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远,待我算好了这笔货,你来跟我解释解释,你一个应该身处平阳的人,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苗疆。”
“……”
心头猛地一紧,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这茬儿,她现在可是从老三身边偷跑出来的,而且还给老二抓了个正着,这个这个这个,侯爷我可以预想那种后果,不禁变了脸色。
刚想上前对老二好好谄媚一番,看能不能让他对老三口下留情的时候,教主却好死不死的粘了上来,抓着我的胳膊兴奋异常的叫道:
“雇主,我看到那边有一串特别好看的珍珠项链,咱们去买吧。”
“……”
这个祖宗真不会看时机和脸色,竟然在老二面前抓住侯爷我的胳膊,我手忙脚乱的想从教主手中抽回手臂,老二却蹙着眉,缓缓回头,阴冷的目光落在教主与我的胳膊交汇处,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雇——主——?”
完了,这下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70《五夫‘幸’事!》
“雇主?”
老二收回阴冷的目光;拿着账本和算盘走近我和教主身边,似笑非笑的在我俩身上打转。
“哈哈,哈哈。他……叫着玩儿的。”我试图解释。
可是教主却好像感受不到老二的不悦和我的尴尬,不仅抓住我的胳膊不放,竟然还张开双臂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紧紧搂住;对着老二笑嘻嘻道:
“嗯,雇主!她每个月会给我一千两黄金养我;我最喜欢养我的人了。”
“……”我此刻的表情,已经不是‘满头黑线’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可以说是满身的黑线;我只觉得头顶有一片阴云笼罩;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影随形的阴沉目光……
这个坑爹的教主就不能稍微含蓄一点吗?什么叫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一千两黄金养他?侯爷我明明就是每个月给独孤桀一千两黄金,让他帮我做事而已。跟你有半文钱关系吗?
看着老二越笑越深的梨涡,侯爷我奋起反抗,努力让自己用最快的速度,从坑爹教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试图用笑容软化老二的疑心,奈何,时不与我谋,老二勾起我的下巴,将他英俊又秀美的面孔凑近我,微笑道:
“我住在金城客栈,傍晚前我要看到你在房间等我,否则……”
否则什么,老二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凭着侯爷我的悟性应该能够明白他在‘否则’什么东西。
是的,侯爷我……明白的。
看着老二转过去的身影,我热泪盈眶的将悲愤的目光落在罪魁祸首廖木天身上,你丫的叫木天,没想到你就是个木头!看不出来我家老二在吃醋吗?竟然还说那么叫人误会的话,唉,侯爷我下意识揉揉屁股,看来今晚这里要遭老罪了。
心情极度郁闷,我一把推开了将手指放在唇边咬指甲的教主,说道:
“人呢?秋伯在哪里?你不是说他在搬米袋吗?”
教主不知道侯爷我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暴躁,但隐约能感觉出,可能是因为他,于是也不敢对我的恶劣态度有太多异议,伸手在右边第三间铺子指了指,乖巧道:
“在那里。”
我气冲冲的走到了那间铺子,果真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搬米袋。
这个这个,头发花白是事实,满脸皱纹也是事实,可是,有谁能告诉侯爷我,这位年近八十的老爷爷那满身油光发亮的宏伟肌肉又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难道真的是天一教的风水养人?怎么一个教主青春永驻,一个扫地的秋伯外练金刚般强壮?
“秋伯。”坑爹教主从我身后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秋伯身旁的米袋上,拿出好像故意卖萌的姿态对秋伯漾起了一抹天真如孩童的微笑。
将肩膀上的米袋卸下来,秋伯满脸乐呵呵的看着这个教主,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的在教主头上拍了拍,道:
“哦,是教主啊。今天怎么有空下山来?副教主回来了吗?”
坑爹教主点点头,回道:“嗯,桀早上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她说要见你。”
看到那俩坑爹货将目光落到红叶我身上,我赶忙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那条金镶玉兔链子,走到秋伯面前,摊开手掌,道:
“秋——伯?”对着那身横练的肌肉,一个‘伯’字我很难说出口:“这个链子……你见过吗?”
秋伯拍了拍手上的米粉,将链子接过去,看了两眼后,便抬头说道:
“啊,这条链子不是小唐头的吗?”
我一听‘小唐头’这三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喜笑颜开道:“没错没错,就是小唐头儿,他,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秋伯又将链子看了又看,想了想后,将目光落在坑爹教主的身上,说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小唐头儿,好像在六七岁的时候,被教主卖掉了。”
“……”我满脑子空白,重复着秋伯的话:“卖——掉了?是什么意思?”
呆呆的目光转向坑爹教主,试图用目光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奈何教主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只听秋伯又道:“哎呀,这位姑娘,你就别问教主了,他两年前闭关修炼邪功,走火入魔,如今的神智已经不清了。”
一把钢刀戳中侯爷我的头顶,怪不得总觉得这货脑子有点问题,原来是走火入魔过……下意识的从教主身边移开两步,欲哭无泪的对秋伯问道:
“那秋伯你可知道,小唐头儿为何会被卖?又被卖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可是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我想揪着廖木天的衣襟揍他一顿,可是却没有能力,天一教真不愧为苗疆第一大邪教,竟然会做出卖小孩的禽兽事情来,改天,改天,改天,一定让老五过来收拾你们!
秋伯叹了口气,对我说出了当年的情况: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一本秘籍吧。教主想要,刚好拥有秘籍的人,想要小唐头儿,于是教主就把小唐头儿卖给了那个人。”
我心头一紧,道:“卖给了谁?”
秋伯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拿目光质疑他,只听他又道:“哎呀姑娘,我就是个扫地的,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当时,我就是看小唐头儿可爱,所以才把他当孙子一般疼爱,才知道这些本来不该我知道的事情的。”
我叹了口气,不可否认,秋伯说的也是实情。
看来,要知道孩子的下落,还得从这个坑爹货的教主身上下手……
愤愤的扯住他的前襟,将他拉出了米行,表情臭臭道:“走,带你去吃肉包!”
坑爹教主欢天喜地的跟在我身边,我带他走入了一家饭庄——金荣饭庄——
不是侯爷我多疑啊,这个这个云顶山下的铺子,但凡有点规模的,怎么丫的都姓‘金’?
金昌,金城,如今又是金荣……老二的身家到底是有多雄厚啊?好像那厮也没有一个富贵老爹呀,怎么能在他这个年纪,坐拥这么大的产业呢?真是太奇怪了。
饭庄掌柜的见有客上门,便出柜招呼,我看了看坑爹教主,无可奈何的说道:
“两斤猪肉包子,一斤牛肉,一壶酒!”
行走江湖的标准套餐!侯爷我就大方一点,请他吃个够好了。
教主一听不仅有肉包子,还有牛肉,对我的景仰简直是从头顶到脚趾头的,若不是想着,就是他把小唐头儿卖掉了,侯爷我真想在他那张可爱的包子脸上掐一掐,来表示我对他对我景仰的赞赏。(哈哈,有点拗口。)
因为过了饭点,饭庄里没什么人,所以上包子和肉的速度还算比较快,坑爹教主看着满桌的白包子,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然后‘夺命剪刀手’就使了出来,一手抓了三个包子,狼吞虎咽啃起来。
一个教主,做到这个份上,侯爷我真不知道该说可怜还是可恨!
从筷笼里拿出两双筷子,一双递给教主,一双我拿在手中,正欲夹牛肉吃,一道剑光自我眼前一闪而过,猛地定睛一看,不是剑光,而是剑鞘!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进来的剑鞘贴着侯爷我的脸就那么射过来了,幸好坑爹教主口舌灵活,一个回头,便用他的钢牙咬住了疾射而来的剑鞘,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只见他从容淡定的将口中的剑鞘吐掉,一边啃包子,一边走到窗口。
我虽然没看到剑鞘从什么地方射来,但武功明显非常高强的教主却是知道的,我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在窗口一看,乖乖,怎么尽是熟人?
只见骆文昌和武佳佳贴背而立,被一帮穿着五颜六色的人围在中间,刀剑相对,显然是受到了围攻。
“咦,是越风旗的人。”坑爹教主一边啃包子,一边说道。
我刚想问‘越风旗’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只见他就忽的对着窗外剑拔弩张的人们挥手道:
“喂,喂,燕长老,你们在干什么呀?”
坑爹教主的叫声成功打断了外头的僵局,只见那名被他点名的‘越风旗’长老回头看向了我们这边,一见廖木天,便放下了手中刀剑,朝我们走了过来。
“教主!你怎么在这儿?”
燕长老的态度还算恭谨,这倒叫我更加怀疑了,天一教众不是都跟着李倾欢判教了吗?
“我找到个雇主,她请我来这里吃包子,肉馅儿的。”说着又啃了一口,而后才想起来:“燕长老,你要吃吗?”
“……”
燕长老此刻的心情,侯爷我完全能够明白。
委婉的拒绝了坑爹教主的好意,燕长老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看了看教主口中‘雇主’的样子,还未说话,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僵化的战局中传来:
“武夏纤!武夏纤!”
眉头一蹙,侯爷我深吸一口气,简直不想去看那个对我猛烈挥手的男人中的女人——武佳佳。
燕长老有些意外我竟然认识那两个他们正在围攻的人,我对他从容一笑:
“燕长老辛苦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让弟兄们都歇歇手,进来喝口茶吧。我请!”
“……”
一场恶斗,就在侯爷我荷包迅速缩水的情况下,被成功制止了。
大家喝喝茶,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没有那么浓厚了。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武佳佳和骆文昌他们是因为擅闯了天一教的副总坛被发现了,才会被燕长老带人追杀的。
我正想问坑爹教主,天一教的副总坛是什么地方的时候,一道妖娆中带着明显杀气的声音传入了饭庄:
“好大的胆子,竟然无视我的话,还敢跟这坑爹货说话!”
我环顾一周,只见声音的主人话音刚落,便闪身出现在饭庄的中央地带,一身火红的衣衫衬托的这个女人明艳照人,虽然披头散发,但眉心的那一点朱砂却给她带来了股浓浓的杀气,神行百变女魔头的名号当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李倾欢的轻身功夫确实很妙,简直能够与从前的侯爷我有的一拼,而且不仅如此,这位女魔头还与我有着相同的见地——
她也觉得廖木天是个坑爹货!有了这项共鸣,侯爷我对这女魔头的感情立刻升温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份。。。。就怕晚上来不及写,瓦早早就起来了。。。求表扬。
71《五夫‘幸’事!》
李倾欢神情不善的向着我和坑爹教主走来;在侯爷我脸上扫了几圈之后,便将目光落在一个劲啃馒头的教主身上。
我暗自用手肘推了推教主,教主包着满口的肉馅儿,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我,然后也看到了李倾欢。然后,竟然直接无视——
李倾欢像是竭力隐忍般;深深呼出一口气,才用下巴指了指我;问道:
“你是谁?跟他什么关系?”
我和坑爹教主同时脱口而出:
“没有关系!”
“雇主!”
“……”
我满头黑线,教主大人拜托你靠点普行不行;不要见谁都说我是你的雇主;其实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呀;我雇的是独孤桀啊。
李倾欢眉头紧蹙,眉心的朱砂红点看起来杀气更浓,质疑的在我身上又扫了几圈,而后,又突然指着骆文昌和武佳佳,问道:
“那和这两个贼呢?又是什么关系?”
我顺着李倾欢的手指看了看被她称为‘贼’而很不高兴的骆文昌和武佳佳,犹豫着答道:
“和男贼……没有关系!和女贼……有点关系!”
李倾欢挑眉:“哦,那就是有关系咯。”
我想了想:“呃,可以这么说。”
忽的李倾欢对我伸出右掌,做成勾状,显然是想攻击我,我被吓得愣在当场,被人凭白当做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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