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当然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不过到那时,也许他的敌人们才会发现破绽已经变成了死地。而这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随着龙女从吉平那里拿药次数的增加,太史慈等人心知肚明按照正常药量,自己再过一些时候便会读法身亡了。
那个日期,正是自己动手地最佳时刻。
在这期间,尹氏和太史慈与徐庶之间的关系越发地说不清道不明,利用尹氏的时机也日渐成熟。尹氏被蒙在鼓中犹不自知。还以为得计,便向太史慈提出了所谓得良辰吉日,要徐庶与何琳完婚。看来她是要利用这场婚事彻底得动摇太史慈和徐庶之间的关系。
太史慈正中下怀,自然欣然答应,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太史慈的这种反应落在了尹氏的眼中,当然是另一种含义,尹氏误以为太史慈是在庆幸徐庶早日完婚,心中更加有了把握。就在这个当,一直在太史慈蓄意拖延下,以游山玩水般的速度从青州出发。向长安而来太史慈的家眷队伍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长安。
太史慈亲自出城迎接。
刘璇、孔悦和抱着太史慈儿子的貂蝉领着一大堆佣人在司空府住下,自然热闹不少。
尹氏这外来人当然要以何琳嫂子的身份见过众女。随后便含笑离开。毕竟他还不是太史慈的女人。屋中最后只剩下三女和青州来的核心成员。当然,徐庶除外,他还要在外面对付尹氏。
太史慈先是把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好一番疼爱,原本害怕儿子怕生,谁知道这虎头虎脑的小子居然抓住太史慈的冠缨不放,还来回摇晃,好像在扯动战马的缰绳。
太史慈从未这么手忙脚乱过,好容易才让这小子放手却出了一头汗。众人大笑。
三女虽然也跟着莞尔,但是在神色之中,却又掩不住的幽怨。不过貂蝉的情绪是最好地。不管怎么说,她有儿子在身边。
太史慈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看来问题还是在刘璇身上,于是笑问道:“璇儿,你怎么了?”
刘璇被太史慈一问,娇躯一颤,神色黯淡地看了太史慈一眼,然后对太史慈轻声道:“想是在路上行走多时,颇有点疲乏。”太史慈看看刘璇明显清瘦下去的面孔,心中一痛,旁边的貂蝉有点忍不住了,想要说话,却被孔悦阻止了,显然认为貂蝉要说的话不适合这种场合。
太史慈搔了搔头,这事情纷繁复杂,一时之间他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半天,还是桓范先开了口,对刘璇微笑道:“夫人不必多虑,其实夫人的心事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不就是因为那尹氏吗?”刘璇和另外两女对望了一眼,脸上现出惊异之色。
诸葛亮口齿最为伶俐,赶忙在一旁把长安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听得三女不住变色XX;尤其是知道尹氏的真实身份后,三女更是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本就小巧玲珑,这些年越发显得青春靓丽的孔悦长吁了一口气道:“天啊,谁能想得到长安的形势这般复杂?”生过孩子,姿容却更胜从前的貂蝉却歉然道:“子义哥哥,我们误会你了。”这名垂青史的女孩子嫁给太史慈已经多时,却还是如同初见太史慈的时候,叫太史慈做子义哥哥,弄得焦急中的太史慈心生甜蜜。
刘璇却低头不语。显然还是不大相信。毕竟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诸葛亮见到刘璇如此,自然知道刘璇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希望这些都是真地,一方面却害怕太史慈在骗她,于是正容道:“夫人莫要生疑,我等并非出言搪塞,敢问夫人。貂蝉夫人容貌和那尹氏相比如何?”
刘璇不知道诸葛亮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顺口答道:“貂蝉妹子倾国倾城,那尹氏虽然也是国色天香,却也只能勉强及得上貂蝉妹子。”
诸葛亮微笑道:“夫人言大有道理,可是夫人有没有注意到,那尹氏见到貂蝉夫人时,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惊异之色,这难道不奇怪吗?”
众人闻言一震,没有想到诸葛亮观察如此细致入微。
诸葛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信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尹氏对三位夫人了如指掌,是问一个长期在外漂泊的女子怎可能有这份见识?”顿了一顿,又道:“话又说回来,三位夫人见到尹氏也没有惊讶,但是却十分冷淡,乃至有点敌视,这也只能说明三位夫人早知道司空府中有这尹氏,对吗?而那尹氏面对三位夫人的反应居然全部放在心上,哪里是因为她大度?那根本就是因为她早就料到了三位夫人的反应。”
三女已经被诸葛亮的推理所折服。看着诸葛亮。等他说话,诸葛亮笑着作出结论道:“我想。这绝对不是初次见面地双方所应该有的反应吧?”刘璇有点明白过来。脸上开始发光。显然开始相信尹氏是曹操的人的事实。
诸葛亮淡然道:“说句夫人不喜欢听的话,我想,尹氏进到司空府的事情乃是刘繇公子书信相告吧?”
刘璇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道:“个个告诉我夫君身边来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十分狐媚,夫君已经被这女人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又说这女人乃是何琳的嫂子。”诸葛瑾一摆手,截断刘璇,冷然道:“夫人还不明白吗?尹氏在司空府中处于什么地位,连天天住在长安的人都不甚了了。刘繇公子又怎可能直直甚详呢?看夫人今天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就知道刘繇工资的书信中一定有什麽铁证如山的证据,对吗?”
刘璇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并非是没有头脑之人,闻言马上花容失色道:“你时说我哥哥没曹操利用……”桓范在一旁插嘴道:“只怕不是利用,二十合作。刘繇公子的使者乃是张英,来到长安后连司空府都未来过一趟,他又怎可能知道尹氏和主上的事情呢?但是可笑的是,那个时候夫人已经收到了主上和尹氏之间纠缠不清的消息,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刘璇闻言,面色历时苍白诸葛亮冷然道:“尹氏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却是曹孟德在长安布局中极为重要的一环,这个女人足以搅乱主上的大事,有这个女人,蔡太傅远太主上,各位夫人还会埋怨主上。
诸葛亮看着刘璇,轻声道:”听说主上当日在洛阳时,何琳小姐就曾经纠缠过主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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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璇看着眼前这嘴巴上还未开始长茸毛的孩子,惊讶的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孩子为何总能猜到自己的心事。诸葛亮微笑道:“我虽然没有心上人,不过却知道女人一旦患得患失起来,就会疑神疑鬼,夫人是否想过自己对何琳小姐的先入为主地成见会被被人利用在尹氏上呢?”
刘璇的神色此时已经完全舒缓,自然是被诸葛亮的言辞打动。
刘璇轻快地对太史慈道:“夫君,我这就写信给哥哥,问他为什么这般做。”太史慈摇头道:“璇儿不可如此,知道吗?为夫之所以没有写信告诉你真相,宁愿这许多时让你内心饱受煎熬,甚至还在加深误会,就是不希望你把真相告诉刘繇兄。”
刘璇娇躯一颤,脸色再次变白道:“夫君难道想要对付哥哥吗?”
一个是自己深受的夫君,一个是对自己从小到大无微不至的至亲哥哥。若是两人之间有了矛盾,甚至兵戎相见,刘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太史慈当然知道刘璇的心思,但是这时候心软不得,否则将来刘璇受到的伤害更大,唯有轻声道:“璇儿,时至今日你还看不出来吗?刘繇已经完全投向了曹孟德。更把我当成了敌人······”
刘璇闻言,不能接受的站起身来,失声啜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家人还要这般尔虞我诈?”
众人默认。可是,政治是不讲人情的。
刘璇此时仿佛清醒过来,望向太史慈,再绝望的语气中带着点期望道:“夫君,哥哥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桓范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在一旁叹息着把“光武遗命”告诉给了刘璇。
刘璇这才知道原来每个刘姓子弟都有这样一个使命。太史慈看着刘璇。解释道:“璇儿,不要怨我,其实我不让你给刘繇兄通风报信这才是最大限度的帮他,自从天下大乱开始起,时至今日,且不说汉室衰微已成定局,我们就说一旦我们识破曹孟德的计谋这件事情被刘繇兄知道,那么无疑就是把刘繇兄逼上了绝路,我们之间再无回旋的余地。刘繇兄最后很有可能死于非命,你要知道。如操操最后胜利,那我太史慈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虽然有了哥哥。却失去了丈夫,但如是我胜利,那哥哥和丈夫都可以保全,何去何从,你定要想清楚啊。”刘璇闻言,蓦地抬起头来,看着太史慈,神色复杂。
诸葛亮在一旁轻声道:“夫人,主上心中也不好受,但是夫人应该原谅主上。因为主上已经把实话和盘托出。可是夫人不觉得何琳小姐更可怜吗?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嫂子和侄子,弄到最后却是被人利用,若是知道了真相,对他的打击又是多么的大啊。”
刘璇缓缓点头,对太史慈凄然道:“璇儿明白了,夫君地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太史慈说的句句属实,的确是肺腑之言,而且刘璇对太史慈根本就是言听计从。貂蝉心肠最软,听诸葛亮一番解说,便关心道:“夫君,那尹氏的事情最后如何向何琳说呢?”
太史慈一想到此事就大感头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诸葛亮却哈哈一笑道:“主上勿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太史慈大喜过望,看向诸葛亮,这小子却神秘一笑,卖起了关子。
太史慈当然对他充满信心,当下不再多问。
太史慈转向三女,肃容道:“现在三位娇妻所要做的就是继续对那尹氏表示敌视,越明显越好。”
三那微微一愣,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点头同意。
此时三女对尹氏已经深恶痛绝,自然满口应承。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群在一旁皱眉道:“可是三位夫人如何对待龙女呢?”
三女面面相觑,显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诸葛瑾连忙在一旁为三女解释,三女又是一番目瞪口呆,至此才知道长安地形势完全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原本只认为太史慈不过在这里碰到了少许麻烦,现在才知道居然会有颠覆全局的危害。不过三女也因此更加相信太史慈的清白,因为同样是太史慈身边的女人,龙女的存在她们便一无所知,摆明了这是曹操的计策。
太史慈见到三女答应,信心大增,哈哈大笑道:“有三位娇妻帮忙,我看曹孟德还不上当!”
至此,开始时候的愁云密布一扫而空。正说笑间,外面有人敲门,徐威跳起身来,打开房门,却见王豹的儿子王基匆匆走了进来。
太史慈看着日渐成熟的王基此时一脸的凝重,便问道;“王基,发生了什么事?”
王基先恭敬地想太史慈和貂蝉三女行礼。然后沉声道:主上,贾诩先生传来消息,已经弄清楚了于吉到底是如何说服李催郭汜投向曹操的。太史慈精神一振,看向诸葛亮,笑道:“你小子不是一直怀疑李傕郭汜是不是真的投降曹操吗?现在我们就可分辨真伪了。”
徐盛却有点不明白道:“可是主上,这件事情和我们的长安计划还有什么关系吗?李傕郭汜不过是个小人物,反正最后张绣将军会联合于禁占据长安地。”桓范摇头道:“文响这是一叶障目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李傕郭汜乃是假意的投向曹操,那意味着什么?那即是有人在两人背后指使,而这个人一定就是益州的庞统,若是两人假意投向了曹操,暗中却为益州和汉中以及西凉的军队开路,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我们到时候不但要赶走曹操,还要应付随之而来的西北联军。所以确定李傕郭汜两人投向曹操的态度是否出自真心,关乎我军此次战斗的效果。”一直没说话的管宁也道:还是主上说得好;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而政治是为经济服务;一场战争不能给我们带来利益;即便是杀死再多地人也没有意义;同时;我们还要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诸葛亮接过来道:管宁老师说得对;现在长安的经济开始复苏;益州的商业大门已经向我们敞开。若是在长安的一番心血变白费了。若不架空益州;何以夺取益州?若无关中之地;何以一统四海?众人闻言一凛,他们还没有想过这般远,此时闻言,大觉有道理。
管宁长叹道:“与我心有戚戚焉。”
恒范定神看了看诸葛亮,心中自愧弗如,口中却道:“这种局面其实也是曹操不愿意看到的,他在夺下长安后,还要铲除王子服一党。哪里有那么多的实力去对付万一突如其来的西北联军?”诸葛亮笑道:“桓范先生所言大是有理,虽然曹操把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