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由衷地感激道。
“你这小子也是命大,如果不是你身具一种奇异的能量为你护住心脉,你当时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公孙轩好奇地看着尧天。“老夫发现你并没有练过武功,你体内那种奇异的能量是怎么来的?”
尧天大惊,知道是遇上高人了,也不敢隐瞒,只好将在河边石洞里发生的事简略地讲了一遍,不过隐去了“血玉令”三字,只说是洞中偶然发现的一块玉石。
公孙轩惊得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尧天。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羡慕地对尧天道:“小子,你福气真的不错。那并不是什么玉石,那是仙家留下来的能量结晶。很多人苦修一辈子,也达不到那种境界,练武的人获得它,无异于一步登天。”
达雄如果知道“血玉令”有这个功效,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以他那种级数,如果能获得“血玉令”中的能量,即使不进入武神神殿,也可以立即成为顶尖高手。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难强求。一切都是命数使然,半点都由不得人的。
公孙轩虽然将能量晶石说得神乎其神,但尧天觉得除了精力比以前略强以外,却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他暗暗怀疑,公孙轩说的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
“公孙前辈,你说我体内有一种奇异的气功,我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呀?”
尧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公孙轩笑道:“那是因为你不懂运气之法。”
“爷爷,什么是运气之法?请你告诉我运气之法好不好?”
尧天急切问道。他也的确乖巧,马上将称呼都改了。
“好吧,就冲你叫了老夫一声爷爷,老夫就传你运气之法。”
公孙轩当下将运气的方法、要诀详细讲了一遍。“你且按老夫讲的方法试一次看看。”
尧天试了几下,体内都没有什么反应。
公孙轩摇了摇头,又道:“不如这样吧,你想着将体内的力量集中在手掌上,再用力向前劈出。”
尧天默了默神,猛地劈出一掌。突然,丹田里一股气流象怒潮一般涌向手掌,再从手掌上冲了出去,只听得“轰”的一声,一堵墙壁应声而倒,屋顶顿时塌了下来。
两人从废墟中爬出来,都显得狼狈不堪。公孙轩笑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会用这么大的力,想拉着老夫陪葬吗?”
“真对不起!把你的房子给废了。”
尧天的脸上布满了歉意。
“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公孙轩瞪着眼道。“你必须留在老夫身边陪伴老夫十天,作为对你废了老夫房子的惩罚。”
尧天道:“能够陪在爷爷身边是我最大的荣幸,怎么能说是惩罚呢?但是,我把房子搞垮了,弄得爷爷没有房子住,这却如何是好?”
“垮了就垮了吧,住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好,老夫正好趁此机会挪挪窝了。”
公孙轩道。“只是,老夫制的一些药丸还在屋里,希望还没有损失。”
两人将废墟翻开,还好,公孙轩制的药是用竹筒装着的,都还没有损失。公孙轩将能带的东西都拣出来,包成一包背在身上。和尧天一起走下山去。
走了两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不大,只有百多户人家。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便在村边找了一户借宿。
睡到半夜,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声。两人起身一看,只见村子里到处都是火光,哭喊声、惊叫声响成一片。
主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两位客官快走,有大批的土匪杀了进来,被他们抓住可就没命了。”
“小子,你留在这里别动,老夫出去看看。”
言讫,身影一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尧天大叫道:“我也去!”
他没有练过轻功,不能象公孙轩那样从窗户里跳出去,只好向大门口跑去。
房东大惊,没想到这一老一少竟是武功高手。他心里一喜,真希望他俩好好地教训一下哪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但是,他又为他们俩担心,对方的人毕竟太多了,又都有武器,他们俩恐怕不是这些强盗的对手。
尧天刚跑到院子里,外面的门被“啪”的一声撞开了,四个大汉一手拄着火把,一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尧天想也不想,猛地一掌劈了过去。
通过公孙轩一路的耐心指点,尧天已经完全掌握了运气之法。那四个大汉哪里经得起他的全力一击,他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被击得飞了出去。
尧天看也不看,向着屋外飞奔而去。
房东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良久,他见那四个大汉都倒在院子里,便摸了一根木棍握在手里,大着胆子上去察看,发现四人面部扭曲,七窍流血,全都死去了。
“这少年好大的掌力!”
他胆气一壮,捡起一把大刀,也向屋外奔去。沿途,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具尸体,就着还在燃烧的火把一看,发现他们的死状都是一样的,显然都是毙于那少年之手。
村子里中央的那块空地上,正在发生着一场混战。由于有公孙轩和尧天的支持,村民们都拿起刀棍,怒不可遏地杀向敌人。最后,连公孙轩也都无法制止了。
天亮的时候,战斗终于结束了。这批侵入村子里的土匪约有百人,除了有二十多人逃走外,其余的全被杀死。村民中也有十多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
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胜利了。
但是,如果没有公孙轩和尧天两人的出现,这个村子肯定已经血流成河了,甚至有可能已经在这世上消失了。村长顾不上料理善后事务,立即将两人迎进了自己家里,格外热情地设宴招待。
尧天和公孙轩在村子里逗留了一天,第二天便坚辞要走。村里的人再三挽留不住,便凑了一百两银子送给他们。尧天考虑到往后行走江湖也确实需要有点银子带在身上,便老实不客气地笑纳了。
两人一路走去,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倒也十分逍遥自在。这些天,尧天在公孙轩的指点下,已经能够将体内的真气运用自如了。公孙轩一高兴,又教他练习轻功和腾挪闪避的技巧。尧天有“血玉令”中的能量作基础,学起功夫来更是事半功倍,进展神速。仅仅几天时间,他跟以前比较已有了天壤之别,隐隐跻身于一流高手的水平。
时近中午,两人走进一家路边饭店,要了几个菜,一壶酒,怡然自得地慢慢吃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饭店前面停了下来。尧天好奇地向外望去,就象见到了鬼一样,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这些骑马而来的竟是“麒麟宫”的武士,他们共有十多个人,为首的正是那天在小镇的客栈里见到的那个叫葛彬的青年。他们见到这个饭店,都纷纷下马,向饭店里走来。
尧天低声道:“强敌来了,快逃!”
话未说完,人已猫着腰,飞快地向饭店后门奔去。
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葛彬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后门跑去,不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定睛看去,他不正是自己遍寻不见的尧天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葛彬心里狂喜,立即大声叫道:“那就是尧天,大家快追!”
说完,迅速向后门扑去。
突然,葛彬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公孙轩已先一步堵在门口。
“滚开!”
葛彬怒喝一声,猛地一掌劈了过去。
“啪”的一声,公孙轩硬接了葛彬一掌,两人各退了三步。看来两人功力相当,但是,葛彬是含怒一击,已用了全力,而公孙轩只用了八成功力。
“你是谁?为什么要与我们‘麒麟宫’作对?”
葛彬知道这老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只好将“麒麟宫”抬了出来,使他有所顾忌,知难而退。
公孙轩暗暗惊讶。不知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居然连“麒麟宫”也敢去碰。他知道“麒麟宫”的人绝对不好惹,但他也不是被人吓大的。他看着葛彬道:“小子,你的功夫不错,我们再来比过。”
葛彬见这老人夹缠不清,摆明了是要拖延时间,好让尧天逃跑,不由大怒,立即拔出长剑,向他攻去。
公孙轩虽然缠住了葛彬,但仍有七八个武士向他追来。尧天不敢多想,没命地往山林深处逃去。
逃出里余,尧天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一条足有十多丈宽的大河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回头一看,追兵已越来越近,连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并且准确地朝自己奔来。
如果被他们抓住,恐怕连性命也将难保。没奈何,尧天只好咬了咬牙,跳进了滚滚河水之中。
当尧天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已被水流湍急的河水冲到下游二十余丈了。
追兵赶到河边,看到尧天在下游浮出水面,立即沿着河岸追了下来。
在这湍急的河水中,要想游动是根本不可能的。尧天尽量将身体浮出水面,任由河水带着自己向下流冲去。他的水性虽然不错,在这湍急的河水中也只能徒唤奈何。不久,他被强行灌了几口河水,神志便开始变得模糊了。
一阵剧痛使尧天顿时清醒过来,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河中的一块大礁石上。
他本能伸手攀住礁石,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欲爬上了礁石。然而,他感到全身的骨骼就象散了架一样,每动一下都会疼痛欲裂,爬得五、六下,终于身体一歪,往旁边滚去,身体无巧不巧地嵌在一条石缝里,昏了过去。
尧天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了。身体动了动,仍然锥心般的疼痛。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从石缝里钻出来,爬上了礁石。
这是一块丈余见方的石头,耸立在河道上。河道两岸比较平坦,所以这块礁石显得十分突出。石头上空无一物,如果当初爬上了礁石,肯定已经被敌人发现了。
尧天暗呼了一声“侥幸”连忙坐下来运气调息。“血玉令”的能量真是非同一般,略一运气,丹田里立即产生了一股热流,沿着体内经脉向全身流去。一个周天后,身体上的痛楚立减,体力也恢复了五六成。
礁石离河堤的最近距离不到一丈,尧天跳到岸上,估计追兵已沿河堤向下游追去了,遂转身向上游走去。
走了四五里路,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想到公孙轩曾经说过,黑夜一个人在大森林里瞎闯十分危险,便决定寻找地方过夜。
观察良久,他选中了一棵大树。树上枝繁叶茂,古藤交织,俨然一张天然的吊床。躺在上面,不仅不用担心会掉下来,而且树的枝叶将身体团团遮住,不爬到树上根本看不到树上有人。
哎,又要夜宿山林之中了!这“麒麟宫”真是冤魂不散,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会碰上他们。惹上了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也不知公孙轩怎么样了,将他撇下而一个人逃跑,是不是太没有义气了?他的武功那么高,应该会没事吧?
翌日,尧天一大早就爬起来,继续向上游走去。一直走去,都没有看到追兵的影子。看来已经成功地将他们甩掉了,尧天暗暗放下心来。
这天,他终于看到一个小村子。在树林里转了十多天,那种孤独的日子已令他烦躁不已,蓦然看到村子,他顿时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径直向村里走去。
“看剑!”
随着一声娇叱,一道寒光向尧天迎面射来。
第一卷 第八章 又遇美女
尧天骤然遭遇袭击,不由吓得面目苍白,他欲闪身避开,但刺来之剑就象电光火石一般,瞬间便到了胸前,他避无可避,只有闭目受死。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难道不知道闪避吗?要不是本姑娘剑术高强,能够收发自如,你早已死在本姑娘的剑下了。”
身前传来清脆的呵斥声。
尧天迅速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俏丽的少女。她年约十五六岁,身穿着一套蓝色衣裙,足登一双鹿皮小靴,手里提着三尺长剑,正顽皮地看着自己。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冷不防地刺人家一剑,吓得人家差点魂都丢了,我没怪你,你反而怪我没有躲避,真是岂有此理?”
尧天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样子,心中有气,便不想理她,转身往另一方走去。
“站住!”
小姑娘大声喝道。
“你说站住就站住呀,老子偏不听你这一套。”
尧天就象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去。
姑娘不由大怒,挺剑向尧天刺去。锋利的剑尖在尧天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痕,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尧天好象没有感觉,继续走着。
姑娘见自己刺伤了他,也不由慌了,连忙冲上前去,拦在尧天的面前,用长剑指着尧天,怒道:“你再走我就杀了你!”
尧天看都不看她一眼,身体笔直地往剑尖上撞去。
姑娘吓得目瞪口呆,连忙收起长剑,不自觉地避到了一边。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倔强的人,心里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尧天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终于冲口喊道:“请等一等!”
尧天犹豫了一下,总算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
姑娘见他终于肯听自己的话了,心里不禁大喜,她立即奔到尧天身边,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尧天讶异地转头看了姑娘一眼。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被人宠坏了的刁蛮女人,这种女人根本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