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睡眼惺忪地找李孝贤的身影,他真的想李孝贤再来救他一次,这样又可以见多一面多好呢。突然他记起李孝贤刚才塞给他的奇怪小闹钟,又看到每个“天使”面前都放着一个这样的东西,马上意识到这个小闹钟不是玩具也不是定情信物,而是高科技武器。
他用力把脑波雷击机掏出来扔到安婧面前说:
“这个……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可是安婧和他一样迷糊,哪里还能做什么动作。这时枪声稀落了许多,扣扣又没有那么害怕了,它从安婧的背包里钻出来到处舔人的脸。
刘中堂一看这下有救了,原来那脑波攻击的是人脑的微电波,对频率不同的狗脑完全没有作用。这时的扣扣小眼睛炯炯有神,在背包里闷了大半天正要出来活动一下筋骨,突然听到刘中堂爸爸叫它:“COCO;E。”兴奋得摇头摆尾地跳到刘中堂面前坐下,等着开始好玩的游戏。
安良把脑波雷击机甩到刘中堂身边,刘中堂摸过来让扣扣闻了几下,然后做手势对“天使”的阵地一指:“COCO;GO!”扣扣马上欢快地吠了一声,向着架在“天使”前面的雷击机窜去。
扣扣经常玩敏捷障碍游戏,本来刘中堂还想带它去参加州际比赛,区区十来个沙包战壕完全没有挑战性。扣扣象一只大松鼠在“天使”们面前飞速掠过,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在迷朦的雨水中推翻一个个脑波雷击机,“小闹钟”四处滚落,一向气质高贵打仗有型的地狱“天使”们一时间手忙脚乱,跌到战壕里的雷击机当然好捡,可是跌到战壕外的雷击机就不好捡了,一出去还可能被对方打一排子弹。用十几个雷击机组成的脑波集群攻击立刻被瓦解,死里逃生的警卫们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找到机会边打边退。
当安良他们向警卫队逃去的时候,扣扣还叼回来一个“小闹钟”追在大家后面。
云顶赌场的两架直升飞机腾空而起,搭着大批马来居民和赌场警卫,压着树顶作超低空飞行,以躲避“天使”的导弹攻击。在直升飞机上,安良失落地看着硝烟滚滚的基地,他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李孝贤,上面写着“核爆,快走。”
几乎同时另一架直升飞机搭着“天使”们和马特维从基地起飞,一分钟后从基地升起一个发着黑光的磨菇云。安良的手机响了一下又失去了信号,安良掏出手机说:
“以后手机有问题全得往核幅射那里想,原子弹一爆炸什么信号都收不到……唉,刘关张,我们给核幅射照过会不会精子不足啊?”
刘中堂看了看安婧,不想回答安良的问题。他又移下视线看看安婧白晳的大腿,脏兮兮的扣扣正很有福气地坐在那双玉腿上,他突然说:“那要试一下才知道。”
安婧不自然地咳嗽起来。
磨菇云的幅射停了下来,云朵在大雨中很快消散,安良的手机再次响起。
“盛总你好,我是安良……什么!”
安良对着电话大吼道:“你说什么,芸姐在北京被人绑架了?!”
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围着一台电脑,一只叫扣扣的史纳莎小狗正对着办公室的大门,伏在地毯上用爪子垫着耷拉的脑袋。
电脑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段作战录像。录像中一片漆黑,只听到激烈的格斗声和枪声,偶尔听到一把圆润的女声疾喝发力,安良很容易听出这是他的母亲,纽约风水宗师安芸的声音。
过了不久,画面中出现一只手,从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头上取下一付夜视镜。
安良按下回车键定住屏幕,侧过头对妹妹安婧说:
“看到没有,这是军用夜视镜,对方完全是以军事要求配备特务。”
安婧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披散长发盘着手站在安良身后,她旁边站着刘中堂和盛卫国两个大个子男人。安婧站在他们中间显得特别娇小,她的长相精灵俏皮,就象小朋友喜欢的儿童节目主持人,这和她一身黑沉的衣服很不协调,可是作为一个修女,职业套装已经是穿衣的底线。
录像继续播放下去,在镜头慢慢摇过四周的山林陡坡时,他们听到一段对话。
安芸用英文和日文分别呼叫:“长与先生?是长与先生吗?”
从耳机传出充满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他用日文对安芸说:
“我是长与连太郎,安大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能说英文吗?我不太会讲日文。”
“好的,刚才多有得罪,其实我只是想向前辈请教一下。”
安芸笑了两声:“你的道术和风水术都很好,长与又郎是你父亲吗?”
“他是我爷爷。”
“他老人家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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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心,爷爷已经去世了。安大师,我派了人来接你,请不要拒绝。”
双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喷气式引擎的轰鸣声,随着镜头的急转,画面中出现一个浮在空中的黑衣少女。她背着单人喷射飞行器,她的身边围绕着七个浮空的小盘子,这七个小盘子一瞬间向镜头扑来,画面嘎然而止。
长得高大雄壮的盛卫国穿着得体的西装,这让他显得很有一言九鼎的气势,他是南方新能源开发公司的总裁,安芸多年的老朋友。在世界上新能源行业是永远的朝阳行业,他的公司有自己的研发力量和产品,近年一直在迅猛发展中,不过他认为其中不能缺少风水师安芸的功劳,一个好风水局可以让企业如虎添翼,何况他对安芸还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盛卫国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一口茶说: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飞碟,用碟形产生飞行动力并不难,可是做成茶杯碟那么小,还可以操控得这么灵活,就已经比现在的科技提前了五年。”
安良反复地看最后的镜头,他转过头对大家说:
“而且这些小飞碟和女人在空中的动态配合得象手脚跑步一样协调,好象是由那个女孩操作的……没有遥控,一个人操作七个飞碟,而且飞碟一过来盛总的人马就全都昏倒了,这些东西比现在的科技起码提前了十年。”
盛卫国在当天接到安芸的求救电话,马上带了公司的保安队赶到北京西郊翠微岭,可是在接应到安芸之后,由三十个荷枪实弹的优秀退伍军人组成的大部队,竟然在刹那间不战而败,全军昏倒在山上睡到天亮。盛卫国醒来后发现安芸已经失踪,手上只有一台安芸在见面时交给他的手机。
凭着这个手机,盛卫国找到了安良和安婧,同时也带来了美国华人组织的秘书,忠义耿直的洪门白纸扇刘中堂。
他们通过安芸留下的对话,已经知道安芸的失踪一定和日本人有关,现在一切资料都已经发送到世界上最好的电脑骇客达尼尔手上。达尼尔因为电脑犯罪被判刑,出狱后成了安良的风水事务所的特殊职员,每天坐在安良的位置上帮安良操作基金,毕竟炒作资本市场才是达尼尔的老本行,安良不会浪费人才。当安良打开和达尼尔对话的视频,这个骇客即将向他交出答案。
屏幕上现出黑麻麻一坨人影,安良对达尼尔抱怨说:
“达达,你能不能把办公室的灯调亮一点,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样子,你黑得象个鬼……”
“明天天亮我就上法庭告你种族歧视,黑鬼这个词已经被立法确定为岐视用语……”
达尼尔看也不看安良,一边操作另一台电脑一边和安良斗嘴皮子:
“还有你的办公室灯光不足,我还要告你虐待员工,我认为办公室的灯光应该亮到可以看清纯种黑人的脸。”
“Shit……”安良无声地骂了一句。
这时桌面的电话响起,盛卫国一听是技术部打来的电话,马上打开了免提功能,让全办公室的人可以听到技术部的汇报。
原来安良把李孝贤在马来西亚古木村基地作战时交给他的“小闹钟”带到北京,一个给盛卫国马上拆件研究,扣扣叼回来那个速递纽约交到达尼尔手上,他相信有中美两方的强大技术力量支持,一定可以揭开这件神秘兵器的谜底。
据技术部汇报,这是超强功率的幅射发射器,近距离使用会使人类脑部严重受损,远距离使用可以使脑部神经知觉钝化,最直接的症状就是昏迷。要做到这样并不需要很高科技,可是技术部看不懂的是在发射器里有超乎寻常的遥控微调装置,也就是说这是可以针对某个特定波频进行攻击的幅射器。
安良拿起茶杯碟子遮在自己头上说:
“大卫就是这样死的,在二十三楼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扣着这个幅射器,同时在二十二楼的装修单位屋顶再安装一个,把大卫的座位一上一下地夹住,在开会时向大卫发出和他的脑电波同频的攻击波,一起开会的其他人不会受影响,可是他却会脑部受到严重冲击造成脑溢血……议员的死也是同样道理。”
安婧问道:
“可是议员是脑水肿然后发狂死去的,和大卫的情况不同呀?”
盛卫国说:
“这可能是杀手不知道议员会固定坐在什么地方,于是用了另一种更强的频率去攻击,所以做得更残忍。”
屏幕那边达尔尼呼叫安良:
“Yoho,良,我查到长与连太郎的背景了。他爷爷是长与又郎,1934年曾任东京大学校长;父亲是长与敏新,是东京大学著名的哲学学者;他和东京大学也有很深的关系,十年前曾经主持过工学系研究所,后来辞任失踪了。”
安良翻查着达尼尔发过来的资料,一张长与连太郎的小相片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张年轻干练的脸,一头刺猬短发给人精力极为充沛的感觉。安良对达尼尔说:
“我要找到他,我要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地址、父母的位置,你能不能黑进日本警视厅?”
“噢……”达尼尔惨叫起来:“日本人写的程序有一半是日文,那是给日本人看的东西,你别开玩笑了,就算我进了数据库看着满天日文也不知道用什么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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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我的钱怎么样了?”
安良把自己全部私房钱交给达尼尔在金融市场上操作,达尼尔很快把他那一点点资金连翻五倍,让安良乐不可支,现在他看到达尼尔就看到大把的美元。
“英镑暴跌……”
“啊?”安良马上觉得唇干舌燥,可是达尼尔却邪恶地笑起来,视频上只看到一个大黑影在不停地抖。
达尼尔得意洋洋地说:“我反手做空了,现在又盈利五倍。不过还没有平仓,所以这只是帐面利润。喔!可是我是废物,不会计算平仓价位,良,你有时间自己看看盘吧……”
“不!”安良立刻制止达尼尔这种自卑的心态,他真诚地说:“你是最好的,亲爱的达达,你是最好的操盘手,你不是废物。”
“我不是废物?”
安良哀求讨好地说:“对,我的朋友,你喜欢什么中国礼物吗?我给你带一份。”
哄过达尼尔,安良马上对安婧说:
“婧修女,因为现在日本人还没有和我们联系,估计他不是要向我们勒索,他的目标就是芸姐,所以我们等下去是没用了。现在我们要主动出击,所以又到了你发挥的时候,起个卦算算芸姐的下落吧。”
母亲的安危至关重要,安婧不敢随意起卦,她带了纸笔自己走进一个小会议室,关上门后闭目向上帝祷告。祷告的作用相当于中国古代焚香沐浴的效果,可以让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保证卦象准确。
过了一会她拿着纸走出来,大家一看,纸上写着“无妄之随”。
安良和刘中堂一看卦象都异口同声说:“日本?”
安婧说道:“日本东京,在皇宫附近的西北方。”
安良马上在电脑上查出日本地图,刘中堂问道:
“无妄卦代表无妄之灾,肯定不是一个好卦了,而且代表方向的下卦为‘震’,‘震’代表东方,北京的正东方不是韩国就是日本,我们当然会想到日本,可是婧修女怎么算出这么细致的地点呢?”
安婧皱着眉说:
“因为事情严重,我用了比梅花易数更复杂的文王卦,你们的第一推断目标在日本,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另一方面无妄卦上九爻有变化,而上九爻的纳甲地支是‘戌’,戌的类象是帝都和形胜之地,所以地点上可以精确到首都东京和天皇的皇宫附近。”
安良也看出卦象极为不祥,他担心地问安婧:
“芸姐现在怎么样?会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在过去安良绝不会这样问,每一个算过命的人对自己的死期对有所了解,安良也知道母亲不是短命的人,可是这个月以来经历的事情让他打破了这种信念,一个个命中没有走到死期的人相继死去,可是本来注定要死的自己却侥幸活到今天,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每一个突发事件。
安婧在纸上快速演算,一边给大家讲解道:
“这一卦以初爻父母宫为用神,同时初爻也是应位,这个爻位在卦中处于得令的强旺状态,也就是说芸姐有很强的生命力,而且随时可能占得上风。不过‘无妄’之卦最后演变成‘随’卦,这是一个代表被动驯服和跟随的卦象,代表对方最后会转移芸姐,如果我去晚了可能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