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干嘛不说清楚呀?比如,可以叫:何不二,何不三,何不多……”师雪韵一本正经答道。zuilu
“臭丫头,你找打是不是?”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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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三年十二月,奉命前往西藏调查贿敌事件的钦差大臣海兰察奏报,巴忠等人确实犯有欺君、贿敌等罪行,与刘墉所献的匿名信上所言几乎一字不差。乾隆闻之大怒,下令将巴忠与成都将军鄂辉等人押回北京,斩首示众。然此时廓尔喀军已退,乾隆也不可能再派人追过去,只好下令海兰察将清军带回原驻地,只是让达赖等人小心防范,以免敌军复来。
与此同时,奉乾隆之命,两广总督孙士毅率军进入广西,同时,广西提督许世亨率广西兵一万出发,与孙士毅会师于镇南关。之后,孙士毅以八千广西兵为先锋,进军谅山。
谅山,位于直面广西的安南北部。
北距大清与安南边境不过三四十里,南距升龙府(河内)也不过两三百里。谅山以北,是层峦起伏、丛林密布地安南北部山地;谅山以南,是稻田纵横、水网密布的北部平原。因此,谅山不仅是越北地交
,更是升龙府地屏障门户。谅山周围被扣马山、巴一系列高地所环抱。地形十分险峻。如果要在越北用兵,谅山正是锁钥之地。守住它,可将来敌挡在越北山地;拿下它,便一马平川。直取升龙府。自古以来,中原王朝南取交趾,此处是必经之地,然后就几乎传檄可定。
由于孙士毅接受何贵的建议,在进军安南之前,令广西方面严密封锁两国边境。所以,安南一方直到清军进入其境内。几乎已经兵临谅山之后,才正式得知消息。当时正驻扎在“长安”的安南北平王阮惠闻讯,立即纠集兵马北进,以图支援谅山守军,并凭借险要之势守住这片要地。可是。虽然他的行动很快,却还是没能来得及达到目的。广西兵是清军之中地一支精锐,其中多有苗、壮两族中人。提督许世亨也算是一员将材。甫一开始进攻,便以大炮猛轰谅山守军的阵地,又以精锐趁势进攻,谅山守军虽然占据地利,人数却少于清军先锋数倍,所以,从一开始便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再加上许世亨得了孙士毅严令,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攻克谅山,所以,他将八千广西兵分成数股,轮番出击以消耗谅山守军,终于,在持续八个时辰的连续猛攻之后,成功攻占谅山。而清军之中最先登上安南守军阵地,杀敌最多地,正是何贵推荐过来的柴如桂、高六庚两人。
谅山失守,安南北方及重镇升龙府就完全处在清军的俯视之下。阮惠见此情形,以清军势大,立即收缩兵力,集中于寿昌江对岸,希望凭河死守。但是,出乎阮惠的预料,清军攻占谅山之后却停止了前进脚步,之后又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动静。这样一来,反而让正准备大战一场的阮惠心里没有了底。而在这一个月间,由于阮惠把兵力都集中到了北部,南方阮岳趁机招兵买马,似乎有蠢蠢欲动之嫌。可阮惠又不敢分兵,只能在左右为难之中的焦燥不安。就在这时,孙士毅派来使者。使者转达孙士毅地话,要求阮惠承认并支持黎维祁为安南国王,同时割让谅山以北地区与大清国……阮惠没有同意,但孙士毅似乎并没有感到死心,反而继续派出使者,并且一再降低条件。这么一来,阮惠军与清军的对峙时间越来越长。阮惠军中也开始有了传言,说清军其实并不愿与他们交战云云……阮惠军地战意开始松懈。
而此与同时,刚刚被阮惠打了一顿,实力大受削弱的阮岳却听到了另一种消息:说是阮惠迫于清军的压力,已经打算割地求和,并且拥立黎维祁为国王,同时,还打算借清军之势,彻底消灭他这个大哥。谣言虽然有些不可信,但终究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阮岳也不敢怠慢,立即派手下大将纠集兵马,同时联络东定王阮侣,要求这位三弟在必要的时候一起出兵抗击阮惠。当然,传言在经过阮岳地加工之后,到达阮侣耳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阮惠欲借清军之力,将他与阮岳一起压服了。
于是,为了自保,阮岳与阮侣两人都开始行动,虽然他们的本意是防范实力最为强大地阮惠,可放到阮惠的眼里,却成了这两个兄弟有意联合起来趁自己与清军对峙之时发动袭击,虽然他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特别的大,但同样也是事关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做出一定的反应……
偏偏就在这时,孙士毅突然不顾黎维祁的反对,下令清军后撤,放弃谅山这一险要关口,居然又撤回了镇南关,似乎放弃了此行的目的似的。
这样一来,阮惠得以重得谅山,在派出重兵把守这升龙府的门户之后,立即从寿昌江前沿抽出兵马,南下对阵两个兄弟的大军。不过,虽然派兵南下了,阮惠却依然没有放松对镇南关清军的防范。他自己本人也一直留在升龙府,准备随时指挥应敌。不过,他没有想到,就在他打算把防御重点放在清军身上,想先派人南下与阮岳、阮侣两人说清情况,并打算让出一部分利益,暂时与之和解的时候,麾下的水军却先行与阮侣的水军打了一场。交战的原因没有几个人明白,反正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都说是对方先动的手。不过相对而言,阮惠的损失要小一些,虽然他麾下的保德候陈添保被袭受伤,一时半会儿上无法再指挥战斗,平波大将军谭阿招的座驾也被轰了两发炮弹,险些沉没,可阮侣的水军都督阮椿却在交战之中被炸死了,而且东定王水军的战船也被击沉了七八艘。于是,因为将士们的伤亡,双方水军的对立情绪立即就高涨起来。
对此,阮惠倒是想保持一下克制,毕竟他现在两面临敌,凡事都得小心一些。可是,他克制了,阮侣那边却不干了。按照阮侣的想法,你阮老二跟阮老大开战,我这个当老三的本来也没打算掺和,还没找你算一算想把自己也给一起收拾了的帐,你倒好,先把老子的水军都督给轰没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所以,阮侣派兵袭击了阮惠的一个兵营以示报复。结果,火头一下子就点了起来。再加上阮惠此时正在升龙府,无法直辖手下大将,再加上某些有心人故意为之,在阮侣发动袭击之后没多久,阮惠军又派人干掉了他手下的十几名士兵。
于是,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枪。阮氏三兄弟之间虽然没有开式开战,下面的小打小闹却越来越热烈,将士们之间的仇也越来越深,防范也越来越严密,下手也越来越狠。短短的一个月内,双方就暗战了数十场,死伤人数达上千人,其中还有不少是将领。这时,孙士毅再一次撤兵,又从镇南关撤到了广西南宁。阮惠终于可以安心南下,可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无法阻止自己与另两个兄弟的交战了。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二百五十五章 福康安拒约
隆五十四年初,安南西山朝再次发生内讧,阮氏三兄派,交战不休。手机站zuilu占据北方的阮惠实力强大,虽然要拿出不少的兵力防备北方的孙士毅,但在整场战事之中依旧占据攻势,从一交战,便将另两个兄弟的大军打退了数十里。不过,就在许多人都以为阮惠会趁机将阮岳与阮侣打败,由自己独领整个安南的时候,阮惠却突然派去见大哥阮岳,称“皮锅煮肉,弟心不忍”,要求与两兄弟讲和,从此平分安南,各自为政。阮岳二人见阮惠如此,又见己方确实不敌,便答应了这一要求,相约三人以现在的势力范围为界,再不相争。之后,阮惠称帝,号光中王,并派手下官员武辉璞至镇南关呈献国书,要求向大清国进贡。
孙士毅当时正在南宁等待时机,得知这一消息,一面派人快马将之送往北京与广州,另一面则命人将武辉璞等人轰回安南,对其国书不予接受。之后,率大军再赴镇南关。
不过,这个时候,面对清军的大举压镜,阮惠已经做好了准备。谅山等地已经布置完毕,而且布有重兵,不怕清军来攻。且在做出防御姿态的同时,阮惠又再次派出使者,向孙士毅上书,依然要求进贡。
由此,两军开始对峙,时间长达两个月。
两月之后,暹罗国王昭披耶却克里突然出兵进攻安南,袭其北方,同时,琅勃拉邦、万象以及占巴塞这南掌的三个小邦国也一同出兵,协攻阮惠。阮惠大惊。深知罗等国会有这些举动,定然是清廷有人搞鬼。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罗、安南跟缅甸是中南半岛上最大的三个国家,也是多年竞争的老对手,如今缅甸败落,昭披耶却克里身为暹罗国王,当然不会不会眼看着这么一个削弱地安南。使暹罗独大的机会而没有动作,而南掌的那三个小邦国根本就是视清廷为主,连问都不用问,所以。
阮惠无奈之下,只得分兵拒敌。同时,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他还向南方的两个兄弟求援。可是,阮惠又没有料到,阮岳与阮侣此时也正面对着一个不太好对付的敌人。而这个敌人。正是当初被三兄弟赶到海上地先前那位旧阮国王阮福映。原来,阮福映先前战败之后。逃亡到海上的富国岛,之后,又辗转流亡暹罗,认识了法国传教士百多禄,并在其帮助下跟法国政府有了联系。手机站zuilu法国人早就对安南这块肥肉垂诞欲滴。而阮福映又急于复国,再加上其本身就因为先前法人幔槐帮助他对抗西山军而对法国颇有好感,于是。没过多久,百多禄便代表阮福映同法国政府签订了条约,规定法国派兵援助阮福映,而获得越南的沱囊港(港)和昆仑岛。之后,阮福映再次纠集旧阮势力,在法军的帮助下,进入阮侣地地盘儿,并猛攻阮侣所居的嘉定城。
……
“大清国,阮惠,阮岳,阮侣,暹罗,万象,琅勃拉,占巴塞,阮福映,法国人……嘿嘿,一共十个势力,简直就是一出十国演义,光看着就让人爽啊!”
安南境内刚刚恢复和平没多久,就又是一片战火连天。西山朝虽然重新联合起来,可是,却要面临七方势力的联合攻击,可说是苦不堪言。安南老百姓自然也是惨不溜丢。不过,这些都对广州城的某位没有任何的影响,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哼。您还好意思说。这里面又有您老人家捣地鬼吧?”师雪韵不愿意理会那此打啊,杀啊的事情,拿着一瓶法国香水朝着何贵洒了几下,“几天没洗澡了?都快臭死了!”
“怎么会臭?昨天不还跟你一起洗了吗?”何贵嘿嘿一笑,恬不知耻地问道。
“去,胡说八道!”师雪韵横了何贵一眼,又从面前的托盘里拿起一个瓷瓶,打开之后闻了闻,又皱眉道:“怎么还是有些怪味儿?”
“唉。你这丫头就是不知道消挺一会儿。搞了什么蛇油膏,又要搞香水儿……你又不是那块料儿,费那个劲儿干嘛?”何贵看着师雪韵一副探究的模样,忍不住摇头问道。
“什么不是那块料儿?您先前不是说我的蛇油膏搞不出来吗?现在,一小包就上百两,那养蛇场,光去年一年就给咱家添两万多两银子的收入,这个您怎么不说?”师雪韵轻哼了一声,问道。
“得得得,随你地便。反正我这个老公开通的很!”何贵也不跟师雪韵争辩。这丫头从小就不是个爱静的主儿,她爱搞这些东西就搞去,也省得一天呆在家里烦地慌。手机站zuilu
“那是。我家相公那是全天下最开通的了。……”师雪韵笑咪咪地赞了何贵一声,又从旁边抽出一份邸报递了过去:“呶,今天的!”
“嗯!”
何贵也不再跟老婆笑闹,都老夫老妻的了,闹的多了也没劲儿。拿起邸报便开始逐字逐句的细看。这年头也没什么报纸,书本什么的也远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多彩,这固定更新的邸报就成了他少有的可娱乐的一样东西,再加上也是官场上的东西,所以每份儿都是要好好琢磨的。而师雪韵也知道他的这个习惯,自顾自在一边仔细地分辩托盘上的其它几份儿香水样本,也不打扰他。屋子里一时陷入了一种宁静的状态。不过,没一会儿,这种安静就被一个大嗓门给打破了:
“叔,三叔……”
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院子。何贵一听就知道来的是谁。其实也不用多费脑子,敢在他家里这么大声嚷嚷,又得叫叔的,自然只有何进喜那小子。
“什么事儿啊?嚎丧似的?”
“三叔,你看谁来了?”
何进喜一溜小跑的闯了
也不管何贵的面色有些不愉,一上来就嘻嘻哈哈地指笑起来。
“是谁?难道……是你爹来了?”
何贵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立即就要迈步前去迎接。说真地,何守富走了几年,他还真怪想的慌的。可是,没迈两步,他却又停下了。因为,他原本意料中的何守富并没有出现。从院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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