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咒法,类似道士驱鬼的咒语,凭借特定的咒语来控制九幽剑如通灵宝剑一样受人控制。只是要想咒语能完全发挥工效,必须用自己的鲜血发一种毒誓,保证此后听夸父差遣,等于是与夸父的阴魂签订契约。不发毒誓也可以控制九幽剑,但距离仅仅在一丈之内,而发毒誓以后,可在十里的范围内控制九幽剑。这样使用九幽剑的人就可以蛰伏在远处,利用细小的九幽剑杀人于无形。
原来当初夸父追日以后,死后阴魂就附着在幽煌剑上,所以炎帝不能毁灭幽煌剑。炎帝锻炼幽煌剑的结果就是把夸父的阴魂赶出那柄现在被叫做烈煌剑的宝剑,可夸父的阴魂又凝聚在一枚钢针上,即是九幽剑。夸父是幽冥世界的统治者后土的孙子,天生就能凝聚阴魂,被烈煌剑和九幽剑杀死的所有人的阴魂都会自动依附在夸父的身边,进一步加强九幽剑的毒性。九幽之毒就是一种阴毒。
对于发毒誓这样的事情,莫天悚天生就有一种反感,何况他现在已经受制于曹横,绝对不愿意再给自己带上一个紧箍咒,再去与一个看不出正邪的魔王签订一份契约,看完之后想也没有想,连咒语也没打算要学,就将书合上收了起来。心中只是想就算不用咒语,也可以练习练习发射飞针,同样可以远距离杀伤敌人。
莫天悚打了一个哈欠,吹熄蜡烛。心中实在是不明白,当初莫少疏为什么要花偌大的力气来隐藏九幽剑法,哦,应该说是九幽咒法,难道这东西写出来不是让人照着练习的吗?不过也幸好如此,才没有被曹横看见。
莫桃十分性急,早上莫天悚还在吃早餐的时候,他就带着一把钢刀过来了。钢刀莫桃已经买了有些日子了,但还是从来也没有用过。他练习刀法的时候,依然喜欢用沉重的木刀,这算是钢刀第一次派上用场。莫桃选择的是一把薄刃快刀,在刀的家族中算是很苗条的,可惜与他的身材相比,这把刀依然显得很巨大。莫桃只好抗着它。
莫天悚曾经与莫桃多次交手,知道他的刀法走的是轻快的路子,现在使用钢刀还有些费力,想了想,将狄远山做的针筒连着钢针一起给了莫桃。莫桃没有任何推辞就收下针筒,因为他知道今天很可能有一场恶战。他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受人要挟,也和莫天悚一样,根本就没想真的把银子给洪独秀。
烈煌剑对莫天悚来说,也显得大了一些,莫天悚用一根绳子将烈煌剑绑在后背上,和莫桃一起来到前院。萧瑟和崔寿已经等在这里了,因没有人愿意用轿子滑竿抬他们去独秀峰,他们打算骑马去。只是他们都没有料到莫桃会跟来,只准备了三匹马。本地人平时不习惯骑马,这三匹马还是昨天去山下镇子上的驿馆租的,临时却找不着第四匹马来。
莫桃立刻显得很不高兴。莫天悚笑道:“八风先生,我没骑过马,怕是骑不来,和你同骑一骑可好?正好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先生讨教。”
马的问题解决了,可银子的问题又冒出来。银子本来是崔寿拿着的,莫天悚刚提出要自己拿银子,莫桃也立刻要拿银子。可这回莫天悚却不肯让步,两个人立刻争论起来。萧瑟和崔寿没等他们打起来,就将两人拉开,做好做歹地将银子分成两份,他们一人一半背在背上,才将风波勉强平息下来。
萧瑟让莫天悚坐在自己的前面,四个人三匹马终于出发,朝着独秀峰而去。由于刚才的争论,莫桃和莫天悚都显得不是很高兴,谁也没有说话。莫桃甚至不想和莫天悚靠得太近,一个人骑马走在最前面。崔寿怕他有事,追上他走在他的身边。
萧瑟觉得气氛很沉重,便道:“少爷,你说有问题问老夫的?”
莫天悚刚才说的原本是托词,随便问道:“先生,你看过我爹使用过钢针做武器吗?”
萧瑟摇头道:“少爷是因为老庄主留下的九幽剑法实际上是针法才这样问的吧?老庄主的武学很杂,什么兵器都用过。”
莫天悚一愣,萧瑟竟然知道九幽剑法的存在?但他也知道萧瑟极为警觉,不敢多问,只是随便问道:“那我爹会不会降妖捉鬼的咒语?”
岂料萧瑟回答道:“老庄主认为那是邪魔外道,不屑为之。倒是老夫,曾经下苦功研究过几年。”
莫天悚愕然回头道:“真没有想到,先生竟然是一名羽士。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先生施展呢?”
萧瑟道:“幽煌山庄一直有少爷背上的幽煌剑镇庄,鬼物莫近,何须老夫现丑。”
莫天悚听糊涂了,昨夜他才知道九幽剑能自动凝聚阴魂,现在又听说烈煌剑能驱鬼,有一种晕乎乎无所适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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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诛贼
更新时间2011…8…24 20:14:27 字数:5046
莫天悚和莫桃都没有来过独秀峰,到了这里才知道,独秀峰虽然离幽煌山庄很近,但却像是另一个地区。独秀峰比幽煌山庄周围的山高很多,山势也要陡峭许多。这里没有梯田,也没有人们栽种在山坡上的各种果木菜蔬,到处是茂密的森林,缠绕着很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藤蔓阻挡住去路。地上还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也加深了山路的艰难。
莫天悚和莫桃都曾经练过武,身手还算是灵活,可依然有很多地方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过去,没多久身上就又是泥又是汗了。为了攀援方便,莫桃的大刀也被绑在背上。他们四人中走得最轻松的就是崔寿。他似乎是作过猎人,时不时地会指着地上野兽的脚印告诉其他人,这种两点豆子般的蹄印是獐子,那种像两枚铜钱的椭圆痕迹是斑羚留下来的,竹丛中散落的野鸡毛是被金雕打的……这时候萧瑟就显得十分笨拙了,拄着一根拐杖还是气喘吁吁的,很多地方都要靠崔寿拉着他才能过去,平常道貌岸然的学究形象早被他自己丢弃在丛林中。
莫天悚这时可以肯定那天夜里给自己传音的不可能是萧瑟,传音的功夫需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必定是一个武功深湛的人,可他想象不出来除萧瑟以外,还会有什么人,当时崔寿不在现场,也同样不可能传音。而山庄中的其他人都是大家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如果谁有武功的话,肯定瞒不了人。
在密林中穿梭一个时辰以后,萧瑟首先觉得吃不消,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哧带喘地道:“别再走了!以前来交赎金的人都说,只要进入独秀峰的范围,那洪独秀自然会来拿银子。我们已经深入不少,在这里等等便可。”
莫桃在萧瑟的对面坐下,冷哼道:“洪独秀一定是看见我们来了这么多人就害怕了,躲起来不敢出来。”
崔寿紧挨着莫桃坐下,把食水分给大家,摇头道:“庄主,你可不能这样想。以前官府带领大队人马搜捕洪独秀的时候,诱饵银子都被他取去,我们才有几个人?”
莫天悚并不觉得非常累,独自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上,摆手告诉崔寿自己不想吃东西,却将背在背上的烈煌剑解下来无聊地把玩,想象着一会儿遭遇洪独秀的情形。只是想到烈煌剑嗜血,他并不敢让宝剑出鞘。
莫桃看见,又有些不舒服,也去解背后的大刀,手刚刚触及绳子,忽然发现装着银子的包裹竟然不见了,失声道:“你们谁看见我的银子丢在什么地方了?”边说边朝莫天悚看去,他身上的银子包裹还在。
崔寿错愕地道:“难怪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制服洪独秀。庄主的银子应该就是他偷偷地取走了,可少爷身上的银子为什么没有出事呢?”
莫天悚将银子也解下来,打开一看,里面一个银锭也没有少,心中实在是莫名其妙。莫桃看得甚是失落。
萧瑟皱眉沉吟道:“难道那洪独秀乃是一鬼物?所以才从来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可他却不敢靠近少爷背上的幽煌剑?所以只取去庄主身上的银子,没动少爷身上的。”从行囊中拿出一叠黄表纸和一支朱砂笔,竟然要在这当口画符除妖。
莫桃的心情更是低落,低头看着地上的枯叶发呆。莫天悚却是觉得有些好笑,将烈煌剑递给萧瑟,沉声道:“麻烦先生替我拿一会儿宝剑。我倒要看看,这洪独秀如何把我身上的银子也取去?”
萧瑟推辞不接宝剑,摇头道:“少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幽煌剑是老庄主留给你的宝贝,老夫可不敢亵渎。”
莫天悚道:“那就麻烦先生暂时帮我看着一点。”干脆将烈煌剑丢在萧瑟的脚边。
萧瑟无奈,正要拾起宝剑,忽然看见宝剑震动起来,自己转了一个方向,并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分明是在示警。大叫道:“少爷小心,洪独秀来了!”
崔寿反应十分迅捷,伸手就去抢放在莫天悚膝盖上的银子包裹,可他才把包裹拿到手,便忽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同他抢夺包裹,骇然大叫道:“真有鬼!快用符!假夫子。”
莫桃却是想也没有想,左手擎出针筒,也没管有没有看见东西,对着烈煌剑指着的方向就是一阵猛射,果然听见一阵惨叫声,接着前面大约两丈远的地方现出一个身上皮满树叶的中年人来。不用问,这就是没人见过的洪独秀。莫桃精神大振,右手早抓起大刀一个飞跃扑了过去。
几乎就在莫桃用针筒射出钢针的同时,莫天悚也朝那边射出他昨夜才喂上剧毒的钢针,可在莫桃扑向洪独秀的时候,他却是朝着萧瑟扑过去的,将萧瑟一把就拉去崔寿的身边,大吼道:“别管银子,崔管家!”右脚灵活的一踢,将烈煌剑踢起来伸手接着,剑未出鞘,就继续朝洪独秀扑去。
洪独秀并不恋战,转身就逃,咬牙切齿地叫道:“小兔崽子,你们就等着给张郎中收尸吧!”只跑几步,就坐倒在地上。
莫桃这些日子积攒起来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怒吼道:“大爷我现在就先给你收尸!”飞身跃起,一下子就飞跃过一丈远的空间,双手握刀,兜头兜脸地用力劈下,一刀将洪独秀劈得横睡在地上。瞥见莫天悚也快到了,莫桃暗忖此次功劳绝对不能让莫天悚得去,人还未在洪独秀的身前站定,手腕翻转,横刀一削,将洪独秀的喉管割断。洪独秀不过略微挣扎就毙命了。莫桃瞧见自己刚才背着的那些银子就拴在洪独秀的背上,得意地解下银子,拿在手中,回头冲着刚刚才赶到的莫天悚扬眉吐气地一笑。
莫天悚停在莫桃身边,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庄主,你怎么不留活口?这下我们要去哪里找张郎中的下落?”一下子就将莫桃的兴奋打击下去一长截。莫天悚也不和莫桃多说,蹲在洪独秀身边,先几把扯去他身上的树叶,再翻看他携带的物品,很快搜查出三十多两碎银子和五百两的银票以及一个朱红色的泥偶。莫天悚也曾经听说今年洪独秀还勒索过镇上的黄员外家,估计这五百两银票就是黄员外的赎金。
刚刚走过来的崔寿对莫桃一揖到地,激动地道:“庄主,好轻功!好刀法!这下老庄主有后了!老庄主有后了!”让莫桃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刀法是他这几个月苦练的结果,但飞身跃过一丈多的身法他却从来也没有练习过,今天的表现真像是有神助一般,莫桃也很是满意,心中实在舒畅得很,扭头去看萧瑟。
萧瑟就像是没看见莫桃一般,劈手抢过莫天悚泥偶,失声道:“原来这洪独秀竟然是黔地叠丝峒的人!叠丝峒的人擅长役鬼,却不擅长武术,难怪会被庄主轻易地收拾了。问题是叠丝峒的人睚眦必报,最喜躲在暗处暗算人,令人防不胜防。少爷,今后我们恐怕是有麻烦了。”
莫天悚顺手将三十多两碎银子都装进怀里,不很在意地道:“管他什么叠丝(爹死)峒还是娘死峒,洪独秀不也是躲在暗处吗?我们这次能宰了洪(红)独秀,下次也能宰了绿独秀。现在让人头疼的是怎样找到张郎中。”将五百两递给崔寿道,“崔管家辛苦一下,跑一趟黄员外家吧。”
崔寿躬身答应,收好银票,笑道:“假夫子,我看你是读书读坏了,怎么胆量气魄还比不上庄主和少爷两个少年人?”
萧瑟自嘲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老夫要是能比上庄主和少爷,自己不是早做老爷了?虎父无犬子,今天庄主可是为周围除掉一大害,我们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庆贺一下。”
莫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张郎中还没有找到。我们回去就派人去通知知县老爷。反正洪独秀已经伏诛,让县老爷多派人手,将这一带仔细搜查一便,总是能找着张郎中的。”
萧瑟指指手中的泥偶,摇头道:“这个庄主不必担心,这泥偶乃是叠丝峒役鬼的法器。有了它就能找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