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一听到这两个字儿就让夏楚忍不住冷笑几声。
“跟我谈教育?你配么?先把你的熊儿子教育好,再来数落我吧!你内熊儿子叫什么来着?哦,对夏凡是吧?这么子真够让人恶心的了,长的跟他内贱三儿老妈是真像啊,你们一家不是过的挺好的,找我干嘛啊?怎么?显示一下你现在过得不错?呦,瞧瞧这大奔,真带感嘿,怎么着?吓唬我呢?我还真不吃你这套!”
这嘴皮子溜的让夏禹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说道夏凡时,一张老脸弄得青红交错,完全就是被人说中的节奏。那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了,吃啥啥不够是干啥啥不中,除了长的好,别的那是屁都不是,今天把人孩子给打住院了,明天让人女孩家长找上、门了,一件接着一件,作死都没这么作的。
“外面冷,上车说吧,好么?”
冷?夏楚不屑一笑,自己穿成这个逼、样儿,大冬天的为了视觉效果都光腿套黑丝了,要关心,见面第一话就得是“怎么穿的这么少”刚才屁都没放一个,哦,怎么着,现在是看有看热闹的,就开始假仁假义了?真***操蛋!
别说狗改不了吃屎,人啊,自私了,一辈子都这模样儿了。
此时此刻,夏楚无比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液,为什么会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呢?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爸爸呢?
他,真的不配!
“你还有两分钟,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要警告你!千万别去缠着我妈,我这人别的好,就是脾气不好!”
眼底浓烈的恨意让夏禹顿时有些犹豫,女儿的抵触情绪对自己这么大,怎么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呢?
可是……
如果不说的话,那儿子怎么办?儿子的病情已经拖不了太长时间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禹的语气顿时又变变的和蔼起来,好像刚才那个横眉冷厉的人是他双胞胎弟弟一样。
“楚楚,其实,爸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要求你。你可以帮帮爸爸么?嗯?”
呵呵……她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没事儿能给鸡拜年?
“不用说了,我没那闲工夫。十分钟到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夏禹给拽住。
“楚楚,你听爸爸说,这人命关天的大事,爸求你了,你帮帮忙吧,好不好?爸爸求你了!你弟弟夏凡需要换肾,我跟你阿姨的肾都给不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楚楚,爸求你,去做个配型吧,好不好?就去做个配型吧!爸爸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不管我跟你妈发生过什么,可是你弟弟是无辜的啊,他是无辜的啊!夏楚,你就发发善心,好不好?好不好?”
人命关天?需要换肾?让她去做配型?
夏楚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脸上焦急的眼神,那慈父的模样,只觉得讽刺不已。
哈哈哈……
他以为这是在干吗?拍什么家庭伦理道德剧?又或者是在写什么狗血到不行的言情小说?
换肾,叫她给一个小三儿的儿子换肾?
还弟弟?
哈!真有意思,她夏楚什么时候有弟弟?她只知道这世界上有个贱女人生的孩子!
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在血缘上应该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夏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铰刀里绞着,疼的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这样的请求,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得出口的?担心儿子的安危?
难道他的儿子是命,她就是什么都不是么?取下一颗肾那代表什么?他不懂么?
什么叫孩子是无辜的?难道自己就不无辜?!紧紧的咬住牙关,夏楚讽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狠绝的回道:“你得老年痴呆了么?这么傻、逼的要求,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说的呢?嗯?给贱三儿的儿子做配型?哈哈哈哈……我看起来就那么圣母么?我***要贱到什么地步,会给你跟小三儿生儿的儿子做配型?!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有今天是你做的孽,苦果,你自己咽吧!别拉着我!而且别跟我说什么无辜,只要他是小三儿的儿子,他就一点都不无辜,被泼脏水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祈祷着他跟那个贱三儿快点死,就已经很善良了,懂么?!”
说完,狠狠的将夏禹的手甩开,迅速的拦下一辆出租钻了进去。
“楚楚,你听爸爸说,你不要走,你听爸爸说啊。你弟弟是无辜的,他是一条命啊,楚楚!楚楚!”
看着坐在车窗里的夏楚,夏禹焦急的用手用力的拍着车窗,就差老泪纵横的求她,可惜,在她这里,一点用没有。
果然,对待自私的人,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师傅开车,到青年路。”
“好嘞”
司机一脚油门儿,出租车就窜了出去。见车子启动,起先,夏禹还能跟着车跑几步,可是跑了二三十米,便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车屁股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
挫败的抹了把脸,神情更是疲惫不堪,怎么办,儿子的命要怎么办啊……
“呦,这下子可精彩了,小贱货,我看你,这回要怎么解释!”
跑车里的一抹娇影,伸手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的划拉着,上面都是刚刚夏家父女拉扯的照片,不明真相的人瞧着还以为是谈不拢价格闹不愉快了呢。照片中的夏楚虽然造型夸张,可是还是能一眼就看得出是她本人。如此劲爆的消息,她可是要好好保存才行!
小贱人,你就给我,等着吧……
可惜,坐在出租车里的哭的妆都花了的夏楚,并不知道,暗处的某些人准备借由这件事,动起了手脚……
站在盥洗台前,看着哭的没出息的自己,夏楚张嘴便是破口大骂。
“夏楚,你***是傻、逼么?嗯?为了那种人,你哭什么哭?你哭什么?!哈,难道你对那个烂人还有什么期待么?他一走就是十几年,可曾回来看过你?!你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人哭,你的眼泪,怎么就***这么的不值钱!”
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抹着脸上的泪,足足作了半个钟头,什么恨就骂自己什么。
贱人,没脸,傻、逼,脑子被飞机膀子给刮了……
换了花样儿的骂,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舒服了一样。
可是,骂完了之后,除了嗓子哑了,心,反而更难受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刚刚才享了一点点福而已,老天爷这么快就看不下去了,要让她闹心么?
老话儿说,人呐,这一辈子吃多少苦,受多少福都是有数儿的,所以,因为霍岑西对她太好太好了,受的福太多了,才会这样么?
呵呵呵……
换肾,原来这样突然的出现,只是为了她的一颗肾!
太荒谬了,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太荒谬了!
打开水龙头,狠狠的往脸上泼冷水,洗去那些人工色彩,露出本来的面目,摘下夸张的假发,一头黑亮的青丝卸下。镜子里是她哭的眼眶通红的模样,那么的可怜。
“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让她木然的将视线落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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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8 夏楚爆发了!(跪求月票小伙伴们!)
已经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夏楚顺着浴室光洁的墙面滑座在地上,瘦弱的双肩因为太过激动的情绪颤抖的厉害,手指更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哆哆嗦嗦的解了锁,哑哑的出了声:
“喂?”
“楚楚,你听妈说,不管那个男人用什么代价来求你,你都不能答应去做配型!听见了没有?!你听到了么?!”
肖明兰的声音尖细的有些刺耳,虽然平日里她对夏楚管教有些严格,可是从来不会像是这样专横独断的去命令她。此时,她竟是有了些市井泼妇的蛮横味道,夏楚在想,一定是那个男人见自己态度强硬,没有办法,只能从她那里做突破,而这举动彻底的惹怒了护女心切的妈,由此,便是专程下死命令膣。
“妈……”
她虚弱的语气,沙哑的嗓音让一向坚强的肖明兰的眼眶一下子就泪水连连。
“闺女,你听妈说,为了这样的人渣,你这样伤心不值得!你就当做从来都没有过他这个爸爸,他要是再敢来***扰你,妈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蟒”
那狠绝的语气让夏楚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从今天的情形看,那个人渣根本就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事……
不!
不!
不可以,她绝对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尊严,金钱,任何东西都不重要,她心里最在乎的是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妈妈!
“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那种人怎么可能值得我伤心难过呢?我就是不小心感冒了才会哑了嗓子。我没事,你千万别惦记我。再说了,这都快过节了,我干嘛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自己的心情?你放心,我才没当回事儿呢。哈哈……怎么,你还以为我会因为那个人的话伤心难过啊?您也太小瞧您女儿了啊。妈,你放心吧……”
夏楚忍着心里刀绞一样的疼,明明难过已经恨不能五脏六腑都要跟着天翻地覆,可是在肖明兰面前,却是有苦有泪都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心想着,自己已经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老妈相隔千里,打从心里的不想让她担心,不能在身边照顾就已经不孝了,难道,还要让她为了自己操碎了心么?
这些听上去俏皮的话,却让肖明兰更加难过,她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个性,没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加的了解了。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她安心罢了,尽管,心里跟明镜儿的一样,可是为了不辜负孩子的一片苦心,也只能当做真的来听。
“那就好,闺女,只要你开心,妈怎么样都行,知道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让夏楚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失声痛哭出声。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犹如绝了堤的江水……
顿了好半响,她才说了一句
“妈,我知道了……”
肖明兰放下电、话的时候,刑震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妻子坐在沙发上愁容不展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怎么了?是不是楚楚有什么事?”
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对于前夫做的混账事,她真的不想说给丈夫听,一来觉得这样的事说出口,自己有些丢人不说,也会让女儿没了面子,二来刑震平日里工作上的事就已经够多了,肖明兰不想用家里的事去烦他。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所以有些疲惫。”
妻子的话让刑震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明兰,楚楚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所以,你们母女有什么事,我作为丈夫和父亲都不能给予支持的话,那就枉为一个男人了。所以,如果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一定要对我说,知道么?”
伸手将妻子揽在怀中,刑震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温柔如水,那些话,让肖明兰的心里狠狠一震。
这些年,刑震待自己和女儿的确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当然,如果单单只是这件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肖明兰还不至于被压垮,主要,还有一件事,一直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放在心里的某一处,本以为这个炸弹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很安全了,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
“老刑,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起身,一脸正色的看着刑震,肖明兰在想,此时此刻,自己能信任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和自己做了十几年夫妻的男人了,也只有他,才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你说,我听着。”
听完肖明兰说完整件事,刑震只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故事,官场之上,他见过的事也不算少了,只是当这样离奇,甚至荒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当事人还是自己妻子的时候,他心中的冲击是巨大的!
脸上带着无法置信以及愤怒,刑震的语气也忍不住有些强硬起来。
“那个夏禹,他是疯了么?楚楚的身体怎么允许做这样的手术?!况且,他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他还是个男人么?这样的话竟然能说得出口!楚楚怎么样,她还好么?孩子怕是要伤透了心吧。”
一说到夏楚,肖明兰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出来。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忍心让女儿如此伤心难过,她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飞去北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