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丽丽。”
跟海豚接o着叫“丽丽”的海豚的身体。海豚发出婴孩般的快乐叫声。
“它跟‘迪迪’是恋人。”曲海玲接着说道。
“弟弟?”梁鸿宾正在检查“丽丽”的眼睛,听到曲海玲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刚才跟我接wěn的,便是‘迪迪’。”曲海玲笑了起来,她熟练地伸出手,协助梁鸿宾检查“丽丽”的口腔。
“它应该是患了感冒,我给它开一点y…o,顺便拿一些它的ni…o鸿宾检查完毕,起身说道。
“你以前就是禽兽医生?”曲海玲笑着问道。
“禽兽?是的,我专医禽兽。”梁鸿宾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从前在哪里工作?”曲海玲偏着头看着他,又问道。
“美国的海洋公园。”
“嗯。怪不得你有点象美国人。”
“是吗?”
“好象美国的好莱坞男明星。”
听到曲海玲这么说,梁鸿宾不由得失笑起来。
梁鸿宾取出一枚造型古朴的角笛。放到嘴边吹出了一连串的音符,而池里的四条海豚立刻同时把头chā进水里,向梁鸿宾摇尾致意。
看到这一幕,曲海玲吃了一惊。
“它们为什么会服从你?”曲海玲看着梁鸿宾,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梁鸿宾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着吹奏。
“这怎么可能呢?它们应该只服从训练员。”曲海玲叫了起来
梁鸿宾笑了笑,继续吹着音符:“它们知道我是新来的兽医,所以特地用这样的方式欢迎我。”
曲海玲看着她,显得有些不服气:“不可能的。”
梁鸿宾呵呵一笑,说道:“海豚是很聪明的动物,科学家们都相信,不久将来,能够和人类说话的,除了猩猩,便是海豚。”
梁鸿宾吹完一串音符,四条海豚便又安静了下来,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情景,曲海玲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曲海玲正想追问,“表演开始了。”梁鸿宾提醒她道……
曲海玲重新回到了表演台,梁鸿宾则提着y…o箱离开剧场。
而直到表演结束,曲海玲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海豚为什么会服从那个男人。
下班的时候,梁鸿宾看到曲海玲坐在公园外的石阶上,似乎是在等他。
“你在等我?”梁鸿宾笑着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的海豚为什么会服从你。”曲海玲看着他说道。
“你的好奇心真大。”
“初次见面,你请我吃饭吧。”曲海玲歪了歪头,说道。
“好,去哪里?”梁鸿宾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一家馆子的海鲜做得特别好,我带你去吧。”曲海玲笑着再次向他伸出了手。
“好啊。”梁鸿宾感觉到自己握住她的手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他惊讶于自己的表现,竟然变得有些恍惚。
从一见到这个姑娘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他和她,好象早就认识一样。
“亡命跳水员中,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中国n鸿宾说道。
“我是在海边长大的,曾在马戏团呆过,我从小胆子就大,不怕猛兽,他们就教我。”曲海玲说道,“不过,我现在不仅仅是海洋公园的雇员,我还是nv子跳水队的成员,每年只有一半时间留在这里表演。”
“怪不得你的动作这么专业,原来是跳水队的,以后是要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为国争光的。不过,这样是不是很累呢?”
“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突然间,曲海玲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你没事吧?”梁鸿宾关切的问道。
“医生说我的鼻子有些过于敏感,不应该常常浸在池水里,可没办法。”曲海玲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
“你为什么会当起海豚训练员呢?”
“我喜欢海豚,又喜欢游泳,顺理成章吧。你为什么会做兽医?”
“很长篇大论的。”
“说来听听。”
“我小时候养了一条狗,我爸爸死了,后来,妈妈也死了,我的狗还没有死,一直陪了我十多年,后来,有一天,它患病了,终于离开我,我哭得很厉害。本来打算当牙医的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当兽医。”
“原来是这样。你还没有告诉我,海豚为什么会服从你,你吹的是什么歌?”
“你说这一段?”梁鸿宾取出角笛,吹出了一串音符。曲海玲点了点头。
“这是我在日本学的,这是跟海豚在水下发出的音bo相同的韵律,任何一种海豚也能明白。”
“这么神奇?”
“别忘了,我可是兽医。从美国回来的兽医。”
“我能试试吗?”
“可以。”
“是这样吗?”曲海玲接过角笛,学着吹起了一连串的音符。
“差不多,呵呵。”
“这样的笛子,你还有吗?”
“有。喜欢的话,这支送给你了。”
第二天早上,曲海玲对着海豚吹着相同的一段旋律,可是海豚并没有乖乖地向她摇尾。
“不是这样,还差一点点。”
梁鸿宾提着y…o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丽丽’怎么样?”他问道。
“你看”
此时,“丽丽”正跟着“迪迪”在水里不断的翻腾游动着,它看来已经痊愈了。
“你说,海豚之间,有没有爱情?”曲海玲突然问梁鸿宾问道。
“没有人知道。”
“我认为有。你听听,它们的叫声跟平常不一样,很温柔。它们的动作都是一致的。‘迪迪’对‘丽丽’特别好。本来是‘小虎’先爱上‘丽丽’的。”
“‘小虎’是另一头雄海豚?”
曲海玲点了点头,指指水池里一条孤独的灰海豚:“但‘迪迪’打败了‘小虎’,在动物世界里的爱情,是强者取胜的。”
“人类也是。”梁鸿宾感慨地说道。
“不是的。”曲海玲摇了摇头,“在人的世界里,有时太有能力的人反而会失败,而有的人不需要努力便会赢得一切。”
“可动物毕竟是动物,它们对爱情并不忠心,海豚也不例外。”
“忠心也许是不必要的。现在的男人,只要有钱,可以随便选择配偶,而且他们似乎并不满足,还总愿意去huā街柳巷寻欢作乐。”曲海玲看着梁鸿宾,眼中闪过一丝捉n…ng的神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还真就没有试过。”梁鸿宾笑了笑,说道。
听了他的回答,曲海玲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去试试?”
“我从来没有想过。”。
动物思维活动研究的重大突破
(三百六十八)动物思维活动研究的重大突破
“是真的吗?”曲海玲的眼中满是盈盈的笑意。
“你要是有丈夫的话,你不介意他去那种地方的吗?”梁鸿宾笑着反问道。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许会试一次。”曲海玲笑了起来。
“呵呵。我要是你,就没有那样的勇气。”
“你说你没去过,但听你的话,好象对那样的地方也很了解。”
“我以前曾经陪一个朋友去过,他有心脏病,因为怕到时候会晕倒,所以要求我在附近等他。”
“结果他有没有心脏病发作?”
“没有。那一次,我在街上等了两小时。”
听到梁鸿宾的回答,她笑得更响了。
“你那时没人看着你,要不然她非骂你个狗血淋头不可。”
“是的,我那时还没有nv人愿意和我jiāo往。”
“现在呢?”
“现在,好象也没有。”
“你错了。”她看着他,“现在已经有了。”
梁鸿宾感到她的手传来的体温,心里流出丝丝的暖意。
“教我吹那个角笛吧,我想更了解我的海豚。”她说道。
“没问题。”
约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回到家里的曲海玲坐在chu…ng上,看着手中的那个制作jing巧的角笛,想了想,拿起了电话。
“哎,香芸,是我,海玲,还没睡吧?我和你说个事,对,是和海豚有关的。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我们海洋公园新来的兽医,你知道吗?他会吹一种音符,能和海豚沟通,……对,是真的,他说他是和日本人学的。……我要他教我,他已经同意了,呵呵,他长得什么样?哈哈,看起来还不错,我先声明一下,不许和我抢啊你都有杨大将军了,还不满足啊……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不过,我想这个人会对你的研究有帮助吧?对,我打赌杨将军也会非常感兴趣的。……好,好,没问题,jiāo给我了,包在我身上,等时机一到,我和他都去你的研究所报到,呵呵,……嗯,好,你最近又熬夜了?不是和杨……好好,我不说了,呵呵,赶快睡吧再见。”
放下电话之后,曲海玲将手中的角笛抛向空中,又一把伸手接住,她看着手中的角笛,轻轻打了个响指。
北京,西苑,“人和”生物化学科技研究所。
“这头海豚有些大,不知你喜不喜欢?”
杨朔铭看着那头灰黑s…的海豚被送进了实验基地,它足足有7米多长,力气大得要命。刚刚放进水池中,它便立刻翻了一个筋斗,蹿出水面,骄傲地高高扬起头,那两颗小眼珠骨碌碌转着,颀长的身躯在太阳光下发出冷冷的蓝s…光芒。
“当然喜欢。”柳香芸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杨朔铭,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谢谢你。”
“和我还说‘谢谢’?”杨朔铭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
“当然要说谢谢了。”柳香芸看着他说道,“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呆在老家,也许早就……”她轻轻咬了咬嘴ch…n,没有再说下去。
杨朔铭明白她后面想要说什么,他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仔细地打量起她来。
尽管是中国现在最有名的医学专家之一,但在他面前,她却并不象平常那样的板起面孔,而总是有意无意的l…出nvx…ng的温柔,就象她和他初次在战场相识的时候。
今天的她,一如继往的穿着一套朴素的白s…工作服。但宽大的衣服仍然无法掩盖她的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这也是她到现在,虽然总是以冷面孔示人,但却不乏追求者的原因。
“我有时候还想,你会不会怨恨我,就象这海豚被关在池子里一样,总是生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
“我可没觉得。”柳香芸看到他认真的表情,笑了起来,“不过,你要是觉得我寂寞,就常来看看我吧。”
“这一次我可是直接从四川飞过来的。”杨朔铭笑着捏了捏她温软的手指,“为的就是在走之前,先看看你。”
“你总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也不怕出事。我一想到你在天上,就总是心惊胆战。”柳香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听我的,以后坐火车吧,能安全些。”
“难怪你从来不坐飞艇和飞机。”杨朔铭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少坐飞机。”
此时新来的大海豚在池子里不安的游动着,时不时的跃出水面,将池水溅到周围。
“这个家伙很厉害啊。”柳香芸的目光落到了海豚身上,“它怕是会欺负别的海豚。”
“它现在很害怕。”杨朔铭的“超级电脑眼”开动了起来,“它在和别的海豚说话呢。”
“你又来了。”柳香芸笑着用胳膊肘儿轻轻碰了他一下,她似乎不愿意脱开他的手。
“是真的,我能知道它们在说什么。”杨朔铭说道,“现在,别的海豚正在问它是谁,叫什么名字。”
“哦?那它怎么回答的?”柳香芸听了杨朔铭的话,不由得认真思考起来。因为她注意到,池子里的海豚们象真的对新来的同伴发生了真正的兴趣,似乎是新来者庞大、威严的躯体使它们产生好奇心了。
“它说,它叫‘首领’。”
“什么?”柳香芸有些惊奇的看着杨朔铭,重复了一句,“‘首领’?它说它是首领?”
“应该是这个意思,但是……”杨朔铭紧紧盯着大海豚,说道,“它的语言里好象还带有另一层的意思……”
“是什么?”柳香芸更加吃惊了,追问道。
“他的这个名字,好象不仅仅是‘首领’,还带有一定的神圣意味。”杨朔铭说道。
“你的意思,是它自称为海豚的神灵,是这个意思吗?”柳香芸问道。
此时,另外几条海豚全都以从未见过的迅疾动作,跳向半空,似乎是为了把新来的海豚看得更清楚些。
“它引起其它的海豚不安了。”柳香芸说道。
“其它的海豚在议论呢,那条雌海豚在问左边的那头灰s…雄海豚,它是否会咬自己。那头海豚回答,不会的。”
“真的啊。”
“那头稍小的海豚在问同伴,它会和我们做朋友吗?大海豚听到了,在回答它,会的。”
海豚们不停地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