙惊喜,他开始勤于来往离殿。秦穆偶尔会笑一笑,虽然转瞬即逝。颜叙发现对比秦穆的屈从,自己更乐于看见他开心。 

颜叙甚至带他去御花园,在德妃到来时,仍然毫不避忌的把玩秦穆的头发。 
秦穆恭敬的行礼,退下。为德妃眼中的仇恨动容。这是得罪不起的女人。皇帝肯放过自己因为有所求。德妃只会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除之而后快。 
太监宫女们争相侍候权势滔天的德妃,颜叙亲自邀她入座,给她礼貌上的重视。在宫里,没有人相信半年前过世的皇后是病死的。 

秦穆远远的站在湖边,缓缓的蹲下。湖水因为冬天即将来临变得冰冷。三个月前的夏夜,他在这里,被带离了自己的人生。 
他悄悄的迈进水里,让濯濯的水流在自己的头发上漫过。这只是失足,在接受了皇帝的宠幸后,一次无奈的意外。 
先是屏住呼吸,水里有一股巨大的浮力,将人向上推。秦穆试探着抓住什么可以使他在湖底容身的东西。 
慢慢的,水从口鼻呛进来,呛痛,气泡从他的口里向上漫延。秦穆的衣袍被水波延展开,与湖水的青色融为一体。 

雕花的床栏,细致到极点的凤。帐子里垂着明珠,香囊。玉白的丝帐,隐约有淡淡的清香。秦穆重新合上眼睛,他熟悉这里。因为他已经在这里住了整整三个月。 
御花园的湖水没有收留他,将他重新送回到人间地狱。 

帐子外是宫女窃窃私语,悄悄谈皇上大发雷霆,担忧秦穆醒来后的境遇。

 

3。1

秦穆合上眼睛,奢望就这样一直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场噩梦,那死亡或者才是回到故乡。
床帐被人拉开,秦穆落入他最恐惧的怀抱。箍紧手臂的力量大的让人疼痛。秦穆睁开眼睛,又重新垂下视线。他不敢在颜叙的面前装作还没有醒来。
颜叙低声道:“你想怎么样,湖水好不好喝?”
秦穆不敢回答,也不敢不答。抬起头望了颜叙一眼,万千的求恳全在这一眼里。
颜叙被他望的心中一颤,仍怒道:“你是存心寻死,朕一早便知道。你……”
秦穆所有残余的希望全在这句话里被毁灭。他知道颜叙绝对不会开恩。申辩道:“臣绝无此意。”
颜叙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秦穆咳嗽着抱住他的腰身道:“臣自幼畏水,若非皇上隆恩,只怕已做了水底冤魂。”
颜叙抱紧他,感觉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攀附在自己身上,像是柔弱的藤蔓,惹人怜惜。放柔了声音道:“你若是失足落水,怎么会没有半点动静。还要等朕发现你不见了才去找,幸好御花园的湖水不深。”
他恨极了秦穆的不肯屈服,可这是秦穆第一次向他表示亲热。颜叙揣测他的话至少有七分是假的,也不想去罚他。他要秦穆真心的顺从,并不想逼死了他。就为了那三分饶他一次。

秦穆果真再不生事,甚至在极痛之时,也只咬自己的手臂忍耐。颜叙渐渐也温柔些,每次都先撩拨他一会,才进入他的身体销魂。
秦穆慢慢学会了怎样博得他的喜悦,学会了在承欢的时候攀附在颜叙的身上。他不喜欢宫里的人,颜叙把江漫调来专门服侍他,将离殿化为宫内禁地,等闲人均不能入内。

日子匆匆度过,转瞬已入了冬。若在从前,秦穆会约三五好友赏雪赋诗,再请来绝色歌姬,当席吟唱。如今只能在这黄金打造锦绣牢笼里维持残息。
临近新年颜叙事务繁忙,已经很少过这边来。秦穆难得清净,昨天落雪,一地的洁白。他穿了一件黑色滚着雪貂毛领的袍子出去赏雪。这袍子的衣摆边角别出心裁的绣着凤凰纹样,是颜叙的意思。
江漫也穿的厚厚的,跟着他出去。小太监们在园子里搭了临时的暖阁,火盆暖炉都摆好了才悄悄退下去。

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悄悄的吐露芬芳。秦穆斜依在软榻上,江漫把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腿上。从昨天起,秦穆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江漫只知道他接到了一封家书,在那之后,便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外面毕竟是冷的,再多的暖炉又怎么能敌得过天气。秦穆接过江漫递的热茶,低声道:“你进屋去吧,不必陪我在这里。”看江漫脸上的犹豫,微不可闻的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这不像是一句话,更像是悠长的叹息。
江漫看着他仿佛有无限哀伤的眼睛,不安道:“公子,你看一会就回来,小心吹了风。”转身回去了。

秦穆等四下再也没有一个人,伏在软榻上,泪水涌出来,沿着冰冷的手指落下去。父亲来信痛责,怪他竟然不死,丢尽秦家的脸面。一生没有污点的耿直老人被做了帝王宠佞之臣的儿子气的病发、
秦穆知道父亲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自己留在宫中。父亲并不清楚颜叙这个“明君”私下的面目。大内四处耳目,秦穆已不敢再传书出去。他并非不舍得这条命,可大哥秦肃何辜,侄儿朗月何辜。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毁了亲人的钱途甚至性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花的冷香竟像开在鼻端,秦穆抬起头来。一个梳着抓髻的孩子站在他面前。
这孩子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袍,袖角绣着梅花。雪白的手指里也正拿着一枝梅花。他把梅花放在软榻上,伸手给秦穆擦了眼泪。笑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哭了?”

 

3。2

秦穆转过头去,那孩子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秦穆不肯抬头,低声道:“你是谁?”
那孩子道:“我叫宋缘,跟我皇兄一起来做客的。你叫什么名字?”
秦穆坐起来,低声道:“我叫秦穆。”
宋缘把他的头发细心的给他拨到肩膀后面去,柔声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伤心?”
秦穆微微摇头,没有回答他。
宋缘生在皇家,宫中的事情从小见的多了。秦穆服饰华贵,并非国姓,却又住在大内。他年纪虽然小,也隐隐明白其中的原因,不再追问下去。
秦穆并不想和宋缘说话,宋缘也发现了这点。
他装作不知道,固执的坐在秦穆身边。过了一会道:“我的先生和我说,在东方的颜国,有最美丽的女孩,最博学的才子。”他把那枝梅花递给秦穆,由衷道:“可是我不相信有女孩子会比你更好看。”
秦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宋缘立刻发现了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向秦穆的方向凑了凑,讨好的道:“我在前殿折的,送给你。”
秦穆道:“皇子来做客,不该到我这里来。”
宋缘道:“我知道因为我看见你哭了,你生我的气。可我不是有心的。贵国的皇帝说,这附近的宫殿我都可以随意来往。我要在贵国住到春天才会回宋,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们做朋友吧。”

秦穆接过那枝梅花,宋缘往他的身边凑了凑。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就又凑了凑。几乎贴在秦穆的身上了。
秦穆已经畏惧别人的碰触了,他人在软榻上,无处可躲,微微的颤抖。宋缘忽然伸手抱住他,笑道:“你冷了么?我们进屋去吧。”
秦穆摇了摇头,低声道:“小皇子不要再过来了。”
他的声音低的勉强可以听见而已,宋缘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开心,还想说些什么。秦穆已经站了起来,对他拜了一拜,转身走了。
宋缘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刚才悄悄哭泣,那悲伤的湿意还留在自己的手指上。

颜叙设了丰盛的晚宴招待宋国的两位小皇子。颜宋这样并不接壤的国家关系一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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