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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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大唐-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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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低垂之后,水手们才算恢复了些生气,庆幸着自己又挺过了一天,一边和别人开着肆无忌惮的玩笑,一边嘴里用各地的俚语说着可怕的诅咒。而他们喝酒的兴致居然一丝不减,甚至酒量上还有稳步上升的趋势。

船舱中依旧闷热,没有了太阳,夜晚的甲板上总算还不错,疲倦的水手们便倒在甲板上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听着船体如同摇篮曲般咯吱咯吱的声响,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我坐在海图室,借着光线微弱的蜡烛,在海图上一丝不苟的确定着现在的船位。这是船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准许夜间有照明的地方之一。水手们的工作多是借着月光完成的,最多点燃船尾的架子上装着的一个大灯笼。除此之外,便只有值更的高级船员有一个轻便的灯笼,用以巡视时照明之用。

蜡烛跳动的火焰让我的眼睛干巴巴的觉得很难受,好不容易才把工作做完,揉着眼睛,真切的怀念起“电”的好处来,只怕有生之年,都不再能享受这东西了……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所想越来越远,要是现在能有台电脑玩玩就好了,要不有个电视机看看也可以呀,就算有个收音机听听也行……唉,实在不行,有个手电筒也好!一次一次的降低标准,最终徒劳的发现,这些都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咦?”突然想起了个东西,无名戒我那个早就没电了的宝贝PDA,有机会的话,怎么也要想办法弄些个简单的“伏打”电池堆才行,我在心里暗暗的决定。

这时,舱外传出敲门的声音,张牛有事。

收好海图,我让对方进来,却见他一副面有忧色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船长,最近几天,我们的淡水……”张牛有些苦恼的对我说:“天气太热,水手们每天的淡水消耗量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很多,而且就算我们加大了淡水的供给,水手们也还是每天都喊渴,我怕这样下去,我们支持不了多久。”

“哦?”我皱起了眉头,这虽然是个让人恼火的问题,但离大菲仅剩几天路程,上岸补给就是,反倒担心若遇抵抗则无法补给。  “我们还有多少淡水?”我问。

 “按照最开始的计划,我们补给了大概可供使用八十天的淡水,不过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我估计最多能使用十天”,张牛回答:“水手们喝水的量都超过骡马了!”

我嘿嘿笑了笑,自己明白忽略了一项水手最期码的训练。

第170章  遭遇风暴

我挠了挠头,站起身来,在舱里踱了两步,转过身来,对张牛说:“我看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水手们不直接饮用淡水,在喝水时在其中加入少许海水试下——别太多了,大概一杯水兑四分之一杯海水就行了。”

“您确定?”张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掺入海水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掺入海水,高级船员的饮水也一样。”

张牛有些傻眼了,他不是没有尝过海水的味道,又咸又苦而且还有些发涩,肯定是不能拿来直接喝的……不过我的命令却不用置疑。

第二天,水手们都领到了这种特制的饮料,部分水手有些本来有些不满,但我宣布了这是自己的命令,必须执行。而且带头,当着水手们的面饮用了这样的水,水手们便没有了不满的理由,船长都跟着喝这样的水了,做水手的还能怎么办呢?

尽管这种“饮料”的味道有些微微的苦涩,可是出乎张牛预料,效果却出奇的好。每个水手每天仅喝上这样的东西几杯就可以了,于是,饮水的日消耗量又恢复到了可以接受的标准以内,而且前几天每天都喊渴的水手似乎也不口渴了,这让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唯有我暗中松了口气,这种土法配兑的“生理盐水”,总算起到了作用。前些天的口渴,就是因为大量出汗使体内盐分丧失过多而导致的结果吧。

当然,想出这个办法的我在水手们乃至整个舰队队员心目中的地位又不知不觉有所提高了。

接下来的三天,是自航程开始以来最为轻松的时间了,水流和风的方向几乎一成不变,这让舵手们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水手们也不需要总是去调整风帆。舰队在南海上破浪急行。

各式的鱼群也出现在了“火神号”周围,从鲨鱼到沙丁鱼。这让有些无事可干的水手们纷纷以钓鱼取乐,顺便改善一下船上的伙食。

最为有趣的,就是飞鱼了,湛蓝的海面之上,突然会跃出成群的飞鱼,犹如海鸟一般,从海面上掠空而过,高一阵,低一阵,像是在比赛飞行一样翱翔着,然后又落入几百米之外的水中,溅起一朵朵水花,片刻之后,又争相跃出水面……鱼群之后,一条鲨鱼往往“气喘吁吁”的姗姗来迟。

一个渔民出生的水手想出了个办法,夜晚的时候,借了巡逻用灯笼挂在甲板上,张起一张网,接着用灯光诱捕这些喜欢冒险的鱼儿。果然,成群的飞鱼循光而来,纷纷跃出了水面,于是,这些讨人喜爱的漂亮小东西便落入了水手们的“魔掌”。这不,就这么一个晚上,就有几十条飞鱼落网了。都说“海阔凭鱼跃”——好像现在不尽如此了。

第二天,所有的水手的伙食便得以改善,烤飞鱼散发出的扑鼻香味,让海员们胃口大增,就着掺入了些烧酒烧烤,大快朵颐。后来,水手们又陆续捕到了些别的种类的鱼儿,有一次甚至差点逮住了一条鲨鱼!

只是,在航行的第十天,天气有了些变化。现在有必要讲的是,印尼大唐海外基地大概是当代海图中马来西亚和印尼的交界处,而从此处起舰东行至菲律宾第一大港,也就是与台湾一条直线的港口,现在的油轮也要航行五天,更别提没有动力的帆船了,航行了十天才三分之二路程。

风向变得飘忽不定,天空开始积云,片刻便遮蔽了烈日。空气越发的闷热,风似乎渐渐小了下去。可不一会儿,天上便就挂起了东南风,而且逐渐加剧,越刮越大。水手们手忙脚乱的调着帆,刚调好,风帆便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甚至连结实的桅杆都像要被吹弯了。 开始还平静的海面上现在被掀起了海浪,渐渐拉起了白沫与飞丝,大浪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拍打着船舷。帆船在波涛中剧烈的摇晃,不得以,我只能降下了半帆。

到了下午,风却越来越大,舰队帆船为避免相撞,均拉开了八至十链的距离,船队在浪峰波谷之间颠簸着,吃力的向前漂流,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显得格外的渺小无力。我站在后甲板上,看着指南针,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声的发出指令,然而大海的咆哮声让近在身侧的人都很难听清楚对方所说的话。事到如今,已经成为棋盘上的过河卒子,有进无退了。

海浪高高的把帆船抛起,又让它像坐滑梯一样滑进谷底,水手们都按照防暴风雨演习时所做的一样,坚持在各自的岗位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个巨大的浪头从船舷扑来,冲过船舷,在甲板上一番扫荡,各人都紧紧抓住船上的固定物,稍一松手,可能就会被它带入浩瀚的大西洋。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力是渺小的,所有的准备,都无法让这种大自然肆虐的力量消逝于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把握住航向,前些天无所事事的舵手现在却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忙得不可开交。巨大的海浪让舵杆上传来巨大的压力,甚至要两个舵手才能控住。开始还是用力推动它,渐渐的就精疲力竭,只能换成拉着它。最后,便只能换成用肩膀使劲顶着了……

好在,我并没有倒霉的遇到大型的风暴。而且,南海的风暴,尽管风力强劲,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半夜里,肆虐了一整天的风终于渐渐小了,最终渐渐平息下来,海面也渐渐的平静了。精疲力竭的水手们倒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天空中的云也淡了,半个月亮又露出了她的容颜。

浑身湿漉漉的一只我的亲兵养的小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来到我脚边讨好似的喵喵叫着。似乎与它的叫声相和,远处的海面上,隐隐传来鲸群低沉的歌声。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海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第171章  海上救人(上)

我安排下善后的工作,并下达全舰队,让风子期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开始测量确定船只所在的位置,最后的结果是大致向北偏离了航线,简单的将航线修正到既定的航线之上后,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又是一轮壮阔的海上日出,让穿越了风暴之后的水手们激动的欢呼、嚎叫起来,似乎要把一切的不安与恐惧,都统统丢在身后的南海波涛里。

将船交给来接班的风子期和张天负责,身上疲惫无比,脑子却异常清醒。我回到了舰长室,翻出了我的航海日记写到:“……现在是什么时间,对我而言,第一次变得无关紧要了。我知道我还活着,并强烈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好像时间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全部有意义的东西,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是一样的。在这个黑夜,我仿佛融入了空间和时间之中,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在我的面前,在黑暗中,‘火神号’被抛向浪峰,瞬间又重新回到黑漆漆的海水里……

月光与水色的辉映,让一切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气息。被冲刷得闪闪发亮的船头,黑黝黝的四角帆的轮廓,被昏暗的烛光照耀的船长室。一切让人想到是属于某个惊险小说里的情节,而不是现实生活的写照……直到太阳出来的那一刹那,我才从这个幻境中走出来,第一次融入到现实里……是的,我还活着!”

一切都似乎还是与前一阵一样,一切却似乎有了些不同,从人们的目光里,从人们更加爽朗的笑声中,从人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玩笑里,这种不同无所不在。

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章鱼伸缩着八只触手,随波漫游。不知从哪儿多出些海豚,跟着舰队一起东行,像一个个活泼的杂技演员,在波浪中翻腾跳跃,施展出高难度的优美特技。我站在船尾,微笑着看着这些动人的情景。

在这次的风暴过后,除了遇到了几次大雨之外,东去的航程,便没有了这次的惊险。似乎老天爷只是专门施展这么一次风暴作为对我和我的舰队过于顺利的航程所进行的考验一般。

第十五天,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船快要到达了航行的目的地——大菲国第一大港太平洋角岛,说他是岛不确定,应该是一个半岛,其面积相当于半个琼洲大,占领此处并设立第二个海外基地十分必要,据风门探得的情况,整个大菲目前人口不足百万,军队仅一万余人,而此岛只驻扎着约三百军队维持治安,绝大多数军队均驻扎在皇城周围,而皇城距此半岛则有十五天的路程。

……

 “注意!航线正前方,一里半,发现不明小船一条!”,我正在无聊的钓鱼,桅楼上的瞭望手大声的报告。

放下手中的简易鱼竿,来到了船头,抽出望远镜,拿下镜盖,拉开折叠的套筒,举到眼边,向着水手所说的方向仔细的寻找目标。 确实是条小船——小得几乎都不该出现在这里。那只是一条比舢板船还小的救生筏,甚至比起“火神号”主桅前甲板之上所固定的救生艇还要小一号。

 “警戒状态,所有水手准备,瞭望手继续瞭望,注意观察附近有无其船只与岛屿!”我没有大意,命令水手们就位。按照中国的老话——小心才驶得万年船。

水手长吹响了铜哨,舰队旗手打出旗语警戒,水手们在甲板上一阵忙碌的跑动,炮手也到了各自的位置准备。这是我所有舰队的船上特有的“警戒状态”下两船相遇时标准应对方案中的一步,在无法确定对方的切实身份之前,还是保持相应的警戒来得好。

“视野范围之类,未发现别的船只,未发现岛屿!”瞭望手向我报告。

“很好,继续观察,有任何异常情况随时报告!”我道。 “舵手,准备规避作业,左舷火炮准备”,我命令,现在是西北风,我准备从上风处避让对方。

在炮长的催促下,炮手门掀开炮门,解开固定火炮的绳索,熟练的装填好火药和炮弹,麻利的扯动制动绳将炮口伸出炮门,就如同前几次“演习”一样。

“火炮准备完毕!”炮长报告。

“很好!”我对于现在的装填速度还算基本满意了。

我仔细的拿着望远镜观察那条小筏子,已经可以隐约分辨出对方的船上有两个人。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这支舰队,一个人影站起来用力的向着这边挥手。

“瞭望手,有没有异常情况?”我进一步确认。

“一切正常!”瞭望手回答。

难道是有船遇难了?我皱眉考虑着。再次确定附近海域的安全后,他命令船员依旧保持警戒,降半帆,准备放出救生筏。

离小舢板越来越近,我从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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