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讶的男人,扬起一边眉。
“对呀!”好不委屈的小女人,像个猫咪般,在宽阔温厚的胸膛上磨磨蹭蹭的,一边撒着娇,一边轻轻抱怨着,“都怪你啦!谁教你那天,一连骂了我将近半小时的笨蛋,骂得我作噩梦啦!”
厚~~他那天骂人的样子真不是盖的!就连智商一八○的人,也会被他骂得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搞不好智商其实只有十八!
“你不知道惊吓过度的人,最需要的是温柔的抚慰吗?”
“那妳知不知道“被”惊吓过度的人,非常需要用大吼来发泄?”他都被吓得内出血了!
“是、是这样吗?”怀里的娇容一怔。
“当然是。”
“……”红菱小嘴不平地微噘了噘。
盈盈知道自己想说得过这头恶劣的熊是白费唇舌……突然(奇*书*网。整*理*提*供),她想起了搁在心口多日的疑惑。
“那……你现在要不要告诉我,在警察局作完了笔录,回家的路上我问你的那些问题了?”
“嗯?”
“就是高力为什么要打你啊?为什么他要说这次是你欠他一拳?为什么那天在木屋里,他要对我说“妳真是个因祸得福的幸运女人”?”
黑眸紧盯着天花板的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天,在他跟警察局报了案之后的十分钟,他便让高力佯装自己是山上附近的村民,因为上山时意外发现废弃木屋里的异样,所以赶忙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案,让这乌龙事件能完美落幕……
迟疑了片刻,言熇缓缓开了口。
听着言熇的陈述,窝在他胸前的孙盈盈,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她美眸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你都没察觉吗?”最后,她忍不住惊骇地抽口气。呃……难怪高力瞧见自己在言熇的屋子里时,表情会那么一副……嗯……很受震撼的样子。
“不,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只是并不确定。”
“那你……”
“高二时我就认识那家伙,当时那家伙自闭的模样,是妳绝对无法和现在的他联想在一起的……他永远是我的好学弟、好哥儿们!我希望经过这次,他不会再辜负我对他的期望……虽然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盈盈怔怔地睁亮着灿眸,然后嘴角不觉轻轻弯起了笑。
呵~~这男人爱护学弟的心意全都透露在这番话语里了,不是吗?
哇!原来她的男朋友、她恶劣的熊,其实是这么温柔的人呢!原来……原来他的温柔她一直没有好好看清楚。
给了他一记温柔的拥抱,她轻轻抬起了身子。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突然变得格外灿亮的眸光。
她不语,指尖轻柔地拨弄着他额际的发,然后微笑地瞧着他纠结的眉在自己的指尖上,逐渐被抚平。
“我啊……终于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当最后一丝皱折被抚平时,她轻轻地道。
“哦?妳什么时候改变对我的评语了?”突然被称赞的人轻哼了声。
“现在啰!”孙盈盈灿亮亮的眼,眨了眨,嘴角的笑像美丽的花朵,徐缓盛开。
她略抬起上半身,用双手捧住了言熇那张酷厉的俊容,将温暖的掌心轻轻贴合在他的面颊上。
被她异样举止所惑的男人,不得不伸手挟住她纤细的柳腰。
“盈盈……”他怔然凝望着她笑得妩媚的一双眼。
“言熇……”纤纤玉指游走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驻足在他性感的唇瓣上,她开口轻唤了声。
“嗯?”言熇只觉口干舌燥,心跳亦被纤纤玉指给弄乱了,扶持着柳腰的巨掌下由得加了劲。
“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吧!”
咦?!百熇一怔,心跳为此而停了一拍。
他张蠕着嘴,但还来不及出声,便被脸红得比苹果更为娇艳的女人,羞涩地用她的柔软蜜唇给轻轻覆了上来,堵绝了任何声音。
如果深深喜爱一个人的心情,就是想和对方紧紧融合为一体,不分彼此,那么,这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
常言道:“星火燎原”,无疑的,孙盈盈的这一吻便是那星火了!
很快的,偌大的床铺已打得一片火热。
女性雪白的胴体与男性麦色健壮的雄躯,它们就像交缠的麻绳,在米白色的床褥间纠缠得难分难舍……
意乱情迷间,她隐约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重击声;然而,迅速攀高的感官激情很快便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白热化的极致狂喜有如狂风猛浪,在下一秒席卷而至!在她激情吟哦的瞬间,他在她体内活跃的壮硕也同时如爆发的火山般,颤动地释出热液,弓起而轻颤的雄躯与她一起攀上了顶峰。
“老天……我爱极了妳的主动。”久久后,他低低在她耳畔笑道。
其实,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吻之外,她还是很害羞的,最卖力的还是他……嗳!看来她这个胆小鬼还是做不来那种放浪煽情的举止!
孙盈盈嫣红的脸一烫,无比羞怯地揽紧了言熇壮硕的肩背。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悄悄爬上了明净的窗枱。
望着窗外的灿亮,孙盈盈觉得那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由得笑弯了嘴。
她决定等父母一回来,就把言熇介绍给他们认识。
第十章
她在那灿亮的光芒里,看到了自己和言熇的未来。
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孙盈盈发现自己似乎把一切看得太美好了。
“妳说妳是……”
“应小梅。”
“妳说妳找……”
“我找这里的老板,言熇。”
“妳说妳是他的……”
“未婚妻。”字正腔圆的吐出这三个字,妆扮得美丽动人的女子,终于再也受不了地,蹙起一双如画美眉。“小姐,这些话妳不会再问第三次了吧?”
不用!她已经听得够清楚了!
孙盈盈咬紧唇儿,螓首无力地一晃。
忽然,她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在这美丽非常、艳光四射的女人面前再多待一刻!
“小浩,这个你拿着。”她将装着水的玻璃瓶塞了出去。
“小月,妳问她要点些什么吧!”MENU落到了小月手中。
“阿司,抹布给你。”
咦?被点名的一干人等一怔!
“盈盈姊,妳去哪?”
孙盈盈急急奔离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啦!例如……
呜~~例如打包行李!
“怎么回事?”伙计们开始叽叽喳喳。
“我也不知道!”
“喂!你有听过老板提过他有未婚妻的事吗?”
“我只知道老板有女朋友,从没听过有什么未婚妻的!”
“我也是啊……那,会不会是老板保密到家?”
“妳是说老板脚踏两条船?”
“那不就是现代陈世美?”
“哇!那盈盈姊怎么办?我刚刚瞧她眼睛都红了!”
“啧、啧!没想到老板是那种人,盈盈姊真是遇人不淑!”
一旁,应小梅的一张丽容,简直绿了!
她无法相信这几个家伙,竟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径自围在一旁交谈了起来,理都不理她这个贵客!
厚~~她真是受够了!
“你们——”
“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做什么?”应小梅还来不及发飙,一记浑厚男声已先让那几个家伙,一下子一个个立正站好。
“老、老板你回来了!”大伙默契十足,同声叫了出来。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会趁他出外办点事,又在搞鬼了吧?
“老板,店里来了贵客!”有人以看戏的心情,兴奋地叫了起来。
“贵客?”
“对呀、对呀!是老板你的“贵客”喔!”这下连挤眉弄眼的动作都用上了。
言熇剑眉一拧,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言熇!”娇滴滴的女声充满惊喜的响起。
答案立刻揭晓!
言熇炯亮的黑眸一怔,愕然地望着以摩西排海之姿,娉婷走向自己的美丽女子。
“应小梅?!”他轻叫了出来。
好奇的一干人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老板认识,那么……
不是冒牌货!
房间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人正跪坐在床旁边打包行李。
那个未婚妻怎么可能是假的!够了,孙盈盈妳别再替那家伙找借口了!
事实证明,那恶劣的男人一开始就摆明是在逗着妳玩而已,瞧他、他——
呜~~孙盈盈妳怎么这么笨、这么迟钝!怎么现在才发觉到,那恶劣的男人从未对妳说过一句“我喜欢妳”、“我爱妳”之类的情话?
虽然那天他从警察手中接过自己,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动表现得那么强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那种“老天!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对妳说爱妳!”之类的情话!
呜~~好烦、好烦喔!她到底该怎么办?
喀哒!无预警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妳在做什么?”
跪坐在床尾的她,还来不及回头,言熇的声音已经传来。
她不说话,拎起简单的行李站了起来。
“怎么?人家一句“未婚妻”,就把妳吓得赶紧打包行李走人?”那么容易打发?自己在她心中就这么没分量?
原来满怀担忧上楼来的言熇,不禁微恼地皱起眉。
孙盈盈还是不说话,甚至在走过伫立在房中间的他时,连抬头瞧他一眼也没有。
她不要、也不敢看他那张恶劣的脸,就怕自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会在那一剎那,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孙盈盈视若无睹的态度,令言熇无法置信地抽了口锐气,“孙盈盈妳——”
“砰”一声,门被甩上,言熇瞠目怒视的眼珠子简直快掉了!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这笨女人竟然连要他好好解释的要求也没有,就这样离开?
很好!真他妈的太好了!
这真是让他瞧清楚了这胆小鬼和其它女人的不同之处……妈的!这个该抓回来好好毒打一顿的笨女人!
言熇铁青着脸很快追了出去,就怕晚了会少了严刑拷打的乐趣。
不料,在他准备行动之际,门毫无预警的又被推开,孙盈盈冲了进来,把门猛力关上,紧张得压在门板上。
“妳……”这么快又改变主意了?
瞪着那个把自己压在门板上的娇人儿,言熇不觉好气又好笑。她看起来既可爱又滑稽。
“言熇!”孙盈盈的脸上写着惊惶。
“怎么了?”言熇注意到她神色不对,蹙眉上前。
哪知长腿才迈了一步,她就像火车头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人!”孙盈盈纤指直指着门外,骇然圆瞠的眼角,犹悬着泪两滴。
“谁?”言熇一怔。
盈盈不需要回答,门已经被扭开了。
孙盈盈一僵,不由得更往宽厚的胸膛里钻。
就是那个女人!刚才她就是被那双凌厉的双眼给吓得往回冲……她究竟是谁?
言熇开口了,“妈,妳什么时候回国的?”
咦?啊?什么?
孙盈盈震惊地先看了眼表情惊愕的言熇,跟着视线落在体态娇小,目光却十分凌厉的贵妇身上。
她……言熇的妈?
到底怎么回事主言熇也很想知道,不过……现在似乎没有他插嘴的余地。
“妳说珎叫?”
“孙、孙盈盈。”
“家里有?”
“双、双亲……我是独生女。”
“他们是?”
“国小老师……不过今年退休了。”
“那么妳和我们家阿熇是?”凌厉的双眼马上变得笑咪咪。
“……”十指揪成玉结儿的孙盈盈一僵。“我、我不知道。”像被踢到了痛处,粉嫩的脸一白。
“什么叫我不知道?我都瞧见妳从他房里出来了!”不行、不行!这答复可真令人不满意极了!
“我……”始终像个小媳妇般低垂着脸儿的人,只觉鼻一酸,“对、对不起!伯母,我先回去了——”
“回哪去?”强忍着不说话的男人,见他的小女人拎起简单行囊又准备走人,他猿臂往纤细的腰身一揽,软玉温香立刻轻松入怀。
“妳这还没拔剑就先喊输的笨女人,想去任何地方之前,也得先听听我的解释吧?”
真的就对他、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从现在起,妳可得给我拉长耳朵好好听清楚,懂吗?”
孙盈盈哪敢摇头,言熇现在的表情让她有种自己是熊掌下躺平的可怜鱼儿的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拆吃入腹!
“嗳!我说儿子啊~~对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凶的!”这头连老人家都看不过去,连忙出声训诫。
“这我还得问妳呢,妈!”言熇没好气地丢去一眼。她才是罪魁祸首呢!
“我?”阿弥陀佛,吃斋拜佛!她没造什么孽吧?
“妳和应家那女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呃……这……”
“妳和她坐同一班飞机?”
“呃……这……”
“为什么应小梅会自称是妳儿子我的未、婚、妻?”
“呃……这……”
“妈!”暴龙终于忍不住喷火。
“欸……好啦!这……那个人家小梅都不辞辛劳地远从加拿大飞到洛杉矶来,跟我要你在台湾的地址,你说我怎么忍心一口就回绝人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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