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就算她一点都不介在舒府的日子,但是她却不可以不在意她的女儿。
舒赫虽然对鸾儿疼爱有之,就连曲宛若对鸾儿的也同样疼爱,但是她很清楚,那一份疼爱是带着目的。鸾儿深得皇上的疼爱,皇上甚至还有意将鸾儿许给三皇子,也就是皇后之子南宫佑。若非她以鸾儿年幼,以及还在太后在暗中助着,只怕皇后早已下旨了。
皇后存的是什么心思,她又岂会不知道?
所以,绝不可以让她的女儿踏上这条路,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她也绝不让鸾儿成为皇后手里的一颗棋子。
“兰心。”沈兰心刚转身朝着院门走去打算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了百里青鹤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微微的带着一抹请求以及还有淡淡的哀伤。
转身,双眸与他对视,盈然一笑,没有说话。
百里青鹤朝着她走来,然后在她面前两步之距站立,深邃的双眸脉视着她,带着一抹浓浓的灼热。好半晌的才出声道:“我知道不应该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份。不过,可否容我过份一次?陪我饮一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的声音有些沉,有些涩,有些压抑,基本还带着不容忽视的伤痛。
看着他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眼神,沈兰心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见着她点头,百里青鹤的脸上扬起一抹欣喜的浅笑,甚至还带着浅浅的意料之外的兴奋。然后一个转身,没一会便是见着他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两个茶杯。将其中一杯递于沈兰心手中,“只是茶而已。”
沈兰心接过他递过来的茶,似乎觉的有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心里隐隐的总是有那么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后就那么端着茶杯,并没有马上饮茶的意思。
“怎么了?”见着她并没有马上饮茶的意思,百里青鹤一脸不解的问道,那看着她的眼神里还微微的带着一抹幽伤,似乎沈兰心这般的做法令他有些伤心。
沈兰心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腰侧,左侧腰际没见七年前她亲手为她挂上的玉兰白琉璃。抬眸直视着,那看着他的眼神微带着一份探究,也不似刚才那般的清柔,然后沉声的说道:“只是一杯茶而已吗?”
百里青鹤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抿唇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听你再弹一遍刚才的那首曲子。会不会很过份?”眼眸里再度浮起一抹希翼的期待。
沈兰心失笑,将杯中的温茶一饮而尽,笑看着他:“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听你再为我吹上一曲。”
百里青鹤脸上的笑容微微的一僵,然后再次对着沈兰心赫然一笑:“急着想来见你,竟是忘记了带箫。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为你吹上一曲。”
沈兰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苦楚与失望。
百里青松,你真以为你长了一张与青鹤一副一样的脸,我就认不出来了吗?或许你可以骗过任何一个人,但是却骗不了沈兰心。
百里青鹤是刻在沈兰心的心里的,并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是,你是长的与青鹤一模一样,而且此刻还学着他的动作与说话,就连眼神都学的那么的像,再加之在个只有我和他还有宽容三个人知道的倾心小筑。你一定以为我绝对认不出你来的。可是,你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你。
百里青松,一直以为,我都觉的当年让你娶了惠心一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欠你。我曾经以为,你至少比舒赫像个人样,可是却原来,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那么我沈兰心也就不用再觉得亏欠于你了。
看着百里青松淡然一笑,摇头:“不必了。我想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该回了。”说罢,转身欲离开。
只是,却是突然之间一阵玄晕传来,然后便是两腿微微一软,就那么倒了下去。
再接着便是她被百里青松接起搂于怀中,她想挣脱,可是却有心无力,而且是被他紧紧的抱于怀中。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很是清楚的听到他说了句:对不起,兰心。我抑制不了自己,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曾变过。就一次,仅此一次而已。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来打扰你的生活。对不起!
然后便是觉的她整个人被人凌空抱起。
一滴青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最后跌落在那脚下的尘土与,与那尘土混为了体。
沈兰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倾心小筑屋内的软榻上,衣衫不整,其实应该是不着寸缕。屋内已经没有了百里青松的身影。
仰头,硬生生的将那一抹滑出来了眼泪给逼了回去。
沈兰心是不会哭的。
一件一件的拿过衣裳,穿起。
身上的那一处又一处的青青紫紫足以让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忍着身体和内心双重的巨痛,沈兰心咽下那一抹酸楚,走出屋子,离开倾心小筑。
“姐姐,你这是上哪去了?”沈兰心一回到相府,便是遇到了曲宛若,只见她扬着一抹好奇中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怎么连鸾儿也抛下不管了?呀,”似是在沈兰心的脸上发现了什么一般,略显的有些大惊小怪的看着她,然后是伸手去拨沈兰心的衣襟,“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好像看到有淤伤?”
沈兰心很巧妙的避开了曲宛若那伸过来的手,对着她抿唇一笑:“妹妹有心了,我见着母亲这几日似乎在些胸闷,便是去药房给她抓了副药。”边说边晃了晃拎在手里的那包药,对着曲宛若笑了笑。
曲宛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又是讪然一笑:“呀,姐姐真是好孝心啊,这倒是显的妹妹不关心母亲了呢。不过姐姐,这药怎么就劳烦姐姐亲自跑一趟了呢?母亲要是有什么不适,姐姐怎么不去请太医或者大夫?却又偏偏自己跑出去抓药?而且这一抓药竟然还是用了整整两个时辰?妹妹可是听那下人说了,姐姐出去之前,可是有一个什么人来了咱府里。姐姐,不知那是什么人呢?”曲宛若略有带威胁的看笑看着沈兰心。
沈兰心依旧笑意盈人,并没有因为曲宛若的挑衅而有所慌乱。对着曲宛若笑盈盈的说道:“妹妹如果好奇可以去锦宁宫问问太后娘娘。我想,太后娘娘应该可以回答了妹妹的好奇之心。还有,妹妹知道母亲身体不适,可以替她请大夫?妹妹,我劝你,与其在这里打探什么,倒不如把这劲儿放在了相爷身上。若是给相爷怀上个一子,相信不止相爷高兴了,母亲这一高兴啊,胸闷也就好了。那妹妹可就真是相府的大功臣了!”
曲宛若气的一名话说不出来,楞是胀红了脸愤愤然的瞪着沈兰心。
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难道她不想怀上孩子吗?可是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五年了,她这肚子楞是依旧没有消息。鸢儿是好,但怎么说,也只是个女儿。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儿子的。幸好,舒赫从来不去那贱人的兰心院,若是让她给抢先一步怀上了儿子,那她这辈子就真别想有翻身的机会了。
“什么?!”宽容一脸愤怒的“噌”下从椅子上站起,那眼眸里崩发出来的怒意,几乎就想提起菜刀就冲到宁国公府去将百里青松给砍了。
是的,在舒赫被升到宰相之时,百里青松同样也被南宫百川觐封为宁国公,沈惠心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宁国夫人。是以,沈惠心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小姐,我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太欺负人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宽容流着泪,四处团团转,似乎是在找着什么刀啊之类的。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气了,竟是除了嘴里喊着要杀了他然后团团转之外,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宽容!”沈兰心按住了她,一脸冷静的看着宽容,“你怎么杀他?你杀得了他吗?”
“那难道就由着他这么欺负了小姐!”宽容泪流满面的看着沈兰心,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杀了百里青松,竟然对小姐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他和那二小姐还真就是一对了,那简直就是绝配。小姐当初还真是看的准了。死不要脸的,竟然冒充青鹤少爷对小姐做出这般的事情。
“宽容。”沈兰心长吸一口气,虽然痛苦,但是却将那伤心与痛苦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一脸沉着的看着宽容道,“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当年我们答应太后时,就没有退路了。宽容,是我拖累了你,害了你。”
宽容摇头,“没有!是宽容没用,宽容保护不了小姐。是宽容没用。”宽容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小姐受了这些苦这些罪,只要小姐过的好,就算是陪上她的这条命她也愿意。可是为什么,老天就要小姐受这么多的苦!
天,你到底长不长眼!
你为什么不让二小姐去受罪,你为什么不让那皇后去受罪,为什么就非要这么折磨我的小姐!
沈兰心伸手拭去宽容脸上的泪水,反倒是宽慰起宽容来:“既然答应了太后,我们就不能半途而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怨天忧人也于济于事。唯今之计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宽容伸手用袖角一抹脸上的眼泪,一脸认真的看着沈兰心坚定的说道:“小姐,你说,宽容都听你的。”
沈兰心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略显的有些沉重,“虽然一次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宽容,我们不可以冒这个险的。万一,就那么不巧的中了,我自己死无所谓,就怕会害了鸾儿,坏了太后的事情。所以我们不可以一点的大意。宽容,你懂吗?”
宽容点头,重重的点头:“小姐,宽容懂的。相爷从来都不曾踏入过咱的兰心院。可是如此小姐却因为……,放心吧,小姐。宽容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兰心抚了抚宽容的脸颊,一脸欣慰道:“宽容,能有你和与并肩,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能走下去。”
宽容握住她的手,一脸心疼:“小姐,你这么好,应该得到更多的。是老天不公平,才会让你受这么多少苦。下辈子,宽容还要继续侍侯小姐,希望下辈子小姐和青鹤少爷再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下辈子所有的罪都由宽容来受了。”
“傻宽容。”沈兰心浅笑。
宽容回笑。
宽容还没来得及出手,老太太却是先她一步出招了。
已经有三个孙女的老太太最想做的事情自然是抱孙子了。可是,这舒赫摆明了只是独宠曲宛若一人。本想着吧,只要她曲宛若能生个孙子出来,宠就宠着吧。也无所谓,反正现在这自己儿子也已经是当朝一品的相爷了,这女儿也是皇后了。她舒家也可谓是光宗耀祖了。可是,这都五年过去了,也没见这曲宛若的肚子再传出好消息来。这下可是把老太太给急了。看着这皇上皇后对舒清鸾的疼爱,就连太后亦是对她疼爱有佳。老太太便是想着,若是这沈兰心先曲宛若一步怀上个孙子,那就更好了。是以,老太太再一次出手,很顺理成章的便是将舒赫再一次给搬上了沈兰心的床。
一个月后,便是传来了沈兰心有孕的喜讯。乐的老太太合不合不拢嘴,却是气的曲宛若差一点把自个的绛绫阁给掀了。
“沈兰心,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走运!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作对!为什么你非要怀上他的孩子!你抢了我的正室之位,又抢了我鸢儿的嫡女身份,现在还要来抢嫡子的身份!沈兰心,凭什么好事都让你给沾尽了,凭什么!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是我曲宛若的,为什么你一样一样的都要抢了去!沈兰心,我不会让你再把肚子里的那个孽种生下来的!你休想再从我手里夺走任何一切!我要你把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全都还回来!相府的一切全都是我曲宛若的,而不是你沈兰心的!”曲宛若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们牙缝里挤出来,那愤恨的眼神如果可以的话,她就这么想把沈兰心给吞了。
“小姐!”金嬷嬷轻轻的拍着她那一颤一颤的后背,好声的相劝着,“放心吧,她一定生不出来的。就算她生得出来,那也得看是不是个活的。这不还有九个月的日子吗?足够我们做足准备了。放心,小姐,嬷嬷会帮你的,会帮你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的。”
八个月后
沈兰心坐于院中,九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大夫说了按这脉像来看,定是个大胖小子。乐的老太太更是将她如大功臣一般的给供着。看着沈兰心这肚子里的舒家长子嫡孙,再看着曲宛若那平坦的跟潭死水没什么两样的肚子,老太太几乎都没怎么给过曲宛若好脸色看过。
舒赫虽然依旧不怎么待见于沈兰心,甚至于对老太太两次设计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