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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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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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景浓无法想象,在那个明亮如朝阳的少年从般若寺回来以后,叶轩究竟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推己及人,看看秋景露在秋家的处境,就可以想到叶轩在雁门公府的日子该是怎样的艰难。
  更何况,叶轩的身份本身就极尴尬。
  秋景浓也不再问,只是反手抱了抱叶瑾,她今日心情不佳,看样子叶瑾也是一样。
  叶瑾想她兴许是在宫宴上遇见了什么烦心事,索性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默不作声,只专心汲取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这样片刻的温存也没有存留太久,凌飒便不近人情地打破了一室静谧。
  秋景浓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偷眼去看叶瑾,后者却是一片平静神色,恣意得很。
  秋景浓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终究是做不到叶瑾这样的旁若无人。
  “何事?”叶瑾知道凌飒不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他若现身,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凌飒的神色有些沉重,抬头瞟了一眼秋景浓,才道,“方才眼线来报,说,宫里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了。”
  秋景浓下意识地将手握紧。
  “究竟是何事?”秋景浓声音有些颤抖,问道。
  凌飒又只是飞快而慌张地扫了秋景浓一眼,很快去看叶瑾,道,“听说贵妃小产,当今暴怒,要废了皇后娘娘。”
  一句话里面信息量却着实有些大了。
  贵妃小产……
  现如今慕子寒的后宫里贵妃只有一人,谢颖之。
  可她何时有了身孕?
  秋景浓刚参加了宫宴,谢颖之还出面主持了一整个宴饮,现在想来,她那般倦怠疲惫地神色,难道是因为……
  还有,谢颖之小产,和秋景裳又有什么关系。
  秋景浓绝对不相信秋景裳会做这样引火烧身的事情。
  “今日可看到贵妃有何异常?”叶瑾低声问道,长眉微微蹙起。
  秋景浓摇摇头,想了想,又转头问凌飒,“我今日刚见了贵妃,不曾见她像是有孕在身的模样?”
  “眼线报,不过两个月。”凌飒说道,声音冷硬,毫无怜悯。
  不过两个月的生命……
  她倒是心狠。
  秋景浓抬手按了按眉心,道,“当今为何迁怒皇后娘娘,难不成还以为是深居简出的皇后娘娘做的?”
  “正是。”
  得到凌飒没有半分犹豫的答案,秋景浓露出一个苦笑来,道,“怎么可能……我要进宫……”
  若说是争宠,谢颖之嫁过去那么久,也不见秋景裳有半分在意,别人不知道,可秋景浓是知道的,秋景裳和慕子寒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谢颖之有没有孩子。
  若说是嫉妒,便更不可能,秋景裳不爱慕子寒,这天下谁人看不出来。
  没想到话刚出口,手腕便被人一把扣住,叶瑾沉声道,“阿浓,别冲动。”
  秋景浓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推开,认认真真道,“我确实半分冲动都没有,这事明摆着和姐姐没关系,慕子寒这样做,分明就是为难姐姐。”
  陈留公府被贬时她被慕子宸软禁在九华宫里,袖手旁观还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如今她在京城安逸之至,却不能为葭伊说上一句好话,也是她无能,可她不能连唯一对她好的姐姐也不管不顾。
  那样不仅仅是冷血无情,更是禽兽不如。
  柳遥的事情过去这么久,秋景裳受了这么久的惩罚,大司马府早就烟消云散,秋长天也早就自尽而终,他究竟为什么还要……
  只是嫌秋家的女子占了他的后位么?
  可慕子寒对谢颖之,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叶瑾被她生生地推开,也站起来,和秋景浓平视道,“你现在进宫,有什么缘由?”
  她们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是眼线传来,若是此刻进宫,便等于承认了叶家甚至在皇宫大内也安插了眼线。
  不然,远在大司马府的秋景浓,缘何能得知深宫中即刻发生的事?
  秋景浓想起白日里和谢竟之的话。
  “谢家有多少雁国公府的眼线,长宁城又有多少,叶夫人是不知道?”
  若这真的是谢家的圈套呢……
  秋景浓并不能够明白,慕子寒在这个时候晋封叶瑾为大司马,究竟有何用意。
  “可姐姐……”秋景浓蹙起眉毛,手握成拳。
  慕子寒是什么人,秋景浓可是见识过的,那样阴冷,那样喜怒无常,那样的人,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阿浓,你放心,长姐毕竟是当今皇后,慕子寒无论如何也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处罚她,明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我们便进宫。”叶瑾说着,将小小的人儿拉入怀里,柔声抚慰道。
  他知道慕子寒在秋景浓心中留下的阴影。
  所以更不敢放她深夜去皇宫,那些可怕的记忆好不容易才随时间封存,他怕她再想起。
  ——————————————————————————————————
  蓬莱殿。
  熏香静静地燃着。
  秋景裳遣散了宫门口战战兢兢的十二个宫娥,独自坐在灯下沉默。
  暴怒的君王刚刚拂袖而去,扬言要将她废黜,口不择言的他甚至提起了昔年的大司马府,提起她的罪身。
  秋景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跳动的灯火,只见“啪”地一声,灯花一跳。
  这原是喜事的预兆。
  秋景裳抬手剪掉多余的灯捻,神色并未有什么大变化。
  她原以为,慕子寒并不会对谢颖之真的那般在意呢。
  目光变得迷离些。
  他究竟是对谢颖之在意呢,还是对她腹中的孩子在意?
  听说前些日子,潞国公府刚刚进献了一个美人,长相颇似当年的柳家二小姐。可那人却只是随随便便地将其封了个才人,置于偏宫一隅,再也没去见过。
  他不是爱柳遥爱得发狂么……
  慕子寒说要将她打入冷宫,其实秋景裳不甚在意。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听空阶滴雨罢了。
  秋景裳慢慢放下剪刀。
  

  ☆、第91章 唯一珍宝

翌日。
  天色尚早,秋景裳刚梳洗罢了,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便听宫女来报,说是大司马府的叶夫人来探望了。
  猛然听到“大司马府”的名字时,秋景裳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一只手放下筷子,才想到,原来是阿浓。
  她现在,正是新晋的大司马府夫人啊。
  听来报的宫娥说叶夫人闻皇后娘娘有疾,前来探病,可秋景裳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疾病。
  定是大司马府昨夜便收到了慕子寒想要废后的消息,才一大早就寻了个探病的由头来看她。
  若此时秋景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凭借叶瑾此时在京的地位,就算她被废,秋景浓也不会受到半丝牵连。
  可是今日她来了,谢颖之究竟是为何小产,她们姐妹二人是否勾结,便再也说不清了。
  这个妹妹,倒是真心待她。
  秋景裳应下了传话宫娥的话,那宫娥便扭头走了,丝毫没有一丝面对居高位者的尊重与害怕。
  这皇宫里,谁不知道皇后是个空壳子,就算死在蓬莱殿里,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也未必会有一丝的动容。
  秋景裳早就习惯了这些下人的怠慢,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对镜整理了妆容,才慢慢朝前堂走去。
  旁人如何待她,那是旁人的事,她却要一如既往地端庄娴雅,从前是大司马府三小姐,如今是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
  前堂,秋景浓就垂着头坐在一处,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边,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多事过去了,她娴静下来,却总是像个孩子。连她到了都没感觉到,痴痴傻傻地自己琢磨事情。
  秋景裳在门口站住,眯眼看了她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朝睁大茫然无知的眼睛的后者露出一个甚至可以算作是温柔的笑容。
  一溜宫娥分两行排开,无一不是低垂螓首,态度谦卑。
  秋景裳知道甚至连这些宫娥此时谦卑的态度也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后,而是因为此时坐在堂里的,她的妹妹,是长宁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司马之夫人。
  从前她们都忘了,原来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还有一个嫁进权倾朝野的叶家的妹妹。
  秋景浓一听到秋景裳的咳嗽声,抬眼一瞧,便立刻起身,跨过一步,握住秋景裳的手道,“裳姐姐!”
  秋景裳微微有些发怔,抬颌示意了左右退下,才轻声道,“今日你不该来。”
  “无碍,子瑜寻出了些事情给慕子寒忙,”他暂时还顾不得我们。”秋景浓简单道,轻描淡写地忽略了叶瑾昨夜究竟是怎样绞尽脑汁地“寻了些事情给慕子寒忙”。
  秋景裳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可她明白叶瑾和秋景浓昨夜必定是一夜未眠,单看秋景浓眼下微微有些发青便知道。
  “我倒是没想到,慕子寒想要废黜你,竟然寻了这样不找边际的理由。”秋景浓皱皱鼻子。
  慕子寒为人冷硬,内心阴险,明明可以寻些其他的理由,未必非要是戕害子嗣。
  如此这般,不但伤了谢颖之的身体,还害了自己一个子嗣。
  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狠心……
  “也并非不找边际。”秋景裳平静道,“自他宫变登基,我便知晓,终有这样一天,早晚又有何区别……”
  秋景浓蹙着眉打断她的话,打抱不平道,“可是……姐姐难道都不辩解一下,便要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么?!”
  端庄娴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秋景裳下意识地握住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轻声道,“莫须有么?我这罪名倒是并没有枉担。”
  啊?
  秋景浓有点转不过来弯,她是说,谢颖之的事,的确是她做的?!
  “裳姐姐……”
  “没错。”秋景裳少有神情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你也知道,从前在府上,闲暇的时日,我几乎将书阁里的医书都翻遍了。”
  “虽然是个半吊子,却也能看得出谢颖之身子有何变化。”
  那人长长卷卷的睫毛忽的朝下一顿,目光微暗,连声音也低沉下来,“若是叫她保不住这个孩子,我也确实有法子。”
  说着这话的女子依然端庄娴静,甚至裹挟着黑暗气息的她比往日里更加美丽,那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惊心动魄的魅力。
  秋景浓不敢相信地摇摇头,道,“可……为什么?”
  她明明不在意,明明不爱慕子寒,明明是那样随遇而安的个性,明明,早就看得比谁都清楚……
  “为什么啊?”秋景裳将目光投向窗外,她今日说出这些来,并不害怕被隔墙有耳的眼线听了去,甚至希望这消息赶紧传到慕子寒耳朵里。
  “大概是因为,寂寞吧。”
  她受够了夜夜独自守在空房里的无趣与安宁,那安宁有时候叫她发疯。
  从前是二皇子殿,后来是宁王府,现在是蓬莱殿。
  她永远都是一个摆设,行如空气,甚至连一个惹她生气的人都没有。
  很多个很多个夜里,秋景裳不明白这样的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坦率讲,她也许只是想寻些由头,来顺理成章地结束这个遥遥无期的漫长惩罚。
  冷宫,或者死亡,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恰恰昨日宫宴散去,在她几乎压抑不住想要破坏的冲动时,偏偏谢颖之来了。
  秋景裳早就习惯了谢颖之语气里的娇嗔和炫耀,讲真,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耳旁风,直到她听见谢颖之嘴里吐出三个字。
  顾卿言。
  这个满心算计贪得无厌永远都闲不下来的女人,用甚是熟稔地口气说道,“皇后娘娘不是也耐不住寂寞么,那夜本宫都看见了,墙头灯下,才子佳人。”
  明明不是那样的。
  顾家是慕子宸提拔回京的,还没来得及安排什么重要的职位,长宁便变了天,顾刺史还没来得及施展,便被一纸诏书编贬到漳州去了。
  而顾卿言,监军至今未归,下落不明。
  叶瑾已经回京,也传信给她叫她放心,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顾卿言与叶瑾,竟然是自幼相识的玩伴。
  她自是知道叶瑾不会苛待顾卿言的,她也知道他不在意那份功名,可他身体不好,若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自己和当今皇后娘娘的谣言,他那样爱惜清誉的人,必定要气得大病一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珍惜爱护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千万不要去轻易觊觎。
  一个人的底线,最好别去试探。
  秋景裳的底线便是顾卿言。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欢愉,未来,过去,亲人,甚至连家都没有了。
  那是她唯一的珍惜的爱重的,一段纯真感情,一个美好牵挂。
  谢颖之怎么敢去触犯。
  她怎么敢。
  对待谢颖之所有言语都充耳不闻的皇后娘娘竟然抬手便是一个耳光。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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