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
舞蹈鉴赏考试,就算再怎么不正式,也算个公共场合了吧?可妙妙几乎仰躺着坐在了第一排的座位上,和左右的同伴,淫声浪笑着打闹,尤其是拍打旁边的女伙伴时,那扬起的手势,像极了打情骂俏的青楼女子,拍着嫖客官人的肩膀,笑嗔不多给银子。
刑老板心里,莫名的为妙妙萌生了几分难过,也为自己的将来着急。
考试一个小时后,老师点名交卷,为了不给没来参加考试的同学留下任何狡辩的机会,她要点一个人名再交一份考卷,让那些冒充交了试卷但实际没来考试的学生,见鬼去吧。
刑老板第一个被点名交卷,走上讲台交了自己的试卷,老师却示意他帮一下手。这样就可以轻松地在学生名单上点名画杠了,而刑老板则负责收集试卷。
妙妙来交考卷时,刑老板和妙妙就像从没有过相识一样,谁也不想再彼此微笑着打个招呼了。
可是,秒秒交上来的试卷卷头,并不是她自己的名字,而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刑老板可以想到,妙妙是受命于谁而来。
第二十三章:夜叉冲进来
刑老板收集着试卷,有点手忙脚乱,谁叫面前围着几个着急交卷的漂亮女生。而且,刑老板偷偷琢磨,如何在接过美女试卷的一瞬间,既不暴露自己的色意,又能狠狠的近观几眼,闻闻她们身上的香水。
围在讲台面前的人潮,也有男的,更有丑八怪女生,很快令刑老板头大。
于是,他把声音提到适合教室空间的恰当分贝,喊道:“交卷的同学请注意,把要交的试卷按页排好顺序再拿过来,谢谢!”
大家听听,一个假装礼貌的家伙,在人前演戏时,放出的屁话有多拗口。
然而,刑老板可不一般,蔫萝卜不少出菜呢!他这句话,既攻击了某些人,又讨好了老师。
大部分学生干部,帮老师或领导做工作时,多像松开链锁的一条狗窜出去,厉声呵斥现场嘈杂的普通学生,内心就差喊一句:“乱嚷嚷你妈个逼啊,就不会给老子安静点,没看见领导在啊!没他妈的素质!”
这样的学生干部,你管他是什么胚子,只要能给领导解忧,换了你是领导,你能怎么做?!
刑老板喊了这句像人一样的话,拥挤的人潮立刻安静了几分,收敛了下来。
站一旁的老师也觉着,让一位会说人话的同学帮自己收试卷,确实符合自己的身份。
剩最后几名学生挤着交卷时,一个黑胖的女孩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刑老板当时就吓得心头一震:“母夜叉之老母的女儿”。
黑胖的女孩心急火燎地对着老师说:“老师,我刚接到同学的通知,说今天下午考试,我就急忙打车赶回了学校,我以为是晚上7点考试呢。”
刑老板一听,也替自己捏了把汗,心想:“以前校网的教育系统上是写的晚上7点,但后来又改下午2点半开始了,幸好自己最后两节课过来踩点了,才重新了解了时间更改,要不也成了“赶死队员”。
凡是打算把最后一节考试课当作第一节课来上的学生,这次都瞎惨了。
老师本来就点了半天人名,口干舌燥,着急走的同学也走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伦到老师急着走了。偏偏不合时宜,冒出这么一个“赶死队员”。
可是,老师却压着心头怒火,冷冷说道:“你跟教务处说去吧,问问他们该怎么办。”
“老师,你让我现在写吧,我写字很快的,二十分钟就行。”
“考试已经结束了”
“老师,您就让我写吧,我只写选择题部分,谁有笔?”这时,女孩于慌乱中见到一个自己系的认识的同学,焦急着对他说:“谁谁,你带笔了没,快借我一只笔。”说完,眼光开始扫描讲桌和老师控制多媒体的电脑桌。
这个母夜叉同学,已经意识不到,她的举动会让老师多么反感。
可想而知,老师还没同意呢,好象她已经打算硬拽一张空白试卷,强行画上ABCD,再塞进刑老板已经收集的厚厚的试卷里,之后自己突然消失了,让这个过程快得连老师都没看到。
“你去学生处吧,我这都考完了,你叫我怎么给你考。”老师用更坚定的语气说道。
听老师的语气,就知道没戏了,可刑老板不知道女孩为何直意要纠缠下去,也许有时候用一种纠缠去消磨一种固执或许有效果,但这次注定激化。
“老师,这些试卷我给您搁在哪?”刑老板用不轻松的五脏六腑挤出轻松的语调说。
“哦,放我电脑桌上……哦,你叫什么名字,试卷顺序第一个就是你是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刑老板听了那叫一个舒服呀,他明白老师的意思,不白使唤他,会给他适当加点分数在他的那张试卷上。
别看刑老板心情舒畅,可他也有过类似于那个迟到女孩的心情,但现在,他飘飘欲仙般走在回宿舍的清幽小路上,回味着老师刚才那句话:“你叫什么名字,试卷顺序第一个就是你是吧?”
第二十四章:很蠢的广告词
刑老板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罗宝在水房冲凉。
罗宝端起脸盆,从头顶浇下,接着就喊一嗓子。刑老板知道这小子是看他来了故意喊的,因为阿文告诉过刑老板,罗宝冲凉爱叫唤的毛病是有原因的,除非逼他穿上内裤洗澡。
刑老板一边开着自己宿舍的门,一边对着水房的罗宝喊:“我刚买了盒老鱼皮,要抽过来拿啊。”
罗宝一听有烟抽了,光着屁股就跑了过去,脸盆挡着羞处,对刑老板说:“快,给我点上一根儿。”
刑老板惊讶的说:“乖乖,洗完再来,你现在的造型很像萝卜大卫。”
罗宝笑着自嘲说:“我就要一边冲凉,一边叼着烟卷抽,有句广告说一切皆有可能!”
刑老板塞进罗宝嘴里一支烟,说:“广告里还说无痛人流呢!”
“我靠,你那句广告纯属麻痹消费者,无痛不是没有痛,是让你感觉不到痛,就像对尸体抽一嘴巴子,它不会跳起来骂你一样。我说的一切皆有可能,是指去做任何一件不可能的事,然后像个不在乎成败的傻逼!”罗宝用上下牙夹着烟嘴儿,费劲地说完,示意刑老板给点上。
水房里又传来哗哗的冲凉声,但罗宝的叫唤声变得浑厚低闷,因为嘴里叼着刑老板给他的那支老鱼皮。
刑老板坐在自己的宿舍里,绞尽脑汁的想,罗宝这小子是怎么做到叼着烟卷冲凉,边冲边抽。他几次都想冲到水房看个究竟,可毕竟是没去,因为罗宝是把自己称作唯一调侃对手的对手,主动去看他玩花活儿,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从欣赏“天鹅”到目睹“萝卜”,审美落差太大,会抹杀艺术细胞。
咣铛一声,门开了。
罗宝进到了刑老板的宿舍。“刑总,再给我来一只老鱼皮。”
刑老板这会儿正想着妙妙的事,心里有点情绪低落。见罗宝围着一条火红的毛巾被,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猜到罗宝这条貌似花裙子的毛巾被里面直接就是萝卜了,顿时笑了起来,说:“你刚参加完《快乐男生》啊!杨二车先生。”
罗宝才不接他调侃自己的话岔子,反问道:“你刚凝神想什么呢?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好牵挂?!”
刑老板给罗宝递过去一支烟,告诉他今天看到了老乡妙妙的事情。
罗宝听完,也明白了刑老板的意思,知道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因何而起,现在他必须帮助刑老板,把某个起来的东西再灭掉,毕竟烟不能白抽,做烟民也要厚道。
罗宝提了下嗓门,却低声音说:“你讲得那个妙妙,别看持一副高级门第的气质,可在她内心深处,却裸露着优越感。我做作的时候,不逊于英国绅士!这种姑娘吧!总想鹤立鸡群,总想高处胜寒,但生理激素的分泌,最终让她的矜持崩溃了。”
刑老板若有所思,认同地点着头。
罗宝吐了个烟卷,接着说:“她那个突然冒出的高挑男友,一定是体育系的吧?女生喜欢有长处的男生,尤其是靠后天努力也效果不佳的长处。她们会错误的运用初中几何逻辑,来猜想男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成正比的。假如那男生恰恰是这样的比例,妙妙与他一旦干柴和烈火,那么日后无数个夜里,她就发疯般痴迷。甚至会主动的迎合男生在她身体上做活塞式跨栏动作,俯卧撑动作,高抬腿动作……”
刑老板忘神地听着罗宝描绘,一幅幅春宫图似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妙妙正在兴奋着,抓床头栏杆,撕身下床单……”
罗宝继续说:“妙妙平日走有走姿,坐有坐姿的气质,还有那娇若伊人的骨骼,怎经受得住刘翔式冲击?人家早已乐不思蜀,竟不知人间还有这般仙境。于是乎,以前那副撅着的小资产阶级骨架,自然就冲到九宵云外了。”
刑老板满意地点着头,赞赏道:“那个体育系的男生,一定每次都很用力,要不妙妙那天考试前,也不会以那副姿态坐在第一排,像碎了骨头似的。看她那水性扬花的姿态,就知道这块多年的盐碱旱地被彻底灌溉透了。她居然敢来冒名考试,可见,现在的妙妙,已经是个跨栏道具,被那个男生轻松驾驭了。”
第二十五章:害怕失宠
罗宝潇洒地向远处的墙角弹出手里吸剩的烟屁股,如胜利的战士一般,轻松笑道:“妙妙这样的女生,没什么值得你难过,这座校园里满大街都是。”
刑老板也释然了,笑道:“恩,听你这么一分析,的确轻松了不少,也不是为她这个人,真正堵我心窝子的其实是这件事儿,这个现象。”
罗宝眼珠转了一下,说:“你也别太悲观,等妙妙被那个男的甩了,你不就有机可乘了吗!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大大咧咧,无论你真心与否,只要在这种货色面前举个爱情小破旗,她就允许你通过了。都不用你动心计!”
刑老板又给罗宝递过一支烟,说:“来,久逢知己千根儿少,我再给你点上。”
罗宝这个不要脸的,靠埋汰一个女人混烟抽,倒也兴趣盎然,两根手指夹过了刑老板手里的烟卷。
刑老板给自己点燃,深深吐了一大口白烟出来,说道:“这次选修考试,又一个炮灰出现了。”
“什么炮灰?”罗宝瞬间就追问。
刑老板把自己如何帮舞蹈鉴赏老师收集试卷,如何看到一个黑胖女生迟到,一五一十告诉了罗宝。而后,自己先起了个头,再度打开话匣子。
“那老师也真是的,任凭那个女生哀求,一点也不懂的变通,非让这个学生去教务处反映情况。”
罗宝得意地回答:“要是懂得变通,不就去教务处做领导了吗!还会在课堂上费劲?一边点名,一边收你们那些内容“杂交”的试卷。”
刑老板立刻表示了共鸣,紧跟其后连声说:“是,是,有道理。”
罗宝用右手拇指指甲剔了一下小指指甲后又接着说道:“现在,谁还不知道谁呀!上大学是怎么一回事儿?天天憋在学校里死读书的小书虫们都想开了,没必要那么玩命了。这个社会,你得用钱用关系来说话。不再是多背几个概念,多知道几个理论,就可以跟领导的侄子外甥们竞争了。既然象牙塔蜕化成了雷峰塔,傻逼才跟“虚伪的象征”耗费青春,不如早早接触社会,赚点零花钱来的实在。”
罗宝已是口干舌燥,拿过刑老板一个装臭豆腐的小坛子,喝了几口水。
刑老板有很多这样的小坛子,据罗宝所知,一个用来装洗衣粉,另一个就是现在喝水用的这个。其它的就不知道刑老板做何秒用了。
在罗宝眼中,那些还没毕业就去参加社会工作的在校大学生,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学生必须在老师讲课,学校考试,领导莅临的时候跑回来,发挥遮羞布的作用,在社会和学校两个隐私部位之间来回奔走。只要有一次遮掩不及时,让任何一方露出那啥,这块布就要倒霉喽。
那个选修课考试迟到的夜叉女生,就是因为一直在校外打工赚钱,赶回来考试晚了,成了有罪的遮羞布。
罗宝突然问刑老板:“哎,我说老邢啊!当时老师对你那么有好感,你为什么不帮夜叉女生说几句好话?你害怕个啥?你本就没什么好学生形象!”
刑老板咧着嘴,也斜着罗宝:“别装啊你!换了你也一样。我才不乱多嘴,现在的老师,思维单调的很,我真站出来求情,只会被定义成造反,逆贼!说不定啊,额外加分不仅没戏,反而扣了我的分,扣到59分,卡着脖子不让我及格!”
刑老板的脸上,多多少少透着惋惜,“这不是美国大学,咱们是土包子,教书先生也是土包子,校领导更是土包子,读书是为了承担责任还是推卸责任?我比你懂!”
罗宝嗤了一下鼻子,心中暗道:“切!说得真壮魄!夜叉女生若是你姐或你妹,甚至你那个一万元的老婆,你还装乖宝儿不?”
第二十六章: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