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草『药』在你的怀里吗?”
楚玉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却在下一瞬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宁晓。
宁晓神『色』自若的从他的怀里掏出了那颗草『药』和『药』方,将草『药』拿在手里看了一番,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路边的杂草一样不起眼。
楚玉伸出手,宁晓却已经站起身踏着迅捷的步伐到了洞口。
“宁晓!”楚玉低沉着声音威吓,“别让我觉得看错了你,把草『药』和『药』方还给我!”
宁晓丢下两个字“等着”,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运起轻功向着云隐山庄赶去。
楚玉一个翻身却趴在了地上,努力许久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的关系裂开,在白『色』的布条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花印。
“宁晓,宁晓!”楚玉咬着牙,眼中满是绝望,或许还掺杂了那么一丝被背叛的心痛。
宁晓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云隐山庄,直接打听了萧潜的住处,施展轻功便掠进了院子里,只是刚跳过院墙,便有数道人影拿着闪烁寒光的匕首攻了过来,同时有人大喝:“什么人,居然敢擅闯云隐山庄。”
宁晓一边招架着那几个人影一边移到了有灯光的地方,一转头就瞥见了窗内的萧潜。萧潜自然也看见了宁晓,一个手势打出,那些人一瞬间就隐去了身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萧潜打开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宁姑娘下次进来还是走正门吧,若是误伤到姑娘就不好了。不过,这么晚了,不知宁姑娘找在下何事?”
宁晓收起手中的剑,朝着房间内走去:“进去谈。”
萧潜跟在宁晓的身后进了房间,立刻有人奉上茶水。萧潜右手轻轻一摆:“姑娘请用茶。”
宁晓将茶水拂到了一边,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从楚玉那里拿来的『药』方和珍贵的草『药』放在桌上,同时被放在了桌子上的还有青一笑给宁晓的那块令牌。
萧潜有些讶异的皱紧了眉头:“宁姑娘你……”
第1卷 no。20 得到草药,女主表示有些感动
宁晓将令牌推到了萧潜的面前:“令牌归你,草『药』和『药』方归我。”
“姑娘的意思是要拿这令牌换这『药』方和草『药』?”
萧潜显然是多此一问,宁晓给了他令牌,就要把草『药』和『药』方放回怀里,却被萧潜制止了。
“等等,宁姑娘,先不说你的草『药』和『药』方是如何来的。这令牌还请姑娘收回去,这草『药』和『药』方也请姑娘能够物归原主。”
宁晓皱了皱眉,随即将手中的剑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紧紧的盯着萧潜:“那你与我一战,我输了,草『药』和『药』方还有令牌都归你,我若赢了,草『药』和『药』方归我,令牌归你。”
萧潜脸上依旧是平和的笑容,眼中却已经有了几分冷『色』:“姑娘之前说与偷盗本庄重物的人相交不深,本庄也相信了,并未对姑娘多做追究,现在姑娘如此执着的想要得到这草『药』和『药』方,莫不是为了那盗贼。玉剑门是武林中堂堂正正的门派,姑娘如此做法岂不是陷玉剑门于不义,若是日后武林同道知晓,玉剑门在武林中该何以自处!”
宁晓依旧握着剑,眼中满是不耐的冷『色』:“与我何干,我只问,你比是不比?”
萧潜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晓:“宁姑娘,你今天的这番话我会当做没听见,请姑娘将草『药』和『药』方归还,偷盗者,本庄便也不深究了。”
宁晓看着萧潜,一字一顿道:“比、不、比!”
萧潜回望着宁晓,那张脸庞,平淡无奇,眼眸中却有一种毫不顾忌的东西在燃烧,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明亮的光芒。
“…。。至少姑娘要告诉我究竟要这两样东西作何用处?”
“救人。”干脆而利落的两个字。
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宁晓便重新回到了山洞,却看见里面楚玉正趴在地上,艰难的一点点的向着洞口移动着。
宁晓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眼眸中满是不解:“不是让你等着吗?这样伤口会裂开。”
地上的楚玉抬头望着宁晓,双眼木然。
宁晓将楚玉重新扶回了干草堆上,顺手将草『药』和『药』方塞到了他的手里,声音平静道:“不用再躲了,我已经叫了马车,待会儿送你到客栈养伤。”
楚玉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宁晓话中的意思,原本木然的双眼慢慢的有了光亮,看着宁晓,却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并不激烈,嘴中低低的说着:“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奇怪的人,怎么会有…真是…太奇怪了。”
宁晓没有理会楚玉口中的低喃,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把楚玉送到了客栈,并交代小二小心照顾后就回了云隐山庄。
夜『色』中,萧潜静静的站在云隐山庄最中心的书房之中,对面坐着的自然便是云隐山庄庄主萧定龙。
“你是说…你已经答应将那『药』方和草『药』送给那个盗窃之人?”
萧潜原本垂着眼睑,现在慢慢的抬了起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萧定龙:“父亲,这是唯一的一件事情,我希望您…不要问我原因,就让它过去吧。”
萧定龙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潜,冷冷道:“丢失重物的罪责你既然已经认了,我自然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只是希望你记住,牢牢的记住,你是云隐山庄的少庄主,是我萧定龙的儿子,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云隐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名誉,决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萧潜深深低下头:“孩儿明白。”早在十年前,被迫与母亲分开,每日练武,夏天挥汗如雨,冬日冰霜雪冻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他是萧潜,云隐山庄的少庄主,萧定龙的儿子,他必须努力再努力,不能有哪怕丝毫停歇。
那一晚,鞭打的痕迹如同往常一般印满了他的整个后背。
第1卷 no。21 带伤练功,女主表示很不忍心
宁晓每日早上都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现在的云隐山庄人来人往,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最终,宁晓选择了萧潜院子后面的一个小花园,因为前面的院子就是少庄主的房间,这里平常自然没有什么人随意经过,宁晓也是上次来的时候无意之间记住了这个地方。
秋日的清晨,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白雾,那些枯黄的树枝、树叶就在雾间时隐时现。
剑尖轻轻划过,宁晓收敛心神,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的练出来,那位老人告诉她,再高深的武功总也不过那么几个招式改变或增或减而成,最不能丢下的便是那些基础剑招。
没练一会儿,宁晓就发现了有脚步声往这边来,而且脚步声偏重,喘息声也是时轻时重,显然来的人受了伤。
宁晓皱眉,白雾深处的人也慢慢显出了身形,居然是萧潜。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身躯依然挺的笔直,一步步跨过浓雾走到了宁晓的面前。
看见宁晓,萧潜的眉间『露』出一丝丝笑意:“宁姑娘, 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宁晓收起了剑,神『色』淡然道:“整个山庄就这里安静些。”
萧潜没有再说什么,在原地调整了一番呼吸,就挥动手中的剑练了起来。
宁晓看着萧潜的剑法,忽然想起比武那天那些人对于萧潜剑法的评价………刚猛。
的确是,不是宁晓剑法的诡异难辨,也不是那种一发便杀气扑面而来的尖锐,而是一种强烈的,炽热的感觉,每一剑刺过去,都仿佛一座山压了过去,不用巧劲,不用诡计,就这样大咧咧的直刺过去。
可是今天的萧潜显然不在状态,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渐渐升起的阳光下熠熠发亮。
宁晓也在一旁一遍遍的练着玉剑门的入门剑法,却也没感觉有多么吃力,再不经意去看萧潜的时候,却发现萧潜的背上原本她以为是汗水的东西慢慢的渗出了衣物,居然是鲜红的血。
那边萧潜终于还是停下了,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调息了一番就又举起剑继续那种刚猛的剑招。
也许是昨夜萧潜轻易将那『药』方和草『药』给自己的原因,宁晓觉得自己有些看不过去,但是这种事情实际上实在是和她没什么关系。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劝劝萧潜的时候,注意到宁晓停下来的萧潜也再次停了下来,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宁姑娘是不是累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那边喝杯茶如何?”
宁晓点了点头,两人刚走进院子,就见一个奴婢匆匆过来禀报道:“少庄主,玉剑门的人和武当的人在庄中闹起来,已经拔剑相向了。”
萧潜闻言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赶过去,宁晓自然跟在后面。
等到两人赶过去的时候,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中间,一边是几个不认识的人,另一边自然就是沐羽和宁瑶几人了。
那白衣少年正一脸严肃的训斥着那几名穿着武当弟子服的男子:“三师弟,这里可不是武当派,若是出了事情,就算是齐师叔来了也救不了你!”
那几个人只是默默低着头,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瞟向站在沐羽身后脸『色』有些苍白的宁瑶。
那白衣少年见萧潜过来,立马抱拳请罪,萧潜说了些台面上的话,那几个人也乖乖道歉,沐羽这边也只有大度的表示原谅,这场争执就这么化解了。
第1卷 no。22 被迷魂,女主表示毫不知情
萧潜自然知道沐羽他们的怒气不可能就这样消失,毕竟这么一个整个门派上下都护着的人却被其他人给轻浮了,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好受,干脆拱手道:“昨日事情太多,也没能和沐兄好好聊一聊,今日正好有空,沐兄若是不嫌弃,可否到我那里喝杯茶,也好让我趁机尽尽地主之谊。”
沐羽原本自然是想着先将宁瑶送回去安慰一番,但是看着萧潜脸上的真诚也忍不住有些心动,这也算是一个和萧潜打好关系的大好机会,虽说之前宁晓在武林大会上出尽了风头,但是除了多了些人觊觎玉剑门外,谁也并没有把他们真正放在眼里。于是他松了手,对着身后的人道:“送你们师姐回去,要好好照顾,别让她再吓着。”
宁瑶有些不满,但是在沐羽微笑的目光下,还是转身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边萧潜邀走了沐羽,另一边,白衣少年也走到了宁晓的面前。
“宁姑娘是吧?在下秦晋,就是武林大会上被姑娘打败的那个人,姑娘可还有印象?”
宁晓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澈,里面有着温温的笑意。宁晓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记得。”
那少年笑的愈发明媚,眼眸也愈发的亮了:“姑娘那日打败在下的剑法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知…姑娘师从何人?”那少年的声音忽然压得低低的,简直如同耳语一般。
宁晓的脑海中翻腾着,翻腾着的,都是石室中那老人传授自己剑法的场景,便不由自主开口道:“一个…老人……”
“老人?”少年的声音中有了一丝急迫,随即察觉到宁晓眼中的恍惚散去了一下,立刻便又压低了声音,引诱般问道,“那你可知道这老人是谁?如今在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他就在…玉剑门,床…床榻之下。”
床榻?那白衣少年皱了眉头,还准备再问清楚一些,远处却隐隐的有了人声。
白衣少年伸指冲着宁晓的鼻尖一弹,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宁晓似乎是突然醒过来,扶着脑袋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连之前的记忆也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到了今天,许多人该告辞离开都已经离开了,剩下的要么是与萧定龙交好的人,要么便是各个大门派的长老掌门之类,便是要留下来和萧定龙商讨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了。但是这些人之中显然是不包括玉剑门众人,于是下午,众人便收拾行李准备告辞了,萧定龙还有庄中事情要处理,自然便只有萧潜出来代送。
乔云、乔雨刚好和宁晓他们一起离开,一看见萧潜,看见萧潜脸上的笑容,温和优雅的举止,风度翩翩的气质就一脸陶醉了。害的郎浩不得不顶着丢人丢的通红的脸将两人半拖半拽的拉走了。
回去的路上,玉剑门众人对待宁晓的态度显然是不同了,仿佛是亲近了许多,却又仿佛暗暗的疏远着,无论他们说话多么热情,多么情切,宁晓却能看的真切每个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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