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
崔柳顿时了然，原本以为是王峰对自己的惩罚，加之唯恐惹恼了王峦令其再次为难自己，更是不敢询问，现在知道了其中缘由心中也颇为畅快。
4。 第四章 公子宁枫
“崔先生，我兄弟二人此次是奉宁大人之命来此查探货物被劫之事，此前对此事并不十分了解，还请崔先生把事情经过陈述一番。”王峰看着崔柳，微笑着说道，而王峦则坐在旁边并不言语，他自知脑袋不及大哥灵光，对难题天生过敏，此时有大哥坐镇也乐的清闲，自然不会打扰。
崔柳应道：“回禀大人，有宁家护卫的货物一般的贼寇是不会染指的，而且也不敢，毕竟我们每次都有窥道期的高手随行。但是此次我们在向紫蒙城发货，出边境不远便会有劫匪出现，对方还有金丹高手，我方修真者不敌，货物才会被抢。”
王峰接话道：“因为有金丹高手参与，所以你们才会在府邸加强防卫，进而把我兄弟当成敌人？”
“属下愚昧，请大人责罚！”崔柳心中叫苦，怎么又说到这上面了。
见崔柳面色难看，王峰猜其所想，微笑道：“崔先生不要误会，你这样做不仅无过更是有功，待我二人回京之后定在宁大人面前举荐。”
崔柳心中甚是感激，“谢大人提携，崔柳必定竭力为宁家效犬马之劳！”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大人，此次贼寇的部分做法有些奇怪……”
王峰眉毛一掀，：“哦？有何奇怪？”
崔柳答道：“劫匪在截取货物时和我们的人发生激战，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些金丹高手并不杀我们窥道期的护卫，而是都断其左臂左腿然后离开，货物由手下之人随后运走。”
王峰心中也颇为奇怪，按常理而论金丹高手举手之间便可秒杀窥道修真者，如果只是断其臂腿，定然是不想下杀手，因为一旦突破窥道，经历天罚厉雷，身ti便会重新凝聚。
王峰沉思片刻问道：“下一次大规模向紫蒙城发货是什么时候？”
“回大人，下一次大规模发货是在三天之后。”崔柳恭敬的回答。
王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打算……
齐景国京城，宁府
宁渊和京城四圣彼此闲聊，等待宁枫到来，宁渊并没有提前告诉宁枫关于今天的测试，这也是京城四圣的意思，他们准备即兴地考察宁枫的资质。
“公子，老爷让您过去呢。”一个俏丽的丫鬟对正在看书的宁枫道。
“哈，父亲找我吗？父亲母亲只知道修炼，我都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们了，你知道父亲叫我什么事吗？”宁枫收起书，欢快的地从椅子上跃起来。
年仅三岁的宁枫，看上去很可爱，bai皙的脸庞上一对乌黑清澈的眸子，不jin让人产生爱怜。胖乎乎的小手上时常握着本书，和他三岁的年龄似乎有些相悖，但这反而让宁府上上下下对这个小公子更加喜爱。大家都知道小公子聪明好学，平时宁渊、惜媚多忙于修炼，也很少顾及他，还好宁府藏书本就不少，宁枫便时常翻看。因为识字不多，所以常常缠着老师、下人让其讲解，大家也都乐于为他解答，不厌其烦。宁渊还特意安排了些略懂诗书的下人在其身边，方便其随时询问。
听到宁枫如是说，丫鬟爱怜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老爷让萧总管将京城‘四圣’给请来了，然后就让公子过去。”
宁枫高兴地说：“那我们快去吧！”
“公子你慢点，别摔倒了！”
……
一个小男孩在前面跑着，后面一丫鬟紧跟，生怕他跑得过快摔倒……
“父亲！母亲！”宁枫欢快地来到宁渊、惜媚面前，因为父母常常修炼，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他，所以此刻见到父亲母亲便甚是高兴，而在宁渊和惜媚心中则对宁枫有些愧疚，毕竟平常孩子这个年龄还在父母身边嬉戏，陪伴宁枫的却是老师、丫鬟和那些不会说话的书籍……不过，可能继承了父母优雅的气质，三岁宁枫举手投足间竟然有着几分和年龄相悖的老成。
“枫儿，来，过来。”惜媚见到孩子居然在自己这个作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又长高了不少，感觉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心中酸楚眼眶微红了。
宁枫很乖巧地走近母亲，惜媚宠爱地拉过宁枫的小手，让孩子和自己离的近了些，然后托腰将其抱起放在腿上，双臂将其环在怀里，低头和孩子轻轻地贴在一起……
秦仲等人疑惑地看着这对母子，再看向宁渊，发现宁渊看宁枫的眼中居然也有着复杂的神色，似乎是愧疚、宠爱、欣慰……自己几人虽和宁渊夫妇接触时间不长，但这对夫妇一直很淡然清雅，此时居然为孩子如此失态，令几人甚是疑惑。
宁渊回过神，见秦仲几人眼中尽是不解地看向自己和妻子，便解释道：“让几位见笑了，我与妻子常年潜心修炼，对小儿无暇照顾，心中愧疚的紧，所以才会失态。”
“宁大人不必介意，我观令公子小小年纪居然有文雅之气，想必是学习了些诗书礼仪吧？”秦仲虽然对宁渊夫妇的作法心中不满，但并没有表现。
宁渊点头道：“家中藏书不少，小儿常常自习，遇到疑惑不懂之处便向老师、下人询问，所以略懂礼仪。”
秦仲眼睛微亮，心中思量：“莫非此次真的可以收个好弟子吗？”
5。 第五章 四圣测试1
“枫儿，这四位是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圣，为父特地请过来给你当老师的，快快过来拜见。”宁枫看到宁枫赖在母亲怀里不肯出来，就叫道。
听到父亲的话宁枫从惜媚怀里跳出来，歪着脑袋看向秦钟四人，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地道：“四位先生就是京城四圣呀，我听下人们说过你们可厉害了，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
说完跪下来，恭敬地磕头行礼道：“学生宁枫拜见四位先生！”样子有模有样地，再配上那带着稚气的面庞，让秦仲几人心中一阵欢喜，不jin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彼此相视皆微笑点头。
“宁枫，你先起来吧，我们还没有成为你的老师呢，而且我们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而是各有所专。我们是否有师徒之缘，就要看你待会儿面对我们四人测试时的表现了。”‘棋圣’穆晨笑呵呵地看着宁枫说道。
宁枫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疑惑地说：“测试？什么测试？”
见宁枫不解，宁渊解释道：“四位先生都是有威望的长者，他们是不会轻易收徒的，所以就安排了今日的测试用以考察你的资质，你要靠自己细心应对，能不能成为四位先生的学生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宁枫听完，看了看四圣，又看了看父亲和母亲，惜媚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头沉思了一下略带坚定地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了。”
“把几位先生需要的东西拿上来。”宁渊转头向下人吩咐。
片刻下人们便抬上四张桌子，宁枫一一从桌子上看过，第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张古琴，第二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棋盘，第三张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第四张桌子上摆放的物件和第三张相差无几。
“宁枫，待会儿我们会以各自专长考察你，你可要细心看好了！”‘书圣’陈旭嘱咐道。
“秦兄，你们四位都是此中高手，小儿对于四艺还未了解，可能无法体会到各位的深意呀。”宁渊不是很放心所以想在考察之前想尽量为儿子争取一些有利条件。
“宁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等已经商量好了如何考察令公子，大人尽管放心观看便是。”秦仲微笑着说道，可能是和自己所长有关，一直淡定的秦仲此刻却透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
只见秦仲四人以自己专长为序坐在桌子面前，秦仲将手轻轻放在琴上，“宁枫，我现在要抚琴一曲，你要听仔细了，我待会儿会问你与此曲有关的的问题。”此时秦仲仿佛与自然融合，拥有着让人感觉不到边际的庞大，指尖轻拨琴弦，声音仿佛凝聚成了实质般进入耳朵，散音、泛音、按音等等技巧随着指尖被完全释放，仿佛并不是琴声，而是自然本身有序的波动。手指或拨，或压，或颤抖……一曲终成，但众人依旧沉浸之中，不能自拔。
宁渊夫妇最先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感叹：“琴圣”秦仲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够通过对琴声的驾驭让金丹期的修真者失神，要知道修真者灵魂的坚韧程度可不是常人能比拟的，还好弹琴的人不是修真者，倘若将真力融入琴声中攻击，那简直是让人在优美的音乐中走向死亡……想到这里宁渊就更希望四圣可以成为自己儿子的老师了。
众人逐渐清醒过来，最后只剩下宁枫还闭着眼睛，没有意识到曲子已经弹完了。秦仲略微有些失望，因为清醒过来越早就说明对于音乐的理会越快，但是此刻宁枫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清醒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宁枫终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清醒过来。秦仲面无表情地说：“宁枫，此曲名为《平沙落雁》，告诉我你都从琴声中感觉到了什么？”
宁枫看着秦仲没有说话，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宁枫和惜媚，然后又低头不语了。
宁渊心中一阵着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枫儿不必害怕，就将你心中说出来就行了……”惜媚鼓励道。
“母亲，我感觉不出来，不知道是安静还是喧闹，又好像两者都有，又好像两者都没有，我感到很孤独，想哭。”宁枫说完竟然哭了起来，宁渊等人心中都感觉到失望，认为这样的回答是不可能让秦仲满意的。
“秦兄，看来犬子无法成为你的爱徒了，还请穆兄开始测试吧。”宁渊微带失望地看向穆晨，见穆晨满脸笑意地看向秦仲。
只见秦仲走到宁枫身边，蹲xia身子，给宁枫擦了擦眼泪，问道：“宁枫，先不要哭，我问你，你刚刚没有睁开眼睛前，脑海中都想着什么？”
宁枫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小透明的泪水，老实地答道：“我只感觉琴声一直响，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然后我就想哭……”说完好像又回忆起那种感觉，便又哭了起来。
“哈哈，宁大人，虎父无犬子呀！哈哈……”此刻的秦仲完全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圣者，反而更像一个捡到至宝的孩子。
宁枫一脸疑惑：“秦兄，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秦仲也丝毫不介意刚刚的失态：“宁枫在音乐上的天赋极高，哈哈，这个徒弟我收定了。起初我还以为宁枫的资质愚钝，不能迅速理会出曲中的深意，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居然可以在脑中回忆起曲子的旋律，不止一遍地领会，而之所以会哭泣是因为曲子的感染，你们都可以听出曲子的优美却不能体会出曲子真正的感情，如此也可以表明宁枫是一个对感情敏gan的孩子，就更适合学习古琴了。”看着宁渊和惜媚惊喜而欣慰的眼神，继续道：“既落之雁，托迹未稳，旋又参差飞鸣，或飞或落，或落或鸣，于是一齐飞落。羽声鸣声，哄然满耳，为静境中之闹境，闹境中之静境，已落之雁，声已寂然，尚有孤雁引吭哀鸣。这才是这首曲子的真正境界，而宁枫年仅三岁，虽然无法道明，却已经基本理会出了这首曲子的真意，如此天才当然值得我尽心培养了，假以时日宁枫在古琴上的成就定然不会在我之下。”说完还颇为自豪地抚了一下胡须，仿佛已经看到宁枫成为他的得意门生似的。
“二弟，现在你看看这个孩子有没有学习棋艺的天赋。”秦仲转过头对“棋圣”穆晨说道。
穆晨点头应道：“是，大哥。希望我也能和你一样收个这么优秀的弟子，不过常人几乎不会对四艺都有天赋，毕竟术业有专攻呀！”说完微笑着看着宁枫，“宁枫，我待会儿会摆上一局，你就盯着棋盘看，看到什么就告诉我，你听明白了吗？”
宁枫的泪水都已经干了，听到秦仲刚才的话，心中也颇为高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穆晨微微一笑，便看着身前的棋盘，收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全神关注，中指和食指举起，伸进棋罐中，将一枚棋子摆放在棋盘上，接着黑白交替地放了起来，大概一刻钟后，一张棋盘上就放上了不少棋子。魏晨轻轻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宁枫说：“你过来看看，看到什么就告诉我。”说完就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宁枫走近看向那张棋盘，只见棋盘上画着横十九道纵十九道，刚才穆晨摆放的棋子都在横纵交叉点上。宁枫正着看了会儿，又横着看了会儿，歪着脑袋说：“我就看到这些黑白的圆点时而变动，变的我也看不懂。”
这回惊讶的换成了穆晨，略带期待地问：“那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变动的？”
宁枫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