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旗和军刀下。滂沱大雨里,刘定强大吼着:“为了陛下的荣耀!”紧握刺刀冲了出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边的是怒气勃发地同袍,一样在冲锋,一样在怒吼,一样无所畏惧,十字军的刺刀冲锋在响贯全战场的“陛下的荣耀”号召下,蓝色军团变成了一道蓝色闪电横扫过去。奋勇无伦的迎上了湘军冲锋。冲锋对冲锋!
尾声
大雨里,湘军几次被击溃。悍将塔奇布用三根手指捏着马枪,骑马游荡在湘军后面,一次又一次的把溃卒再次赶上战场,但回应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士兵溃退。
愤怒震惊和绝望交织中地塔奇布,忍着手掌的巨疼强操着马枪去刺一个逃回来地队长,但他的马枪再也不如手掌完好时候那么灵活和凶猛,那个队长被掠过面前的马枪吓了个哆嗦,在大雨造成的泥浆里打了个滚,趴在地上看了他一眼,然后跳过这僵硬的马枪,朝后面营门逃去。
“后退者斩!!!!!”塔奇布不停狂吼着,但就算对方不开火,湘军完全被对方气势压溃,面对凶猛的妖军和打红眼的日月军毫无斗志,根本无法抵抗。
就在塔奇布彻底绝望的时候,在忠勇和逃回大营之间游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大吼:“塔奇布,纳命来!”
半身赤裸地李文茂坐在马上,朝自己急冲而来,手里马枪急刺。
塔奇布仓皇地勉强用手里武器去格挡,但废了两根手指的他哪里能再架开凶猛地马上直刺,“啪!”一声,在手掌剧痛中,塔奇布手里马枪脱手落进了地上泥水里。
看着杀神一样李文茂急冲而来,塔奇布只能伏鞍拍马朝前直走,但还没等他有机会拨转马头溜回大营,朝前急冲几丈的骏马周围已经满是高帽妖人士兵。
塔奇布只看到他们手里的枪刺刀白光一闪,胯下骏马已经哀叫着倒地,把上面的塔奇布生生掼飞了出去。
这个湘军四大统领之一的悍将在泥浆上不由自主的翻着跟头朝前狼狈的滚着,等他好不容易把断掌插进泥水里稳住身体,已经像个泥猴子那样跪在大雨和泥水里了。
进入他眼帘的是双被雨水冲刷的怪异发光的皮鞋,他跪在那里,慢慢的抬头:黑色的裤子,蓝色诡异的上衣,手里牛肋骨一样的狭窄长刀,最后出现的是高高帽子下闪着寒光的眼睛。
塔奇布跪坐在泥水里,仰着的头让眼睛经受着暴雨的冲刷的痛苦,但他不想闭上,他要竭尽全力看清究竟是什么击溃了他们。
在他身后,马蹄声滚滚而来,李文茂指着塔奇布朝他面前的庄立忠和一排十字军士兵大吼着:“他就是塔奇布!他就是塔奇布!”
“塔奇布怎么了?不就是敌军主将吗?”庄立忠不解的看向李文茂李文茂对塔奇布恨之入骨,是因为塔奇布几次击败了他,但塔奇布在他庄立忠面前根本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任谁也不会对一个败军之将记得深刻的。
“我刚才打落了他的马枪!”李文茂盯着塔奇布生怕他跑了。
“他是你的。”雨里的庄立忠绅士的侧了一步,把这个大功给了原本应该属于的主人,然后转头观察战场情况。
李文茂翻身下马,提着马枪气咻咻的走到眼睛须臾不离庄立忠的塔奇布面前,本来枪尖对住了这满清悍将的脖子,李文茂却不由自主跟着失神落魄的塔奇布一起看向了静立的庄立忠。
然后李文茂看到包着白布的右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愣了片刻,然后叫道:“庄营长?”
“嗯?”庄立忠转回头来,疑惑的看着李文茂。
“他是你的!”李文茂叹了口气,好像在说一个感到丢脸的事情:“他的手指是攻你们方阵时候被火枪打断的,他的马是你的人用刺刀捅死的……。这个人是你击败的,应该由你处置。”
庄立忠愣了下,然后眯着眼笑了,他根本无所谓,但看着赤膊拿枪的李文茂好像很有江湖义气,也不多说,立刻一挥手命令身后5个士兵道:“匪首!就地枪决!”
“是!”他身后一个级别较高的连长嘴里立刻吼开了英文口令,五个士兵再次排成一排,以小步调整,成为正面塔奇布的一排人,然后在口令里,五个士兵齐齐枪上肩,枪口对着了塔奇布。
塔奇布这时猛然大吼起来:“我明白了!你们都是汉人!你们投降了洋人!你们用西洋邪法!你们这群狗日的汉奸!我恨不得生吃了你们的肉!”
“咔咔!”几声,扳机被勾下,但五个枪口里并没有火光冒出,只有顺着枪管下流的雨水。
“报告长官,雨中无法发射!”连长立刻报告。
“我忘了。”庄立忠自嘲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左轮手枪,递给他的连长,说道:“用这个!”
“原来你有可以雨里发射的火枪,为什么一直不见你用呢?”看着只提着军刀指挥的庄立忠,李文茂立在塔奇布身边大惑不解。
“雨里可以打的火枪有的是,”庄立忠微微一笑:“但我不靠他们,我靠着我整齐一致浑如一人的团队,而团队靠的是忠诚、纪律和荣耀,这些才是真正的利器。”
“唉。”雨里的李文茂悠悠一叹,他看了看抵在塔奇布脑门上的手枪,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血迹斑斑的马枪,暴雨也不能完全洗刷上面敌人的热血,他感到手里这根枪还在嚎叫着想继续渴饮敌血。
“稍等一下。”李文茂制止了友军扣动扳机,他手里的马枪无力滑落下去,落在了塔奇布面前,看着那一人一枪,李文茂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连我的马枪一起枪毙了吧,它的时代也完结了。”
大雨里一声清脆的枪响,满清湘军悍将塔奇布被海宋十字军就地枪决,也代表着远东一个时代的死亡。
以这声枪响为号令,宣布远东进入了全新而疯狂的时代。
88洋枪队是什么
“打得怎么样?”凌晨两点,已经睡了的赵阔被侍卫叫醒,这皇帝披着一件中国样式的丝衣,及拉着拖鞋,手握一柄蒲扇赶着嗡嗡的蚊子,睡眼惺忪的出现他的办公室,江西加急送回来的报告到了。
“贺喜陛下,洋枪队大胜湘军!”宦助国一群手下早巴巴的等在哪里了,这些天整个海宋朝廷都急吼吼的等着江西前线的战况。
“什么?第一次就赢了湘军?”赵阔闻言一惊,继而大喜,扔了蒲扇,坐到办公桌后,拿起那叠报告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这家伙以一种压六合彩压中了的猥琐笑容小声自言自语道:“妈的,第一次玩对着射,居然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什么?天降大雨了?老天爷你妈的糊涂了吧,你个汉奸!三元里再现!哈,刺刀,那群B都不行啊?打得是湘军吗?打的是把天京几个大神手下赶得灰头土脸的湘军吗?”
“哇哈哈,”终于赵阔再也忍不住了,狂笑起来,他手打着那叠报告:“现在我的御林军满清无敌啊。”
“陛下,洋枪队天下无敌,陛下前些天多虑了!”宦助国本来自己也多虑得睡不着觉,他看过洋枪队训练,看过洋枪队演习,也跟随赵阔检阅过要出征的洋枪队,但他觉的除了那身变态到人神共愤的军装外,这只军队怎么看也不如大刀队啊。
当然他不敢说,那军装是他老板赵阔自己咬着铅笔在椅子上憋了一天亲自画出来的,而且看起来对那又抄英军又抄法军的军装很满意,窦文建十分不满,直接说:如果让他穿这东西,他宁可直接穿着裤衩上战场,赵阔勃然大怒。立刻把窦文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下旨让朝廷十字军军官全军带头换装,不换?你穿着裤衩去牢里杀敌去吧。既然这样。宦助国一句话也没吭,和赵阔对着干。嫌命长啊。
但谁也想不到洋人的打法这么厉害,打得湘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算后来下雨,洋枪发射受影响。十字军几乎也就是一次白刃冲锋就第三次打垮了湘军,从朱清正略显颤抖的报告字体上,看得出这个家伙也震惊了。
“从洋枪队训练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军天下无敌,必胜清妖!”一个秘书大声叫道。
接着是大臣们的马屁时间。
不过听了宦助国一群人狂拍马屁,赵阔脑子还是清醒的。他猛地立起身来,抄起桌子上地蘸水笔,作势砸向面前这群大臣,顿时人人都目瞪口呆,反应快的立刻胳膊护脸。
看到一群大臣大惊失色的模样,赵阔把蘸水笔收回来,他冷哼道:“面对面扔个笔这就怕了?洋枪打法说穿了就是两伙人排队站着,面对面互相往对方脸上扔子弹。别说你们怕,我都怕!要是纪律不到家。一个人扔了枪溃逃怕是整队扭头就跑。打个屁啊。这可是咱们第一次排队射人家。我本以为不行,几百年来第一次这么干。还好,庄立忠他们好样地,十字军好样的,比我勇敢多了,我也就能做个:趴着抱着无线电疯狂呼叫空中火力支援,当然现在还没有。我地孩子们好样的!参战全军立刻嘉奖!”
宦助国刚刚被赵阔作势扔过来的那笔吓了一跳,那可不是毛笔,笔尖是铁的!立刻宦助国明白了赵阔为什么担心洋枪队第一次会失败了,中华自宋襄公之后,大约就没有面对面排着队和敌人扔刀子了吧,而且就算扔,你还得踩着西洋鼓点,何其恐怖。
这时,宦助国朝后摆了摆手,手下给赵阔办公桌上呈上一个头盔,赵阔一看就傻眼了,这玩意里面是个头盔,但上面两个牛角朝外刺着,后面还挂着一片丝络,看起来就像一个牛头一样。
“这是什么?”赵阔指着那玩意问道。
“我随员做了这个,他觉地我军战服吓得湘军屁滚尿流,据朱清正大帅报告,初见我军集团行进,湘军根本被吓掉了一半魂,败军中大叫鬼、妖什么的,如果我们十字军带上这种牛头,怕是声势更加惊人,敌人定可一见即溃!”
赵阔哈哈大笑:“这是湘军内地人,没见过洋人!获胜的关键肯定是我们地纪律。”
说到这,赵阔得意的一摇头,笑道:“不过没想到我那军装还有此妙用,真是歪打正着啊。”
“陛下,既然大胜,后援是否继续进行,第三个洋枪队新军东莞飞龙营和炮兵连虎威连应该已经抵达赣州,后续2000冷热兵器混杂的十字军旅张文祥部已经整军待发,以及大量火枪、弹药和军服等军需品也已经准备上路,是否继续按计划开往赣州?要不要增减?”宦助国问道。
他地意思很清楚:这些兵力本来都是按计划陆续投入江西战场的,但那是建立在赵阔不乐观的基础上,现在洋枪队仅仅120人为主力就能横扫6000湘赣陆勇,既然这么厉害,那么是不是增援计划要变化一下。
“不必。”赵阔一挥手:“按原计划投放江西战场,要用优势兵力彻底碾碎敌人,让他们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宦助国一点头,接着禀告道:“朱清正大帅,请求在赣州设立造船厂,他手下水手和造船师傅不足,请求陛下在广东区域给予补充,并请求,将大部分日月军转入水军,以及需要大量水战洋炮。”
“赣州就是进入长江流域的开始,必须强力加强水军,准奏。水军和洋枪队等兵源可以在江西就地招募。”赵阔想也没想就说道。
宦助国面有难色,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可是,为了供应和维持洋枪队,我们银钱有些短缺,人手好说,但是朱清正需要的洋炮数量和新水军舰船很多。可能需要的银两过多。”
“鸦片还没给我收上钱来?妈的,让钟家良和何博给我快点干!”赵阔愣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给吧。要维持江西,水师缺不了。大不了。我找拿破仑三世贷款。让他妈的这群法国佬给我放高利贷!”
宦助国看了看赵阔,自己先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朱清正还请求自己整训洋枪队,全军改制。”
果然赵阔一声冷笑:“不准!我哪有钱!现在觉地要打造20000人洋枪队都给我够呛地。而且军火和弹药全部进口,这他妈地……。。这他妈地……。根本就不是长法!”
说着,赵阔又下了命令:“可以让朱清正抽调部队自己训练洋枪战法。反正那么多教官在他哪里呢,武器弹药自己筹备,我不管。另外让他搞好和普鲁士几个鸟人的关系。”
“普鲁士?”宦助国有点不解了。
赵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把手往左边一摆,接着又往右边一摆,说道:“现在我是在英国佬和法国佬间跳来跳去,好像讨价还价一样:你不给我,我就去抱别人了,但是两个家伙还是太少,他们妈的经常卡我脖子,想想看,现在军火全操在英法手里。如果他们愿意。稍稍卡住武器或者弹药供应,随时就可以让我地洋枪队瘫痪掉!现在多了个普鲁士。也许我可以找到第三个可以抱的了,那样我们拿到的会更多。”
不久以后,咸丰也在勤政批阅奏章,他可比赵阔累,赵阔一个造反军阀,手下根本就没多少官员,情报处理的很快,而他手下满满地官,如果用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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