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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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之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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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丽,让我们来谈实质性的问题。我和这些花毫无关系。”

切丽第一次哑口无言。

第八章与切丽和解

切丽坐在那里,怀疑地看着巴克。“你没有送吗?”她终于开口问道。

“是的,的确没有。”

“另一位呢?”她说,仿佛这里牵涉到两个人。

巴克将两手摊在面前。“切丽,这里显然缺乏沟通。”

“很明显。”

“你可能会说我不自量,但我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自从我们相识以来,我们就彼此相处得很好。”他停下来,等着切丽的反应。

她点点头。“没那么严重。”她说,“不过,是的,我想,我们彼此都很喜欢。”

“那次,你和你父亲一同祈祷的时候,我也在飞机上。”

切丽轻轻地点点头。

“那是个不错的机遇。”巴克继续说道。

“是的。”切丽应了一句。

“然后,我就经历了一场磨难。我迫不及待地要回到这里,把这些讲给你们每一个人听。”

切丽的嘴唇有些颤抖。“我一点也不知道,巴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一刻也没有怀疑你。我知道你经历了许多波折,但是我想,我们彼此是连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巴克说,“但是,正像我那个星期天在给你的便条上说的那样,我被你吸引住了。”

“不单单是被我吸引住了。”

巴克听了这话,有点儿瞠目结舌。“不单单是被你吸引住了?”他重复着她的话。

“讲下去。”

她认为他仅仅是在和她谈话?她认为他的生活中还有另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巴克不禁有些气馁,他想到了彻底放弃,然而,他认为切丽是值得他去争取的。她可能受了某种误导,根据一些线索就妄下结论。但是,她是值得他去争取的。

“在星期五晚上到星期日之间,我对我们两个的事情想了许多。”

“说到了问题的根本。”她说,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在想什么?在她让他进门之前,他甚至打算今晚睡在门外了,难道说这都是要为某个女人而抛弃她?

“我知道,星期五晚上,我的态度不明朗。”他说,“也许是再含糊不过了。我打算脱身。”

“你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脱身的。”

“但是,我们的确有了一些进展,不是吗?”巴克说,“你不认为我们是打算进行下去的吗?”

“是的。直到星期五晚上之前,的确如此。”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虽说有些难堪——”巴克犹豫地说。

“你自然会感到难堪。”她说。

“但是,我意识到我想得太多了:我想到了我们最近遇到的许多问题,想到了你的年龄——”

“是的,问题就在这儿。并不是你的年龄问题,对吧?问题是我的年龄。”

“切丽,对不起。问题既不在你的年龄,也不在我的年龄。问题在于我们之间年龄上的差距。后来我想到,既然我们的将来仅仅还有七年时间,这也就算不得什么问题了。但是,我的脑于里乱作一团。我想到了我们未来;你知道,想到我们的关系会有怎样的结局——而我们眼下甚至还没有确立任何关系。”

“我们不要继续发展了,巴克。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如果我们要发展什么关系的话,这种关系也应是排他的——噢,请别介意。我现在谈的这些,我们两个以前甚至从未想到。”

“我们显然想到了。”巴克说,“我是说我想到了。从你的谈话中可以看到,你也对未来有了一些思考。”

“现在不去考虑了;从今天早上以后,就不考虑了。”

“切丽,我打算问你一些问题,我不希望你闹误会。这听起来有点儿居高临下的味道,或者说像家长的口气,可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坐直了身子,好像要接受一顿批评。“我想让你暂时先不开口,行吗?”

“什么?”她追问了一句,“你不让我说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么说的。”

巴克不得不提高了嗓音。他知道他的神态和语调都颇为严厉,但他不得不如此。“切丽,你一直没听我讲。你不让我讲完我的意思。这里面肯定有一段我不知道的隐情,我简直没法替自己辩护。你一直说不能夹在我们中间——在我继续谈下去之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或者有什么要指责我的?”

雷福德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屏住呼吸。不过,在巴克提高嗓音之前,他几乎什么也听不到。雷福德听着他们的谈话,无声地笑了。切丽也加大了她的音量。“在我了解了你生活中的另一位女人之前,我什么也不能考虑——噢,巴克,我们在谈什么呀?眼下,我们不是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吗?”

雷福德听不清巴克耳语式的回答,他感到很累。他走到门口,冲着下面喊道:“你们能不能大声一点,或者干脆小一点儿声?要是一点儿都听不到,我就会睡着了。”

“睡觉吧,爸爸!”切丽答道。

巴克笑了,切丽也勉强挤出一些笑意。

“切丽,整个周末,我一直考虑我们眼下不得不放在心上的‘大事’。我甚至要强迫自己对你说‘让咱们做朋友吧’……

直到今天下午我坐在那间办公室里,你的身影却出现在我的身旁。”

“我出现在你身旁?你在周刊分社的办公室里看到我?”切丽有些犹豫了。“你说的是什么办公室?”

“让我先略去我们平等地坐在这里之前的一些事情不谈。”巴克露出一个鬼脸,他不打算谈他和卡帕斯亚的会面。“我刚才是说,我突然感到一种不可遏止的欲望,想见你,想和你谈,想回到你的身边。”

“从哪儿回来,或者说从谁的身边回来?我要问一问。我先不想谈这些,直到我认为你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我已经有了准备,巴克。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我到了那儿。”

“切丽,如果你去了分社,你就会发现,今天我没在那儿,除去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

“这么说,你还是在那儿。”

“我只是把我的钥匙交给艾丽斯。”

“艾丽斯?这是她的名字?”

巴克点点头,有些困惑不解。

“她姓什么,巴克?”

“姓什么?我不知道。我总是叫她艾丽斯。她是新来的。她是来接替露辛达的秘书的,那位秘书也失踪了。”

“你是想让我相信,你竟然不知道她的姓吗?”

“我为什么要撒谎呢?你认识她?”

切丽的两眼凝视着他。他知道,问题就要水落石出的,只是他仍然不知道问题何在。“准确地说,我还不能算认识她。”切丽说,“我只是跟她说过话,不过如此。”

“你跟艾丽斯说过话?”巴克重复道,脑子里在反复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告诉我说,你和她已经订婚了。”

“噢,她不会这样说的。”巴克喊道,但接着他就停下来,朝楼上望了望。“我们说的是什么呀?”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艾丽斯,对吧?”切丽说,“瘦瘦的,黑色的头发梳着麦穗妆,穿短裙,在周刊工作?”

“就是她。”巴克点点头。“你是不是以为既然我们已经订了婚,我就一定会知道她的姓?否则对于她的未婚夫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新闻。”

“这么说,她的确订了婚,但不是和你?”切丽说,满脸狐疑的神情。

“她告诉我,她要去接她的未婚夫。”他说。切丽吃了一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去7分社,是不是去找我?”

“说实话,我是去找你了,”切丽答道,“在这之前我还见过她。我在那儿见到她时不禁吃了一惊。”

“我说了,切丽,我今天不在那儿。”

“你在哪儿?”

“我先问你,你是在哪儿见到艾丽斯的?”

切丽的声音如此之小,巴克不得不凑过耳朵去听。“在你的公寓。”

巴克坐直了身子,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了。他想开怀大笑,可是,切丽显得多可怜呀!他不得不努力保持着严肃的神态。“这是我的错,”他说,“我请你来看房子,可我的计划变了,没有及时通知你。”

“她有你的钥匙。”她低声说。

巴克同情地摇了摇头。“我把钥匙给了她,她好把我的一些办公用具送过来。因为今大一早,我不得不去一趟纽约。”

巴克的沮丧逐渐变成了对切丽的同情。她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么说,你真的没有送我那些花吗?”

“如果我想到了应送你花,我的确会送的。”

切丽将两臂从脑后拿开,用手捂住了脸。“巴克,我真是太难为情了,”她难过地说,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我太没有道理了。从星期五晚上起,我一直在担心;然后,我又无中生有地编出这一大套故事。”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上心。”巴克说。

“我当然会上心啦。我简直没法请求你原谅,我居然这么,这么——噢,即使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也完全能理解。”她仍用两手捂着脸。“你再来的话,我简直都没脸见你了。至少是现在没脸见你了。”

“我是不是先到门外去睡一觉,等你觉得好意思见我了,我再进来?”

切丽透过手指的缝隙望着巴克,笑着,眉睫之间仍挂着眼泪。“你用不着出去。”

“切丽,问题在于我没有把我的旅行告诉你。对不起。”

“不,巴克,这都是我的错,我才应该说对不起呢。”

“好啦,”他说,“你说‘对不起’,我原谅你。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那我会哭得更厉害的。”

“我该怎么办呢?”

“你对这件事的处理也大温和了。”

“我不能同意你的说法。”

“等我一会儿,好吗?”切丽从沙发上跳起来,匆忙上楼去了。

自从向他们两个打过招呼后,雷福德就一直坐在楼梯上端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此时想立起身,潜回到他的房间去。可是,他还未站稳脚跟,切丽就走上来,几乎和他撞个满怀。

“爸爸!”她低声说,“你在于什么?”

“在偷听,怎么样?”

“你真坏!”

“我坏?看看你对巴克干了什么?还没对他审判,就给他判了绞刑。”

“爸爸,我真是个大傻瓜。”

“这不过是一出误会的喜剧,宝贝,正像巴克说的,这只能说明你是多么上心。”

“你本来知道他会来的?”

雷福德点点头。

“今天晚上?你知道他今天晚上会来?”

“惭愧。”他歉意地笑了。

“而且有意让我去开门?”

“噢。枪毙我吧。”

“真该如此。”

“不,你该感谢我才是。”

“那倒是真的。你现在可以上床去了。我去换一下衣服,看看巴克是不是要出去走一走。”

“你的意思是说,用不着我跟着啦?或者拉开一些距离?”

巴克听到楼上一阵耳语声,然后是流水声和开关抽屉的声音。接着,切丽又下了楼,身穿牛仔裤、衬衣、夹克,头戴帽子,脚登网球鞋。“你要走吗?”切丽问,“或者咱们出去走一走?”

“你不是最终要把我赶出去吧?”

“咱们得另找个地方说话,好让爸爸睡觉。”

“咱们吵了他吗?”

“有点儿。”雷福德听到前门关上了。他爬上床去,进入一种轻微的睡眠状态。他时睡时醒,一边留心着切丽的归来,一边为这一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机遇默祷着。

夜间十分寒冷,但随着后半夜的来临,天空格外清新。当他们转过街角,朝豪华的阿灵顿海茨地段走去时,切丽说:“巴克,我还想说,我多么——”

巴克停下脚步,拽了拽切丽的衣袖。“切丽,别去想它了。我们只有七年时间。我们不能生活在过去。这个周末我们都犯了错误,而且都道过歉了,所以,让过去的过去吧。”

“真的吗?”

“绝对。”他们又继续朝向走。“当然,我还要搞清楚究竟是谁送花给你。”

“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我有些疑心——”

“谁?”

“真有点儿叫人难堪。因为,或者这里也有我的错。”

“是你从前的男朋友?”

“不!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对你说了,我刚刚上大学时,有个四年级的男生曾和我约会。他毕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他的回音。现在他已经结婚了。”

“那样的话,最好不是他。斯坦福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男生盼望你回去?”

“没有人用花的方式追求过我。”

“那么,是你爸爸?”

“他已经否认了。”

“会是谁的呢?”

“你想想看。”切丽说。

巴克眯起眼思索着,“布鲁斯?噢,不,你是不是认为——?”

“还会有谁呢?”

“怎么,你暗示过他?”

“我不知道。我的确很喜欢他,我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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