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才叫我来侦察。”
“顽固不化的家伙!妈的,伱子真的那么想死?”
“行啦,”瓦连京开口话,“还是先让这狗东西见识见识活着的快乐。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共有主义,这样他才会觉得顽固不化是愚蠢的,自己就会主动地全讲出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可他是杨朔铭的儿子啊……”
“没关系,反正再过一些时候。他的父亲会和中国政府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听到这句话。杨铭筠心里一惊,但脸上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明白了。”打手头目一低头。
瓦连京等人离开了房间。
背后两名打手转到站在杨铭筠面前的彪形大汉身旁。其中一个打手建议道:“在让他参观咱们的乐园之前。最好先让他看看刑讯室。”
另外二人一致赞同。他们把杨铭筠的双手铐在背后,在杨铭筠的每只脚脖子上拴上一根铁链,铁链上带着重达三十公斤的铁球。然后,将绑着杨铭筠的缆绳解开。
“站起来!”彪形大汉命令杨铭筠,同时用鞭子轻轻一抽杨铭筠的背。杨铭筠痛得差点跳了起来,看来背上也带着伤。另一名打手按下右侧墙壁上的开关。
马达和油泵嗡嗡地启动,杨铭筠面前的水泥墙壁自左向右缓缓滑动过去,露出一间屋子,里面的灯光自动点亮。
“这个基地里有个发电厂。电是用不完的。”一个打手夸耀地着,“好啦,走吧!”他向全裸着的杨铭筠屁股踢了一脚。
杨铭筠拖着沉重的铁球,走进刑讯室。室内地面铺着磁砖,为了便于清洗血水。室内摆着断头台,电锯,烤人炉,烹刑用的盛满油的大锅,内侧量有无数钢钉的铁处女,水刑用的漏斗,倒吊人用的滑车等形形色色的刑具。
一打手打开电锯的开关,假装要把杨铭筠推到转得飞快的电锯上去拉腰截断。杨铭筠则故意作出很害怕的样子大喊大叫起来,弄得那三名打手乐不可支。
接着,杨铭筠被抬上似乎用来搬运尸体的平板车,打手们推着平板车进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地道。一路上经过多处卫兵的盘查,最后来到一扇带密码锁的大钢门前。
一进门,里面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地下广场。巨大的好似人造太阳的聚光灯将地下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
眼前的情景完全同马奇在供述中描绘的一样。在广场中央,有一个五十米见方的温水浴池,浴池四周长着繁茂的热带森林植物,还有许多南国风情的椰树叶,屋顶的茅草屋点缀其间。
地下十分温暖,但很干燥,也许有空气除湿装置在运转。空气中飘荡淡淡的大庥气味。
温水浴池中漂浮着许多大餐桌,桌上面摆着美酒佳肴。近三百名杀手全都脱得赤条条的,一边享受着美酒佳看,一边尽情地玩着女人,他们或在浴池里狎戏,或躺在人工地坪上的枯草丛中交欢。还有十几人一堆,男男女女头脚相接,围成一圆圈,好一个乱爱的场面。
这里的男男女女。被大庥完全剥夺了羞耻心,看都不看一眼走进来的杨铭筠和三个打手。
杨铭筠拖着沉重的钢球,沿着人工岩壁,屁股接二连三地被打手们踢着,跌跌撞撞地走着。进门左手前方,有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非常狭窄,一个人进去之后,不能随意动弹。更何况铁栏杆上向内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针。
“进去!”打手中的彪形大汉命令道。
杨铭筠刚一犹豫,背上就挨了一鞭子,不得已进了笼子。
“转过身来!”
杨铭筠一边当心着不让钢针扎到,一边转过身来。一个打手把拴在杨铭筠脚脖子上的锁链连同铁球扔进了笼子。
咣当一声。布满钢针的铁门被关上了。一个打手在门上挂上了一把大锁。
虽然地下很温暖,但杨铭筠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必须一动不动地站着。如果因疲倦或打瞌睡,身子歪一歪,笼上内侧的钢针就会扎进肉里去。杨铭筠担心自己站不了几个钟头。
“大伙儿听着!”彪形大汉对身被大庥所陶醉的杀手们喊遣:“这个家伙,是来破坏我们这个乐园的混帐东西!来啊!大家都上来。好好羞辱他一番!”
“杀了他!”数个男人抱着女人吼叫道。
“不行!不准杀他!还不到杀他的时候。这是命令,僅吗?”
“懂了。”
“好吧,注意别杀了他,只准侮辱。”彪形大汉又叮咛了一遍。
完,三名打手从围成一圈的一组男女中。每人拽出一个女人,迅速地发泄了一番。看来是因为刚才的拷打而过于兴奋了。发泄完毕。打手们便离开了。
杨铭筠仔细观察起这座“地下乐园”,他的双手仍被铐在背后。观察时,只能慢慢转动身子,否则就会波钢针刺伤。
十几个男女这时似乎已经玩够,分开身子向铁笼子走来。其中有几个男子扯下千手兰肉质很厚的叶子。这种植物的叶子模样同棕榈树叶很相似,但要厚实得多,而且,叶尖如同用针般锐利。
“是伱这个混蛋?竟敢来破坏我们的乐园!”一个男人大声叫嚷着。
“不是!我只是想来入伙才被抓住的。”杨铭筠辩解道。
杀手们似乎不知道杨铭筠已经杀了他们好几个同伴,没有人感到死亡的恐佈。
“哼!不管怎么都一样,反正叫我们要伱的好看,我们照办就是了。”
“饶了我吧!”杨铭筠故作可怜地哀求道。
“什么呀,脓包!只有那玩意还象回事,当然,体格也够棒的。”一个稚气尚未退尽的美貌女郎从身旁男子手里抢过千手兰叶子。
她美丽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把千手叶伸进笼子,用象钢针一般锐利的尖用力刺中了杨铭筠的下腹部。
杨铭筠想往后跳,但背部顶在笼上的针尖上,只好站住不动,听任坚硬的叶尖刺进肉里。
杨铭筠到底是经过艰苦锻炼的,他坚韧的皮肤上只有一点血流出,还没达到血流如注的地步,但还是痛得哼出了声。
“刺他!”其余男女也大声叫着,用叶子尖乱扎起杨铭筠来。杨铭筠浑身冒着汗竭力忍着痛苦。要是身体可以活动的话,或许可以好受些。
转眼间,全身被扎得血迹斑斑,那伙男女见到血变得更加兴奋。扎得更起劲了。杨铭筠的头脑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他竭力想集中剩下的一点意识,让自己不倒下。正在这时,杨铭筠身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感觉:每当被叶尖扎一下,便会感到一阵被虐的快感。这种现象类似针灸的感觉,刚开始时感觉很烫,但等到习惯时就会变得舒服起来。
杨铭筠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男人恍恍惚惚的表情。这个男人正按着一个背靠铁笼的女人,颠三倒四地快乐着。
当杨铭筠看到那女人后仰着的头上有根闪光发亮的发夹时,顿时全身紧张起来。
双手虽然被铐在背后,但这难不住杨铭筠。他先卸下上手的手指关节,然后,上手腕从单边手铐内抽出。这样一来,手铐就吊在右手腕上了。
他接着将上手指关节复原,从那个女人的头发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拔下发夹,一边心地不让笼子内侧的钢针扎到手,一边把发夹插进挂在笼子外侧的锁孔内。那对男女正好挡在笼子前,别人无法看清杨铭筠的动作。
杨铭筠只用了几秒钟就把锁打开了。然后,把发夹别在自己的头发上。
右手腕上吊着手铐,杨铭筠在等待时机。过了一会儿,笼子前的那对正登上快乐的顶峰的男女楼抱着躺倒在地面上,滚动着离笼子渐渐远去。
杨铭筠趁机卸下锁,俏悄地将笼门推开,走了出来,然后从外侧将门关上。突然,长时间处于紧张形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地开始抽搐起来。
杨铭筠坐倒在地上,背靠着布满钢针的囚笼的外侧,只任全身痉孪着。
这时若是有人袭来,一个女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扼死杨铭筠。
幸好被大庥麻醉的杀手们已经对杨铭筠不感兴趣了。其中有些人因交欢过久而弄到精疲力尽,进入了梦乡。
(五百四十八)枪打回去,美人计吃下去
原创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痉挛停止了,杨铭筠爬起身,溜进温水浴池,也不管伤口被水泡得火辣辣的疼痛,从浴池上漂浮着的大桌上,挑选容易消化的香肠和熏鱼等,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5饱餐一顿后,他走到面向走廊的大铁门旁,背靠墙坐了下来。他决定等人来开门。
三个钟头过去,杨铭筠感到吃下的食物已经化为能量积蓄到肌肉中了。这时,所有的杀手都已进人了梦乡。
厚实的钢铁门外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和卫兵同打手的说话声。杨铭筠站了起来,右手腕上仍然吊着手铐。
门上发出密码锁转动的声音和锁开启的声音。庞大而又厚实的钢铁门刚向外侧一打开,杨铭筠使悄然无声地跳到走廊上。刚想跨进来的彪形大汉顿时楞住了,活象个白痴似地张着嘴。
杨铭筠右手腕吊着手铐,朝那家伙的耳门上狠狠一击,一声闷响,那家伙的头盖骨被砸碎,脑浆溅出好远。
杨铭筠没有再向这个正在倒下的家伙看一眼,而是以老鹰扑向猎物般的速度,扑向剩下的两名打手,闪电般地用手铐将两人处理掉了。
大惊失色的卫兵想从肩上取下“旋风”冲锋枪。那个大块头卫兵刚举起枪,头上就被手铐砸了一下,顿时昏了过去。
左右前方的弯弯曲曲的走廊上,已经没有别的人影。杨铭筠看了看被打得变了形的手铐,不由得笑着作了个鬼脸。
杨铭筠从头发上取出发夹。把铐在右手腕的半片手铐打开,扔掉手铐,然后把卫兵身上的橄榄绿军服脱了下来。他没有穿内衣,直接在光身上套上裤和上衣。拿起弹带系在腰上。弹带上插着二十发装的弹仓十个共两百发弹。弹带的右侧挂着两颗菠萝型手雷,左侧挂着把刺刀。杨铭筠轻轻将冲锋枪的枪栓向后一拉。
杨铭筠确认弹已经上膛,他挂上枪栓,关闭击发机后,打开保险,扳到连发的位置。
为了防止再次被抓住,杨铭筠把发夹藏进了尿道。随后摸了摸军服的衣袋,找到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于是赶紧抽上一支,同时逐个检查倒在地上的敌人,伤得轻的是打手中年轻的一个。那家伙仅仅是颧骨被打碎,生命还不至有危险。只是休克而已,而其他人的脑袋全开花了。
杨铭筠从年青打手的肩套中抽出小巧的“鹿”牌9毫米自动,插在自己腰间的弹带上。从驾驶执照上知道他叫王平。
杨铭筠在他的尾骨上轻轻地踢了几脚,将他弄醒。等那家伙眼睛刚一睁开,杨铭筠就把冲锋枪的枪口插进他的嘴里。压低嗓门命令道:“大声嚷嚷就打死你!”
王平眼睛斜吊着双手拍着地面表示不敢违抗。枪管捅进他嘴里的深都达到三角形的准星座位置。
“站起来!慢点,慢点!老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下清楚了吧?”
王平嘴里含着枪口,一边呻吟着。一边两手撑地费力坐起。
“别开枪……求求你,别开枪……”他可怜怜巴巴的声音从枪管与嘴唇之间的间隙漏出。斜吊着的双眼飞地左右扫视着,看见倒死在地的同伙。胆怯的神色明显了。
“如果不照我的话去做,当心你的脑袋!”
王平站了起来。杨铭筠粗暴地从他口中拔出枪管,王平的牙齿被准星扯烂,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杨铭筠转到王平的背后,用冲锋枪的枪口顶住他的脊梁,“好吧,你给我带路到地面上去,怎么样!我想你不至于说个不字吧?”说完,用枪在他背上一戳。
“明……明白。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千万别叫枪走火啊!”王平带着哭腔哀求道。
“听着!到有卫兵站岗的拐角处,悄悄打声招呼。要不然,当心被你自己人的弹打成马蜂窝。”杨铭筠警告他。两人在地道里走了三十来米时,前方二十米处出现了一个拐角。
王平哆嗦着道:“向右拐过去,前面有两名岗呐。”
“好吧,把鞋脱了!免得走起来发出声音。”
王平脱了鞋,哆哆嗦嗦地来到拐角处站住,就在这时,从拐角里面,枪弹如飞蝗般飞来,这是冲锋枪在速射,而且至少有十支枪开火。
杨铭筠二人虽然处在敌人火力死角位置,但打得墙壁火星直冒的枪弹纷纷反弹过去,对他们威胁很大。王平惨叫着抱头蹲下。
杨铭筠从弹带上拔下一颗菠萝手雷,拔掉保险销,使劲一拉发火钮,手雷导火索便被点燃,从气孔中喷川淡蓝色的烟来。
杨铭筠左手握着冒烟的手雷使劲朝拐角内扔去,然后赶紧靠着墙壁,用持枪的右手和空着的左手捂住耳朵。
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