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栾靖笑着,漆黑的眼睛柔柔地凝视他,“我就是你的,永远都是。”
钟嘉恒缓缓地起身,将栾靖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在怀里,一股清新的沐浴的香味冲进了他的鼻腔,他吻了她,从轻轻地吻到疯狂地吻。
从再次见到栾靖的那天起,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她终究会是他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慌乱,他坚定地抱起她来朝卧室走去。这是多么隐蔽又私密的空间,他曾经多少次在这里思念他的靖靖,可是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临时的相互慰藉的女伴分享过这里的哪怕只是一丝空气。他的靖靖是纯洁的,是可爱的,是一尘不染的,他不想社会上的她们弄脏了她。
可是,自己却已经脏了,虽然从来都是带着套的,可是他还是无比懊恼。那天和苏亦煊谈完话回来,他坐在床上发呆,突然神经质般地拉开床头抽屉,将里面的安全套扔进了垃圾桶。觉得不彻底,他又提着那一袋垃圾下楼扔进大桶。这样好了,清理好自己的身体,清理好自己的情绪,他要迎接他的靖靖回来了。
此时栾靖就在他的怀抱中,接着倒在了干净的床上。她是那么纯净地看着他,清澈如水,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
“靖靖,愿意么?”钟嘉恒贴近栾靖的右耳问。
栾靖点点头。
“怕么?”他又问。
栾靖摇摇头。
看来栾靖脑袋是清晰的,可以对两个简单的问题做出不同的回答。钟嘉恒看着身下这个心灵早已属于自己的人,不愿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他用手膜拜着他的女孩,仿佛每一处肌肤都在为他颤抖,每一处小花都为他绽放。
进入的那一瞬间,他冲破了阻力,让他幸福的阻力,他知道这个女孩一直都属于他,只属于他,在亲手将她变成女人之后也只属于他。
栾靖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活塞运动,皱着眉头发出痛苦的呻吟,钟嘉恒只能先克制地缓慢行动,嘴下、手下也不能有一丝懈怠。他爱怜地抚摸着她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爱怜地亲吻她因为他而动情的小嘴唇,搅着精致的小舌,带她在快乐里徜徉。
然后这种徜徉慢慢地变成快走,再慢慢地变成小跑,最后是奔跑,是狂奔,是不顾一切地、不受限制地驰骋在望不到头的高速公路上。
激情退却,钟嘉恒无力地躺在栾靖的右边,轻轻地拥着她,看着她好看的动情的眉眼,心里荡漾着。
……
钟嘉恒仰起头看向天空,那一刻,苏亦煊也仰头,她发现钟嘉恒的眼睛亮亮的,反射着太阳明媚的光。真的是必须经历风雨才能看见彩虹么?栾靖啊,你可以看见彩虹了,姐姐替你高兴。
“她家里人知道了么?”苏亦煊软软地问,斜着眼睛看钟嘉恒。
“还没有,这段时间我要处理一些事情。”钟嘉恒整(http://。)理了情绪,轻轻叹气。
“酒吧?”
“嗯。”
“遣散莺莺燕燕?”苏亦煊贴近他的耳朵调侃地说。
“咳咳,”钟嘉恒不好意思地虚握着拳头挡住嘴巴,“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就是和过去的生活告别。唉……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何必去招惹那些事,真是麻烦。”他摇摇头。
“现在嫌麻烦了,当时可是给了你强大的心理慰藉呢。”
“也对,人生的每一步棋都是自己下的,都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做出的特定选择。起码让我觉得现在是收起游戏人生态度的时候了。”钟嘉恒破涕为笑,阳光下,苏亦煊仿佛已经置身于栾靖的幸福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先把他俩写完吧,然后子熙与煊煊的爱情会汹涌而来。。。
我是个收藏杯具、留言杯具的作者,泪奔。。。我又是个不太会做广告的作者,随缘吧。。。
27
27、再见 。。。
下午下班,苏亦煊顺路到超市买菜。一路上她臆想着刘子熙现在就在身边,他和她一起逛着超市。她小声地嘟囔,好像在对身边的刘子熙说话:“哥,想吃桂花鸭么?就是咱们北方叫做盐水鸭的。”
——她已经这样很久了,对着空气说话,只有她能看见刘子熙那虚拟的轮廓。
有时候她脑海中的一个声音问她:你这是何必呢?而马上,几乎就是下一秒,她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就会自动回答:心里踏实。
“好吧,那我们少买一点儿好了。”苏亦煊挑挑眉摊摊手无奈地说,仿佛子熙哥哥是真的在说鸭子是凉性的,女孩子吃多了不好。
苏亦煊将桂花鸭放进推车,继续往前走。“什么?你想买点猪肉?咱们刚不是都买了鸭子了么,应该再吃点素菜,不然小心你的将军肚哦。”说完,苏亦煊淘气地笑笑。
又挑了一把芥蓝,拿了几根葱,苏亦煊推着车子往收银台走去。“哥,今天给你做个清炒芥蓝吧,下回再买猪肉包饺子吃,好么?”
“哥最好了,走吧。”
“不用不用,我来提,你写了一整天材料了,应该休息。”
回到家,她让臆想中的刘子熙先进门,然后卸下包包直接去了厨房。
“哥,你去上会儿网吧,饭一会儿就好……咱们吃米饭还是清汤挂面?好,就听你的,蒸点儿米饭。”
苏亦煊围上围裙,熟练地洗菜、切菜、炒菜,等一切都进行完毕,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一路开心地叫着:“菜好喽,吃饭吧。”
“哥,你尝尝芥蓝,盐淡么?”
然后她吃了一口,点点头。
“不淡就好。我知道你喜http://。345wx。欢吃辣,可是我来江宁这么多年,已经不习惯吃辣了,以后我会试着重新接受辣椒,嗯。”
正在这时,苏亦煊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声。
“哥,不知是谁给我发的短信,你说会不会是栾靖啊?她现在可幸福了,她和钟嘉恒又回到四年前的状态了……嗯,就是,真是羡慕他们啊……”苏亦煊自言自语着,拿起手机一看却呆住了。
是刘子熙的短信:煊煊,我去G市开会,飞机在江宁转,出不了机场,可是我想见你,有时间么?没有就算了,也没什么事情,别为难。
苏亦煊的心漏跳了一拍,不对,应该是好几拍,因为她觉得时间和空间都停滞了,混乱的感觉成了永恒。
不知愣了多久苏亦煊才回过神来。她赶紧脱掉围裙,把手机放进包包里,背上包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走到门口才想起没有问刘子熙时间。于是,她又把手机从包包里掏出来,发短信:哥,飞机几点到江宁?
刘子熙回信:8点50分。
苏亦煊看了看表,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他应该才登机吧。她缓缓地走回客厅,没有取下包,也没有放下车钥匙,直接坐在沙发上等待。
坐了一会儿,苏亦煊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千万只蚂蚁吞噬,她坐不住了,就算是在机场等,也比在家里等让人安心。于是,她起身出门,心已经比身先行到达了机场。
苏亦煊在国内达到出口焦急地等待。时间仿佛只是在等待的时候过得很慢,不然为什么和子熙哥哥明明唱了3个小时的歌,却觉得是一闪即逝呢?!
握着手机,苏亦煊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心跳极不规则,在看见刘子熙出现的一刹那,苏亦煊差点就晕厥过去。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冲子熙哥哥笑着挥手,示意她在这里。
从刘子熙六年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隐约觉得自己有心脏病了,不然为什么每次和他通话或者见面或者仅仅是短信,她的心跳都那么快,仿佛要冲破胸腔不受控制般。
刘子熙用眼睛扫了一遍栏杆外的人群,看见一只在空中挥舞的手,定睛一看,确是煊煊。他开心地笑了,他终于见到煊煊了。
最近,刘子熙一直问自己一个问题:自己对煊煊的喜爱到底是兄妹式的?还是情侣式的?
这个问题在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因为他脑海里越来越频繁地出现煊煊的样子。如果这十六年里,他经常怀念小时候的她的话,那么现在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全是她亭亭玉立的清丽模样。
倘若是兄妹式的,那么为什么他总想将煊煊和廖梅做比较,而且往往自己是站在煊煊一边。比如廖梅喜http://。345wx。欢吃西餐,而煊煊喜http://。345wx。欢中餐,他便觉得自己喜http://。345wx。欢吃中餐是对的。比如廖梅喜http://。345wx。欢喝卡布奇诺,而煊煊喜http://。345wx。欢蓝山,他便觉得自己喜http://。345wx。欢蓝山也没有廖梅说得那么不可思议。
再比如,他看惯了煊煊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他喜http://。345wx。欢煊煊和他协同作案的快感,于是,当他见到廖梅有同样表情的时候,他的心就变得十分柔软。
倘若是情侣式的,那么他惦记了煊煊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会和廖梅好呢?他皱着眉头回想他和廖梅最初约会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自己对她的爱慕。
从后往前,追根溯源,他回忆起那次单位集体旅游,廖梅请他吃西餐。看到餐桌上免费的芝士粉,廖梅眼睛一亮,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便一股脑地倒进了自己的牛排里,临了还冲他调皮地吐吐舌头。那是一种小女孩般的兴奋、紧张和激动。
对了,就是这种情绪,就是这个模样,像极了煊煊。不论是被爸妈教训,还是被陌生的路人苛责,煊煊总是坚定地站在他身边,昂起高傲的小脑袋,仿佛他们是一体的,这让他想起工作后在材料中用过的词: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刘子熙了然,原来他并不是发自内心地爱着廖梅,原来他只是喜http://。345wx。欢廖梅身上像极了煊煊的那一点,瞬间,他对廖梅充满了歉意。
白天,刘子熙在家里收拾出差需要带的东西,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廖梅,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喂。”
“子熙,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去罗马。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告个别,谢谢这三年你对我的照顾,也希望你能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廖梅没有了往日的开朗和快乐,语气淡淡的有些伤感。
“几点的飞机?”刘子熙问。
“六点。”廖梅说。
“我去送你。”刘子熙斩钉截铁地说。
“不用了,子熙,你别来,电话告别就可以了。”廖梅在那头莞尔。
可是刘子熙还是去了。这边他给主任说了一声他先去机场送个朋友,另外交代司机到时不用等他,直接送主任去机场,便先行到了机场。
他环顾了一圈,偌大的广场般的航站楼里,每一个个体都小得像只蚂蚁,必须仔细辨认。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这里有多少爱恨离别在上演。如果他找到了廖梅,他应该勇敢地上前对她说一句:对不起。虽然是她提出的分手,可是自己内心对她的感情却鲜有爱的成分。这是他的错,女人一生中的三年是宝贵的,尤其是年轻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他要去道歉。
终于在安检门前看到了廖梅的身影。她穿了一件小吊带,瘦弱的肩膀上背着一个坤包,细细的铅笔裤搭着一双平底凉鞋,青春靓丽。刘子熙缓缓地朝她走去,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是因为她身上有和煊煊的相同点才答应和她在一起的。
快接近她的时候,刘子熙叫了一声:“廖梅。”
廖梅闻声怔怔地转过身,看见刘子熙时愣住了。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四目交汇,感慨万千。
“May,that’s ok。”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顺着声源追去,刘子熙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外籍男人正挥舞着手中的登记牌、身份证和护照,走到廖梅的身边停下来。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廖梅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依旧我行我素将护照放进廖梅的包包,亲昵地揽过廖梅的肩膀。
看到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就那样亲密地贴着廖梅的皮肤,刘子熙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廖梅不自然地挥掉了他的手,怯怯地看着不远处已经停下脚步站定的刘子熙。刘子熙抿着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之前的愧疚感似乎不那么强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吧,你无法要求你们分手了,她不能立刻找到一个代替你的人。而就算你们没有分手,你也不能控制她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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