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有想过,你可能就是这些事背后的主谋呢?只有你才有权力掩盖月老头子已经仙逝
了的真相,只有你才会令满毓信服,离开仙界到妖界去的。当初我居然让你替我去照看月老头子,害怕他会出事,我可真是愚昧至极,你就是趁那个时候杀了他的罢?因为他知道了尧朔忽然失踪的真相,而尧朔也知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真相,是不是?只是满毓呢?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我心寒地说着这几日来我慢慢发现的真相,手上多次想用力把簪子刺进太子的脖子里,却还是想听见他的解释。
“雍兰,不是我。”太子叹了一声气道,他的手依旧环住我的腰,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抵着他脖子的簪子。我听了他那无力的否定,冷笑了一声道:
“这簪子还有好几段红线,我都是从你房间内找到的。月老头子平日除了在红线馆工作外,从不用红线卷上的红线,而红线卷上的红线除非是用金剪子剪断,不然只有极高级的仙术才能把它弄断,在仙界能用这样高级的仙术的有几人?再者,栖凤殿非常人能进,而你的卧室更是只由鬼宿打理,我想没人能栽赃嫁祸太子殿下罢?”
“雍兰,你走进了他人设的局里,完全跟着那人所预想的做了。很明显那人就是希望你能怀疑我……”
“除了天帝,没人知道符亥就是你,谁本事如此大知道我曾让符亥去跟踪月老头子然后利用这一点让我怀疑太子您?”我忍不住激动的情绪,高声道,只觉得太子的申辩毫无道理。
“雍兰,你冷静想想……”
“我不想冷静,每次我冷静想着相信你的时候,你总会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消息,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都在骗我。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了蛟族的士兵?”我紧握着簪子,看着眼前人紫色的眸子,觉得自己像个愚昧的傀儡,被他带着骗着走进了他的局里。
太子忽然伸手握住了我拿簪子的手,他闭上了眼睛,忽然用力地把簪子往他自己的脖子上插去。我大惊,立刻改变方向挣开他的手,可簪子还是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缓缓地流了出现。我喘着气离开了他的怀抱,手里依旧紧紧地握着那染了他的血的簪子,我控制不住地手在颤抖。
“你不是应该很恨我,想杀了我?”太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语气平淡地问。
“我先是设计陷害了宽言,让他以盗窃神杖之罪被推下诛仙台,接着我杀了因为替你调查事件而知道得太多的月老,然后我杀了自己的亲妹妹满毓,甚至还把尧朔打至了重伤和设计让凤荧在战场上被伤。不仅如此,在将来,我还要杀更多的人,其中包括你们蛟族的人。”我看见血把他紫色的衣袍染深了,可是他只慢慢地说着,没有要止血的意思。我心底一片寒冷,一步一步地退后着,伸手捂住了双耳,不想听见这些真相。
“我的目的不难猜出不是?我要当天帝,我要统领整个仙界,我还要统治整片大陆,统治五界,因此我需要蛟族的士兵。”太子来到我跟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让我手中的簪子低着他的胸口。
“用力插进去,杀了我以后你不会后悔的。”他冷声地仿佛命令般对我道。我摇着头想把手抽离,可他却更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把簪子往他胸膛里推进。我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他的手,然后摊开了左手手掌用簪子往上面使劲一划,一阵痛楚传来,我握起很快便被血液濡湿了的手掌,对太子道:
“这一划,就当我还清了你曾经对我的恩,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说罢我没再看太子的神色,匆匆出了房门。阿英在庭院里等着我,见了我出来他快步迎了过了,可看见了我以后他却脸露忧色问:
“阿姐,你怎么哭了?”我吃惊地用手往脸上一抹,发现原来我早已泪流满脸,苦涩地对阿英一笑,我说:
“没事,我们走。”
“阿姐,你受伤了?”阿英的模样依旧忧心,在瞥见了我依旧流着血的手掌后他吃惊地问。我再紧握了手掌,几滴血滴落在地面上,可我居然感觉不到痛楚。
“我们走罢,再也不回来了。”我深呼吸一口气对阿英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不是一般地销混。
某真的很努力地想要日更的,可是真的很卡呀,抓头发。
☆、蓄意陷害
我和阿英强行突破了仙都的结界而离开的结果是引来了一大队的天兵的追捕,而我们逃避的途中更是发现了在找我们的不只是天兵,还有蛟王派出来的人。所幸如今我已不再是往日做事得尽量低调的仙界小仙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阿英多次与天兵正面交锋,因为冲破体内的封印而提高的修为让我能得心应手地运用仙术,加上阿英逐渐恢复的修为,居然也能让我们多次逃过好几百个天兵的围捕。
我与阿英一边躲避着别人的追捕一边寻找可以隐居的地方,只是在半个月后,忽然所有的天兵都撤了回去,虽然觉得不明所以,可我们还是抓紧这个机会迅速逃离了仙界的领域。因着我和阿英都特意避开人多的地方,因此收到的消息自然也不灵通,当我们离开仙都的一个月后,才知道了原来仙界和妖界之间的战争已全面展开,妖兵开始不断地进犯仙界的领域,甚至有好几次都已经靠近了仙都,不过被天兵挡了回去。
我和阿英在靠近魔界和仙界的一个小岛上安顿了下来,并且张开了结界好避过蛟王派来的人的视线。每当阿英看见我们的族人在寻找我们时,他的目光便显得有些黯然,我明白这是他的心结,便找了一日想开解他。
“阿英,你怨阿姐么?”我捧着一篮果子看着一旁破着柴的阿英问。
“当然不会,阿姐你怎么了?”阿英的体力还有修为已经完全恢复了,一银一红的眼睛紧张地看着我问道。
“若当初辰氏没有下那个诅咒,爹就不会因为忌惮那诅咒而要……”
“阿姐,辰氏那么做是对的,我从来不怨。”阿英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向我走来道。
“你不用骗阿姐了,你就是不高兴的。”我叹了一口气道。
“爹他做这个决定肯定也是痛心的,况且我还有阿姐陪在身边,已经很足够了。”阿英微笑与我说道。
“对,阿英,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有阿姐陪着你。”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阿英看着我,双眸里闪过光彩,酒窝一现,他问:
“阿姐,我能抱一抱你么?”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一滞仿佛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这才展颜一笑张开双臂搂过阿英,边拍着他的背道:
“我们是亲人,还用顾虑那么多么?”
“阿姐,谢谢你。”阿英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我猜想他已经稍微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便也放心地笑了。
我们在岛上居住的日子里,阿英曾离开过两次,再回来后他便如得了什么方法般,世间上所有的大小消息都了如指掌,每日于用膳的时候,他便会把一些相对重要的消息告诉我,好让我不至于“与世隔绝”。有一天我终于耐不住好心情,问他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阿姐忘记了宇的专长是什么了么?”阿英微笑着反问我道。
“是……通晓天下百事?”我回忆着爹告诉我关于宇的事情,回答道。阿英不语,只点了点头,我继续不解地问:
“这么说,我们如今仍有着祖先们的技能?”
“应是如此不错。”阿英想了想再道。
“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我莫由来地想感叹一声道。
“自然是福,阿姐,别想太多。”阿英大概见我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夹了食物放在我碗里道。我打起精神朝他一笑,低头吃起了食物,若我没有记错,辰氏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罢?
根据阿英收到的消息,仙界与妖界的这一战是越发地严峻,大有两败俱伤的趋势。仙界天兵神将虽然英勇,可是数量与妖兵相比过于悬殊,加上妖人善迷惑人心,在这一点上妖界占了很大的优势,更何况仙界与蛟族决裂了,失去了蛟族勇士的帮忙就如同断了仙界大军的一臂。只是天兵忽然出现了一位骁勇善战的蒙面将军,他深谙敌方弱点,多次以少胜多化腐朽为神奇,倒也给了妖兵不少的打击。我十分好奇这位将军的身份,便问阿英道:
“知道这位将军是谁么?”
“阿姐,我虽是‘号称’知晓百事,可若有他人刻意隐瞒事实,我的能力也没强到可以看透人心的。”阿英无奈地一笑对我道。
“哦?这么说有人隐瞒那位将军的身份?想不到仙界居然还有后着。”我点了点头随便应道,心里却对这位将军充满了好奇心,毕竟我在仙界这么多年,听说过的善于调兵遣将的人,除了太子、凤荧便只剩宽言了,只是凤荧涅盘如今生死未卜,而宽言一早便被推下了诛仙台,莫非仙界真的还有隐士高人能帮忙?这么说天帝对战争早有准备了?
“阿姐,你还是很关心仙界的事情。”阿英低头看着茶杯道。我听了连忙否认说:
“不是,只是在这一场战争里我比较希望看见仙界获胜而已。”阿英听了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不知是否因为日有所思,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一开始是一些琐碎的场景,然后忽然转变到了战场上,我看见一人身披银白色的铠甲,气势威武,冷静地在指挥着士兵布阵,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是谁,梦境便再次变成曾经的辰氏把长剑刺穿宇的胸膛时的场景,我猛地惊醒坐了起来,用袖子抹去额上的汗水,我失神地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预知,这不是……”
然而就在我作了那梦的第二早上,我被一阵杂乱的叫喊声嘈醒,刚更衣拉开门便看见阿英也打开了房门想到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同走到了屋外,却见空中飞过三两队天兵,都往魔界的一个小村落飞去,我立刻隐了身想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手却被阿英拉住了:
“阿姐,危险,你不应去。”
“没事,他们看不见我,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便回来。”我拍了拍阿英的手道,他虽是放开了我,却还是不太同意我离开。我施法跟随着那一队天兵飞往附近的一条村子,却吃惊地发现他们在随意地毁坏村民的用具房屋,甚至还打伤那些村民。虽然魔族人身强力壮,可居住在这种偏远小村的大多都是年迈的魔人,我看着天兵这种出奇的恶行,刚想出手制止便感觉一股熟悉的气墙一瞬间压来,我运气顶住了那气墙,可那些作恶的天兵却被这样强大的气墙压得跌翻在地,只见村子的那一头魔王带着一火红的半脸一身黑衣地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魔兵。
魔王慢慢地朝村尾这边走来,近了后我看见他眼底一片深寒,仿佛处于盛怒之中。一个天兵匍匐至我脚边,我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却看见了他脖子后的一个小小的绿色印记。这种颜色的印记我毕生难忘,因为当初妖后就是用泛着妖异绿光的箭把我重伤,天兵一向训练有素,莫说做出这样的破坏行为,平日在仙界他们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若不是受了妖术的迷惑,又怎会有这样的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看见后来魔兵把那些被气墙压倒了的天兵一个个抓了起来,魔王站在村子中间,环顾着四周,仿佛在估计村子受到的损害。待他们把全部的天兵都抓了起来后,魔王才转身离开了村子,我跟着他们出了村子,只见魔王进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内,然后往魔都的方向飞了回去。一直尾随他们回到了魔都,当马车降落后我看见炎魔上前替魔王打开了车门,魔王下车后对炎魔耳语了一句什么,只见炎魔的神情很矛盾地有惊喜又有疑惑,可是他还是紧跟了魔王的步伐往魔宫走去。那一队被抓了的天兵神情有些呆滞,被魔兵带走了,我略微思虑了一下,还是先跟了魔王走向魔宫。
本来以为魔王会到议事的大厅和各位魔界的重臣讨论该怎么处置这一队天兵,却没想到魔王只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了书桌前像批阅着什么,炎魔神色奇怪看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退了出房间,一下子房间内便只剩下了我和魔王二人。我干站了一会儿不见魔王有其他反应,最后还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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