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邪魔歪教,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嗖——”这含恨一箭将一名被武监绕住的白莲教徒给一箭钉在牢房地木门上!
“杀——!”卫大同和武监们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王承恩如此憾不畏死,拿着‘灵宝’弓冲杀在前,气氛感染之下,人人憾不畏死!
王承恩现在彻底的愤怒了,若是他在前期埋伏时,能考虑得完善一点,让外围的兵卒凭借着手中的燧石线膛火枪分梯次地布置火力,他就不会走到白刃战的境地,就不会将外围埋伏着的兵卒都支援陆安,让白莲教有机可趁,白白损失了好几十武监!
这可都是他王承恩的班底、根本呀!他不愤怒、怨恨自己的失策才见鬼了!
监牢外的喊杀声越来越高,张献忠不用查看就知道王承恩的人马回援,心中焦急万分,这赛儿却一心想找王承恩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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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最后问你一次,给是不给!”赛儿愤怒了,监牢外的喊杀声越来越急,她的怒火也越来越大,若是张献忠再不给她长剑,她就直接冲到监牢外抢一把,然后找到王承恩一剑剑活剐了王承恩。
张献忠眼角滑过光芒,一闪而逝,突然冷喝道:“得罪!”语音未落,人已经出手,一掌拍在赛儿软穴上。赛儿瞪着张献忠满眼的惊诧,身体不由控制的软倒,在倒下那一瞬间,张献忠接住赛尔软倒的身体一抱,腾身朝监牢门外窜去!
“走!”张献忠一声大喝,门外还剩下的四个白莲教徒,拼命绕住欲冲杀上来的武监,张献忠已经怀抱着赛儿借着白莲教徒绕住武监,腾身出到监牢门口,平地一跃,竟然跳上房顶就逃。
王承恩一见大喝一声:“想走!没门儿!”说罢,搭箭张弓一箭射去!
邪教就是邪教,就在王承恩出手的瞬间,一个白莲教徒尖啸一声,竟然用身体为跃到房顶的张献忠挡下一箭!
王承恩大惊,高喝道:“截住这混蛋,别让那妖女跑了!”
卫大同已经腾空而起,准备截住张献忠,那想到地面上三个浑身是伤的白莲教徒宁愿用身体挨武监几刀,也要跃起阻挡卫大同!
简直跟恐怖分子有得一比,竟然死也要阻拦卫大同。卫大同气愤到了极点,手中屠牛菜刀连挥,三颗人头砸到地面,收刀准备再追,夜空中那还有人影!
王承恩被愤怒烧得差点失去理智,一脚踢在一颗掉落在地面的人头上,将人头踢飞老远!
是夜,打少战场,战死的武监就有四十多名,兵卒战死者上百名,伤者一百多人,陆安那两根肋骨没个把月绝对养不好!
好在刘太监服诛,同时干掉三百五十多名白莲教徒,这本是可以接受的战绩,可是王承恩还是气恼自己,竟然没有布置轮番的燧石线膛火枪火力梯队,让自己的火枪兵竟然去干白刃战的活计,而且被人救走了赛儿!
殊不知,第一次指挥这样规模的撕杀,对于一个并不懂军事策略的表演系穿越客来说,能做到如此,已经是不容易了!
“娘的!当我王承恩的地头是公共茅厕嘛,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王承恩心想着赛儿逃脱。心中郁闷。看着一地的说道:“好好安葬自己人,将这些邪教混蛋的尸体全挂上城楼,日晒雨淋,直到变成白骨!”
卷三 坚挺 章100 回京邀功
已经是崇祯四十万两白的期限,王承恩放下前夜心中量着怎么回京邀功。郑之龙的船队出海所贩运的丝锦、棉布,赚个三十万两自然不在话下奇书…整理…提供下载,问题是这么大宗的布匹一时间也难统统出售,所以这三十万两王承恩准备自己先垫上,还有十万两白银,王承恩也准备自己先垫上。
田宏遇不仅仅在上海的纺织业入股了三十万两,而且在上海的其他行业入参资入股了十万两,他带来的徽商和其他商人在上海县也纷纷入股,光股金王承恩就收了有百万两之巨。这些商人全是曾经拼命走私的大商贩,上海县的对外开放政策无疑是最吸引他们的,宁可把股金当成贿银,他们也要出这笔钱!
田宏遇还独立承担了被朝廷一直追查的上海粮食物资数目,将‘援赠’数目银子按照倪元璐先前留下来的帐本变动了一下,就成了田宏遇支援上海的物资。
王承恩也履行了对田宏遇的承诺,他准备亲自押送自己还崇祯的四十万两白银和田宏遇孝敬崇祯的二十万两白银,带着田宏遇的女儿同回京城。
方以智接待完各路商贩,又开始接待各种落第士子,正在大范围的收罗人才,忙得不易乐呼。王承恩将所有女眷都留在了上海县,卫大同和武监们也留了下来,从陆安处借调了两百兵卒随行护卫,反正他回京城也是巩固自己在崇祯心中地地位而已。免得他王承恩不在京城,一些人快骑到他头上来了。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内。
崇祯手拿王承恩的先发回京城的奏折脸上喜不自禁,冲着站在一旁的内阁大臣叹道:“王爱卿,四个月一到就给朕还上了四十万两,还承诺以后每个月给朝廷赚二十万两!能分朕忧者。仅王卿家而已!”
温体仁看着崇祯脸上的喜悦,欲言又止,崇祯却朝温体仁道:“温爱卿似有何异议?说说无妨。”
“臣觉得这事有蹊跷,为什么之前安国公未曾说明这粮食物质来源,现下却突然说是大商贩所捐赠。”
“臣觉得温大人所言差已,这事儿是臣亲自办理的,接受地捐赠,上海县城粮食物资数目巨大。建设所需要每日不同,何况上海基础建设才完工,物资统计自然过迟,若是这帐本做得有差池,某些宵小怕是又要说三道四了。”倪元璐横了一眼温体仁朝崇祯继续道:“臣以为,皇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乃明君典范。何况安国公的上海县确实能给皇上赚银子,若是我大明朝多几个诸如上海县的官办贸易试点,军饷无忧已!”
“你……”温体仁听了倪元璐之话。差点要跟倪元璐在天子脚下骂架,可是温体仁一眼睹到崇祯的神色,他又将话咽回了自己肚子。
“倪爱卿所言非虚,哈哈……”想,说的崇祯大笑!这个时候的崇祯早就被王承恩还上四十万两白银,每月承诺上缴朝廷二十万两白银心中喜悦。对王承恩那些之前被查的事情都觉得可有可无,何况崇祯心中本就在等王承恩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在上海粮食物资事件上就驴下坡地机会,现在王承恩给了个说法,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崇祯不查,心里却跟明镜一般,若是王承恩犯了什么事,那这件事情再浮出水面翻旧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两日后,倪元璐亲自带着锦衣卫在京城正门等候王承恩。官道之上扬起阵阵沙尘。片刻后,两百骑官军押送着几辆马车出现在倪元璐面前。
待到车马来到京城正门,从马车上下来全身披着甲胃,肩挎乌黑‘灵宝’弓。背负两个箭袋的王承恩。
倪元璐第一次见到如此装扮的王承恩,疑问道:“你这厮如此装扮到也威武。”
“倪大人说笑了!”王承恩朝随行兵卒大喝道:“城外扎营。”
明朝不管是勤王之师还是远途押运的官军,若没有皇命都不可擅自入京城,否则以谋反罪论处,因此倪元璐带了锦衣卫亲自来城门接应王承恩的人马,转接上海兵卒押运的白银。
六十万两白银交接后,倪元璐还有差在身,只得带着人马押运着白银先回去复命。王承恩安顿好随行的兵卒,领着两个随行的武监带着乔装过的田秀英匆忙回到自己地府邸。
才到自己王府大门,就见到早得到消息的丁离和周通二人正一脸焦急的张望,一见王承恩二人相视大笑一起拥着王承恩进了府邸。
三人落座,看着王承恩一身甲胃鲜明,口快的周通羡慕道:“兄弟这太监却当得象将军,啥时候也帮兄弟我弄一身威风威风!”
王承恩听罢朝周通大笑道:“你还是开你的猪肉铺子吧,想要甲胃,我送你一身便是,就怕你穿着卖猪肉,把客人都给吓跑了,哈哈!”
“不瞒兄弟,开猪肉铺子每天宰猪,那
过瘾!”
“咳……”周通这一身蛮力到是有点虎将的派头,王承恩正想着处理完京城地事儿,准备再添些其他兵种的兵卒,只有火枪兵王承恩总觉得兵种上太单一了。看着周通,王承恩心中又有了想法。
—
“周大哥,真想甲胃加身?”王承恩问道。
“说不想那是假话,试问那个五尺高的汉子不想甲胃鲜明、戎马生涯?”
“你若真想从军,先给我找些愿意从军、体格壮硕的汉子,人越多越好,军饷三倍,若找得到人,我就给周大哥谋个把总坐坐,若找不到,周大哥还是老实买猪肉妥当。”
听到王承恩地话。周通跃跃欲试的站起身大笑道:“不就是招人吗?我周通别的能耐没有,就是朋友多!”
“既然是从军,就得死人……”
“我自然不会找些歪瓜蔫枣,胆小如鼠之辈!”
王承恩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点了点头,周通见王承恩首肯。看着王承恩一身甲胃大笑道:“哈哈!这身甲先剥给我穿穿!”
……
好不容易,好说歹说,叫丁离找了一套合适地皮甲将周通打发走,王承恩叫过丁离问道:“‘廉正公署’运转如何?”
“小的已按公公要求将人手全调遣暗查各地白莲教,顺便在陕西布置了大量地密探探察反贼。”丁离躬身道。
王承恩满意的点点头,朝丁离继续道:“调些人手探一探后金地人马动向,让这些密探带着京城的信鸽出发,若是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放回信鸽,我总担心后金会突然绕过大明防线对京城发难!”
“小的明白!”丁离躬身领命而去。
正在丁离离去安排‘廉正公署’的密探布置,一个武监匆忙来到王承恩身侧,朝王承恩小声道:“公公,郭公公来了!”
“喔!”王承恩一愣,暗道这人怎么来了,以前在信王府和崇祯登基后见过这人几次,一直没有深交而已。武监见王承恩一脸疑惑,清楚王承恩并不知道这郭太监在王承恩离开京城后成了崇祯的近侍太监,小声继续道:“这郭太监。最近提成皇上身边的近侍太监……”
“让他在前厅相候!”
看着武监领命而去,王承恩将身上地‘灵宝’弓、箭袋挂好,卸下甲胃,换过平常太监官服。这崇祯的近侍太监郭太监既然来找自己,自然是崇祯命他来的。王承恩换好衣服,然后对着大铜镜看了一眼。发现今天早上挂的胡子现在还没长出来,随后整理一下官服朝前厅而去。
这郭太监果然是受了崇祯之命,传唤王承恩的,两个太监一番寒酸,一前一后离开王府进了紫禁城。
郭太监领着王承恩进到紫禁城,王承恩看着自己身侧领路的郭太监,心中自嘲的笑笑,这皇宫大内。自己这个太监竟然让太监给领路。正在王承恩出神感叹,郭太监朝王承恩突然巴结道:“王公公的能耐,小的可仰慕得紧,皇上可是赞不绝口。说这些臣子不及王公公的一根指头儿。”
“郭公公见笑了。”这郭太监竟然成了崇祯地近侍太监,谁知道这郭太监能不能成他王承恩第二?所以王承恩在这种人身上可不敢乱开口。这种潜在的对手,王承恩已经从钱谦益身上领教了,若是郭太监有什么企图,那么将是王承恩最大的敌人,比之钱谦益还恐怖那种!
太监对付太监,自古就是最阴险的,就象王承恩除掉魏忠贤!
郭太监见王承恩不为自己言语巴结所动,只得闭上了嘴。
二人来到乾清宫书房,见崇祯在椅子上看着奏折,王承恩不待郭太监通报就朝崇祯先拜了下去:“臣王承恩,参见皇上!”
崇祯见到王承恩,站起身,一边离座朝王承恩走来,一边大笑道:“你这小子几个月不在宫里到是显得生疏了,起来吧。”
王承恩站起身,躬身道:“臣这不是生疏,臣这是君臣礼法。”
王承恩话,崇祯那能听不出话里意思,这书房周围还有太监呢。若是让他们见到王承恩见皇帝都敢坐着跟皇帝聊天,等着被众臣弹劾砍头吧!
“都下去!”崇祯将左右太监遣退,独留了王承恩。王承恩一见左右太监消失,那还有那么多顾忌,一屁股坐地上。
“上海这差事不仅仅累人,还要人命呀!”王承恩本性暴露无疑,开始撒泼述苦:“皇上逼着臣交银子,臣每日非三更不睡,五更而起,敬敬业业,劳心劳力。这也算了,这上海竟然隔三岔五不是海盗洗劫就是邪教谋反……”
“哈哈!”崇祯大笑道:“当初朕要给你泉州,你却偏要上海,现在怪得谁来!”
“不过你这厮到是干了几件漂亮事。上海县到先不说了。就是说招降郑芝龙和给朕找了田宏
大商贩,就让朕心中欣慰!”
“这是皇上鸿福齐天。”王承恩很会随秆就爬,马屁也拍得恰到好处:“为皇上办差,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