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全面溃败。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十一章 三英
青州兵出,气吞万里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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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百九十年二月份的这场大战令天下认识了青州太史军的悍勇无双。
此一战中,太史慈的军队死伤不过千余人,而且太史慈尚有一万人马未投入战斗。可是却完全击溃了徐荣的八万大军,打得徐荣望风而逃,连荣阳城都放弃了,更留下了不少的军用辎重,当然这便宜就由太史慈占了。
在一旁目击了这场战斗的曹操更是无比的震撼,在这位三国枭雄的心中留下了经久不灭的印象。更增强了曹操要发展自己势力的决心。
待太史慈高顺等人带着青州骑兵姗姗而归时,曹操等人已经背河安营扎寨了。太史慈等人刚一入营就传来了轰天的采声,未参加追击的太史军的士兵们无不出帐欢迎自己心中的战神。
曹操等人的伤口此时已经抱扎妥当,闻听外面的欢呼声心知太史慈回来了,连忙出来相迎。
太史慈下马来时却意外的看见曹操的旁边站着此刻原本应该在河内驻扎的鲍信。
哈,这个鲍信还有一点军事头脑,居然知道出兵来接应曹操。不过幸好他来的晚一点,否则也很有可能被徐荣吃掉。毕竟徐荣的军队无论从数量和战斗力都不是鲍信所能抵御的。
鲍信大笑迎上前去道:“我就说嘛,若是天底下还有人可想到要救援我鲍信那只可能是孟德和子义,其他人都不行。”
曹操虽然在剧战之后精神不是太好,但也是兴高采烈,闻听鲍信此言,不住地点头。
太史慈实在是没有想到鲍信竟然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大感意外,因为这鲍信生性喜欢开玩笑,而且脾气古怪目下无尘,很少有人可入他的法眼的。自己虽然与曹操的关系不错,但和鲍信可就谈不上什么交情了,若是换了别人太史慈可能会误以为这是在向他讨好,但鲍信实在不是那样的人,此时闻言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连忙笑道:“子义何德何能……”
鲍信一挥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右手道:“子义休得和我客气,你出兵救我并非是出于你我二人的交情,而是为了国家大义,若是我鲍信在此事上看错了人那就是真的瞎眼了。”
顿了一顿道:“我和公山也是好友,我却知他不会出兵来救。当然我亦不会怪他,”转过头来看向曹操道:“只是我却想不到张邈那小子竟然会派出援军来支援孟德。”
曹操闻言脸色一黯道:“可惜却全体阵亡。”
鲍信叹了口气,一拍曹操肩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史慈才待说话,却看见曹操的虎目中看见了盈盈的泪光,大感错愕,在曹操旁边被众人搀扶勉强站立曹洪已经忍不住了,失声痛哭出来。
鲍信在太史慈的错愕的眼神中苦笑解释道:“刚才来救援的人是孟德的幼年好友卫兹,卫兹兄为了救孟德血战到最后一刻,身体被人拦腰斩成了两段……”
曹操终忍不住低声地呜咽起来,太史慈心中涌起怪异的滋味,一方面因为身为后世人的太史慈实在是想不到曹操竟然会失声痛哭,实在是大出意外,另一方面太史慈也非常理解曹操的感受。
这就是乱世啊!
在后世时,常常听说三国魏晋时代的文人狂放无比,但在其风骨之下其实是一颗颗受伤的心,今天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曹操,唯有等曹操的被上减弱了一些后,才分散曹操的注意力道:“孟德兄,我看同盟军难成大事,我等若是追击董卓实在是势单力孤,力不能逮,我欲回到青州缓缓图之,只是不知道孟德兄意欲何往,不若随我回青州如何?”
言罢太史慈的心脏霍霍地跳动起来,对于他来讲他实在不愿意和这样的一个好朋友日后刀兵相见,反目成仇,虽然知道收服曹操的希望微乎其微,但太史慈却要试上一试。
果然,曹操闻言沉吟不语,看得太史慈的一颗心坠了下去,心知曹操终是龙在深渊,总有一日会腾云驾雾,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一颗不可羁绊的心灵,正如同自己一般。
自己会归顺曹操?绝对不会!
反之曹操亦然。
曹操好半响才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见远方尘土飞扬,周围森林中因为傍晚而归巢的困倦鸟雀们被惊得纷纷飞起。
曹操等人纷纷错愕,太史慈正感奇怪,却见远处打出了一个大大的“袁”字的翻飞战旗。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是袁绍来了!
许多时后,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同盟军已经在此地结成大营。
篝火的噼噼啪啪声音混合着烤肉的声音令寒冷的二月多了几分暖意。
中军大帐里当然是大排筵宴,这时同盟军盟主袁绍的习惯。按兵不动尚且要饮酒作乐,更何况取得了如此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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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倒是无所谓,因为早对袁绍这种人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反倒可泰然处之。不过鲍信和曹操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张邈也不见得有多高兴,毕竟卫兹也是他的朋友。
袁绍的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他当然高兴今日取得的胜利,毕竟他才是同盟军的盟主,这仗打赢了对提高他的声望实在是有着不小的帮助,否则若是把董卓主动的放弃洛阳说成是惧怕毫无作为的同盟军,说出去自己都有一点不大相信。
可另一方面袁绍却又嫉妒太史慈的赫赫战功。毕竟这胜仗不是他袁绍的手笔,说实话,曹操和太史慈的出兵根部就是没有他的命令的私自行动,那即是说两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岂能不令袁绍怒火中烧。可是袁绍却偏偏拿三人毫无办法。
曹操现在是全军覆没,那倒好说,可是那个鲍信根本就没有损伤,还有这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太史慈,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式竟可用三万人马击溃徐荣的八万大军!
若是他知道太史慈的微乎其微的损伤和投入兵力的数量一定会惊讶的吓掉下巴。
但因为袁绍自己带来的士兵并不多,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心中暗自盘算日后如何对付这不识抬举的三个人。
太史慈对袁绍的一切想法洞若观火,不住的心中冷笑。
当然袁绍的想法也不可能瞒过坐在太史慈身后,把脸藏在阴影中的鬼才郭嘉。在今天的战场上国家一直就把自己隐藏在杜远的身后观察曹操,不出一声,刚才太史慈招揽曹操被曹操拒绝时,郭嘉既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幸曹操没有答应,否则太史慈就是在身边养了一条老虎,更对曹操更加的忌惮,因为那表示曹操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郭嘉心中飞快的转动,想要让太史慈现在就除掉曹操,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跟随太史慈的时间并不长,但郭嘉早就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年纪轻轻主上虽然智计百出雄才大略但在感情上却颇为优柔寡断,无论是对曹操这样的朋友还是对女人都是如此。
不过这也是令郭嘉欣赏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太史慈对自己的全无保留地信任,只有在这样的主公手底下做事才能完全的发挥自己的才能。
正因为如此,郭嘉在反复计较下唯有放弃对曹操的图谋。
当然郭嘉却绝对不会把袁绍放在心上,哼,本初公?算什么英雄好汉?
想要算计我家主公吗?你还未够资格!你的大部队在渤海郡又如何?难道想要趁我家主公出兵在外之机偷袭青州?
若是那样的话,王豹大军定会令你的军队死无葬身之地!
郭嘉和太史慈一样心中冷笑。
这宴会表面上是其乐融融,大家各怀鬼胎,就也就少了真正的快乐气氛。
袁绍又敬了太史慈一杯酒后道:“子义,你今日之胜大壮我同盟军的声威,他日定可名扬海外。”
太史慈心知肚明袁绍如此说是在迫自己表态,希望把这场胜利的功劳分给他一半,心中再次暗叹:官僚!和鲍信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算了,没必要得罪小人,面上含笑道:“本初公过奖了,要不是徐荣知道本初公的大军在后,心中忌惮,今天的仗岂会赢得如此顺利?依我看居功至伟的是本初公才对啊!”
众人见袁绍的脸上一付飘飘扬的样子,连忙纷纷举杯向袁绍敬酒。
这位袁绍也不客气,呵呵笑纳了所有人的马屁。仿佛这场仗当真是因为他而胜利的。
太史慈见袁绍心情大佳,趁势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问道:“不过这正是小将疑惑的地方,为何本初公这么快就得到了我军胜利的消息,赶来会合?”
太史慈其实想要知道袁绍为何会与历史上写的不一样,竟然从酸枣发兵了,早知道袁绍此次赶来绝对不是因为听到了自己胜利的消息,因为在时间上不可能有那么快得消息传递给袁绍。
袁绍闻言脸色微变,还未说话,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刘备缓缓道:“说来也巧,子义刚走不一会,我家刘虞大人给本初公的回信就到了。”
太史慈闻言吗和商韭菜除了袁绍进军的原因,那还是面子问题。
果然,刘备继续说道:“刘虞大人说不可妄议皇帝的废立,否则就和董卓毫无区别,他身为人臣岂可对皇帝取而代之?并且把我这做下属的喝骂了一顿。”
张邈在旁看向太史慈叹道:“刘虞大人为人太过严肃了,在信中说刘别驾既然是幽州的别驾,又领兵在外要讨伐董卓,岂可在酸枣拘泥不前?那岂不是大违当日派他出兵的意愿?”
刘备看了一眼太史慈,淡淡道:“刺史大人骂得应该,错本来就在我,所以小将马上请示本初公,得到了本初公的允许,这才与本初公一起出兵向荣阳挺进。岂料在半路上就听到了子义击溃徐荣大军的消息。来来来,让我也敬子义一杯!”
太史慈大大方方的和刘备喝了一杯,心中好笑:袁绍的好虚名就是其最大的弱点,哼,想要利用刘虞,结果反而被刘虞识破了他的用心,刘虞现在让刘备进军救是在摆明自己的立场,只当臣,不当君,至少不当被袁绍利用的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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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袁绍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在给刘虞的心中假惺惺地说道要唯刘虞的马首是瞻,现在刘虞命令自己的全权代表刘备马上进军,那好名声的袁绍怎可能好意思不出兵呢?
曹操和鲍信对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对袁绍的轻视。
袁绍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张邈连忙岔开了话题,连连向袁绍敬酒。
至此,宴会那点虚伪的和睦气息也荡然无存。
在袁绍的心中,刘虞和刘备也变成了敌人。
又过了一会,刘备推说喝醉了,要先行离开。
刘备一走,众人也纷纷离开。
不欢而散。
太史慈出了中军大帐,和郭嘉一起在夜色中漫步,两人谈笑,一切议论白天那张战斗的得失。
郭嘉笑道:“主上的武器加上高顺将军的指挥把今天的战斗变成了一种艺术,令奉孝如饮佳酿,回味无穷。哈哈,这样一来,徐庶那小子日后在长安的谈判和活动的筹码也多了些。”
太史慈先是点头,然后笑骂道:“奉孝你也学会了拍马屁了。”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上说笑了,不过奉孝以为单靠眼前的军队不足以横扫天下,抚国安邦。连同王豹将军手下的五万军队加一起不过才八万人马,而且随着战斗的增加,人员的伤亡肯定会越来越多。我青州实在无这么多的精锐之师,主上应该尽早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太史慈叹道:“还是奉孝知我心。我也在为这事情发愁,装备和训练倒在其次,士兵的战斗欲望的培养才是关键。”
郭嘉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自古来对士兵的控制无外乎赏罚,效果都不是太好。”
太史慈笑着看着郭嘉道:“奉孝可知为何士兵会在战场上逃跑?”
郭嘉皱着眉头道:“这事情初一想似乎很简单,那当然是怕死。不过仔细一想又并非那么简单。”
太史慈道:“是啊,老子有言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所以老子认为统治的根本在于可令民畏死又或者不畏死。”
郭嘉眼前一亮道:“这话有理,不过人们往往只知道令民畏死,却不知道令民不畏死。”显然是朦胧的把握到了太史这番话中的意思。
太史慈笑道:“是啊,简单而言,就是令我青州子民好战而畏罪,要知人之所以怕死乃是因为对尘世有着留恋,其中最令人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若是可保证自己的家人在自己死后可以过上好日子,我想每一个士兵都会奋勇争先的。”
郭嘉闻言大为惊异,缓缓道:“主上说的这方法其实是秦朝时实行的军功制度,要不是经主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