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声张,我是武神血玉令主尧天,专门前来帮助你们对付图仁的。酋长夫人听了,眼里立即放出光来,满心欢喜地看着尧天。”
尧天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不由暗暗惊心,在房前院子里两边的厢房里,至少有二十多双眼睛注视着酋长夫人的房间,他虽然顺利进入了酋长夫人的房间,如果与她在房里交谈,无论如何出逃不过这么多只耳朵。”
沉思片刻,尧天又附到酋长夫人的耳边,低声道:“我有一些事情想问夫人,但是,你这房间的外面布满了监视的武士,他们不仅会发觉房内的动静,而且婢女也随时可能会进来。为安全起见,我们只好躲进被子里面交谈了,不知夫人是否愿意?你要是同意,就请你眨两下眼睛。酋长夫人的年龄已经足够当尧天的母亲了,但她听到尧天的建议,脸上也立即红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良久,她才定下神来,冲着尧天眨了两下眼睛。”
尧天解开酋长夫人的穴道,拉着她一起躺到了床上,用一条锦被蒙头盖脑封着。两人虽然穿着衣服,但身体相触,酋长夫人身上的香气一个劲地往尧天的鼻孔里钻,弄得他不禁心旌摇动起来。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欲望,贴着酋长夫人的耳边道:“夫人,你知道,图仁杀了我的妻子伊莲夫人,我这次就是来所仇的,但是,我们并不想与傈傈部落开战,那样会使很多无辜的人丧命。我一定将图仁和他的帮凶连根拔掉,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吗?”
酋长夫人歪过脸来看着尧天,淡淡道:“你说你是血玉令主尧天,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呢?”
尧天立即将手伸出被外,露出手心红色的图案,微微笑道:“这就能够证明我的身份,相信夫人应该知道这图案的来历吧?”
酋长夫人仔细地看着他那手心的图案,欣喜道:“听人传说,令主的双手手心各有一个红色的图案,想不到真的如此,真是太神奇了!”
尧天道:“夫人现在应该相信我就是尧天了吧?”
酋长夫人的脸上露出了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图仁这家伙在我身上使用了许多的诡计,使我不得不有所防备,还请令主勿怪。这也的确难怪,处在她这种状态下,她不得不要时刻提高警惕,防止落入图仁布下的陷阱中去。像她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也有这种心机,的确是难能可贵的了。”
酋长夫人侧过身来,将身体紧紧地靠着尧天,附在他的耳边轻轻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家老爷并没有死,他在图仁攻进酋长府之前就已经逃了出去。”
你只要找到他,取到他手中的权杖,就可以前往军营调动军队,消灭图仁。”
“尧天虽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听了酋长夫之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酋长大人为何不持权杖去军营调动军队呢?”
酋长夫人道:“图仁就是害怕他前往军营,派出大批人搜索我家老爷的下落,又严密控制了军营与外界的联系。我家老爷恐怕还没有到达军营,就会被他们所害。而且,图仁只要获得了权杖,立即就可以登上酋长的宝座。我想,我家老爷就是逃走了,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
尧天问道:“酋长大人现在什么地方?”
酋长夫人犹豫了一会,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你去找荒原长老,他或许会知道我家老爷的下落。
“怎样才能找到荒原长老呢?”
酋长夫人正欲回答,院子的后面突然传来了警哨声。尧天大吃一惊,显然是敌人发现了后面那栋房子里的尸体,他连忙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地向后掠去。”
第十七卷 第六章 避祸仇家
尧天进入屋里去了以后,牛洪一直守在墙洞的外面,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惊叫声,一个武士飞快地向屋外奔去。他大吃了一惊,立即从墙洞钻了进来,迅速向那名武士追去。”
那名武士奔到院子里,立即吹响了报警的竹哨。牛洪暗叹一声,很快追上那名武士,挥刀向那武士砍去,顿时将那名武士劈于刀下。但是,酋长府里的武士听了警报声,全都涌了出来,飞快地向这里扑来。”
牛洪正在暗暗着急,尧天已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看到牛洪正提刀站在院子里,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立即与牛洪返回屋里,从墙洞里钻了出去。”
掠到后院,两人正欲翻墙出去,尧天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道:“不行!我们杀了这么多武士,酋长府一定会加强戒备,我们若是逃下山去,再想上山就相当困难了。先将那个思托救出来再说。尧天迅速走进院角的小屋,提着思托奔了出来,与牛洪一起翻墙出了后花园。”
拍开思托的穴道,低声道:“思托,快带我们去见荒原长老。
思托惊魂未定,喘了几口气,苦笑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荒原长呀?”
尧天这才发现他仍是赤身裸体,不禁哑然失笑,刚才也是太急了一点,却忘记将他的皮服拿出来了,而这时再进去拿衣服,将很容易被武士发现。他心里一动,立即带着他走到先前那四个守卫的尸体前,从他们身上扯下一条兽皮,递给思托道:“快将这条系上!”
思托刚换上皮服,院墙内已传来一片嘈杂声,大批武士已经追了过来,他们很快就会翻过围墙,出现在围攻墙的外面。尧天心里暗凛,现在除非从后山的小路下山,否则,他们一定会被追出来的武士发现。但是,他已顾不上这么多了,立即双手连挥,将地上四个守卫的尸体扔下山去,拉着思托向围墙的右侧奔去。”
“谁?”
“站住!”
“快追!”
几个武士翻上围墙,看到了尧天他们三人,立即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
牛洪忙道:“公子,你们快去找人,我来对付他们。”
说道,转身向追来的武士迎去。”
“哎哟!”
思托突然叫了一声,身体立即向下栽去。“我的脚歪了一下,哎哟,痛死我了。怎么迟不歪早不歪,偏偏在这时候歪了脚呢?尧天不由皱了皱眉,连忙用左手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向前奔去。”
转过墙角,无数的火把飞奔而来,大批武士从前面冲了上来。尧天心里暗暗叫苦,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提着宝刀迎了上去。”
三十多名武士冲上来,将尧天团团围住。为首的武士看到尧天手里抱着思托,以为他挟持了酋长府的武士,不敢立即发动进攻,用刀指着尧天,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立即放了我们的人,扔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尧天笑道:“你们想擒住本公子,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少哆嗦,你们都一齐上来,让本公子送你们回老家。
为首的武士看到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哪里将他放在心上?不由“嘿嘿”笑道:“你这小子既然一心想求死,我们也只好成全你了。给我杀!”
六个武士大喝一声,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杀了上来,六样兵器一齐向着他的身上招呼过来。尧天冷哼一声,右手宝刀一挥,闪电般地杀了出去,一招之下,连毙三名武士。”
突然,一缕劲风径袭他的腰间,却是思托在关键的时候出手了,趁他出手杀敌的时候,突然迸指如剑,犯地戳向他的肋下。尧天顿时大吃一惊,他左手依然搂着思托的身体,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施暗袭,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迅速运起内力,硬挨了这一下。”
尧天虽有护体神功,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挨了思托一戳,却也不禁痛得全身发颤,差点闭过气去。就在此时,一支长剑刺了过来,尧天极力避开,仍被长剑在他的腰上划出了一道红口子。”
思托趁机挣脱尧天的掌握,迅速掠了开去,大声叫道:“大家千万不要让他逃了,他要去见荒”尧天心里暗恨一声,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听说他是酋长的武士,就以为他心里还是恋着故主,竟将他当作可信之人了。其实,图仁已经控制了酋长府,他岂会蠢得让忠于酋长的人继续留在酋长府呀?他听到思托就要说出荒原长老的秘密,顾不上伤痛,立即飞身上去,一刀将思托劈于刀下。随即又飞快地吸了一口气,压住伤痛,大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出,一溜溜血雨飞起,攻上来的武士一个个倒了下去。”
在尧天的全力反击下,那三十多名武士几乎不堪一击,片刻之间,就有二十多名武士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剩下的十余名武士见势不妙,全都四散逃走。”
尧天追上前去,又砍杀了五、六个武士。见还有四、五个武士逃得远了,这才收刀回来。”
牛洪与众武士正打得十分激烈,他脚下的地上已经躺着了十多具尸体,但是,牛洪的身上也留下三道伤口,鲜血已将他的身体都染红了。”
越来越多的武士涌了上来,尧天迅速地踅返回去,“刷刷刷”接连劈出几刀,杀退蜂拥上来的武士,立即回头对牛洪道:“快撤!”
牛洪奋力杀死一名冲上来的武士,与尧天一起飞快地向后奔去。当图仁得到禀报,率领大批武士赶来时,两人已消失在酋长府下面的房屋之间。”
这些房屋都是傈傈部落高级人员居住的地方,房屋与房屋之间,都留有一条窄窄的小巷,用高高的围墙隔开,分成一座座独门独院。尧天与牛洪连续越过十多栋房屋,看到追兵已被他们甩得老远,便在第四层的一栋房子外面的围墙边停了下来。尧天仔细地聆听了院内的情况,见院内无人,立即向牛洪招了招手,两人一齐跃入院内,躲进了院子一角的柴房,并立即给牛洪的伤口止血上药。”
山顶的酋长府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警哨声、叫喊声、打斗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山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察看动静,还有不少的人拿着武器走出家门,向酋长府奔去,这户人家的屋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下,似乎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这个情况立即引起了尧天的好奇,他低声吩咐牛洪躲在柴房里别动,一个人悄悄地向屋里摸去。”
借着院中花草的掩护,尧天向亮着灯光的正房摸去。正房的大门是打开的,尧天正欲踏上台阶,左侧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尧天连忙退了下来,躲进院里的一丛灌木的后面,偷偷地探头看去,只见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过来,径直走进了正屋。”
“夫人,该喝药了。”
婢女轻声道。”
“先放下吧。”
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我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就是喝再多的药也没有用。这几天,我一合上眼就看到了你家老爷,他一定是在那边感到寂寞了,回来要接我过去。
婢女道:“夫人,你别这么说,说得怪吓人的。大祭司说过了,夫人这是终日忧郁所致,只要放宽心,这病就会好起来的。
中年妇女道:“老爷已经去了,我又没能为他留下一男半女,就是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婢女愤愤道:“都怪那什么血玉令主,就是他们的人杀了老爷。要是我会武功,我一定要去找他报仇雪恨。尧天心里暗凛,原来这中年妇女是仇人的遗孀,她们说的老爷,一定是傈傈部落军中的高级将领。虽说这婢女对他恨之入骨,不过,人一死百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的家人过不去。”
中年妇女轻声斥道:“如意,你别乱来。老爷是随大将军去征伐武神军,才弄得身死他乡的。将军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个叫如意的婢女道:“什么死得其所呀?我听外面的人说,大将军无缘无故去招惹人家,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会给我们傈傈部落带来灭族之灾,正因为这样,酋长大人才会与大将军闹翻。
“如意,你不要乱说。我们做女人的,不要去管他们男人的事情。”
中年妇女教训道。”
如意道:“我刚才听到山上传来喊叫声,好像有人打进了酋长府,不知是谁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够进入山顶,进攻酋长府?”
中年妇女叹道:“唉,就是能够进入山顶也没有用。大将军是部落里的第一勇士,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
就在这时,大门外面传来了打门的声音,尧天凝神一听,外面人声嘈杂,一定是搜索他们的武士来了。他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只顾偷听她们主婢两人的谈话,竟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让搜索的武士寻上门来了。他正欲出去,牛洪已窜了进来,两人立即向屋后逸去,不久,如意极不情愿地点燃一支火把从房里出来,前去开门,嘴里嘟哝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打门呀?”
尧天和牛洪奔到屋后,准备从后面出去,却发现后面的屋外到处都是火光,两边的屋顶上也站着了望的武士。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怔立当场。”
尧天与牛洪很快踅了回来,游目四顾,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牛洪大刀一领,沉声道:“跟他们拚了吧?”
尧天连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