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曦妩见祈直接无视她,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胸前,狠狠地,不留余地。
“娘子,真是调皮。”这点痛对他而言,好像根本不当一回事一样,祈依旧和她调笑着。
薄薄的白色亵衣渗出了血痕,晕染开来。
嘴里的咸腥,提醒着兰曦妩,这个家伙的无动于衷。她此刻受制于人,实在不是件有利的事。
兰曦妩看着他,脑中却已经恢复了冷静,没有刚开始时的慌乱。
男人在最动情的时候,也是防备最低的时候,只有那时,才是她反击的时机,只有一次。
祈笑着轻吻着她的脸,一寸寸的滑落,她的投降,使得他非常愉悦,一手撕开了她的亵衣,露出红色的肚兜。
他看她的眼眸也变得幽暗,浓郁。
兰曦妩一个手刀朝他的脖颈劈去,却被他迅速抓住了手腕。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祈的脸上,有着微微的怒意。
兰曦妩知道,她太心急,机会就这样白白失去了。心底不禁有些苦涩。
可是,等待中的对待却没有来。
祈的脸上满是痛苦,眼神半是清醒,半是迷茫,看着兰曦妩,怔怔的,没有动作。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想要擦拭,却重重地摔在了她的身上。
兰曦妩推开他,探了下他的鼻息,知他昏迷,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属下护主不周,请郡主降罪。”暗卫跪在兰曦妩面前,请求处置。
“将他绑起来。”兰曦妩吩咐,她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忽然醒过来。
“郡主,是否杀了他。”暗卫问道。
兰曦妩看着床上又恢复无害样子的祈,神色一暗,“你们先退下。”遂而将绿娥叫了进来。
“啊,郡主,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郡主狼狈的样子和被五花大绑的祈,绿娥疑惑地问道。
“就将他绑着上路,他醒来会发狂,好不容易才止住。”别的事,绿娥还是少知道为好。她不知道祈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先将他治好。
“什么?他连郡主都动手?”祈不是最听郡主的话吗?怎么现在会这样。
“总之,看住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松绑。”兰曦妩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太子德行
“太子还是不愿进宫?”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因着连日来的打击染上了风霜的痕迹。
今日早朝,太子兰玄恒又无故不上朝;朝中事物几乎已由太傅掌握。虽有诸王牵制,但难保诸王之间不会有谋反的心思;太子毕竟年幼,心性未定;想要坐上皇位的大有人在。
“整日里与府中的侍妾婢女嬉戏,玩作一团;今日我去太子府中请太子进宫;也被他赶了出来。”国舅奉命去请太子进宫;没想到太子自顾与下人嬉戏,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皇帝在位之时;太子就已经够荒诞了;没想到皇帝驾崩后,太子的行为越发的过分了。
毕竟是自己的孙儿,太子有几斤分量,太后心中自是比旁人清楚。
“姐姐啊,”国舅以亲情劝说,“姐姐你年事已高,太子心性像极了先皇,若是这江山交到太子手中,难保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到时候,姐姐可曾想过应当如何是好?”
“当初是你说先皇无道,哀家才任由瑶光在宫中的作为,如今你又说太子不是帝王之选,你可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太后怒道。
“太子心性如何,姐姐心中比我有数,太子向来由季言教导,如今季言又是辅政大臣,不得不防啊。”
“太子为何不进宫?”太后扶额,内心纠结。其实,国舅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国君的废立,又岂是三言两语之间的事。
“太子说宫里阴气重,先帝在时,死了很多宫娥,他要是进宫了,这些人会向他索命。”回想起太子疯癫的和他说着这些话,国舅不禁觉得荒谬之极。
“岂有此理,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先帝大丧不过几日,太子不仅没有进宫守孝,还在府中嬉戏作乐,如今更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这个太子还想不想当了!”太后听到国舅的回话,不由气上心头。
“来人,摆驾太子府!”
她倒是要看看太子在府中究竟做什么。
太子府后花园中,正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太子兰玄恒邪躺在椅榻之上,左右两边各是一不着寸缕的舞姬,一个拿着葡萄美酒,红色的酒液倾洒在舞姬白皙的脖颈上,顺着那曲线滑落到她傲人的双峰之间。
太子笑着,将头埋于舞姬的双峰之间,吸允着她身上的酒液。
而他的双手却是在另一个舞姬的身上游走揉捏,极尽挑逗。
两名舞姬俱是舒爽着,吟,哦不断。
太子身上的夏衫已被退至腰际,他背后的舞姬难耐身上的□燥热,不断地用胸前的丰盈摩擦着太子的后背,还不时地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
太子低头,吸允着眼前女子的嫣红,而背后的摩擦,亦使得他浑身燥热不已。
“替本宫脱了衣衫。”太子手中动作不停,已经滑到了女子的幽谧之所。
身后的女子靠近,将自己的前胸贴紧了兰宣恒的背,一手在他的胸前挑逗,另一手却是慢慢向下游走,握住。
太子闷哼一声,继而发出舒爽的叹息。
这两个西域来的舞姬,功夫果然不同与府里的丫鬟。
“含住它。”太子命令道。通体的燥热以及舒畅,已经让他不由得浑身战栗。
只见那女子在他身后妩媚一笑,两只手都集中在了他身下的燥热之处,不由来回摩擦着。
“嗯……”太子一身哼叫,咬住了身前女子的嘴唇,汲取着她嘴里的蜜汁。
太子情动的声音使得那女子更加卖力,一双小手不停的在他的坚硬上,来回不停的摩擦。
“快,含住!”太子有些不耐烦地命令道。
舞姬娇笑一声,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她粉红的舌头,仰头看了一眼太子,笑着将他的粗壮含进了嘴里。
太后到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荒,淫的场面。气得她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还不快滚!”太后指着两名舞姬怒骂。
只见那两名舞姬也不顾身上是否蔽体,已经在后花园中跑了开来。反倒是国舅,看着慌忙奔跑而去的两个舞姬,内心之火,熊熊的燃烧着。心中计较着,回府后,也要找两个西域女子,来个颠鸾倒凤。
“皇祖母怎么来了?”太子扯过一旁的衣衫,覆在身上,对着满脸怒气的太后,反倒一派坦然的样子。
“大臣上奏说你在府中肆无忌惮,哀家还不信,如今你叫哀家有何脸面面对那些大臣。”太后顺了顺胸中郁结之气,厉声喝道。
“男欢女爱,人之大伦也。父皇不也是由此,才有了三个儿子吗?”在兰玄恒心里,无非就是太后字小题大做罢了。他身下的欲,望可是还没有得到纾解,生生地疼着呢。
太后见他毫无羞愧之色,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你这个样子,怎么配当息国的储君!文武百官怎么信服你!”
“配不配又不是他们说了算,孙儿是皇室血统,太子之衔又是父皇封的,他们敢不服吗?”此刻,太子只盼望着太后快点走,他也好找人纾解一番。
太后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你一天到晚就在府中享乐,超中国事宜都不管了吗?”
“皇祖母放心,朝中之事,太傅打理得很好。”
“不论如何,明日早朝哀家定要看到你,你给哀家记着!”说完,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急忙离去。身后还能听见太子的声音,“美人,去哪了呢?快给本宫出来啊!”
“你去久儿那,看看他在做什么?”太后刚步出太子府,就命令国舅去了二皇子府邸。
而宫里更有太后料想不到的噩耗在等着她。
“太后,刺杀江都王的那批杀手无一幸免。”来人一袭黑衣,跪在地上回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太子府里,太后本就一团怒火,如今有乍闻如此噩耗,心头之火,更是急急上涌。
刚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像失了力气一样,倒在了地上。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昏倒了。”宫娥看见倒在地上的太后,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快传太医,把太医院的御医都叫来!”
太后的懿宁宫中顿时乱作一团,而此刻在前往江都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正不急不缓地行驶着。
“真是奇了怪了,太后这个老巫婆居然没有派新的杀手,难道她良心发现,想要饶你一命了?”叶采感觉周围并无杀气,一时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既然太后没有派人来,不如改走官道?大爷我都好几日不曾吃上好东西了。”见兰殊尧说话,叶采又自顾说着。
小道上客栈少,好点的客栈更少,若是想吃上一顿好的,真可谓是难如登天啊。
“你若饿了,包裹里有馒头。”兰殊尧笑着将包裹扔到他面前。
“馒头?”叶采不可置信地叫嚷道,“大爷我吃了那么多天的馒头,嘴巴都能淡出鸟来了,再吃馒头还不得升天了。打死我,也不吃馒头。”
“那你就等着饿死吧。”兰殊尧说话,绝无商量的余地。
叶采嘿嘿一笑,也不生气,“这都赶了几天的路了,怎么也不见你的小侄女赶上来,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啊?”
细细观察兰殊尧的反应,却见他依旧面不改色。
“你家侄女又没去过江都,会不会迷路了?”
兰殊尧闭目不语。
“我们一直在小道上走着,也难保不会错过啊。”叶采感叹道。
兰殊尧依旧不语。
“听说你家侄女身边有个奴隶,长得甚是不错啊。”
“改行官道。”兰殊尧闭目,却忽然对赶车的常宿说道。
对面是叶采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终于可以不用再吃馒头了。
“常宿,还有几日可到江都?”
“回王爷,最快三天。”车外传来常宿年迈的声音。
“府中一切可叫人打点妥当?”他自然不能让兰曦妩看出什么破绽。
“已经飞鸽传书府中,茹意姑娘已经将府里的一切打点妥当。”
“诶呀,我居然忘了你府中还有茹意这么个大美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叶采嬉笑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茹意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她对你的心思,整个府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说,你就将她收了吧。”叶采明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是嫌不够乱啊,嫌兰殊尧总是处变不惊的样子。
茹意是先王妃上寺院拜佛时,救下的一个孤女。之后就一直被留在先王妃的身边当女儿一般养着,也可说是兰殊尧的青梅竹马。
除了先王妃,王府里与兰殊尧感情最好的也就是茹意了。
先王妃也曾想过竟茹意收了,不能当正妃,给兰殊尧当个侍妾也是可以的。当时,兰殊尧虽然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先王妃走后,府里的一切事宜,大多也是由茹意在打点着。
只是兰殊尧一直没有给她名分,所以府里的人也只叫她茹意姑娘。
“啧啧啧,不知道你那骄横的小侄女到江都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真真令人期待啊。”
☆、江都王府
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在江都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早已得知兰殊尧今日会到的茹意;一早就已等在了王府的门口。她本以为这次兰殊尧去殷华,恐难有机会再回江都了;而见到兰殊尧派来的人将后院的千瓣莲移植到殷华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慌更是难以言说。
她恋慕兰殊尧多年;苦苦不果,却始终不能断了心中的那点念想。若是兰殊尧在殷华住下;她也是想寻着理由去瞧瞧的,只是没有想到;不过几日;殷华又是一阵风起云涌。
首先下车的是叶采;他已经顾不得礼数,跳跃着去了王府。一路坐着这破旧小马车;委实叫他不好受。
但见兰殊尧一身白袍;容止修仪,扫了一眼府门口的人,适才不急不缓的跳下马车。一旁的茹意想要上前去扶,却被兰殊尧一个眼神制止。
茹意尴尬地收回将要伸出去的手,低身细语道:“王爷回来了。”
这一切,常宿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一直觉得自家主子自小性子就太过清寡,如今是越发的寡淡了。男子身边没有一个姑娘家照顾,怎么像话,况且他家王爷已经二十有四了,还尚未娶妻,至今都不曾听说他对哪个女子有好感的。
先王妃在的时候,还能劝劝他。如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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