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可还记得?”
郁枫撅着嘴看她,估计是看到采筝咄咄逼人的眼神,隐约明白自己没好日子过了,哼唧了两声,推开她的手,往床上一躺,喊道:“我不——我不——娘说了,你是我媳妇,随便让我摸,让我亲的,怎么又不行了?”
这是采筝第一次见到叶郁枫胡搅蛮缠的耍赖,稍作思虑,决定还是先哄哄他,便也趴到床上,好声好气的道:“郁枫,你想错了。我说的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摸摸索索的,没人的时候,咱们还是一样能好的。你想想,你娘是不是也告诉过你,在别人面前要注意些?”
他伸手把枕头拽进怀里,搂着喃道:“……娘说,那样做,会让人笑话了去。”
“对呀。你不想让人笑话吧,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你就忍忍,行不行?”她觉得自己简直温柔的不像话了。
郁枫盯着怀里的枕头看,就是不触及采筝的视线,估计也是觉得自己理亏,半晌才低喃道:“好吧。”
采筝一笑,夸赞道:“郁枫真好。来,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想玩什么,我陪你去玩。”之前一直觉得他傻乎乎的难缠,现在看来,只要跟他好说好商量,似乎也并不是太难以相处。
郁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着她,呆了呆,抿嘴笑了笑,突然伸手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的吮了一口:“玩这个。”
她闭上眼睛,任他胡来。两人搂搂抱抱的厮磨了一阵,采筝只觉得心头燥热,脸颊上亦散开一片红晕,抬起眸子瞧了眼丈夫,涌起一股冲动,主动吻了下郁枫的唇。郁枫怔了下,立即捧住她的脸,封住她的口,探舌进她的檀口,勾住她的舌,在里面纠缠了一番,才离开。
采筝颇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带红着红潮,羞赧的用手背试自己脸上的温度,心里一边骂自己太主动了,一边又替自己开解,自己若不主动,他又不懂,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没法和他生孩子了。想到生孩子,她的脸臊的更厉害了,偷偷瞄叶郁枫,见他不停的舔嘴唇。
如果他再说自己下面发胀,自己该怎么办呢?要不然的话,趁机试试吧,看能不能成事……可她自己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根本不懂,怕是成不了,到时候更尴尬。正在采筝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郁枫开口了。
他抿了抿了嘴,问妻子:“你喂我吃什么了?我怎么没尝到味儿?”
“嗯?”轮到采筝发怔了。
“你不喂我吃东西,干嘛吸我的嘴!”他还有点怨气:“鸣翠吸我嘴,每次都喂我好吃的。”
“什么?”她将眉头锁成川字,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一股深深的呕心感涌上来,既有对叶郁枫和鸣翠的,也有对自己的。她重重的哼了一声,下床后‘呸呸’吐了两口,又瞪眼剜了下丈夫。心里骂道,果然是个呆子。
郁枫才感到莫名其妙,也学着采筝的模样,呸呸吐了两下。恼的采筝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鸣翠还在花园里等你呢,你不去吗?今天天冷,小心冻冻坏了她。”见郁枫不动,又道:“她病了,你不心疼吗?”
郁枫点头道:“心疼。”马上跳下床,一溜烟开门出去了。采筝等他走了,自己坐到绣墩上生闷气,过了一会,碧荷打外面进来,见小姐一脸的气色,默默的将门关上后,给小姐倒了杯水,陪着小姐一起犯愁。
待到中午,采筝让碧荷派个人去把郁枫叫回来,她得带着他去见严夫人和老太太。不一会,就听门咣当一声,郁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手里扯着个丫鬟,身后还跟着俩,像个宝贝似的被他牵在手里的是鸣翠。她见到了采筝,略微惊慌的挣了挣,想摆脱少爷的手,但郁枫握的牢,她没挣动,便瑟缩着低头不敢再抬头。
采筝佯装没看到,对郁枫道:“到上午了,咱们得去见爹娘了。”上下打量了番郁枫,笑道:“你这次出去玩,没弄脏身上,真懂事。来,郁枫,咱们走。”将手伸向丈夫。
郁枫便松开鸣翠的手,去牵妻子的:“那咱们快走罢。”然后拉着采筝的手,兴冲冲的走在前面。
碧荷跟在小姐身后,路过鸣翠身边时,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轻哼。
鸣翠微微咬着嘴唇,低头也跟了上去。
中午用饭的时候,采筝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媳妇等着熬成婆’,婆婆吃饭,媳妇就得身前身后伺候着,连严夫人身为侯爵夫人,在老祖宗吃饭的时候,也得时不常的在旁边伺候着,更别提采筝这个孙媳妇了。
除了早上见过的亲眷外,在座的又多了几个妇人,想必是旁支的亲眷们。采筝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监视下,好在曾学过些规矩,面对这样的场面,采筝做的十分得体。
当夜,采筝累的腰酸背疼,沾枕头就睡了,一觉到天亮。之后的两天大同小异,伺候老祖宗和严夫人用饭,见女宾客,抽空还得做回门的准备。她这么忙,自然没时间顾及叶郁枫,于是刚娶上媳妇,脾气才好点的叶郁枫渐渐的不高兴了。
而在被母亲告知,采筝要离开一天的时候,他先是瞪着母亲,然后突然站起来,展臂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喊道:“我不许她走——”
这三天来,他还算老实,所以他突然发起脾气,有那么一瞬间让采筝不知所措。
严夫人是见惯了儿子这样的,忙上去劝他:“她去去就回的,娘跟你保证,她后天准回来。”
“不行——不行——上次她走了那么久——”郁枫抱住采筝的胳膊,道:“你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严夫人吓唬他:“快点放开你媳妇,你再这样,她走了,可就不回来了。”
此话一出,郁枫一怔,随即闹的更凶了,干脆直接将采筝抱在怀里:“我死也不让你走。”
采筝手心发痒,心里骂道这家伙就是叫他娘给娇惯的,该好好赏几个巴掌。但严夫人在场,她不好发作,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快放开我。”
“不!”郁枫将头搭在采筝肩膀上:“放开你,你该走了。”
严夫人后悔极了,就不该告诉儿子这个消息,瞒着他,让采筝明早悄悄自己出门就好了。现在让他知道了,想走都走不了了。她叹了声,跟儿媳妇商量道:“要不,再等等,找别的日子回娘家……”不等采筝回她,严夫人自己就给否决了:“不行,不行,到日子哪有不回娘家的。”
采筝道:“要不然,让郁枫和我一起回去吧。”
严夫人听罢,马上摇头:“不行,他从没出过门。”
郁枫眨了眨眼睛,抱着采筝,一脸兴奋的道:“好啊,好啊,我跟采筝回家。”
严夫人不同意,脸沉下来,道:“你媳妇明天哪都不去,你也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采筝摸不清楚严夫人是真的打算阻拦她回门,还是说出来暂时骗郁枫的,便先应下来,对郁枫道:“我明天不出门,好了,你快别闹了。”
郁枫撅着嘴松开了采筝,但却一跺脚,抬脚就去踹桌子:“我明天不要在家,我要去采筝家玩——我要去采筝家玩——”
采筝一心想回娘家,按严夫人说的再等几天,她可受不了。郁枫闹腾着要跟她回娘家,是在帮她,所以采筝巴不得郁枫闹得再凶一点。
严夫人道:“采筝娘家没什么好玩的,她在府里陪你玩不是更好吗?”
采筝作势要拦郁枫:“我娘家一点不好玩,真的。”郁枫哼道:“我不信,不好玩你怎么总要回去?”说罢,又要去扯婚床的幔帐。
采筝趁机对急的焦头烂额的严夫人道:“娘,我保证照顾好郁枫,您要不放心,再多派几个人跟着我们……”
郁枫渐渐大了,他的病情总不能瞒一辈子。再者,颜家将女儿嫁了过来,总不好回门的时候,也让她孤身一人。严夫人长叹一声,道:“行吧,你万万仔细些。”
郁枫也不作了,笑道:“真的?”严夫人点点头,吩咐人把屋里的狼藉收拾了,叮嘱小两口早点休息,就回去了,采筝起身送了一段路,刚进门就被郁枫拽到了隔间,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她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郁枫疑惑的摸了摸嘴,道:“不是你说的么,不许在别人面前亲你。”
所以他忍住了,把她叫到暗处来,才下的口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采筝作为回门的‘姑奶奶’被请了上座,而犯了错的颜岑安则与她隔着桌子坐在另一边的炕沿上,一个劲儿的拿帕子抹汗。
颜岑安不时会看一眼在炕里抱猫,玩的正开心的女婿。当惨痛的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把女儿推进了怎么样的火坑。
柳氏子站在门口,瞅着女婿抱着家里的养着大狸猫笑嘻嘻的和它贴脸,那副样子活脱脱是个稚童。她鼻息一酸,撞开身边的母亲辛氏,扭脸啜泣着跑开了。
辛氏冲进屋内,一拍桌子,对颜岑安道:“没得说了,你痛快写休书,让采筝娘和她离开你好好活!”
采筝瞅他父亲,等他表态。这时和花狸猫玩闹的郁枫,忽然咯咯笑道:“你说,你是母猫长什么胡子呀。”采筝一瞥,见他正在拔猫的胡子,上去一把拍到他手上:“快住手。”
郁枫挨了打,便一撅嘴,道:“那你陪我玩,我不认识他们,这里不好玩!”
带着郁枫回来后,在自己家里喝了口水,就转到外婆这来了。毕竟得提防点颜家那帮人,郁枫头脑不灵光,碰上他们这些人,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而在外婆这里,人都凑齐了,采筝逮住父亲,逼问他这场婚事的实情。她很冷静,没摆出和父亲拼命的架势,谁知她这不哭不闹的反倒吓着了颜岑安,让他吃不准女儿在打什么主意。
“我……采筝……这……”
“我明白,您已经被严阁老收到麾下了,我这儿不干了,您没法交代,是这么个理儿吗?”采筝凑到父亲耳边,低声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领回来的,您给我娘写完休书后,我哄骗他照着写一封,这样,我和娘亲都拿到了休书,和你们、和叶家再没关系,我们连夜出城,剩下的事……只有让您一个人担着了。”
颜岑安急道:“别胡说,我从没想过休了你娘,我是不会写休书的。”
辛氏听罢,跳将起来,一巴掌轮到颜岑安脸上,摔的他捂着脸,错愕的看着丈母娘。辛氏揪住他的耳朵,指着叶郁枫:“你自己看,你自己看,你还是个当爹的吗?你也是人?!你想没想过采筝一辈子都让你毁了?!”
颜岑安挣开辛氏的手,被打的恼羞成怒道:“采筝嫁都嫁了,好坏就这样了,他是她丈夫,变不了了。”
采筝冷笑一声:“爹,你要是有个好态度,咱们这事还能商量着来,现在看来,是没商量的余地了,你不管我和娘,我们也没法子顾及你了。”说完,爬进炕里,给郁枫理了理衣领,对他叹道:“郁枫啊,一会就送你回府,我就不和你回去了,以后没法和你过日子了。”
郁枫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
“他……”采筝指了下她爹:“他不许我跟你在一起。”
颜岑安惊讶于女儿当众造谣,道:“怎么是我不许你回去了?我明明是最……”不等他说完,就被叶郁枫抓起炕桌上的茶壶砸中了胸口,疼的他后退一步,捂着心口,呵斥女儿:“你还不快点拦住他。”
郁枫牵着采筝的手不放,连闹带喊的道:“我要采筝——我要采筝——”采筝则任他闹腾,不拦着也不说话。
颜岑安不敢再待了,拿袖子遮着胸口的水渍,猫着腰出了门。在门口碰到听到声响正赶来的叶家随从,他看了看屋内,欲言又止,快步离开了。
回到妻子的屋子换衣裳,才进门就见妻子柳氏不知从哪找来了纸笔,正在磨墨,见了他,抬头冷声道:“别磨蹭了,将休书写了罢。”
颜岑安抢过妻子手中的砚台,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就会听你娘撺掇,你也不想想,撺掇女儿和离,这是为人母该做的事吗?”
“少废话!我忍你这么多年了,终于看清你人皮下是个什么东西了,当初说等采筝回来,就给我休书的,你别出尔反尔。”
“我是说过这话!可你别忘了,咱们说好的是看采筝的态度,再做定夺。”颜岑安道:“可你看采筝,她像是要离开叶郁枫的样子么?”
柳氏恨道:“哪里不像?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这混账事是不是你干的?”越说越恨,上去跟丈夫厮打在一起。颜岑安一边躲一边道:“小点声,叶家跟来的人外面呢,叫他们听了去,可就太丢人了。”
柳氏高声道:“我不怕丢人,我又没做伤天害理,卖女求荣的事。”颜岑安捂着她的嘴巴,急道:“你先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