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同接过武监给自己牵过来的骏马,踏上马镫,翻身上了骏马,十个武监跟随着卫大同身后纷纷上马,卫大同勒住马缰,朝前喝道:“随咱家追下去,捉邪教妖女,救女主人!”
随即卫大同手中马鞭一挥,朝跨下骏马抽下!
“驾——”十一骑瞬间朝西北方向绝尘而去。
上海县城北门外。一辆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马车上的车夫还时不时的甩动着手中马鞭,马鞭在空中‘啪’地一声打了个空响,套车地马儿拼命的朝前跑着。
现下这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正好是开垦荒地的百姓收工准备到城墙下领舍粥地时间,农民们只感觉这飞驰而过的马车怎么如此香,比那酒楼里的菜肴还要香上百倍。
坐在马车里的赛儿透过车窗,却看着这些百姓脸上的表情一愣,这些百姓脸上竟然洋溢着憧憬、希望,这是赛儿在别处百姓脸上看不到的。白莲教地狗屁宗旨就是煽动那些被生活穷困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百姓造反为主。从元朝末年开始,一直到现在的高迎祥在陕西率领的农民暴动,全跟这白莲教有着关系。
现在天下大旱,百姓苦不堪言,随处可见百姓一脸的麻木和痴呆,他们对生活已经到了迷茫的程度,只想找到吃的,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那里能跟这上海县地百姓面貌相比!
赛儿疑惑,自己的仇人王承恩对上海县百姓干了些什么,让上海县的百姓竟然生机勃勃对未来充满希望?
“姑娘,咱们这是要往那儿走呀。你也得告诉一下小的,小地也好赶车呀?”车帘子外传来‘车夫’的询问声。
去那儿?最近地白莲教分坛也在好几百里地外。可是不是去白莲教分坛,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你这车夫朝西北方向赶车就是了,若再问,姑奶奶就宰了你!”
不知道何时开始,由于赛儿对自己父亲魏忠贤抛弃自己母亲和自己,赛儿对男人心中总有股怨气,自然对这‘车夫’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车夫’一听,再不吱身自顾的赶车马车,留意周遭的环境。
赛儿坐在车厢内,看着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容容,收了长剑,靠在车厢壁,这一下又牵动伤口,疼的赛银牙紧咬冷汗直冒,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受了箭伤的肩膀已经整个裸露了出来,只得将先前要求卫大同准备好的衣裳包裹打开,拿出一件换上,细一闻之下竟然还是香气扑鼻。
赛儿已不及多想了,换上干净衣裳后,眼瞪瞪的看着容容发呆。
凹凸有致的身材,如花一般的面容,特别是那双性感的红唇,竟然天生散发着自然光泽,这样的女人,放在那里都是万千男人追逐的尤物,竟然委身于王承恩那个混蛋男人!赛儿想到这里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
看着浑然未觉软趴车厢的容容,赛儿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长剑悄悄的放在身侧,颤抖着玉手升向容容高高的隆起,在上面使劲捏了一把!
容容全身被制,被捏了一把关键部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警觉地瞪着赛儿,心中狐疑,这邪教妖女要干什么?
这时候才正开春,穿着的衣裳自然很厚,赛儿好似觉得隔着厚厚的衣裳似不过瘾一般,竟然朝容容腰腹处衣裳的下摆,将玉手一把探了进去!
尖挺如温玉的胸前隆起上,突然遭受一只冰冷地手袭击,而且袭击胸前隆起的这只手还是女人的,这种感觉让全身麻木的容容白毛汗直冒,眼中竟然急得泪水翻滚,这种事儿怕是一辈子都遇不到!
赛儿的手掌碰到尖挺温润的胸前隆起,仿佛如遭了雷击,顿时让她全身一颤,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希奇与兴奋,让她的举动更为大胆,直接将手探到容容的肚兜内……
王承恩回到上海却是容容被赛儿擒走的第二日。
船刚靠了码头,来不及与随行的郑家子弟客套就一路狂奔回了驿站,到了驿站才发现武监们都垂头丧气的样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容容竟然被赛儿擒走了两日,卫大同已经领了人马一路追了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王承恩连日来在海上漂泊,劳累激动过度,气血攻心之下竟然一下气昏了在驿站大门口!
卷三 坚挺 章90 吃一堑 长一智
大同领着武监一路沿着香气狂追,始终不敢贸然靠近车,怕这邪教妖女发现有人沿路跟了下来,狗急跳墙之下伤害了容容。卫大同只得领着武监在马车里许外一直跟着,他在等机会,等待赛儿因路途颠簸,身上箭伤恶化,他才好出手!
赛儿受的箭伤是透肩而过的,又被容容在伤药里加盐巴侵蚀了好几日,道路不平,车辆颠簸,这伤只能越来越重,绝对不可能到了行动自如的道理,更经不起折腾。
可是,预想的结果往往不如人愿!
两日来赛儿确实如卫大同预料的一样,不敢有任何停歇,免得耽误时间,好在车上预备了水和食物。水和食物在吃喝前都是让容容和‘车夫’先试过,看着两人打着饱嗝,她才敢吃食物和水。
两日后也快到离开上海县最近的白莲教分坛,可是身上的箭伤因为这两日沿路奔波,又没有伤药包扎伤口,伤口已翻白,伤口处阵阵肉氧和发热似要发脓,已经开始出现恶化的迹象。
赛儿面临最大的危机来了,拉车的马匹终于抵受不住两日来的狂奔,加上没有草料果腹,已经累趴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在马匹趴到在地,车身倾斜,然后整辆马车停止的时候,塞儿长剑直指‘车夫’后心咆哮道:“快走!再不走宰了你”
‘车夫’抱怨说:“姑娘,这马匹这样不吃不喝跑了快两日,坐在车上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拉车没草料饲养的马?”
既然马已经累趴下了。要车夫何用?赛儿朝‘车夫’冷哼道:“快滚,要是再让姑奶奶看到你,杀无赦!”
‘车夫’心下一惊。这两日来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容容,给容容解开受制穴道,现下赛儿叫他走,他如何能走开?
‘车夫’撒泼道:“小地马上就滚,可是小地上有老下有小,姑娘怎么也要付了小的车钱。小的才能走!在上海县地时候那位官爷只要小的赶车,虽然预付了一半车钱,还有一半车钱,小的得拿了才走。”
‘车夫’这番话说得很高明,可惜‘车夫’在宫中待久了,却忘记了平常老百姓见到赛儿手拿长剑,而且出上海县驿站的时候还有一群手执战刀的武监围着,这样的人物。寻常百姓见了都惟恐避之不及,那还敢讨要车钱地?
赛儿早已经是惊弓之鸟,本来就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心,听到这话。已经怀疑这车夫的身份了。赛儿瞪向‘车夫’的目光中满是杀意,冷笑道:“要车钱是吧。过来,我给你车钱!”
虽然这‘车夫’久在宫中,不怎么了解世俗民情,可是这赛儿的话里自然也有语病。马车上也没放银子,赛儿才从监牢逃脱就上了这马车,自然也没银子,在感觉到赛儿散发出来的杀意后,‘车夫’已经明白赛儿要干什么了!
‘车夫’一惊,抢先出手!
“嗖——”
车夫,应该是武监,一甩手,一支把飞刀直接朝赛儿飞去。两人相隔才几步,他不相信赛儿不躲,而且赛儿手中的长剑已经离开容容咽喉,直指自己,只要逼迫赛儿离开容容身侧,他就有机会救下容容。飞刀一出,武监抽出藏在怀内的短刀朝赛儿直扑过去。
赛儿没料到这车夫竟然会抢在她前头出手,而且是飞刀,这几步地距离根本没办法用手中的长剑去格挡,只得翻下马车躲过飞刀,竟给这武监的飞刀逼迫得离开容容身侧。这一番翻身躲避飞刀,让赛儿柳眉直邹,肩膀上的箭伤再次牵动,疼痛难当。
武监得了先手更是豁出命地用手中短刀直刺赛儿,这短刀可是为暗杀特别打造的,内里乾坤,赛儿这个暗杀高手刘太监调教出来地徒弟,一见这短刀心中大惊,直接再次翻身躲避。就在赛儿翻身躲避那一瞬间,从武监手内短刀处飞出一道光忙直射赛儿面门。
这短刀竟然是子母双刀,内有机簧,只要按动机关,子刀就跟飞刀一般射出!
好在赛儿从刘太监口中知道这子母刀,识的厉害,预先翻身躲避,要不真的是香消玉损,一代白莲教圣女,给个太监手下的太监暗杀成功。
可是赛儿的骄躯躲避了这飞出来的子刀,青丝却没办法幸免,被直削下一屡下来。
这武监扑过来的身子却并不停留,直接朝车厢内的容容闪去,不执刀的手直接拍向容容身前大穴。一把飞刀一把机簧子母刀最终的目的不是杀死塞儿,竟是想尽一切办法靠近容容,给容容解开受制穴道!
难怪卫大同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付这武监,不是心机过人、手底下有两把刷子的人,怎么能入得了卫大同的法眼。这番袭击,也是武监权衡利弊下的选择,要暗杀赛儿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武监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救容容,然后拖住赛儿,让容
间脱身!
在赛儿翻身躲避开子刀,武监已经拍开了容容的穴道,大喝一声:“女主人快走,小的拼死拖住这邪教妖女,往回走既可遇到卫公公领的追兵!”
“想走,没门儿!”避开子刀的赛儿一声冷喝,提剑朝车厢上的武监、容容杀将上来。赛儿实在是气恼得紧,重伤之下差点给个武监暗杀成功,而且还解开了容容的穴道。
这武监竟然悍不畏死,咬牙提着短刀朝赛儿直刺过去,这一下竟然是不顾忌长剑透胸,明显是个以命博命的打法。
—
赛儿那看不出这武监的心思,忍受住肩膀上伤口带来的巨大痛苦,一声娇喝,挺剑与武监的短刀搅在一处,只听‘铛、铛——’几声金铁碰撞声后。武监终究是实力不济。手中的短刀被赛儿地长剑荡脱了手,收剑前送地同时,将武监直接给长剑刺了个对穿!
“女……主人。快走——”
被长剑透胸的武监大嗥一声,回光返照一般,运力身躯前压,剑锋直朝自己胸膛一送,整把长剑剑身透胸而过,就在这快死的武监临近赛儿时。竟然用两只手臂牢牢地抱住惊呆了的赛儿,最后一口鲜血从口内喷出,将赛儿喷了满脸!
武监这样的死法,让满脸是血迹地赛儿心头巨颤,是什么让这武监感慨激昂去赴死?
容容才被武监拍开穴道缓过劲,就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容容没有迟疑,翻身窜起。跳下车厢就跑!
是的,跑!有个人已经为了她能成功脱逃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容容不想辜负武监用生命换来地机会!跑,有多快跑多快!
“娼妇!想跑!”
赛儿欲挣脱已经死了的武监双手的钳制。那双手却如钢似铁一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赛儿气急。容容的身影已朝路旁的灌木丛中窜去,赛儿咬牙手碗回甩,手上的长剑抽出,将已经死硬了的武监双手给砍了下来,这才摆脱掉短臂。
这一下耽搁,容容早消失在灌木丛中,赛儿只得咬牙硬挺着因刚才打斗而牵动的肩伤疼痛,朝容容消失地方向追去。
容容自然知道老家奴卫大同的‘十里飘香’,更知道卫大同的鼻子异呼寻常,当她与卫大同使眼色的时候,就知道卫大同已经安排好了,特别是被赛儿押着出到驿站大门,那异呼寻常地‘十里飘香’香气儿,容容就知道卫大同定带了人马沿香气跟随在后。所以,容容逃跑的方向自然是顺着还未散开地‘十里飘香’香气,沿着官道旁的灌木丛往回奔逃。
赛儿肩膀上的箭伤,先是给容容用盐巴侵蚀,逃脱出来后又没伤药包扎,一路马车颠簸,刚才又与武监一番打斗,现在发足朝容容追去,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浓浓地脓血,浑身发热,那里还能提气狂奔,脚下一虚,直接软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卫大同也没料到自己安排在容容身边的武监竟然用死来换取容容逃跑的时机,所以只跟在离马车里许的距离。两日来卫大同带着武监们在经过驿站的时候,连换了两次马匹,一直跟在马车后等待机会。
机会不是等待而来的,机会永远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现在那名乔装为车夫的武监就用自己的生命给容容制造了逃命的机会。
卫大同带着人马沿着香气疾驰在官道上,一个人影从路旁灌木丛窜出,卫大同等人本能的一勒马缰,正要叫喝,定眼一看,浑身衣裳给灌木挂得支离破碎,绣发凌乱的容容满眼带着委屈,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官道之上。
卫大同带着武监赶忙下马,还未来得及问容容是如何逃出来的,容容见是卫大同,眼泪差点流将出来,她活了二十年还没受过这样的遭遇,给女人在自己娇躯上下其手,如此吃豆腐方式,让她白毛汗直立!
容容见到救援自己的人马到来,底气自然足足的,娇哮道:“那邪教妖女定在附近,一定要抓住她,我定折磨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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