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情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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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情深 完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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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立刻抓住莫放直接按倒!

    莫放看到袁骓的时候也吃惊:“大少爷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袁骓冷哼声,摔手推开病房的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去:“就是想看看,那位好弟弟能为手下做到什么地步!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拷问!”

    莫放没来得及动作,立刻就被人指着太阳穴推下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医疗机器发出间或滴答声响。王淑芳躺在病床上,全身色的雪白,脸色也灰败得让人心惊。

    不过容貌真是个挑尖儿的,刚刚做完大手术,人最憔悴缺血的时候,般人时候都不能看,倒是还有些病弱西子的模样儿。王家栋看着袁骓的神情不像厌恶,反而有像是可怜,才在心里松口气。

    汉武帝时著名得宠的李夫人,临死时皇帝去看,用被子蒙着头,宁死不愿见皇帝最后面。身边侍疑惑,便对侍:以美貌而受宠,色衰便会爱弛。如今病得不成人形,如果副模样被皇帝看见,他定会对心生厌憎!果然李夫人死后,汉武帝悲痛欲绝,不仅以皇后之礼下葬,还让人画自己心目中李夫人的画像,每徘徊在画像前怀念。试想要是李夫人最后留给皇帝的印象是个邋邋遢遢、红颜色衰的人,汉武帝还会把当做心目中永远的绝代佳人吗?

    王家栋知道,袁骓定王淑芳为未婚妻,很大部分原因是生的美貌。如果美貌没有,袁骓对的情分也就未必还能保得住。黑道嘛还不就是样,人以武力征服世界,人以美色征服人!个生存法则万年都不会变。

    就在个时候,突然孩子的脸色动动,竟是要醒来的样子。袁骓立刻抓住的手,低声叫道:“淑芳?”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是能在时候醒过来,那的证词就比什么都管用!王家栋心里震,也顾不上心疼自家人,暗地里就往手背上狠狠掐!

    劲道真是连死人都能掐活!王淑芳脸色变,竟然真的微微睁开眼睛。

    “淑芳?淑芳!”袁骓赶紧推推,“快醒醒!告诉是谁打的?告诉!快!”

    王淑芳看见袁骓,开始还有些迷茫,过几秒钟,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的震,张张口,低声道:“大少爷……”

    那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袁骓立刻把耳朵贴上去:“什么?别急,只管告诉!”

    “大……少爷……袁总……跟……”

    袁骓会儿脸色是真的变:“是父亲开的枪?”要是袁城真的不满王淑芳到个程度,那也别,个未婚妻就真的怎么都不能要!

    “不……不是……袁总,是……是……”王淑芳喘口气,喉咙里血泡涌上来,咕噜几声,半晌才听挣扎着道:“是小……小少爷……他……”

    袁骓厉声问:“是朗白开的枪?”

    王淑芳已经脸色发青,勉强头。

    王家栋跟袁骓异口同声:“为什么?!”

    “袁、袁总跟……小少爷……”王淑芳又喘下,血沫从嘴角里涌出来,眼见不出话来,过足足十几秒,才颤抖着声音:“袁总跟小少爷……有……有私……”

    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声尽力竭,几乎听都听不见。

    王家栋听着“有私”两个字,还没反应过来,袁骓几年却有隐约的怀疑,时猛地下印证心中所想,顿时神情刷的下就变。

    当年深夜在袁家,朗白打碎瓷碗,不惜用碎瓷自伤,鲜血淋漓的逼父亲不敢上前步!后来几番在美国病得要死,却连年不愿回香港!——袁城那样强硬威严的个人,好几次被小儿子指着鼻子骂,却愣是没回个字;明明是放在身边亲手养大的小儿子,父子之间却没有半情分,活像是对仇人!

    袁骓早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之间有些古怪,早几年时他已经有可怕的猜测,却从来不敢往深里想。

    种事情别亲眼看见,就算听个字,那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怪不得几年来,父亲看弟弟的眼神如此不对!

    那根本不是个父亲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幼子,那目光中的亲昵和暧昧,是看小情人都差不离!

    竟然是样……竟然真的是……

    袁骓全身都有发抖,几乎站都站不稳。

    王家栋本来只是疑心,种事情又不好直接开口问。眼下看袁骓个样子,那猜测也就十有**坐实。他的表情虽然竭力掩饰,但是心里的震惊绝对不比袁骓少——难怪当年他冲撞朗白,袁城差剥下他层皮来……难怪后来跟袁骓起带朗白去喝花酒,袁城几乎要把他们两个给杀……本来挺清白的件事儿,只是袁城自己心里有鬼!

    还带着他们家小太子去看艳舞!那不是直接把绿帽子往袁总头上扣么!

    王家栋时想起袁城的手段着实得,时又想起朗白精致明艳的脸,心里乱糟糟的,不出话来,只能往袁骓那边看。

    袁骓闭闭眼,再睁开时满脸杀气,满眼的血丝:“们走!”

    王家栋大惊:“上哪儿去?”

    “找父亲问个清楚!”袁骓话时牙齿咬得咯咯响!

    49

正文 兄弟交锋
袁骓和王家栋行,带着齐夏国等些精锐的心腹手下,气势汹汹的闯进袁家主宅

    主宅是袁城平时起居的重地,平时如不得召,袁骓是不能轻易进入的。虽然他现在是热血冲脑不管不顾,但是闯进主宅之后也没有乱来,而是直接跑去他父亲的大书房。

    谁知道排警卫守在门口,拼命的拦住他:“大少爷!大少爷!冷静!袁总不在里边啊!”

    袁骓哪里肯信?立刻让人把些警卫拉开押住,他和几个最亲信的手下起破门而入。当他闯进书房的时候简直气势骇人,眼底布满血丝,跟平时那个养尊处优的袁大太子判若两人!

    但是踏进书房的刹那间他愣住——偌大的房间里真的不见袁城,只有朗白人在此,赫然跪在书桌前的地板上!

    袁城怎么不在?

    朗白又为什么跪在里?

    袁骓不知道的是,他带人闯进医院的所有事件全部都在朗白的监视之下,他让人押走莫放的事情朗白也全都知道。只有王淑芳清醒的事,因为是在紧闭的病房里,周围也只有袁骓和王家栋在场,所以朗白并不清楚——但是系列动作下来,他猜也能猜到发生什么!

    当他驾车闯进袁家主宅大门的时候,朗白就站在书房二楼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容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欠欠身:“全部按您的吩咐布置好。父亲已经去通知袁总大少爷擅闯书房的事,想必袁总很快就会赶回来。”

    容青口中的父亲,指的是周正荣。

    朗白头,笑声,从窗前退去半步,直直的跪在地上。

    容青吓跳:“是做什么!”

    朗白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让人看无端发寒:“做什么?——做戏啊。”

    朗白个人,似乎生就比别人来得多情。总是温柔和顺的,平易近人的,对谁都殷勤友善,泓泉水般清冽纯净,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心。

    然而其中有多少根本是假的,别旁人,他自己都分不清。

    就像他的人生样,总是真真假假掺在处,开始还能勉强辨清真假,到后来则根本混淆在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剩几分真心——那心善情深的假象原本只是张面具,到后来却长进他的皮肤里,成为他自己的脸。

    容青噤声,默默退出房间,留他人跪在那里,直到袁骓带人闯进门来:“——父亲!”

    朗白回过头:“大哥?”

    话音未落,袁骓步冲上前,抓着朗白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劈头盖脸给他重重的耳光!

    啪的声重响!王家栋、齐夏国和那几个手下都惊呆!

    朗白被打得脸歪到边,脸色却半不见疼痛,半晌,平静的回过头来盯着袁骓:“大哥,是什么意思?”

    袁骓厉声问:“父亲呢?”

    “父亲不在。”

    “在里干什么?!”

    “差伤大嫂,罪行深重,自愿跪在里悔罪。”

    问答流畅无比,袁骓被他堵得哽下,脸色越发可怕:“,还知道悔罪?!伤王淑芳,所以就跪在里悔罪,那害袁家,又拿什么赔?!”

    朗白眼角微微跳:“大哥在什么,怎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好,好,听不懂。”袁骓气得双手发抖,却退后半步,深深吸口气:“听不懂,那件件告诉!——给跪下!”

    朗白二话不,立刻跪倒在地!

    情景实在是太过惊人,连袁骓最心腹的亲信都被吓着,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叫声大少爷,然而袁骓充耳不闻,直直的指着朗白的鼻子:“——四年前入冬满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想把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送给,但是以集团元老佟止鑫为首的批高管集体反对,父亲就此作罢。不久佟止鑫被查出纵容家人贪污索贿,父亲重罚他家下狱,其实是想让他狠狠的受个教训,好在日后重新用他!谁知道竟然冒充父亲的签章,以父亲的名义把他妻子儿从狱中救出来,还他家产祖业,又给他递句话,叫他‘不必担心身后事’!结果佟止鑫当真以为都是父亲的意思,心灰意冷之下,当晚上就在监狱里自尽!——他妻子儿后来被远远打发去越南,连个击鼓鸣冤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现在父亲都以为佟止鑫是在监狱里病死的!件事从头到尾全是人指使,心狠手辣欺上瞒下,认不认?!”

    朗白神情中全无半惊诧之色,只低头,叹息道:“——认。”

    王家栋他们几个人都骇呆。按袁骓的法,当年朗白刚满十五岁,就能以袁城的名义干出种事情,手软刀子逼死人玩得如此漂亮,事后还能把袁城瞒得结结实实!哪是般人能干出来的!

    “三年前还没去美国的时候,想从侯海峰督查他夫人手里买套公寓,结果他夫人不仅不卖给,还对破口大骂些不足与外人道的胡话。事后虽然父亲出面帮买下公寓,但是恨极侯家门,就指使手下伪装成内地建材商人向侯海峰督查行贿,再分别把行贿证据整理成册贴到警督厅大门口!侯海峰下狱的时候,买通警局高层,故意指派跟他有旧隙的对头去审他,还密授几种令人发指的酷刑,没过几就生生逼得侯海峰吞筷子自杀!件事父亲知道,但是没有证据也处理不——朗白,今句老实话!件事是不是干的!”

    朗白沉默下,低头道:“是。”

    袁骓声长笑——当年他还曾经不解,为什么朗白做下的件事情父亲明明心知肚明,却再的不肯办他!他还曾经恐慌过,怀疑父亲是恨他打亲生弟弟的小报告,恨他不知道为幼弟留足面子!事到如今他才知道那切都是为什么,归根结底不过他父亲心中有私!

    亲生的孩子带上床,做父亲的又怎么忍心为小事削小儿子的脸面?

    “还不止——”袁骓长长的吸口气,似乎不样他就没办法完整出话来样,“前年春,曼萨尼约分公司经理姜瑜带头给总部写联名信,求父亲把通向南美的交易路线划归到名下,但是计划泄露被提前知道,让人用封措辞强烈的假信代替真信,堂而皇之送到父亲的书桌前!那封假信是让人写的,内容是指责个美国分部总经理只手遮逼死人命,父亲看大怒,亲自去美国调查情况,结果当然发现那是子虚乌有的诬陷。父亲回到香港以后,下令严查姜瑜党,为给出气,还特地让监督去办件事——结果行啊,当着父亲的面把姜瑜党的人全放,还‘姜瑜为袁家辛苦生,不忍因私人恩怨而报复他,致使老臣寒心’!——的那叫个声泪俱下啊!结果父亲当时连声夸心善,把美国分部管理得好,顺势就把曼萨尼约分公司也划到的名下!”袁骓语调转,透出尖锐的讽刺来:“结果件事过去没两个月,姜瑜突然被亲信反水,足足揭发出贪污受贿、供应假货、私自擅权、玩忽职守好几个大罪名——姜瑜干辈子都没出事,怎么那个时候突然就被所有亲信起反水呢?紧接着在董事局会议上,当着所有董事的面痛哭到咳血的地步,可怜姜瑜辛苦生,不忍杀他!结果硬生生逼得姜瑜自己服毒断!”

    当时朗白在董事局面前替姜瑜辩护,辩护不成,便失声痛哭,切事情都是从姜瑜写信举报自己开始,如今自己却不得不杀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实在是不忍心下手。董事局那些人虽然位高权重,却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袁小公子在眼皮子底下哭成样?当时就纷纷赶上来劝,请小公子务必不能以私情而废公务,姜瑜样的人实在是该杀!谁知道不劝还好,劝朗白哭得更厉害,几乎到“声气阻塞、口不能言”的地步,随即张口就咳出口血来!

    事情到那种地步,已经愈演愈烈到不可收拾,姜瑜不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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