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看着陈应,眼睛中充满了笑意,声音转柔道:“陈应将军,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陈应将军是不怕死的人,便敬重陈应将军是个敢作敢当的英雄,我青州渴慕英雄已经并非一时一刻,只想要天下英豪好似百川入海绵绵不绝,不过人各有志,陈应将军若是不愿意加入到青州军中便算我桓范从未和将军打过赌,只给将军一刀痛快了事,成全千古之名如何?”
陈应闻言立刻抬起头来,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桓范,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道:“承蒙大人不弃,我陈应愿降青州,在大人帐下效犬马之劳。”桓范闻言哈哈大笑,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摆手便命令手下的士兵放开陈应。令人扶他起来。以手扶住陈应的肩膀,微笑道:“我青州军的将军犹如得到了一解剖荆州的利器,实在是令人兴奋呢。”
陈应这粗人被桓范一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顾着低着头傻笑。
桓范却笑嘻嘻地向他一指身后,陈应有点错愕地转头,结果发现身后的那些自己的士兵对着青州军仍然剑拔弩张,登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有陈应在此;他地手下人当然尽数归降。毕竟这些人都是陈应从荆州带来的;每个人都是陈应一手训练的;对陈应的感情自然是非同寻常。
不到半个时辰;桓范大军便多了一万精兵;自然令桓范大为高兴。
等一切准备就绪这后。桓范便留下一部分军队防守安乐城;然后带着陈应;率领大军直奔郏下城而去。当然;两支军队并没有混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这是为了避免指挥不灵。更是计测的需要。果然,在陈应前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孙静派来的斥候前来打探陈应大军的消息,陈应心中佩服恒范的料事如神,口中却对这斥候说安众城失,按照文聘的吩咐,陈应要出兵道鄧城去,为的自然是支援自己的老伙计鲍隆的大军。并且还说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安乐城的青州军将会不久之后赶往鄧城,支援那里的李严大军,以免腹背受敌。并且说自己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迅速的向鄧城运动。并且让青州军发觉,故此希望孙静能够马上掌握时机,带领军队在半路上设下埋伏,最后样便可以令从安乐城中出发的青州军在追击部队伤亡惨重。那名斥候不虞有他,立刻带着这个消息回报去也。
恒范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自然高兴,他便命令陈应大军继续前进。要他带着自己书信到了瞪城之后想办法联络李严,要他配合李严行事。想办法把鲍隆大军收服,最好的办法当让是劝降,这样青州军就又多了一层实力陈应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加入到青州军中便会有独自作战的机会,不但大感意外,而且还对桓范十分感激,觉得唤反对自己这般信任,当然不能让桓范失望,心中生出了誓死相报的感觉,当下用力点了点头,神情激动,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在地方也算是个实权派,但是因为出身的原因,很多人都看不起他,虽然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很多的时候并没有拿正眼看他,表面上看似乎是在俱怕他,其实却是看不起他,现在得到了桓范这般礼待,自然感激非常。桓范却在心中偷笑,他这么做当然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发自真心的相信陈应,他早就看穿了陈应的忠厚性格,只不过桓范在想也许正是因为主上强烈的打击世家大族,所以陈应这个平民子弟才会这般容易亲近已方吗?桓范却不知道,这其实就是教化的作用,也就是环境的潜移默化的作用,青州的众人虽然也有世家大族地子弟,但是因为太史慈一切从简地作风直接影响到了这些人,他们一般都是精神上的贵族,生活上的平民,这样一来,他们是最具有亲和度的,而且还会令人心折。陈应就是受到了青州全军上下这种气质的感染,没有装腔作势地色厉内荏,只有无可匹敌的泱泱大度,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什么叫尔虞我诈?“尔无我虞,我无尔诈”,如此而已。于是,两支大军兵分两路,陈应前往鄧城,而哼范却留了下来,在半路上准备攻击孙静大军地软肋。
不出恒范所料,在陈应大军离开这里不久之后,孙静和文聘就率领荆州军出城来在通往安乐成的道路上进行了埋伏,耐心地等待青州军的到来。他们当然想不到自己信赖的陈应已经全军投降给了青州军,所以才会设下埋伏,在他们想象,不但陈应不可能骗自己,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如登天,兵荒马乱中消息最容易走漏,若是陈应投降给了青州军,至少会有来报信的人。
可惜陈应的军队是全员投降的,根本没有逃兵,自然也就没有消息走漏的可能,所以自然中了青州军的稳军之计。等到孙静的大军在一处地方准备就绪之后,桓范早就已经笑得合不上了嘴,他从孙静大军的身后迂回了出去,直奔安众城而去。
安众城地守将做梦都想不到青州军会从天而降,大惊失色下完全乱了手脚,忙乱中指挥手下的军队进行难已成气候的反击。这根本无法阻挡青州军。不过安众城经营多年,易守难攻,城高壕深。如没有十倍于敌人的兵力根本无法破城,而且桓范带来的军队都是步兵,为了急行军,根本就没有携带攻城武器,故此安众城虽然并不难攻。但是仍然令青州军有相当的伤亡。
城内的喊杀声一响起,那些躲在安众城内的特种精英立时好像条件反射一般跳起,然后开始训练有素的装配起了武器,小盾片、护心镜、护膝、护腕、长枪等等,一个个被拆卸开,随后在他们魔幻般地手法下。便弄出了很多的装备。守在门口的士兵哪里想到自己守着的居然会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煞星,所以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呢,便被几名特种精英用杀手撂倒了那几名并不是很认真地士兵,然后人人手拿“杀人吸血尖刀”和“斩马刀”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损益连弩”但是由于弩箭数量有限,所以不能随便使用。
一路之上,这支三十多人的青州特种精英遇见了很多人,这些人往往是还未弄明白便被特种精英迅捷无比的手法杀掉,丢到一些不显眼的角落中。如此,因为服饰的关系和青州特种精英的小心。所以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北城城门,这时候青州特种精英已经全无顾忌,对守门地六十多名荆州兵进行了突袭,将近有三十多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便被“损益连弩”射成了浑身刺猬状。剩下的人还未明白过来的时候,便被扑上来的青州特种精英如狼似虎的攻击中被杀得溃败大散。这么一来,谁都知道城内出问题了。
但是此时要想作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这些特种精英已经拼尽全力打开了城门,随着安众城门的缓缓打开,青州军蜂拥而至,杀入了城内。城内守军本来在数量上就不占优势,现在青州军一入城,自然知道自己在安众城已经大势已去,于是便弃一安众城,从其他几门逃跑。
兵败如山倒,想拦都拦不住,很多逃兵一路向南而去,至于另外一些套病则跑向孙静的埋伏圈去通风报信了,要不了多久,孙静便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一听说安众城已经落入到敌人的手中,登时和文聘两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彷徨无计。文聘便是悔恨交加,当他得知那三十多人果然有问题时,差一点便要拔出刀来摸脖子自杀,明明自己已经料到了这种可能性,地没有想到青州军居然在自己地眼皮子底下玩出了这种花样,真是令他无地自容。
现在安乐安众两座城已经丢失,邓城兵微将寡,去通知邓当地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且现在情况双有了变化,即使是等当知到了青州军的行动也未必会重视,除非自己现在再派人去通知邓当,告诉他安乐城与安众城已经丢了的事实。郏下眼下倒是没有问题,朱然实力强横,城内士兵众多,而且为人老成,又有周平这样的猛将,只要樊城的粮草可以到达,那么郏下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要他们去攻打安众城和安乐城都是不现实地,最好的去处应该樊城才对,毕竟粮草十分重要,现在形势突变,若是没有粮草,整个荆州北部地荆州军那就都得饿肚子,故此孙静和文品十分想要南下。但是若是他们此时南下;那就等于把郏下和(登耳)城都让给了青州军;若是粮道不通朱然大军就会被困死在城中;否则的话;就只有出城向青州军投降一条道路可走。
故此;文聘和孙静不约而同选择了救援郏下和(登耳)城的行动;为的就是保住荆州北部的半壁江山;行要今后还可以和青州军分庭抗礼;即便是营救不及;那也要带出这两座城市的将士撤离;以便保存荆州原本就相对单薄的实力。不过孙静和文陋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算到寇封已经投降了青州军,截断了荆州北部军队撤退的后路,而且随着庞德和豫州军队加入,这种截断回越来越稳固,多一份拖延便多一分危险。
现在孙静和文陋所选择的道路看似安全,实际上满是荆棘。
当然,若是说起形势的危急,对于陈应投向青州军完全不知情的鲍隆才是最危险的人。
鲍隆大军一路急行军;先是在半途中见到了李严大军和孙河大军交战的地点;眼前一片狼藉;不过对于鲍隆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来说;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这场战争的结果;从场面上看便不问可知;池河大军算是全军覆没;看着被烧得完全没有了形状的营盘残骸;鲍隆一阵心惊肉跳;先在气势上被这只青州军吃住了。鲍隆心中清楚;那个自己看不上的孙河现在只怕已经凶多吉少;死于非命了。不过鲍隆并没有因此而胆怯;反而变得更加小心;带领大军一路上小心行军;一直到鄧城;才到鄧城;变看到青州军在攻城;鲍隆连忙带领军队加入战斗;想要配合城内的守军击溃青州军;谁战斗眼前的这只青州军极为强悍;居然先用强弩压制了鄧城内的官兵;然后大部分士卒转身向鲍隆的军队冲了过来。
两面作战的青州军很轻易地抵挡住了鲍隆的军队;令鲍隆无功而返;十分郁闷地撤军;然后在城外安营扎寨;准备和青州军的拉锯战;在他看来;等到邓当回军;青州军占不到便宜自然也就撤了。李严则是早有定计,自然也不着急,等着桓范派给自己的帮手到来。
陈应自然不会让人捻,在鲍隆赶到这里来之后没有一天时间便也来到这里,在这之前,陈应已经带领小股人马预先到了李严大营,拜见李严。李严没有想到陈应居然到的这么快,闻听陈应到来,连忙派人把陈应引进大营,一番殷勤客套过后,陈应便把桓范写的书信交给了李严,李严看过书信之后便含笑看向陈应道:“陈应将军加入我青州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日后定可为我家主上夺得荆州立下大功。”
陈应闻言有点汗颜道:“我陈应冲锋陷阵还可以,为大司空驰骋疆场更是全无问题,介理却不敢妄自菲薄。只是尽力而为,原本我和鲍隆还曾经和主上交过手,不过咱们可完全不是主上的对手,我们两人加上文聘将军都拦不住主上。”李严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陈应说的是什么事情;当时第一次长安之乱时;太史慈要赵云假冒自己;做出亡命荆州的姿势;赵云在荆州被人围追堵截。当时遭遇的对手除了未交手的黄忠和后来投向青州军的〃铁锁横江〃甘宁兴霸之外;便是文聘、陈应、鲍隆三人联手伏击赵云的那一次最为惊心动魄;赵云当时来到荆州还是李严暗中引他偷渡呢;所以对他们的事情知之甚深。想不到当日的敌人居然变成了同一战壕的人。令李严的心中升起了白云苍狗、变幻莫测之感,对面的陈应显然也有这种感觉。唏嘘道:“当年我和鲍隆和文聘将军联手攻击主上的时候,便有一种无法与主上匹敌的挫败感。那时便心生崇拜,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为主上出力。实在是陈应生平之一大成就。”
李严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说当时和陈应交手的乃是赵云而不是太史慈,只是避而不答道:“陈应将军以为应该如何对待鲍隆将军呢?”陈应虽然是粗人;但是对李严嘴中地话却听得十分清楚;李严说的是〃对待〃而非是〃对付〃。显然是想要收服鲍隆;而且十分给他陈应面子。令陈应心中十分感动。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李严将军请放心;有我陈应在;鲍隆那小子只会乖乖听话;和我一起加入青州军。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他?将军放心;等我大军到来;我自然会去劝降鲍隆;请将军静候佳音。〃李严看着说话说的信誓旦旦的陈应,微笑摇头道:“陈应将军,你可知道,我青州军一向讲究实事求是,说话更是不打诳语,将帅上下更是和睦,所以有事情大家会一起商量,绝不会用什么激将法去难为人,所以还请陈应将军实话实说。我看将军虽然嘴上说没有问题,但是心中却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