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总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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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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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宁愿做寡妇。”
  她说出这句话,骤然,浑身的血液仿佛凝结成冰。
  心里随着这句话,刹时空落落的。
  司徒霄同样,也觉到一阵寒冷,哪怕,当日在君临天下,等她到凌晨三点,都没有她这句话寒冷。
  她宁可他死,也不愿意面对他,他的心,灰霾到了极致。
  原来,她宁愿他死,也不愿再做他的妻子!
  他,每一次的呼吸,呼进的空气,都似刀一样,割绞着他所有的情绪。
  他的心,在割绞中,惟有坠入冰窖,才能有片刻的麻木。
  她就在他的面前,他的息怒哀乐仿佛全由她一手控制。
  她的一滴眼泪,他就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但,到了现在,他,知道,她的心或许一并遗忘在了丽江。
  她如若还有心,那里,必是另一个男子,生离或许仅会让人眷恋,死别却彻底占据她所有的思念。
  这种思念,是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企及的。
  于是,接近死寂的静默瞬间在这句话后袭来。
  在静默中,他带她来到这所谓的新‘家’。
  四周的墙壁,仍然是她的照片,不过,不仅有塞班的,还有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出现在公众场合的照片。
  宽大的客厅内,悬挂着无数的风铃,迎着开启的玻璃门,随海风的吹拂,发出悦耳的声音。
  “你让我每到一地,都要为你收集风铃,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去了16个地方,除了丽江,其余的,我都给你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各款风铃。”他徐徐说出这句话,转身吩咐一边的佣人,“替夫人把行李拿到房间。”
  这里,是清一色的菲佣,这样,才算安全吗?
  楚彤都不在了,还会有谁处心积虑的算计呢?
  辰颜在车上说出那些话后,情绪随即不再有任何的激越。
  她随菲佣走到卧室,看到,一切的摆设都是按她曾经最喜(。。…提供下载)欢的样子。
  靠窗的那里,放着一直伴随她的那个小箱子,她缓缓走过去,打开,手翻到最底层,赫然是那个木雕娃娃。
  她拿出那个娃娃,凝视中,心底刚刚的窒冷,才有所缓解。
  她的专注,却让他,再一次的,觉到没有办法遏制的寒冷。
  他在门那端,望着她,而她,望着的,还是那个男子留给她的东西。
  这一晚,她独自睡在卧室。司徒霄,没有出现,包括连晚餐都不曾出现。
  她也没有问菲佣他的行踪。
  13日,邵伟等一众商会的人,来到帝景私家会所,他们兴致勃勃地商议着明日的联谊会,而辰颜,仅是更加的落寞,不仅为昨日,她对他说出的话,更是为了乐乐又一天的没有讯息。
  但,司徒霄仍旧没有出现。
  14日,还是终于到来,这一天,是情人节,也注定,是带着另外一种色彩的情人节。
  清晨,辰颜尚在沐浴,电话那端,雷鸣带来一个坏消息,说在大理发现一个似乎是乐乐的婴儿尸体,已派相关人员赶过去辨认。
  这个电话,对辰颜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噩耗!
  她随手拿起浴巾,裹住身体,就从浴缸里起身,门,却被推开。
  浴室的门因是移门,所以并没上锁。
  而她一时疏忽,以为他不在,也并没有把房门锁上。
  司徒霄站在那边,脸色阴暗:
  “你不用去,那个婴儿并不是乐乐。”
  这个讯息他昨晚就获悉,并已让人过去,刚得到消息,确定并非乐乐。
  他进来,就是告诉她这个消息,以免她担心。
  可,她丝毫不理他,径直就往外走。
  他拉住她的手臂,她望着他,这一瞥,刻骨严寒。
  “放手!”
  “你不是说乐乐不是我的孩子吗?既然不是,我不会让你再为一个野种揪心。”
  她仰起脸,脸上满是对他的痛绝。
  他看着她的长发,心底,骤然是一抹酸涩的味道。
  长发为君留,可,这个君不是他,一年的时间,是那个男子陪伴着她!
  借着这抹酸涩,他逼退自己瞬间的软弱,一手钳住她,俯低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另一只手用力一分,她拥裹住身体的浴巾坠萎于地。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身上充满危险的意味,辰颜仿佛又嗅到景海的味道。
  她想逃离这种危险,只引来他更激烈的吻。
  他受着她所有给予的不屑,也因此受尽煎熬。
  而她,却连此时,都不愿承认乐乐是他的女儿。
  这一个多月,从失去乐乐,她的心逐渐远离开始,他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叫痛苦,比失去姐姐时还深的痛苦,因为带着万念俱灰的绝望。
  曾经,他试图用繁忙的财团事务来重新点燃希冀,可,关于希望的点燃却缺失最关键的一步,因为,惟有她才能点燃属于他的希望。
  他把她压到浴缸的边缘,在他即将进入她的那一刻。
  他的身下,辰颜突然不再挣扎,她的寒意,让他终于明白,她的心,早与他背道而驰。
  她甫启唇,是犀冷地味道:
  “若你敢强来,明天的报纸头条将披露你曾经的罪行!”
  “罪行?”
  “你监禁司徒铭的罪行!”
  “呵呵。”他勾起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颈部的疤痕,语音愈低,“一个死人是不会让媒体相信你的话的。”
  “你——杀了你父亲?”她的双眸因这句话,终于望进他的眼底。
  他的心,仅余怅然。
  “怎么?对我还会失望?你不是说过,对我再无任何感情吗?”
  “魔鬼!”
  她诅出这两个字,没有被他钳制住的手,触到冰冷置在一边的摆设,她抓住那摆设,砸向他时,稍滞了一滞,他已偏头让过。
  那是一只唐三彩的花瓶,砸碎在地,发出惊心的声音,他和她之间,有些什么,也一并碎去。
  他猝然放开她,她正向后挣去,旋即跌进浴缸,淡紫的泡沫将她**的身体围裹。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缕属于欢爱的味道,这味道,仅引起她更深的厌恶。
  因为,是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并非任何化学香料的味道。
  他没有再逼近,向后退了几步,足下,被瓷器的碎片锋利地割裂,洇出的血染红了拖鞋,可,他并不觉得一点的疼痛,心里的痛,凌越在一切之上。
  她看到他脚底绽出的血色,却还是颦起眉,拂过不屑地点上一边的玫瑰馨香。
  他推开移门,转身离去:
  “赶紧换好衣服,宾客都在等你。”
  她没有看他,依然浸在浴缸里。
  这个肮脏的身体,还要吗?
  这个屡次都任由他欲取欲舍的残缺身体,还要吗?
  唇边浮起冷冽的弧度:
  “出去!”
  他的语音同样清冷:
  “只要我还没死,你一天就是我的夫人!这点,你最好清楚!不要指望叶苍霆还会接纳你!”
  “叶氏,现在只剩下他一人在苦苦支撑,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说完这句话,移门在他身后轰然关合。
  她轻轻颤抖,把头仰起,泪,终于滑落。
  窗外,似乎下起雨,如泣如诉。
  她换上素白的旗袍,只有袖边,带着金丝的盘绣暗纹,她把长发一并盘起。
  径直走出浴室,除了菲佣外,他已不在。
  她瞥到莲花的钥匙躺在客厅的置物架上,幽黑地发出寒意凛凛的光芒。
  司徒霄本走到会场,老徐的电话让他迅速向地下车库走去。
  而此时,辰颜已发动他的莲花跑车,由于第一次开跑车,也由于她取得驾照后这么多年因那次阴影一直没有开车,所以,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
  车子向外驶出时,司徒霄已跃身跳进车内。
  “停车!”他有些焦灼地看着辰颜,毕竟她没开过HK的车,而且,她以前在鹏城也从没开过车。
  她没有回答他,仅是踩下油门,莲花的性能在此时也发挥到极致,随着自动感应卡的识别,停车场的栏杆缓缓升抬时,宝蓝的光泽飞快地驶离帝景。
  “你想去哪?我来开,你停下!”
  他不能去阻止她的方向盘,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但,倘若她不停下,他担心,道路上的突发状况并不是她这个生手所能应付的。
  他看到车,逐渐驶向关口的方向。
  “那个女孩并不是乐乐,今天早上已有人过去确认,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她依然是沉默,这种沉默几乎要把他逼到溃败。
  他看了一眼前方还算车流稀少的路况,再次道:
  “有什么事,你停下来再说,好吗?你这样任性,并不能解决任何的事。”
  他凭什么又说她任性呢?
  记忆中,仿佛出现那年的情景,她开着车,驶向山下,结果,撞到安沐云,假如那晚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后来发生的事应该会单纯很多吧?
  想到这里,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一下,但,仅一下,她依然恢复镇静。
  “颜!”
  她或许该让他下车,可,她知道,如果她一旦停下,他会立刻夺过驾驶位,强迫她回去。
  所以,她只能继续开,照着以前的记忆,开到关口。
  那样,离大理就近了一步。
  身边的这个男子,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但,她恨不起来。
  “颜,你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和我说一句话!”
  她望着前面的路,语音里,是苦涩的意味:
  “放了我,让我和乐乐平安地生活在一起,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你可以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这句话,他望着她的侧面,每一眼,都让自己的心,撕裂到无法呼吸。
  “你真的,决定和我分手?”反问出这句话,他终于,一败涂地,“乐乐,是我的孩子吗?”
  “我没有背叛过你!”她轻轻说出这句话,“你的残忍,我的残缺,在一起,就是煎熬,哪怕,我——”
  她隐掉那个爱字。
  是的,她爱着他,但,这份爱,让她仅品到伤害。
  他不再说任何话,他的残忍?
  他说司徒铭死了,她就信,他说他爱她,可以为她放弃一切,为什么,她就记不起呢?
  不过,是一场仅属于他的呓梦!
  辰颜的眸底,又蕴起深浓的雾气,说出方才的话,却并没有解脱,反是若有所失。
  而,此时,速度,已飙到200码。
  她逐渐看不清眼前的路,直到,强光闪过时,前面,赫然转出一辆集装箱运输车。
  她下意识地踩下刹车,但,两车不过相距一百多米,刹车纵然一踩到底,因雨天的缘故,车轮滑出一路的火星,留下两道焦黑的车辙后,还是一头钻进卡车的底部。
  虽然车体的摩擦卸去不少撞击的力量。
  虽然,莲花的底盘很低。
  可,这样的撞击,还是带着致命的嗜血。
  莲花的车身钻进集装箱运输车底时,辰颜只觉到她的座位瞬间向下靠去,随后,他的身体,紧紧抱着她,随着座位的平躺,一并压下。
  漫上血腥,长发飘散开来,遮住眼前视线的刹那,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出的一句话:
  “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其他任何的女人……假如他可以因爱为你付出生命,我,也可以……”
  究竟昏迷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醒来时,右腿很痛,脸上,是冰冷的泪痕。
  伸手抚上眼角,那里,还有残留的,没有干涸的泪。
  她的床前,站着叶苍霆,他的手中,赫然,正抱着乐乐。
  乐乐,呀呀摇晃着粉嫩的小脸,望着她,而她,看着心爱的女儿失而复得,心里,没有更多的欢喜。
  不过一瞬,她就记起发生过的事。
  失忆,或许,真的能让人比较快乐!
  “霄呢?”
  她问出这句话,Tracy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她这才发现,屋里,还有这个女子。
  “请夫人节哀,司徒总裁因车祸,伤重,不治身亡。”
  她的话语带着公式化的味道,辰颜看着她,突然,惨白的脸上,绽开一抹笑颜:
  “Tracy,今天不是愚人节。你这么说,真的不太好。”
  “夫人,我没有开玩笑,总裁,在车祸中罹难了。乐小姐,幸亏没有辱没总裁的命令,今天早上,终于在苏城的一家旅店找到。拐走乐小姐的安小姐,也已移交警方处理。”
  叶苍霆的颔首默认,让她的笑,僵硬在了脸上。
  她,听到心里,突然,再没有一丝的声音,连乐乐,伸向她的手,她都没有感觉。
  仿佛,那些塞班的星星海沙从手指的缝隙流逝一样,无法握住,原来,当她把那些星星的许愿赋予给叶风时,错过的,就注定,无法挽回。
  而神山,却因为彼时她的不坚定,并没有赐福给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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