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参观完了之后,他会来接见你们的。”
皮卡丝为自己挑选了一个手镯,同时把另一个递给了俄俄国科学家伊凡诺夫。
科学家们一边说笑,一边把手镯戴上。但弗莱既没有填表,也不戴弗莱。
“为什么你不填表也不戴弗莱?”艾丽问。
弗莱抬起头,慷慨激昂地说:“在填写任何表格之前,我必须弄楚这里的研究项目是不是没有任何军事性质。舒拔先生说,我们将在高能物理实验室里工作。我们所有的人都坚持……”
他没有说完,福田惠子就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道:“让我来给他戴上!”
谁也没料到,一戴上弗莱弗莱就变得温和了。他顺从地在登记卡上登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艾丽说,“请你们跟我来。”
艾丽摇摆着她的腰肢,走出接待室,四位科学家紧跟在她的后边。这时,他们全部忘却了一切世俗的烦恼,心境安祥而平静。
突然,红发女郎看见另—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走了进来,她慌忙陪笑说:“您好,先生。”
“请戴上彩色手镯,”斯福瓦尔对来者说。
“这是什么?”来者麦克·哈里斯问道。
“你不用问了!”福田惠子说:“让我来给你裁上!”,她一边说,一边把手镯硬套在麦克的手上。
斯福瓦尔接着递过一张表:“请签字!”
麦克看了看手镯,又冷眼瞧了瞧那两位妇女,便把手镯取了下来,还给了斯福瓦尔。这一举动使她们脸上显现出十分惊惶的神色。
突然,麦克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猛然一转身,看见有人从一个通向房间的楼梯上走了下来。楼梯上方的墙上,安装着一盏红灯,闪闪发亮。这个人就是“水下王国”的主人,名叫舒拔。
舒拔身材魁梧,圆脸庞,秃头顶,穿一件折皱的西装,颇有些独特的风度。他微笑着对麦克说:“欢迎你,年轻人。
见到你真是高兴,请跟我到这边来吧。”
麦克跟着舒拔,沿者弯弯曲曲的楼梯走去。
“你使我们感到非常惊奇。我们原以为只有四个科学家,现在却来了五个。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游泳来的。”
“游泳!”舒拔哈哈大笑。“好极了!我想一定是什么海鱼告诉你我们的大门在什么地方。”
“我不懂鱼的语言。海底的潜流使找感到海底的声响,后来发现了你的潜艇,我就跟着它游了进来。”
舒拔听后,充满了疑虑和兴趣。他问:“你经常那样做吗?在漆黑一片的海底经常尾随潜艇?——啊,我的朋友,你真是个聪明的人。”
没等麦克回话,舒拔突然狂笑起来。然后停下来对麦克说:“顺便说一句,刚才你对小小的身份手镯产生了识会。
我个人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仅大多数人认为它们很有用途。——请你用我的这副吧!”他迅速抓住麦克的手,把手镯套了上去,接着立刻改变了原先讨人喜欢的语调,厉声说:“现在告诉找,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麦克……哈里斯,”麦克一边慢吞吞地说着,一边把手镯还给了舒拔。
这举动使舒拔大为震惊,他镇定了一下说:“你真是个不寻常的人物,狡们必须对你进行深入的研究。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我请你去参观和平科学家在海底所进行的创造性工作。”他向一个闪亮的红灯望了望,又说:“我们知道,在获得研究成果之前,还要做大量的工作。但是,现在的关键是要有几位数学家帮忙.只要他们帮忙,一切都会顺利。你来时见到的那四个人就是数学家。”舒拔说完,又哈哈狂笑起来。
麦克凝视着这个秃顶的老头儿,脸上毫无表情。
这时,在三万六千英尺海洋的上面,伊丽莎白正焦虑地坐在控制室的屏幕前面。银色的小点已经消失,她忧心仲仲地拿起红色电话机的话筒和将军通话:“将军,……我们已经把海军潜水员厄尼召回水而。约翰逊舰长命今一支救援部队整装待命。”
从电话机的听简上,我们可以听到将军的烦躁声音:“……我们预先考虑了那么多应急措施。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把他丢了!”
“我们只是从屏幕上看不到他了。”
“那就检查屏幕装置,”将军命令说:“我已指示他们在我们之间保持一条畅通的长线,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你要尽一切可能把他找到。”
与此同时,舒拔正在对皮卡丝大发雷雷。他把几页计算的纸稿摔在地面前,愤怒地吼道:“你真是一块废物:”
皮卡丝无动于哀,毫无表情地回答:“数学家正在正新计算。”
“你们最好再快点儿!不然我们就会错过机会,”舒拔说着向皮卡丝挥了挥手,“你走吧!”然后转过身又对身边的总管乔治说:“对那位不速之客,一定要弄清他的一切。不论了解到什么情况,都要马上向我报告!”
乔治走了,舒拔困倦地倒在他的沙发转椅上。他的房间象是世界文化展览馆似的:墙上挂着法国的油画,茶几上放着意大利的雕象,在维纳斯的半裸雕象之后,立着一只巨大的德国巴伐利亚瓷花瓶……
舒拔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按铃把麦克找来。他带着麦克穿过曲折的走道,来到海洋实验室里。复杂的仪器沿墙而立,一个巨大的玻璃池位于正中,鱼类和海兽在里面戏游。
舒拔对麦克说:“在我们建设海底山洞居住区之前,这种想法被世人斥为荒谬,哧之以鼻。但是我们终于建成了。我们的秘密是:和海洋交朋友。”
在实验室里,舒拔问一个科学家:“埃米尔,你正在研究什么?”
“我们的最终日的是使人们适应海底的生活,创造一种海洋人类——即可以在水中呼吸的人类。”埃米尔平平淡谈地回答。
“你认为这可能吗?”舒拔问麦克。
“如果他学会在水中呼吸,他就不是人类了。他就成了比人类更高级的生物!”
“噢!说得太好了。不仅富于哲学味道,而且还有独到之处。”
麦克笑了笑。舒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打开一个抽屉,从里边拿出一盘黑色的方形糕点,微笑着说:“说到海洋科学,我们比其他任何人都先进许多。这里的一切都取之于海洋——能源、空气、灯光,还有食物,”舒拔拿起一块方糕,递给麦克。“请你尝尝这个。”
麦克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似乎不放心似的,舒拔赶忙说:“请相信我,决不会害你。”
麦克迟疑了一会儿,把方糕放进嘴里。他感到非常惊奇,竟然非常喜欢这种方糕的味道。
“海洋浮游生物糕!”麦克边吃边说。
“天哪,他怎么知道得这样消楚!”舒拔自言自语,心里充满了恐惧。他凝视着麦克说:“我想你一定是一个海洋生物学家,你一定是从你的同事那里了解到我们的工作,便自己挂在潜水艇后面跟进来,想亲眼看看,”
“我本来就是大海的公民,”麦克说。
“如果是那样,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我在海上辗转奔波了二十年,才交上红运。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富翁,虽然也有困难,但我总可以得到我所希望得到的一切。”舒拔得意地笑了,把手搭在麦克的肩上。麦克转过身,望着这个发迹的老头儿,他怎么也没想到,舒拔正在用用身上暗藏的透视器,将他身体内部结构的情况用照相信息传到了一间秘密的观察室里。
观察室的屏幕上亮起了各种不同颜色的小点,这就是由电脑分析出来的麦克体内结构的形象。总管乔治和技术员普特曼呆朵地少在观察它的屏幕前而。
普特曼说:“符号十4 ,基本研究已经完成。横向电磁正常,波形正常,神经原搏动10到负20之间。”
“舒拔先生想首先了解他的皮肤结构的异常之处。”乔治说。
麦克走进巨型海鲸空,几条虎鲸在池子里游来游去。海鲸室跟舒拔的所有实验室一样,摆设着来自英国、治国、意大利、希腊等国的雕象和油画。在海鲸室工作的科学家拉贝尔对他们解释说:“作为哺乳动物,鲸鱼有他自己的文化,也有相当完善的表达思维信息的交流系统。鲸鱼的声音可以用分析放大器录制下来,经过电脑,翻译在一张图纸上。我们一且在努力试用电脑翻译它们的语言。舒拔先生对这项工作极感兴趣。”
舒拔幽默地笑着说:“麦克声称他了解鲸鱼的语言。它们在说什么,麦克?”
“它们跟我说:它们想家。”
“这里可没有人想家。”
但是,拉贝尔通过电脑证实了麦克说的话,他对舒拔说:“舒拔先生,他讲对了。”
舒拔口上不言,心里却暗暗吃惊。当麦克聚精会神地观看翻腾戏游的鲸鱼时,舒拔对他说:“我希望你—定在我们这儿多呆—段时间。”
伊丽莎白对海底的神秘事件仍然一无所知,她心情紧张,疲惫不堪,在电话上向将军汇报说:“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发现。救援部队正在海脊一带搜索。”
“你是否认为他被困在海底了?”
“很可能他把我们忘了。”
“博士,你真的认入他全那样吗?”
“不!”
“那就要继续搜索。”
这时,麦克离开了鲸鱼室。他在过道上走的时候,眼睛射向一个海水侵蚀了的古希腊雕象。这是一个手握三二叉戟的海神,好像正在跟麦克互相对视。麦克用手亲切地抚摸他,但他的手因长期离开海水又变成了黑色。针拔给他介绍各种雕像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感到呼吸紧迫,但他极力控制,光滑的脸上总算没露出什么变化。
舒拔对他说:“我的朋友会诉我,这些雕象是人类创造的最好财富。我不想让任何东西白白地浪费掉。”舒拔微微笑了一下,又说:“海洋里到处都有因人类疯狂而散落的东西。
——你懂我说的疯狂的意思吗?”
“我懂。”
“三千年来,他们毁坏了我们的土地、空气和水域,现在我正在努力拯救这些。不过,他们正准备在最后一次大战中互相残杀。”
“你怎么如道?”
舒拔狡猾地闪了闪眼睛答道:“因为这场大战将由我来发动。”
舒拔和莫克在一堵大墙下慢慢地走着,地上的红灯惭渐变成了绿色。
他们跨近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墙壁上显出凸凹粗糙的岩石,大厅的四周放着许多复杂的机械。在大厅的中央,由上至下垂挂着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画着红、兰、黄等颜色的舰艇模型,标明各国潜艇和导弹巡洋舰的位置。一伙拉术员和科学家围着他们的监听装置正在大厅里紧张地工件。
“你看,”舒拔对麦克说:“我研究了人类这种动物——不是从书本上,而是亲自进行考察。根据我判断,人类已经没有希望,只能一切重新开始,创选出一个谦逊礼貌的有纪律的新型人类。你同意我的看法吗?”
麦克沉思着,没有立即回答舒拔的问话。他目不转睛地注视新来的四位科学家——他们也在忙碌地工作。
舒拔望望麦克,向四个科学家点点头,说:“就拿这些人来说吧,每个人都是杰出的科学家,他们痛恨战争,痛恨在他们自己国家做违心的事情。”
达时,英国科学家弗莱正在一个控制台的工作,眼睛暗淡无光,面部毫无表情。舒拔和麦克走到他背后,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舒拔说:“他们希望有一个追求纯科学的机会,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们会如愿以偿。”他轻轻拍了一下弗莱的肩膀,接着说:“我的小手镯使他们的生活变得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不需要每天寄托自己的灵魂。但是,在四十亿人平间,你无法做到这点,是不是?”说完,不等回答,舒拔又狂笑起来。
麦克望着弗莱,他的眼睛深处隐藏着难言的苦衷。
舒拔指着仪器和仪表继续说:“你瞧瞧这些东西,它们都来自极端秘密的俄国间碟、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飞机和法国人的超级潜艇。我找到他们,重新组装,然后又投入使用。可以说,我是一个聪明的废物利用大王。你看见那幅地图了吗?我们密切监视着全世界每一艘装有核弹头的导弹巡洋舰和潜水艇。一共有儿百股,拥有数干枚导弹。炮口都对准预定的目标,只要一发生战争,随时可以发射。我们知道它们的方位,也就是说知道导弹的垃置和目标。你可以想象,如果—个人能在三十秒内具备控制这一切的力量,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告诉你,我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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