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有些地方他能变,有些地方,他却始终也变不了。
“那他为什么……”
“他不认咱们,咱们也不认识他,不然的话,一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
划就不好了”想来她也真是太糟糕,每次都成了没有翅膀的鸟儿被人乖乖地
拎进笼子里,然后哪儿也飞不起来。
这一次,还得他亲自来救。
真不知宛月那边情况如何。
看来,玛丽亚抓住她们,或许跟宛月脱不了干系。
不然,抓她们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月挂灯头,菜香袭上心头。
万家灯火齐亮,天际早已泛黑。
彼特与来客似乎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从下午聊到晚上,彼特更是盛情
的将他留下来用晚膳,顺便也在府里小住一晚。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东西,站在外头,只听到笑声阵阵。
至于其他……
除非是顺风耳,不然什么都听不到。
点心撤下,换上精致的西餐。
“不知冷兄是否用得惯?”彼特有礼的问道。
对面的男人微微点头,一手刀一手叉,拿在手中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别
扭,下手快、狠、准,一块鲜嫩的牛肉入了口,加上一口美味的葡萄酒,更
是极致的享受。
彼特似乎很满意他的捧场。
手中一刀一叉,也开始朝着盘中食物下手。
“不知冷兄来自何处?”总算进入正题了。
聊了一个下午,除了双方的名字,彼特还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什么名
字,一双蓝眸,一双黑眸,都让人瞧不见底。
即使是笑,也会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却没有人敢提出这个疑问。
这两个都是深沉的男人。
“这个重要吗?”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轻缓的回着彼特的话。
彼特扬唇,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觉得意外。
“自然不重要,若是冷兄不想说,彼特也不好勉强,冷兄就过彼特,
彼特自然想多了解一番。”他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他们比的可是深沉。
谁更深沉,谁就夺得先机,太容易让人看透,那便是输得彻底。
“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巧合”他不在意的说道。
“那可不行,恩怨分明,恩怨分明就不是指的这个吗?恩就是恩,
一定要报的”彼特显得很坚持。
“彼特兄高兴就好”男人可有可无的回答。兴致倒不是很大。
他并不希望得到彼特的所谓回报,他的态度是丝毫的不在意。
人,不会毫无意义的去付出。
彼特相信,只要是人就没有意外。
他的表情如此,可未必代表他心中就是如是想。
、“冷兄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大手朝着他的方向一探,看得两旁人人心惊,他的目标是直直的朝着
彼特的颈部,他是想谋杀吗?
惊,却叫不出声来。两眼瞪得大大,局势一瞬之间改变。
大掌方位早改,朝着彼特前面的红酒下手。
“这酒不错。”
言下之意,是他要了。
两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彼特却非常开心的大笑出声,商场之上是
虚与委蛇,没有所谓的真。
不过,这个男人的性情,他欣赏。
“既然冷兄喜欢,彼特酒窖之中还有比这更为珍贵的酒,到时冷兄爱
喝多带几瓶也不妨。”几瓶酒而已。
彼特完全不放在眼里。
男人颌首,径自为自己的杯中注满酒红色的液体,持起杯,细细品尝。
夜深人静,所有的人已经下去休息,谦雨和吉娃还在收拾最后的残余。
“你,跟我来”莱丽儿突然出现,拉着谦雨就走。
谦雨被拉扯得莫名其妙,吉娃更是在一旁着急莫名,三更半夜的能有什
么事?若不是今儿个有客人,平日里,她们早就去休息了。
明儿个还得早起。
“今晚府里的客人可是咱们主人的救命恩人,你可得小心伺候着”莱丽
儿不管这么多,拉着她,朝着临近彼特的居所而去。
“伺候?”谦雨更不解,“难道那位客人还没有入睡吗?”
听到这句话,莱丽儿停下脚步。
“就因为他要睡了,所以才要你去伺候。”
“就因为他要睡了,所以才要你去伺候!”
其实这句话并没有那么那么难以理解,相反,她非常了解话中的意思,
她并非世事不懂的小女娃,已为人妻,为人母。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这里头的人可是不在少数,以女人居多。
彼特不就是想给奥撒找个陪寝的嘛,意图如此明显,奥撒的福气可是
不浅。
莱丽儿怒睁她的别扭。
“别以为你运气好他多瞧了你两眼就被召来伺候可以摆架子,这个院
里除了主人的话,你还得听我的。”
呃?……
原来如此,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她在布点心的时候奥撒无意的多瞧
了她两眼,让彼特以为他对她有意。
真是很可笑,任谁看到奥撒那时的眼神,眼中压根就没有她。
他装做不认识她。
又怎么可能会直直的盯着她看。
不过,她实在不得不佩服彼特的观察能力细微得让人心惊,从头到尾
,奥撒真的就只瞧了她两眼。
莱丽儿将她带到客房,举手敲门。
门内低沉的男音响起。
“进来。”
是她所熟悉的。
莱丽儿用力的将她拉上前,在她耳边重重告戒“好好的伺候客人,若
是有个闪失,你就好好的担着。”
然后,一把将谦雨推进未关牢的门内。
风吹显得无声。
夜深人静本该沉睡,万物皆睡唯月独醒。
房内的男人外衣早已褪下,气定神闲的坐在床沿,一双黑眸无半丝起伏,
却是牢牢的锁住她,谦雨用力的吞口气。
他的眼光,看得她心惊。
娇小的身子回身,关起门来,才松了一口气。
却也小心翼翼的上前行。
“奥撒……”她不确定的喊。
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在这个时候认她。
黑眸未动,薄唇未启,黑瞳中印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奥撒”她再一次轻启红唇,轻喃着他的名。
脚步渐已靠近床沿。
却在他面前三步开外停了下来,样子极为拘谨斜睨着他。
他未语,从头到尾就没有开过口。
黑眸蓦然从她身上脱离,下一刻,三步开外的娇躯被他紧紧的纳入怀
中,薄唇紧跟着印上她的额、鼻、脸颊上。
然后,盖住她已呻吟出声的红唇。
夜静。
房内却是火热一片。
天未亮,静无声。
房内也只剩下粗浅不一的喘气声,谦雨累极的趴在奥撒的胸前,轻喃道
歉的话语。
“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当初气他丢下她,如今心里一丝当初的
气恼也找不回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还有什么好说呢。
“往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好不好?”缠绵恩爱了一回又一回;他除了低
吼出心中的激情仍然没有开口对她说过一句话。
黑眸紧闭,似是已经入睡。
可是贴在他胸前的谦雨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粗野的呼吸,未平顺之前,他
是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
“奥撒,我保证不吵不闹乖乖的回到族里好不好?”她当然知晓自己已
经成为他的负担。
环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的收了收。
谦雨确定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明天我就回去”她妥协了。
“不”薄唇仅是吐出一个字,谦雨抬起头来,他双眼仍闭,可是,她可
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刚刚真的开了口。
而且,不同意她回去。
不,或许,他并不是不同意她回去,而是不同意她离开这里,彼特的
居所。
“是不是宛月那里有什么事情?”她一直以为,他们出手,宛月早
该回来了,听奥撒的语气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雨儿”
“嗯”她听着呢!
“灵儿被玛丽亚绑走了。”
“什么?”她惊呼一声,立刻又捂住自己的小口,“阿八哈的那位汗
妃吗?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灵儿跟她又无怨无仇。
不!
并非真的无怨无仇!
身为女人都会有的心情,丈夫有了别的女人,还带回了别的女人的孩子,
“那宛月呢?现在怎么样?”她一定伤心极了。
“雨儿”他轻喃。
“嗯。”
“玛丽亚已经知道你们一定和宛月脱不了干系”所以才将她们抓到这里,
只不过是想多一些对付宛月的筹码而已。“若是宛月有任何异动,她都可以利
用灵儿或是你们来制止宛月,甚至逼迫宛月离开伊儿汗国。”
“那正好”所有的人都巴不得。不,并非所有人“阿八哈要灵儿?”
“对”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绝后。
“没用的男人”她轻声咒骂阿八哈,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护不了,还好意
思去当汗王。
“雨儿,别胡闹,我要你继续呆在这里”
什么?
眨眨双眼,她没有听错吧。“可是,呆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玛丽亚迟早有一天会再来,加之,没有别的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他们不会
轻易动你。”
还不会。
她拎起拳头敲他。
“今天若是别的男人,我要怎么办?咬舌自尽吗?”
“雨儿”他低吼,不愿听她说的话。
“可是,是事实啊。”
“放心,不会再有人敢动你,我已经安排人进府。”
“谁?”魑魅魍魉?
“风抑云。”
“风抑云?他怎么会在这里?”好大的一惊。他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男人。
“乖,过两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知道了。”她说过要听他的安排。
清晨,莱丽儿一大早就来敲门扰人清梦,名义上是来伺候客人清洗的。
事实上是来看热闹的。
场面如她所愿。
客人神清气爽,显然满足得很,而谦雨,一脸的委屈,满脸哭相,想哭
却又不敢哭的样子更是让莱丽儿心情大好。
看她往后还敢不敢不尊她,府里这种活可多的是。
“谦雨,你先出去”莱丽儿命令。
谦雨极尽委屈的拉紧自己的衣襟,小媳妇一般的不敢出声,一溜烟出了门
,没有再看房内男人一眼。
“冷爷,梳洗过后请至客厅,主人已经在等候。”
在外人面前,莱丽儿向来是个体贴入微,尽责的好管事。
如今名为冷言的奥撒点点头。
接过她手上的巾帕随意的擦了一下脸。稍做整理便跟着莱丽儿到了客厅。
彼特早已等候多时,他面前的早餐也用了一半,他们没有等人一起用餐的习
惯,“冷兄,昨晚睡得如何?”看来挺精神。
“谢谢彼特兄的款待,很好。”露齿一笑,坐于彼特对面,享受他的早餐。
彼特一点也不意外。
他的眼光向来不差。
“既然冷兄满意,不妨留下来多住几日。”
“谢谢彼特兄的招待,冷某也非常希望,只是手上事务颇为繁忙,若是不
及时处理,更有可能堆积如山”
“也是”彼特点头,叉起早点塞入口中。“管家”
“主人”莱丽儿上前。
“多准备几大瓶子上等的葡萄酒让冷兄带回去慢慢品尝。”
“是,主人。”
恭敬的退下。
半晌之后,与院中的男侍一同将十多瓶葡萄酒搬了上来。
冷言以笑谢意。
“多谢彼特兄的好意,冷某有口福了。”
“不必客气,若是不够,可以再来拿,要多少都有。”
“一定。”
客套完一顿又一顿;彼特才将冷言送了回去;对成了陪“睡”
女的谦雨,半句话也没有。
玛丽亚说过。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确实不需要向谦雨交代什么!
就算有人要交代,也不该是他。
谦雨总算是见到风抑云了,狂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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