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突然决定道。
“我们那个山洞又保险,又安全,哪里还有比我们那里更好的山洞?”
冷焰好奇地问道。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尧天故作神秘道。
尧天说的正是逍遥庄。他得到了那个地方,不仅没有作一点用,还要派兵镇守,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如果将山谷建成一个弓箭作坊,倒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走进逍遥庄的山谷,尧天带着老狼和冷焰在谷中转了一圈,得意地问道:“怎么样?这里有花,有草,有房子,有温泉,而且只要关闭地道,这山谷就完会与世隔绝,谁也没有办法进来,比你们那整天窝在洞中是不是要强得多了?”
老狼和冷焰看了,立即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连连点头道:“嗯,这里的确不错,简直就是人间仙间。没想到令主还弄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呢。”
“两位既然喜欢,那我就将这里送给两位了。”
尧天欢喜地笑道。“过几天,我请常义帮你们找个妻子,也好为你们开枝散叶呀。两位这么伟大的大师,若是没有子嗣,恐怕天下人都会要骂我呢。”
这些年来,两人一心扑在弓箭的研制上,早就将娶妻这件事给忘记了。听到尧天提起此事,不禁勾起了他们早已尘封的心事。猎人虽然是一无所有,但是,凭着老狼和冷焰的那身功夫,就算是打猎,也不至于连个妻子也娶不到的。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步入中年了,却仍然孑然一身,说来也实在有点悲哀。
不过,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对他们来说,现在娶妻生子,也正是时候。他们对尧天的细心和关怀,不禁十分感动。
当天晚上,他们在山谷里举行了简单但很丰盛的晚宴,参加晚宴的除了尧天、老狼和冷焰外,还有常义等四五个豆山寨的主要人物。
席间,大家都抢着向老狼和冷焰敬酒,令老狼和冷焰都应接不暇。酒酣耳热之间,老狼忽然站了起来,含笑道:“令主,在紫泉涧,我们曾有一个比武之诺,我想现在践诺,不会太迟吧。”
当初,老狼爽约,尧天冷嘲热讽了好一阵子,令老狼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他已经归顺尧天,心里虽然不想报复于他,但仍忍不住要称量称量他一下,看看这位新的主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值得自己为他效劳。
大家听了,也都一齐鼓起掌来。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武神血玉令主,一个是秽貊猎人心目中的“当代猎神”能够看到两人的比武,的确是难得的机遇。
尧天微微笑了笑,道:“能和当代猎神切磋武艺,幸何如之?在下便领教当代猎神的绝技。”
老狼和尧天在山洞里已对过一招,知道他的武功非同小可,心里不敢大意,双手握枪,标枪电掣而出,猛地向尧天的心窝刺去。这一枪又疾又狠,确是一流的枪法。
就在枪尖临身的瞬间,尧天的身形晃了晃,像鬼魅似的闪到了老狼的身侧,“呛然”一声,宝刀出鞘,悄没声息地向老狼的肩膀削去。
老狼夷然不惧,他刚才这一枪完全是试探对方虚实的,见尧天身手灵活之极,立即大喝一声,手中招式突变,舞起一团枪花,铺天盖地向尧天罩去。
在这漫天的枪花之下,使人根本无法判断枪尖将从哪个方位刺来,唯一的方法只有不停地后退。但是,只要尧天一退,老狼的气势将会陡涨,各种杀招也会滚滚而来,最后使尧天败于枪下。老狼被人们誉为当代猎神,也确实不是盖的。大家都不禁暗暗为尧天担心起来。
尧天的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并没有后退,只见他右手一挥,宝刀毫无花俏地砍入滚滚枪花之中。
“当!”
清亮的响声中,漫天的枪花完全散去,尧天的宝刀准确无误地砍在枪尖上。老狼的力气虽然不小,却不是尧天的敌手,手中的标枪顿时被击得飞了出去。
“承让!”
尧天揖了揖,收起宝刀,转身走回座位。
老狼身子一转,突地擂出一拳,快若闪电地击向尧天的后脑。
大家根本没有想到老狼在失败后还来这么一招,眼看尧天就要伤在老狼的铁拳之下,全都吓得惊叫起来。
第八卷 第三章 蛇蝎女人
尧天猛地转过身来,左手五指箕张,闪电般地抓住老狼击来的拳头。老狼的拳头顿时停在空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就像固定在空中一样。
冷焰与老狼情逾兄弟,见到老狼受制,立即从座位上跃起来,挥舞着铁锤,猛地向尧天的后脑砸去。尧天前后受敌,不得不松开老狼的拳头,闪身避了开去。
老狼趁机捡回去标枪,与冷焰一起,枪锤同时出手,闪电般地合击尧天。两人完全不拘泥招式,枪来锤往,以快打快,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尧天圈入一片枪光锤影之中。
尧天哈哈笑道:“好一个枪锤合击术,难怪两位要被人们称为当代猎神了。”
顿时兴起,手上“问世”宝刀红芒大盛,一刀紧接一刀地劈向两人。
常义等人看到老狼和冷焰骤然偷袭尧天,都吓了一大跳,待他们回过神来,三人已缠斗在一起,劲风呼呼,令他们根本插不上手去。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尧天突然长啸一声,身体像陀螺似的一转,宝刀随势劈出,凌厉的刀气像惊涛骇浪一般卷向老狼和冷焰两人,逼得两人连退了五六步。
看到场中尧天浑身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势,老狼和冷焰都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两人对望了一眼,一齐丢下手中的武器,心悦诚服道:“令主的武功实在高不可攀,我们绝对不是敌手,佩服!佩服!”
尧天谦逊地笑了笑,三人重新入席,大家一起拚酒,一直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尧天将山谷交给了老狼和冷焰两人,带着珍儿和美儿,向着黑山城进发。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其乐也融融。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处树林里,听到一片喊杀声远远地随风传来。尧天感到好奇,立即带着两女循声悄悄地寻了过去。穿过密林,只见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有几个人正在拚命相搏,却是三个大汉正在围攻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
距场中约丈余处,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双手交叉放地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四人的打斗,显得十分从容和潇洒。
那姑娘长得杏目桃腮,美艳动人,一支长剑舞起团团剑花,显示出不弱的火候。她若是静下心来,凭她的精妙剑招,完全可以敌住三名大汉的围攻,也许是因为旁边还有强敌环伺,气势上已先自弱了,竟然渐渐落于下风。
青年见了,不禁朗声笑道:“白瑜,本公子奉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只要你说出‘蓝衣会’总坛所在的地方,我浪蜂决不为难你,还保证你这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瑜娇喝道:“浪蜂,你有种就将我杀了,想要我出卖‘蓝衣会’,你今世都休想。”
“那好,本公子就亲自来会会你。”
浪蜂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向围攻的三名大汉挥了挥手,三名大汉立即退到了一旁。
白瑜的身体顿时机伶伶地一颤,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额门上淡淡的青筋轻轻地扯动着,不自禁地回头望去。
浪蜂微微地笑了笑,道:“不要看了,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得了你?而且,本公子可以告诉你,当你那张专门骗人的小嘴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就制住你,叫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来。你信不信?”
白瑜果然没有出声叫喊,她已经领教过了,知道浪蜂并不是在吓唬她,凭他的本事,他的确是能够做到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自己惶恐不安的心情,十分艰涩地问道:“本姑娘又没有惹你,你为何冤魂不散,紧追着本姑娘不放呢?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浪蜂哈哈笑道:“要怪就怪你不该加入蓝衣会。你们蓝衣会都是一些宵小之徒,专门做出一些鸡鸣狗盗、卑鄙暗杀的勾当,早就应该在江湖上消失了。你要是乖乖投降,本公子看在你还算长得漂亮的份上,饶了你的性命。”
“你不要以为本姑娘好欺侮,狗急跳墙,猪急咬人,你若是再逼本姑娘,本姑娘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白瑜底气不足地叫道。
“好极了。”
浪蜂笑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女人。来来来,本公子就先陪你玩玩,看看你怎么跟我同归于尽。”
白瑜不再和他斗嘴,她突然前扑,挥剑砍杀,随即又双脚弹起,猛地踢向浪蜂。
浪蜂轻轻地挥掌迎去,谁知白瑜此招却是虚招,只见她身形一转,娇小的身躯突然向后凌空翻滚,一溜烟似地向外窜去。
白瑜此招可谓煞费苦心,一般的人都会上她的当。可是,当她的身体一落地,准备再次提气狂奔,却蓦然发现浪蜂已站在她的身前,五指箕张,向她当胸抓来。白瑜大吃一惊,长剑迅速挥出,击向浪蜂的手掌。浪蜂手掌倏收,“呛”的一声,长剑出鞘,疾若闪电地击出,眩神夺目地向着白瑜当头罩下。白瑜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不到十招,她手中的长剑被浪蜂一绞,顿时脱手飞出。她心里一惊,来不及有所行动,浪蜂剑尖轻轻一颤,立即点住了她的穴道,再也无法动弹。
浪蜂微微笑道:“本公子已经说过,叫你乖乖地投降,你就是不听。凭你这种只配给男人捏脚擦背的武功,也想从本公子的手下逃走,就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你,你想干什么?”
白瑜惊恐地看着浪蜂,一股寒意顿时袭遍了全身。
浪蜂坏坏地笑道:“本公子的名字叫浪蜂,遇到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儿,你说我想干什么?”
白瑜就像掉进了冰窟,顿时觉得周身阵阵发冷。她瞪大了眼睛,恨声道:“你,你要是敢污辱我,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我就等着你来杀我。”
浪蜂笑道。“不过,希望你能记住,你要杀本公子,千万不要用你的剑,最好是用你那美妙的胴体。”
白瑜恼怒地啐道:“下流!”
“不错,本公子就是想要下边儿流。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道道?”
浪蜂淫邪地笑道。
遇上了这种近乎无赖的人,白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叹了一口气,哀求道:“浪公子,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浪蜂微微笑了笑,突然右手一抬,闪烁的剑光在白瑜周身纵横飞舞。白瑜只觉得遍体生凉,身上的衣裙已化作碎片,就像蝴蝶飞舞,纷纷离开了身体,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美妙胴体。
白瑜全身赤裸,却又无法动弹,只有哀哀地哭出声来。
她本来就长得娇艳动人,风情万种,现在衣服尽去,露出那白皙迷人的身材,更有一种勾魂夺魄力的魅力,令人为之气短。浪蜂一边创仔细地欣赏着,一边不停地咂着嘴唇,啧啧赞叹道:“不错,不错,真的不错!果然是一只迷死人的骚狐狸。”
白瑜泪流满面,悲愤至极地叫道:“浪蜂,你简直就不是人!你,你杀了我吧。”
浪蜂收剑入鞘,哈哈笑道:“得了吧,你别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了,这种事儿本公子见得多了,没有一个女人不是捏着小穴儿当圣女,等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会说要死了。到那时,叫亲哥哥还来不及呢。放心吧,本公子一定会使你快活,让你疯狂,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尝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够了!”
他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喝声,尧天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并不知道浪蜂是什么来路,从两人的对话来看,蓝衣会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组合,而浪蜂却似乎是为江湖除害。虽然是四个男人对付一个女子,但他也决定不去管这闲事。只是浪蜂却趁此机会欲强暴白瑜,他却看不惯了,再也无法忍受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浪蜂瞪了尧天一眼,冷冷道:“朋友,烦恼皆因强出头。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正是穿着蓑衣救火,惹火上身吗?”
尧天微微笑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不过,在下也有一句忠告,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听一听?”
浪蜂鄙夷地看了尧天一眼,大刺刺地说道:“好,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
尧天语重心长道:“男欢女爱,确是人之大欲,不过,却必需两情相悦。但是,公子这么做,已犯了武林大忌,窃为公子所不取也。惹是公子到此为止,在下倒是可以考虑放过公子。”
浪蜂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本公子?”
尧天道:“在下绝对不是教训公子,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浪蜂抽出长剑,冷冷道:“朋友,本公子马上就要你知道管闲事的后果。”
尧天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浪蜂公子,希望你三思。”
“哼,你也实在太狂了。本公子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话音甫落,浪蜂手中的长剑已带起一片寒光,快若电光火石一般,猛地向尧天的右肩劈去。
他的剑法也确实了得,刚才用来对付白瑜的时候就已见一斑。然而,他这气势威猛绝伦的一剑,连尧天的衣角儿也没有沾到,他自己却收势不住,“蹬蹬蹬”地冲出丈余,一头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