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和陈珊妮一样?还是更加激烈呢?
所有的一切平静的像风和日丽下的河面,缓慢却有绵延不绝地流向远方,可在平静的生活也会产生烦恼,而这些烦恼却更像一个巨型的陀螺,旋转中不停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不慌不忙中,又到了五月。
倘若不是因为那天,刘简坚持拉着秋风去微风逛街时,或许就不会偶遇邱若蓝,或许秋风和刘简就会继续这么平静下去,永远不会意识到陀螺的自我旋转。
秋风和邱若蓝在微风广场四目相对时,刘简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块限量版的女士镶钻劳力士机械女表。
秋风一向对表没有兴趣。
虽然她挽着刘简的胳膊,宛如热恋的小猫一样紧贴着他,眼睛却漫无目的四处乱瞟,什么52颗完美切割美钻、什么防水设计,对秋风来说就是个简单的看时间的玩意。
就在秋风四处乱瞟时,她看见了邱若蓝。
邱若蓝戴着一个巨大的墨镜,那巴掌小脸,有三分之二都被墨镜遮住了,剩下一张涂着果汁唇彩的嘴,和她那尖尖的小巧下巴。
店员很快热情的围了上去,她经常光顾这种店,被人当皇后一样迎接也不足为奇。
一番精挑细选之后,刘简最终选定了那块粉红色的镶钻机械,他掏出金闪闪的钻卡,甩给店员示意结账。一直为他们服务的柜姐诚惶诚恐地接过,在柜姐帮买单时,刘简拿起粉红钻表直接戴在秋风的手上,他眯着细长的眼睛,酒窝深深的露了出来:“happybirthday!”
秋风的心咯噔一下,她其实也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秋风抬起头看着刘简,眼泪竟然一下子喷涌了出来,那一刻秋风彻底鄙视了自己,这幅痛哭流涕地模样自己和那些向来被鄙视的拜金女没什么差别,好不容易搭上了一个有钱人,恨不得买下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此刻刘简身后邱若蓝的身影狠狠地刺痛了秋风,尤其是伴随着柜姐那温柔的有点矫情的声音,秋风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柜姐娇滴滴地说:“邱小姐非常不好意思,上次陈小姐来看中的那只表已经被这位先生买走了!”
秋风自然知道陈小姐就是陈珊妮,她的生日只和秋风差一天。
这时,刘简轻轻抬了一下秋风的手腕,再次仔细端详了一番那只表,很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喜欢吗?”
看着刘简那充满柔情的脸,秋风只得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交缠在一起,翻江倒海般难受。
柜姐买完单,毕恭毕敬地把卡和发票递给刘简,刘简轻轻一抬手,示意柜姐把包装盒整理好。柜姐手脚麻利,很快整理好一切双手递给了刘简,秋风斜眼看了包装袋,假装很随意的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借机回身扫视了邱若蓝一眼。
邱若蓝的墨镜里折射出点点灯光,像星星一般,却瞬间给了秋风突然很大的勇气,一个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好折磨一下邱若蓝。
秋风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却心中涌起的热火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做出以下动作。
她很矫情地拉着刘简的胳膊,缓缓移动脚步,故意从邱若蓝身后走过。
她把手腕举得很高,用超让人讨厌的声音说:“讨厌啦,我都忘记今天是我生日啦!亲爱的,谢谢你的礼物!”她微微地叹了口气,更加重语气:“哎!估计我妈早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说完,秋风熊抱住刘简,把脸埋到他的背后,不愿让邱若蓝看到自己的脸。
专柜的柜姐见状纷纷转身无视秋风表演,虽然秋风把头埋得很低,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抬头观察邱若蓝的表现。
让秋风失望的是,在秋风表演的整个过程里,邱若蓝没有任何反应,被硕大墨镜遮住的半个脸,看不到一丝的表情。
刘简的身体也有点僵硬,他手里握着包装袋,不知该把手放在哪个位置,手在空中悬了一会儿后,他最终把手放在秋风肩膀上,轻轻拍动着。秋风的表演陷入了僵局,秋风吸了一口气,松开刘简疾步走出手表店。
从手表店走出的那一刻,秋风全然不顾刘简的反应,径直冲进了厕所。
只是冲到厕所后,秋风发觉自己又错了。
她以为自己会蹲在马桶上痛哭流涕,眼泪也会止不住的往下流,而事实则是除了额头上渗出的细微的汗珠,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一点液体。
秋风咬了一下嘴唇,终于让自己安静下来,在使劲呼吸了几次之后,秋风走出了厕所。
刘简像个王子一样温柔的站在远处,微笑着,长久的注视让他变得腼腆,他害羞的用手挠了一下脖子,然后看着秋风慢慢靠近他。
上车后,秋风问刘简:“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很弱智?”
刘简一边帮秋风拉安全带,一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好像你一直都这个样子!”
此时的刘简不再羞涩,摆出一副很沉稳的模样,对此他给秋风的解释是:以前害羞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的女神,而现在女神是我的了。
这话再次让秋风有点啼笑皆非,“这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刘简没有立刻回答,他眨着眼想了好久,说了一个更加让秋风哭笑不得饿答案:前者可能遥不可及,后者却必须我自己把握。
好吧,秋风承认这个比较抽象,她听不懂。
刘简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驶来停车场,朝刘简公寓驶去。
刘简没有注意到,一台车子一直紧紧跟在他的车后,但下班高峰期的台北街头,总用无数的变数,几个红绿灯后,那台车子就找不到刘简的车子里。
车子主人懊恼地拍着方向盘,眼神里充满着怒火,精致的妆容被愤怒摧毁,她用力扯下墨镜,然后把墨镜甩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个人就是邱若蓝。
邱若蓝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直回家,在秋风搬离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邱若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烦躁。
她拿出手机给秋风打电话,数次未果后,才确定秋风换了号。
她像一头失去幼崽的母狼,不停地在房间里咆哮着,从未觉的房子空旷的邱若蓝第一次感觉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心脏上像是瞬间破土而出一颗疯狂生长的巨大食人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用它肥硕的枝叶遮盖了所有的光线。
这让邱若蓝感觉到慌乱、自责和绝望,她的确忘记了秋风、更忘记了秋风的生日。
她分明看到秋风的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失望,她也从未想过秋风会以这种方式宣泄着她的不满。
只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迅速做出了自己的规划,她要确定一下秋风的现状,她给邱默文打去了电话,在确认邱默文一个人在家后,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秋风现在住哪?那个男人是谁?”
邱默文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在电话里冷静地把的调查说给邱若蓝,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像知道更多,就去找王绍武,那小子现在在王绍武的事务所!”
火气冲天的邱若蓝立刻不知道说什么,刚要张口,邱默文的声音再次冷冰冰地传来:“你不要担心,秋风已经长大了!还有就是那个明天陈珊妮的生日party,你来不?”
邱若蓝的心彻底安静了下来,她平静而缓慢地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包,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散开头发,使劲挠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气:“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说话间,她缓缓地滑坐在了地板上,用低沉却又诚恳的语气,似乎要把她的整个心肺掏出来:“今天是秋风来台湾的日子,十一年前,我带她来到这里,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十一年前,我说过,以后每年在这一天都要满足她的一个愿望!”
说着说着,邱若蓝突然哭了出来,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沙滩,天昏地暗,“可是我没有做到!我今天去给珊妮拿手表时遇见了她……竟然是别人在给她过生日!”
她哭哭啼啼把今天在微风遇见秋风的经过说给邱默文,“我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
电话那端的邱默文彻底沉默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邱若蓝的撕心裂肺,两行泪,默默地从他眼里掉了出来,今天也是秋风告白一周年的日子,也是他觉得开始勇敢面对秋风的纪念日。
可谁都不在谁身边。
70、来自菜鸟的启示
之后的一周里,邱若蓝都处在极大的不安里,尤其是一个人独处时,这种不安就变成一只小鼓,咚咚咚地响起在她耳边,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掩盖了她的心跳声。
自从和秋风在手表行见面后,她的整个心都悬到了半空里,她曾无数次给邱默文打去电话,就自己对刘简所有的好奇提出疑问:他是谁?干什么工作的?和秋风什么时候开始的?父母都是什么身份……
但邱默文自始至终都用一句话来回答她,“去问王绍武,那是他的手下!”
每次这句话弯弯曲曲传到邱若蓝耳朵里,她都会忍不住错愕好久,拿着手机的双手颤颤巍巍地说不出一句话。
终于当邱默文再次用这话揶揄她时,邱若蓝忍不住爆发了——当时邱若蓝正一个人在化妆室里等待着下一场的录影。
她握紧拳头狠狠地敲击着化妆台,咆哮道:“我就是没有勇气去问王绍武,才想从你那知道点消息,你给我装什么深沉,装什么稳重啊……你难道要我从外人嘴里知道,我女儿的交友状况吗!”
说到这,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呼吸后再次说:“我给你一秒钟的思考时间,你是现在就告诉我,还是等我杀过去把你宰掉……”
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和一个女生询问是否可以进来的声音,邱若蓝立刻止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先不和你说了,待会打给你!”
她挂掉电话,立即高声说道:“请进!”
门立刻被推开,邱若蓝新换的经纪人走了进来,那是个矮矮的身材胖胖的女生。
女生抬头看了一眼邱若蓝,通过邱若蓝涨红的脸,她立刻判断出邱若蓝情绪的变化,于是她轻轻把一沓纸放在邱若蓝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很温柔地说:“莎莉姐,这是明天录影的脚本!”
邱若蓝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和秋风相仿的女生,圆脸,脖子短短的,头发也短短的,活脱一假小子模样,邱若蓝感觉有点眼熟,就记不起在哪见过。
她朝女生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支起左胳膊,左手微微放在额头上。
握着手机的右手却伸到桌前,她的手在空中停顿一下,然后轻轻把手机放在脚本旁边。
接下来她拿起脚本并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翻阅着。
几秒后,她忽然意识到新的经纪人还站在她身后,于是把伏在额头的手放下,轻轻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站那干什么,来坐,不要那么拘谨!”
听到邱若蓝这么说,女生紧张地移到了凳子面前,然后轻轻把屁股的一半放在了凳子上,结结巴巴地说:“莎莉姐好,我……我是刘佳佳,从今天……天起,我们开始正式合作!”
见女生如此紧张,邱若蓝忍不住笑了,“这是你第一次做经纪人 ?'…'”
刘佳佳紧张的快速说道:“是,这是我第……第一次当经纪人!”
“奥……新人啊!”邱若蓝说道,然后没有继续说,略有所思地继续翻看脚本。
要说艺人和经纪人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门很深奥的学问,好的经纪人可以助你一飞冲天,孬的经纪人不但会把你退入火坑,而且等艺人把身上的毛都烧没了,想跳出火坑时,还得让艺人赔偿的焚毛费。
对于新人而言,经纪人就是天,需要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感恩戴德,但像邱若蓝这种资历够深、地位够高、名气够大的明星而言则刚好相反,经纪人恨不得对她俯首帖耳,像平时邱若蓝接一支两千万的广告,经纪人抽成百分之一,就是二十万。
一年不用多,拍两支收入,加上主持、秀场、活动,经纪人一年轻轻松松二百万进账不成问题,自从邱若蓝前经纪人阿雷传出要定居加拿大的消息,无数老经纪人都瞅着这块肥肉。
邱若蓝心想,公司怎么会给她找一个这么年轻的女生。
想到这,邱若蓝放下手里的脚本,端起咖啡杯,轻轻晃动了一下,她没有抬头看刘佳佳,眼睛直直盯着咖啡转成圈,“你是怎么被选中当我经纪人的?”
“我?我是……那个……刘青元是我爸爸!”刘佳佳紧张地睁大了眼睛,双手合在一起不停地搓动,结结巴巴地回答邱若蓝的问题。
“奥,原来如此啊……”听到刘佳佳的答案,邱若蓝微微咬了一下嘴唇,忽然没有了喝咖啡的冲动,她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刘佳佳,然后轻轻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演艺圈的“浪子”男明星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一直混迹于各种美女直接,直到年纪四十有余,然后收手,娶妻,生子;另一种则是早早结婚,儿女早已成群,却刻意隐瞒,仍不遗余力地和各型各款女明星纠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