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精采好戏,不看可惜啊!最好能干起群架,让他见识见识璿小子以一挡十的勇猛'奇+书+网'英姿。这是月星魂想隔山观虎斗的无聊人心态。
怎又来一个?到底有完没完?这是始终不曾抬起头来的阳艳歌心中最深、最无奈的抱怨。
众人各有心思,却是谁也不曾先开口打破这沉的压死人的气氛。月星魂不想,南靖璿不愿,掌柜的早闪到一旁去了,而那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朱少麟则吭也不敢吭一声……终于,阳艳歌受不了了——
“掌柜,算帐!”重重拍桌怒喊,这里她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了,和师父的会面,她自会留下讯息给师父知晓。
一听这隐含火气的清脆娇嗓,月星魂差点没跌下椅子。他那失常慌乱模样,引得南靖璿好奇地瞥了一眼。
是她!是那个对他下毒的恶毒姑娘!月星魂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莫名兴奋快感。
“是你!”无视南靖璿的诧异,月星魂一手直指楼下姑娘,哇啦、哇啦惊声怪叫。
阳艳歌莫名所以,才抬起螓首对上二楼男子视线,记忆中令她羞怒交集的脸孔立即窜入眸底。“是你!你怎还没死?”大惊失色尖叫,似乎无法接受他还存活于世。
此一变故让众人微愣,似乎不解怎么生事闹场的主角瞬间换人了。
“哈哈哈……本少爷自阴曹地府抓你回去抵命来着。”月星魂猖狂大笑,深知她使毒手法之厉害,决定先下手为强,趁她还处于惊愕当中,屈指一弹,一道指尖大小的白色粉末朝她激射而去……
嘿嘿……恶毒的小姑娘,别怪他卑鄙啊!想当初在白头山,你亦是如此哪!
未料他毫无徵兆说动手就动手,欲避已是不及,阳艳歌只来得及挥袖弹开粉末,但散开的粉末依然有少许已被她吸人体内,其余的则落在围处在她四周的倒栅人身上。
霎时间,只见朱少麟与保镳大汉们像约好般地同时砰然倒地,引起阵阵灰尘,“嘿嘿……不错嘛!吸入我的毒粉还没立即倒地,算是厉害了!”月星魂不由得佩服起那个现今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的姑娘来。
看来是遇上高手了!阳艳歌跟舱着步伐:心知体内毒性甚强,不快找地方解毒不行……
“想走?没那么容易!”但见她身形一动,月星魂便知她打的算盘,他笑喝一声自二楼跃下,准备一举擒下欲闪出窗外的娇小人儿,谁知——
“砰”地一声闷响,他竟中了一掌,被打得连退几大步。
揉了揉胸口,按下胸臆间翻腾血气,定睛细瞧,一名鹤发童颜、让人猜不出年龄的柔美男子一手揽扶着阳艳歌,另一手则轻轻地甩了甩,明明白白点出方才确实足他出手的。
“小子,你不错啊!”能吃下他一掌还挺得住的,世间已没多少人了。阳雪天勾起一抹阴柔魅笑。
“师父……”一见是最信赖的师父,阳艳歌强撑的意志力顿时松懈,任由毒性将自己带往黑暗深渊。
“好说!”撇了撇嘴角,月星魂暗自叫糟。这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妖怪功力不浅,若真要打起来,谁占上风还很难说。
“你还好吧?”惊人剧变让南靖璿亦惊得赶紧跃下楼来,俏声低问。他这小舅的武功深浅他是最清楚的,能一掌就令他气血翻涌,这功力高得可怕啊!
月星魂微微摇头,不欲多言,好在阳雪天亦心系徒儿身上之毒,不想多浪费时间,泛起阴柔浅笑后,便抱着阳艳歌窜窗而出,眨眼间已然失去踪影。
“璿小子!”
“嗯?”
“这颗药化水让中毒的人分食即可解毒。”掏出一颗碧绿丹药丢了出去。
南靖璿接下后立即又丢给躲在一旁没遭到池鱼之殃的掌柜,要他照着吩咐去做。
“喂!”
“嗯?”还有啥屁要放的?
“背我。”
南靖璿脸绿了!别以为他仗着长辈身分就可以奴役他。“别太过分了……”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向来嘻皮笑脸的脸庞垮下,砰然跌坐在地,嘴角缓缓溢出艳红血丝,惊得他不及多想,蹲下身迅速将他背负起来,运起轻功以迅雷之势朝定远王府掠去。
“我就说你得背我的……”趴伏在南靖璿背上,月星魂依旧不改顽劣本性,耳听咻咻风声掠过,星眸缓缓台上,逐渐迷蒙的心智有丝得意——
第二回合算是平手吧!
客栈内——
“师父……”杏眼水眸才睁开,便见师父那阴美至极的脸庞在眼前晃动,阳艳歌不禁喜叫。
“醒了?”见她转醒,阳雪天递出一颗清香丹药。“吞下。”
毫不疑惑地,她接过吞人喉中,暗暗运气周身,随即娇笑。“师父,你帮我将毒逼出了?那方才做啥还要我吃药?”
“那是补身子的。”轻敲一记,倒了杯茶给她,阳雪天从容坐落床沿边,噙着古怪笑意。“那小子不错!”没头没脑蹦出一句话来。
“谁?”师父说话越来越像天语,鬼才听得懂。
“对你下毒的小子。”
“噗!”一口茶毫不客气直往阳雪天俊美的脸上喷,好在他闪得快,才没遭了殃。
“艳儿,你越来越脏了。”唉!他明明不是这样教孩子的,怎么这孩子越大越不成样?
“师父,您才越活越回去了!”阳艳歌气呼呼地·;见胳臂往外弯,称赞起徒儿的仇人来着。”
“仇人?”阳雪天兴致可来了。“说说你俩怎结仇的?”
“就是……”才开口,她便胀红了粉颊,那种羞死人的事儿,她如何说得出口。
“就是?”
“哎呀!师父您问那么多做啥?”嘟起艳红小嘴,企图以耍赖混过。“不谈那个讨厌鬼,师父您瞧,这是徒儿费了好大一番心血才得到手的。”从怀里取出精巧寒玉匣,不容多说塞到阳雪天手中。
打开寒玉匣,开着雪白花朵的银叶植物静躺其中,其娇艳鲜嫩的模样恍若从未离上。阳雪天将玉匣合上,放回徒儿手中。“师父要这银叶雪兰做啥?你自己留着玩吧!”
“这是徒儿一番孝心,师父您不收是嫌弃吗?”再次塞回去,眼神挺凶恶,大有不收找人拼命的架式。
阴柔一笑,阳雪天没法只得收下。
阳艳歌见状,这下又开心了,吱吱喳喳笑问:“师父,您要打探的消息可有着落?”
点点头,阳雪天心境有些复杂。“这定远王府的少夫人的确姓月,而且据说二十年前老夫人朝不保夕的孱弱身子确实是少夫人一手医治好的。”顿了顿,他笑得诡奇。“姓月又有一身精湛医术,大抵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顶好!”阳艳歌喜道:“师父寻了这些年,不就是想探得他们一家子的消息,如今总算没白费心血。”虽然不知师父寻寻觅觅是为了啥原因,但找着线索她还是替他高兴。
“早点歇息,明儿咱们还得上定远王府登门拜访。”“嗯!”
淡淡轻笑,阳雪天帮她盖上棉被,阴美的脸庞陷入许久前的回忆中……
第三章
次日——
“啪!”纤白玉掌无顾姊弟之情,狠狠落在床杨上摊平的“死尸”上,“该醒了,还赖睡啥么?”衣着样式简单,但从上好丝质衣料仍可看出其尊贵身分的月芽儿毫不留情地痛下毒手。
遭到“玉女神掌”痛击的月星魂只是蠕动了下,向来狡黠灵活的星眸此刻半张半合,显得黯淡无神。
“姊……你、你好狠的心肠,你弟弟我可是负伤在身,心脉受损……”要死不活的呻吟仿佛他已去掉半条命。
“得了吧你!”月芽儿娇笑,此刻的她除了多了一股迷人的成熟风韵,少女的娇妍美貌依然如故,仿佛岁月不曾降临在她身上。“为姊的又不是不知你本事,挨那一掌顶多气血瘀胸,依你那铁打的身子,调息个把时辰也就够了,那要死不活的熊样,只有我那个性太过肃直的儿子会上当,想骗你姊姊我,省省吧!”
这浑小子肯定懒病发作,借挨掌受伤的死模样哄骗璿儿背他回来,真是当舅舅的半点也没舅舅的风范。
“嘿嘿……还是月家人了解月家人。”诡计被拆穿,月星魂无半分羞愧之心,霍地翻身坐起,伸了个好大的懒腰。
“来!告诉姊姊,你是与人结了啥怨,做啥人家这般打你?”依着床沿坐下,月芽儿眼泛慈光为他整理睡乱的衣衫,其口吻、行为宛若个娘亲。
若要说她对待亲弟为何像对待儿子,归咎其原因,肯定是两人年岁差别太大,就连她儿子亦早他出生两个月,有段时间璿儿被送到玄湮谷去学武,她也偕同夫婿一起回娘家住了段日子,两个男孩子自小混在一起,使坏作恶更是不会少了谁,她教训儿子的同时当然连弟弟也一同教训了,疼爱时当然也是两个一起宠,那感觉就像她多了个儿子,而弟弟则多了个会管东、宠爱他的娘亲,是以如今两人的感情真是标准的“长姊如母”。
“我说姊啊——”调皮地眨眨眼,月星魂搂着亲姊细瘦粉肩,一脸神秘兮兮。
“我那想毒死我的娘子出现了。”
“那可得小心……”顺口回答,随即她回神惊呼。“啊!那你……”怪异的表情不知该说是兴奋还是烦愁?
“我打算先毒死她,可惜人家的师父赶来,反倒被打了一掌。”耸耸肩,替她把话接下,月星魂好不惋惜。
“你……”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月芽儿好气又好笑,不由地念了几句。“你啊你,还没放弃那可笑的愿望啊?我说啊……”
一见她有唠叨个不休的可能时,月星魂脸都绿了,正想寻个藉口头逃溜,恰巧门外传来小婢女紧张的呼唤声,这让月芽儿断了话儿,也让月星魂松了一口气。
“夫人!夫人……”拍门声不断,叫唤一声比一声急。
“姊,府内有事,你先去瞧瞧要紧。”比了此外头,笑得甚是灿烂。
斜觑一眼,月牙儿这才转移目标。“进来吧!啥事急成这样?”
一经许可,小婢女忙开门而入,一见着人就慌慌张张急声道:“夫人,门外守卫来报,有两名形迹怪异的生人强闯要求见夫人,现下正和守卫们在外头打了起来……”
“有这回事?”月芽儿惊奇:心下纳闷自己近来挺安分守己,怎么会有人指名道姓找她?思索了一会儿,她抓下打算还赖在床上混过一天的人,笑眯眯道:“走,你随我去瞧瞧。”
瞠大眼指着自己,月星魂似笑非笑。“我?姊你没搞错吧?人家冲着你来,我去做啥?”
“璿儿陪他爹去慈恩寺了,姊姊我自认武功不如你,若是人家要来砍我杀我,好歹你也能挡在前面,好让我先跑啊!”自认理由很充分。
原来是去当肉垫的。月星魂苦笑,哪敢说不,由着她领在前头,自己则自怨自艾尾随在后,哪知才走到前庭,四道人影便由大门外飞摔进来,好死不死就跌趴在月芽儿、月星魂两姊弟脚跟前。
两人互视一眼,此时更多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守卫们团团围住悠然立于大门内的一对男女。
月星魂寻隙看了去,这一瞧可让他瞧出一脸的诡谲笑容。“姊,向你说件事儿……”
“啥事?”这小子故作啥神秘?没见她正忙着察看守卫们的伤势吗?月芽儿大略检查昏迷的守卫,发现除了些小内伤不无大碍,可见来人下手不重,并无恶意。
她招手让其他下人将人抬去治伤后,月星魂又黏了过来,在她耳边笑眯眯低语。“那个穿红衣的就是第一个对我下毒的姑娘。”
月芽儿一愣,兴冲冲找寻目标,可惜一堆黑压压的守卫将人给包围,让身形娇小的她完全找不到空隙看人。
“大家住手!”这下她可急了,未来的弟媳可千万不能有损伤啊!
“夫人?”守卫们不解,疑惑瞧着快步冲来的主子,拨开层层人墙,她还不忘回头警告一看就知在打坏主意的月星魂。“我可警告你,快快打消你那可笑的弘愿,你姊姊我可还想要有个弟媳妇,别想在我这儿搞自相残杀的戏码,我可不爱看。”耶?她、她说什么?月星魂脸绿了大半。为啥大家都说要儿媳妇、弟媳妇的,怎么就没人想说他有可能会死在那恶毒女人的手下?难道先下手为强也有错?
懒得理会他瞬间垮下的可笑表情,月芽儿钻入守卫群中,热呼地一把捉起阳艳歌的手,冲着她亲切直笑。“呵呵……姑娘,该怎称呼你?方才可有伤着……”
阳艳歌傻眼,不知这看起来身分颇为高贵的夫人做啥对她这般热切?照道理她与师父打了人家的守卫,合该会遭到白眼伺候,怎反而还被热情招呼?
不知所措向师父求救,哪知此时的阳雪天竟神情呆然直瞪着月芽儿,修长的手在怔仲中伸了出去……
“慢慢慢!”隐含警告的带笑嗓音骤响,月星魂身形一闪从中截人挡在亲姊身前,顿止了阳雪天的动作,也驱散了他眼底的迷蒙。“非礼勿动有没有听过?”
回神的阳雪天飘然一笑,轻声致歉。“是我失礼了!”语落,话锋一转。“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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