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么一说家才明白过来。这是要建设一条连接东西地商业走廊。这样宏大地手笔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想到地:“做得。这营生做得。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南来地还是北往地。只要从这条道上走动。就等于是给咱们送银子呢。”
这生意可真是能做长地。开辟出一条随时可以补给、可以随意中转保管货物地走廊。可真是……真是那啥了。
人们脸上都冒着红光呢说地好。家有万贯不如日进分文。这买卖要是干起来地话。可就不是日进分文了。日进斗金都不算太夸张了。
“三百个棒小伙子可能不大够用。反正咱们也是准备做大地。不如多招些人手是使唤起来方便。再者就是可以为扩张埋下伏笔……”有地人已经开始算细账了。
“既然大伙儿地心气儿这么高。那咱们就再做大一些。多招点人。多出点儿本钱。反正有大帅给咱们撑腰杆子。天塌下来也不怕。”关二爷说道:“这事情要是做好了。东西往来地通道就是咱们地。和拦路抢劫也差不多了。再过几十年们老地走不动了。也可以让子孙后代继续干下去。我把家里值钱地玩意儿盘一盘。也能凑几千里银子出来。无病兄弟。你呢?”
韩小旗韩无病从来就是唯关二爷地马首是瞻。一看关二爷都要破家做为本钱了。也不含糊:“关大哥挑头地事情韩小旗就不能落在后头了。多地我也拿不出来。就跟着大伙儿跑了几趟蒙古。攒下大几百两银子。全拿出来。要说招人这边方便一点儿。很多宫中侍卫都裁下来了。正闲着找饭辙呢……”
京城的爷们说话算话不必立什么文书,说句话就算是成了。
“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么大的买卖么好的机会也是大帅送到咱们眼皮子底下的……”
“谁说不是呢,盼着大帅公侯万……多子多福不是要大婚了么,赶紧给咱们生出几个大胖小子来,咱们赴死军也就有了后了……”
公侯万代这种话可说不得了,谁知道天下以后跟着谁姓呢。
着说着,就扯到大帅的大婚上头:“大帅呀,辛苦征战这么些年,也该好好的歇一歇了,大婚之后,身边儿有连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陪伴着,正是大享清福的时候……”
“你们就不知道大帅,享福?”关二爷嘿嘿一笑:“大帅就个辛劳的命数,现如今正指不定忙成什么要死要活的样子呢。”
“老旧的帝国正在走向衰落,新兴的力量还没有完全崛起,这个世间所谓的“道”还没有形成。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当不惜代价不择手段的争取生存空间、储备物资和人口。这不仅是赴死军的天然使命,也是我族人的责任……”
李四不断的说着,旁边的长平公主则飞笔疾书,记录下李四所说的每一个字。
对于西边,出了亦里巴里以及那几个微不足道的弹丸小国之外,李四所关注的就是那个老大帝国。因为刻意的关注和对世界格局的大致了解,通过一些粗鄙的情报,知道了西边的老大帝国第一次在对外扩张中碰了一鼻子灰,并且首次丢失了很大一块地盘儿。从人们的描述中来看,大概位置因为是奥地利以东。
对于遥远的西方,李四从来就是以最大的恶意来看待,赴死军最大的假想敌已经过了巅峰时期,正从战略扩张转为防御。欧洲各国的新兴力量正积蓄力量展开反攻,也许这时候还不是赴死军展开进攻的最好时机。但是李四不能等,也等不下去。
因为内部的因素决定了李四必须把战争提前,而不是等到二十年后。
如今的局面,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系在李四这么一个人的身上。再过几十年,还有没有这样目光深远的领导者谁也说不准,李四不能把赌注压在虚无缥缈的未来,而是要利用自己本人的优势提前发动。
“战争的最终目的从来就不是占据多少地盘儿,而是扼杀敌人崛起的希望,而是打击正在走向衰落的敌人合他们的人口和文化,如果形势不允许的话,就以血腥震慑,从肉体上毁灭敌人……”
对于遥远的异族,对于文化和观念迥异的民族,李四从来就不会手软,这也是第一次把“肉体毁灭”这样充满了血腥的词汇纳入赴死军的纲领当中,这也为即将展开的大征定下了基调——赤裸裸的掠夺和最残酷的杀戮。
相对于对西边老大帝国的粗浅认识,对于北方的敌人则有更加准确和可靠的消息。
从崇祯十二年开始,大明朝和北边的罗曼诺夫王朝就有了官方的接触当然这种接触都是不成功的。从严
上来说,当时的罗曼诺夫王朝还算不上是什么沙俄帝就是一个比较松散的贵族联盟。对于大明朝,这个松散的贵族联盟也缺乏足够的认识。尤其是在当时,崇祯的大明帝国已经失去了对关外的实际控制,甚至连名义上的节制也没有了,可北边的什么什么诺夫王朝已经越过爱新觉罗政权北京的崇祯朝廷商讨通商事宜……
可见,北边的敌人连中华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连一个最基本的认识也没有。
四面八方的敌人都不是十全十美,其内部都有这样那样的隐患,甚至是互相处于战争状态,即使是这样,依旧奉行对外扩张的国策,大明朝再也能内敛了,要对外……
程子栋的战争总结刚刚送过来报告上所说,赴死军的北伐方面军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反而是缴获了大量满清从关内转移过去的财富,并且提到鲁识字和依附在鲁识字身边的旗人。
鲁识字身边的旗人数量已经突破五万,还有许多奔逃到各地的旗人正朝着鲁识字的方向聚拢,那些个已经逃进深山的旗人也纷纷走出大山,朝着鲁识字的方向迁徙……
对于鲁识字的种李四直接就“忽略”了
按照常理来说,程子栋这的方面指挥,能够以少量精兵收复两辽,彻底清扫鞑子的残余势力,使得东北再归版图得山海关等一系列雄关要塞成为内地的关卡,使得忠诚伯不必再以庞大的兵力和财政支出维持东北方向的安定么说也是旷世奇功,按照朝廷里的惯例个大将军世震一方也是合情合理。
可李四不没有对程子栋的作为表示丝毫的满意,反而是大发雷霆自书写一封书信,极是严厉的职责程子栋进展太慢,拖累了赴死军的整体作战计划。
“北伐程者,当知兵为风火之急,速速兵北上,急速进展到黑龙江以北,肃清江北外敌。对于所有外敌,当用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四个月之内必须完成,否则……你回来,我过去……”
清两辽的鞑子只不过是一个必要的铺垫罢了,是对北方扩张的一个前提。罗曼诺夫王朝对远东的扩张还不过是形式大于实际的阶段,这个时候的哥萨克骑兵还不是什么有高度组织度成建制的军队,完全就是一帮由无赖和冒险者组成的掠夺队伍而已。这些年来,这些残暴的外敌对于黑龙江流域的屠杀和掠夺虽然没有形成多大的规模,却从来也没有间断过。
这些哥萨克的游骑兵实厉害,但是他们没有规模没有组织度,连真正的军队也算不上。面对赴死军北伐方面军这样处心积虑准备的真正军队,就是鼠与虎的差距。
李四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些账的哥萨克骑兵歼灭,打掉受到俄人贵族资助的爪牙,打掉俄人东渐的念头。对外扩张,李四比俄人的那些贵族更加狂热,俄人敢动自己的地盘儿,就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道道命令发布下去,无不充满了杀伐之气,长平公主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忠实的记录下这一切。
一直坐在旁边的唐王也被这种气势所震慑,好不容易找到了空当,这才说道:“我的老天,人说忠诚伯是笑面菩萨,我还深信不呢。今日算是见到了你李四的狰狞嘴脸,谁要再敢对我说李四是如何如何的和善,我就敢拿大嘴巴子抽他……”
唐王这么一说李四满是冰霜的脸色立刻就换成了笑面佛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那也得分跟谁不是?对于咱们自己人,怎么样都好说,对于这些个外敌,尤其是骚扰黑龙江的这些混账东西们,就不能手软了。我还琢磨着他们没有下手呢,他们反而蹬鼻子上脸了,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真是不行。
”
话儿就把脸色换了,就跟唱戏一样,这种变脸的工夫可真不简单。
不管关外是不是在大明的实际控制之下是在满清的掌握之中,大明朝从来也没有承认过满清,所以从律法和名义上来说,黑龙江以及更北的一些区域,始终是在大明朝的版图之内,虽然只是停留在纸面儿上。可外敌骚扰,出兵震慑么说也是一个提振民心士气的事情。
好事儿确实是好事儿,可这种事情终究是兵戈杀伐之气太重,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弄吧,明天就是忠诚伯的大婚之期了,按照俗礼,这可是很烦忌讳的。
“还有你,我说大侄女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唐王很是“痛心疾首”的说道:“再怎么说你也咱大明朝的大长公主吧,这个时候就应该……应该那啥吧么还和李家兄弟见面。”
按照当时的风俗,未婚夫妇,尤其是即将举行婚礼的夫妇,在这几天就绝对禁止见面的,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俗礼貌早就说不清楚了,不过这个风俗一直是这么传承下来的,早就被大家默认为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大婚么?想想也那么回子事情给别人看看也就罢了,自己也不会当真的。”长平公主本人都不在乎这个事情了。
政治联姻,和李四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对婚姻不抱什么幻想,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就是长平公主的态度。
作为长辈的唐王想要再唠叨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大侄女是怎么想的心里清楚的很,什么婚姻不婚姻的早就不重要了在这种事情上头,个人的情感和幸福都变得微不足道也是天家子女应有的觉悟。
对于长平公主这种态度,李四表现的稍微要好一点儿:“公主沉迷于我的这些书文当中,旁的心思也就淡了……”
大婚这种事情,对于李四来说,也没有什么值得欢喜的。除了和娥子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儿近乎于亲情的念想之外,还真谈不上有多么美好的情感。在这个时代,就得入乡随俗,定要追求什么美好的爱情,追求什么共同语言感情基础之类的东西,就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
对于大婚,李四也怎么上心,都是下边的人们在忙活着而已,虽说明天就是大婚的正日子,可总是没有新婚的那种情绪和期待。
关于这些事情,唐王早就看出来了,如今迎亲的花轿彩车都准备好了,满大街都是花团锦簇的牌楼,二人却是这么个态度,这大婚似乎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美满。
尽管面子上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唐王比这两个当事人还要难受……
要说欢喜的就是娥子了。
千万次的祈盼,总算是盼来了这一天,整整一个夜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索性把自己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又是哭又是笑的折腾了一宿。
直到天色将明
们请了出来,上妆容穿吉服,做上花轿前的最
凤冠霞帔这些东西早就不什么禁物,就是寻常的老百姓家也会租借一套来装点门面,娥子是大帅夫人的身份,用这些还有点落了身价呢。
这个凤冠是蒙古那边送过来的,镶金嵌玉极尽奢华之能那就不必说了,就是那串了一圈的十八颗大珍珠,据说就是当年黄金家族的宝物。霞帔则是大山深处的乡亲们一针一线弄了两个多月,无数双巧手编制竹制,花哨的很呢。
四个婆子都是儿女双全,无论婆家的公婆还是娘家的父母都健在的,也做惯了这种迎送的勾当,习惯性的往娥子的脸上招呼,使劲的把脂粉涂抹上去,好像是粉刷影壁墙一样,看那个架势把那几盒子白粉用完就不准罢手。
“哎呀呀,大帅夫人呢,我这一辈子伺候过的新娘子无数,从来就没有见过夫人这么有富贵相的。”这些个婆子笑的都有点谀了,尽拣着好听的说,反正也是大喜的日子,把牛皮吹破了天也不算个什么,尤其是娥子这种小姑娘,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个。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的,连娥子自己都被他妈吹捧的迷迷糊糊了。
“那个公主才是四叔的夫人哩……”
“什么公主呀说好听点他大明朝的公主,别说是她这个小小的公主了,就是朝廷还不是指望咱们家大帅吃饭的?”这些个婆子最是牙尖嘴利,捧人的时候能把娥子这种小女孩子捧上了天,要是刁钻刻薄起来,也是很有几分真本事:“大帅是看她可怜,她有什么呀?就算大婚了是不招大帅待见的。咱们家大帅的大婚,说起来是俩新娘子,其实那个公主就是个摆设儿,谁拿她当什么角了?”
“可不是这个理儿嘛,夫人您大小就受大帅的喜欢,我们早就听说了,当年大帅兴起之前,吃住都在你们家……”
“是这样的,”娥子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