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的才是皇帝亲赐!”仔细地数了数,发现果然是两条五爪金 龙,这才高兴起来,还好这冠军侯没骗我!
他一按绷簧,宝剑刷的弹出半截,一道冷森森的寒光射了出来。就听李勒大叫道:“别弄坏了,这可比宝玉还贵重呢!”
哈坎心中好笑,对你来说这宝剑贵重,可在我眼里也就是口剑,那比得上那块宝玉呢!嗯,也对,他又不想当可汗,所以要不要传国玉玺自是无所谓!将宝剑收入鞘中,道:“侯爷肯花几倍的高价和我们做生意,我代父王多谢侯爷了,这便告辞,回去禀告父王!”他本应在这里当人质的,以便取得李勒的信任,可既然现在已经得到了信任,也就没必要待下去了。
李勒命苏定方送他出城。
窦建德道:“虽然我脑子不太好使,可也知道咱们这样做太明显,乞必失不会上当的,不可能发生他去别的部落抢奴隶的事情,更不可能发生混战!”
杜如晦嘿嘿笑了几声,道:“大人也没要他去抢啊,要不然干嘛开出那么高的价钱!是吧,大人?”
李勒哈哈大笑,心想:“在现代有多少企业这么破的产!这突厥爷俩竟然想跟玩我空手套白狼,可惜啊,你们少了一千好几百年的经 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权力,是毒药
建德挠挠了腮帮子,道:“你们都笑什么呀,把我都那个乞必失不去抢奴隶,那奴隶还会主动跑到他那里去吗?”
杜如晦笑道:“他可以花钱买啊,而且他还会认为是破解了大人的这招,既避免了突厥各部混战,还能得到这块宝玉!”说着他轻轻抚摸宝玉,确实是块好得不得了的美玉啊。
李勒道:“他只需当一把中间商,用正常价格从别的部落里买来奴隶,然后再倒卖给我,不就得了嘛,我出了这么高的价,他是稳赚的!”
刘弘基道:“可问题就在于,他要先花多少钱,才能买到让咱们付不起钱来的奴隶!为防止咱们付得出钱来,不给他宝玉这个抵押品,那么他肯定花光所有的钱去收购,钱不够就只能用牛羊,没了牛羊,嘿嘿!”
苏定方送走哈坎,回到大殿,听他们说得起劲,也笑道:“如果钱全花光了,咱们又告诉他付不出钱来,拿了他的奴隶后,答应给他宝玉,而这块宝玉在半路上又被莫泰抢走了,你猜他会怎么样?”
“自然会去找莫泰去拼命!”窦建德又道:“可你们怎么能确定他会花光所有的钱呢,万一他留一手怎么办!”
杜如晦道:“我断定,他肯定会花光!因为他想当可汗!”
一指桌上的宝玉,斩钉截铁地道:“就算没了牛羊,他还有刀,可以去抢小部落!别忘了他还是个大部落的首领,他打不过统叶护和莫泰,他还打不过别人吗?对于他来讲不存在熬不过冬天这一说,熬不过去的是其它小部落!”
李勒长舒一口气:“权力。是加了毒药的酒啊!”
苏定方轻轻地道:“就算明知有毒,还是会有无数人去喝的!”
城外,乞必失的大帐!
看着儿子拿回来地宝剑,乞必失慢慢抬起头,问道:“那个冠军侯真是这么说的,他把我们当傻子了吗?”
哈坎哼了一声:“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去攻打别的部落,简直就是做梦!”
乞必失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出了破解之法!我们没必要去抢别人的奴隶。只要花钱买就成了。他自作聪明地开出了天价,到时我们把奴隶往他那一送,他付出钱来我们赚,付不出钱来就得把宝玉押给我们,总之我们是一点亏也吃不到的!”
“他要是不给,就把这柄宝剑往他们的皇帝那一送。我看到底那时他傻眼不!”哈坎又道:“而且我们在买奴隶时,不妨价格稍高一点,这样其它部落地首领还会感激咱们,等于是花宇文傻蛋的钱,为我们收买人心!”
父子俩哈哈大笑!
过了会儿,哈坎又道:“可如果那些小部落也跑到宇文傻蛋那里卖奴隶,那怎么办?”
乞必失刷的抽出宝剑。冷笑道:“这还用问吗?”
哈坎想了想:“和宇文傻蛋做生意,就等于和大隋做生意,这条财路可不能让别人抢去!阿爸,如果我们和宇文傻蛋关系搞好了,那么请他帮我向大隋皇帝求亲,我会娶上个公主么?”
乞必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等你做了可汗,咱们就去向大隋皇帝求亲!来。跟我说说那块宝玉美吗?”
“举世无双!”哈坎目光中呈现出痴迷的神色。
忽然,外面有亲兵叫道:“大王,不好了!统叶护大王派人来叫你去,说大汗不行了!”
乞必失一惊起身,叫道:“我马上就来!”又对哈坎道:“你在这里领好部众,准备起身,我估计马上就要启程回草原了!”
哈坎点头答应。
乞必失跳上马背。一路跑向射匮的金帐。离得老远便听到哭声一片。他心知自己来晚了,射匮已然死了!可哭声中又传来刀兵相交地声音。似乎发生了火并!
乞必失大急,如果这时候火并,死了其中一个,那剩下的一个岂不直接当了可汗,自己可捡不着便宜啦!紧催战马驰近了金帐,只见帐外跪着无数的贵族,而帐内却是又打又喊,乱成一团!
跳下马,奔进大帐,只见地上已然躺倒了数十具尸体,大帐正中有两人在互砍,却是统叶护和阿史那莫泰!
乞必失冲上前去,分开两人,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自相残杀,可对得起大汗!”又奔向射匮,只见西突厥的大汗已然死去,他终是没有熬过去伤痛!
统叶护叫道:“乞必失,你来得正好,你来给评评理!莫泰他竟然要带着部众离开,这不是造反吗?”
阿史那莫泰却道:“我是想先回去做准备,给大汗准备灵柩,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就让大汗这么回去不成?”
“你是要先回去做准备,好在半路伏击我!”统叶护又举起了弯刀。
乞必失叫道:“等等,不要吵!先听我说……”
还没等他说,又有突厥兵跑进来,叫道:“大事不好,东面来了一大队的兵马,正在向这里赶,穿的都是铁甲!”
难道是大隋的援军到了?帐内地贵族都自吃惊!
统叶护却不怕,援军再多也多不过突厥兵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摆平莫泰!他道:“莫泰,大汗升天,你身为诸王之一,得留在他身边才行,你叫部众先回去吧,你留下来!”
让部众先走我留下来,你还不直接杀了我!莫泰摇头道:“不行!”
“那你去抵住来援的隋军!”统叶护又道。
莫泰怒道:“你凭什么给我下命令,你没当上可汗呢!”
乞必失跺脚道:“行了行了,我求求你们,别在这种时刻内哄啊!”拉过阿史那莫泰,道:“莫泰大王,咱们借一步说话!”将他拉出金帐。道:“你不是想单独回去吗,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带人留下垫后,然后找机会绕回部落不就行了,反正你人少,还怕跑不过统叶护!”
阿史那莫泰却道:“我挡住隋军,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白白死伤本部勇士!”
“谁让你挡他们啦!先对峙一下。然后撤了不就得了!”乞必失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我这就去说服统叶护,让他赶紧带着大汗的遗体离开!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放心好了!”
阿史那莫泰这才露出笑容:“乞必失,如果我当了可汗,一定重重酬谢你!”转身离开。去召集本部人马了。
乞必失又跑回金帐,把统叶护拉到一边,低声道:“我把莫泰骗得去抵挡隋军了,而且只带了本部人马!快快,你赶紧带了大汗的遗体走,然后把首领一起带走,直接回汗庭。把那些首领和莫泰分统叶护反手握住了乞必失地手,道:”乞必失,多谢你帮我,如果我当了可汗,一定重重酬谢你!“
“我说过要帮你地,自然要说话算数!”
统叶护再不停留,立即叫人带上射匮的尸体,拔营起寨。离开了且末。
乞必失回到自己的部落,叫过一名心腹,道:“给城里的冠军侯送信儿,说我答应过要帮他的,现在做到了!”
突厥兵是草原勇士,来去如风,说走便走。不多时便离开了且末。往西赶去。只留下了阿史那莫泰一个部落!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远处的隋军援军也已赶到!
只见地平线上。先是冒起冲天的烟尘,大批地骑兵奔来,人人身穿铁甲,正是大隋标准地府兵军服!可让阿史那莫泰想不到地是,这些隋军并没有列队来攻,而是玩了命地跑,好象后面有人在追他们一样!
向更远处望去,只见又有一团更大的烟尘冒起,看旗号竟是且末地突厥军,他们得知且末受到围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徐世绩得知李勒被困在且末,还通知他返回善。然而他可不是突厥人,没有得知首领完蛋,转身就跑的习惯,如李勒战死,身为统兵副手,他无论如何也得把李勒地尸体抢回来,就算同样战死,也在所不惜!一路绕道赶来,不想快到且末时,竟碰上了另一条路赶回的且末突厥军!
且末突厥军足足有两万来人,他才带着三千,没办法只好向且末城跑,就算要战死,也得和李勒死在一块!
阿史那莫泰忙叫过手下大将,道:“快,把后面的且末兵拦住,不许他们再追了!”那大将领命而去!
赶到城头的李勒也叫道:“快开城门,放兄弟们进来!”安西军打开城门,放徐世绩他们逃进来!
且末领军的大将被叫到了莫泰的马前,向他施礼后,道:“莫泰大王,你为何不攻城,难道不想为多罗大王报仇吗?”他已知多罗被杀的消息了。
莫泰难以掩饰住心中地兴奋,他万没想到断后,竟然能断出两万来的士兵,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本来他的势力照统叶护差上一些,可如能吞并了多罗的军队,这个距离就拉近了!
他简略地把射匮的事说了一遍。且末大将一听,吃惊之下,道:“莫泰大王,我们不能跟你走啊,我们的妻小还在且末城里呢,我们得救他们出来!”
莫泰却道:“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可你们死了,世上就要少了两万名勇士,在新可汗未推举出前,我们突厥人谁也不能找城里的汉人报仇,这是祖制!”
且末大将望向城池,茫然地道:“妻儿可以不顾,但父母呢,不能让他们落在敌人的手里啊!”
莫泰叹了口气:“统叶护下令,他要亲自找城里地隋军报仇,谁要是敢在他没有登上可汗大位之前杀了城里的隋军,他就要将其举部处死!唉,我是没办法帮你了!”
且末大将登时呆在当场,好半天才叫道:“统叶护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下这种命令,他还没当上可汗呢!”
“谁说不是啊!”莫泰道:“我的领地离这里不是很远,要不然你先带着军队去我哪里住上几天,咱们商量商量?”
且末大将犹豫不决,他要是去了莫泰那里,就等于是并入了莫泰部,那城里的家小怎么办,还要不要去救?
莫泰又道:“等咱们商量好对策,我帮你救回家小,那个冠军侯似乎不是残忍好杀之人,估计不会害你们的亲人,至少现在不会。”
无可奈何,且末大将只好答应,跟在阿史那莫泰的身边离开且末。走到半路,有人偷偷来告诉他,不少且末兵逃了,去投降城里的隋军。且末大将长叹一声,那些逃兵是舍不得亲人啊,我也舍不得,可我却不能逃!摆了摆手,叹道:“随他们去吧!”
城头却是欢呼声一片,窦建德抱住徐世绩,“小徐子,你没死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能杀我地人,还没世呢!”徐世绩哈哈大笑,和将领们互问这些天发生地事情。
李勒见城外有不少突厥兵来投降,叫过窦建德,道:“老窦,你擅长与人打交道,去把这些突厥兵弄进城来,不要杀掉,好生安顿,我留着有用。”
窦建德应了一声,下城去了。
李勒又吩咐了几句,打马回王宫,一路上百姓们热烈欢呼,城池保住,生命财产得以保全,自然开心!
待回到王宫,见长孙无垢等在大殿里,他笑着上前,道:“你怎么在这儿?我跟你说,这里有个大花园,你去好好玩玩!”
长孙无垢摇头道:“有什么好玩地!你是不是想弄个假郡主去唬弄那个统叶护?”
李勒眉毛一皱:“你偷听我们开军事会议,这可不该!”
长孙无垢笑道:“我哪有偷听,我当时就在殿里睡觉啊,你们都没发现我,还敢说我的不是!”说着她一指殿角几株大芭蕉,芭蕉地后面果真有张大床,想来是平常多罗休息之用。
“看来以后开会之前,得先搜一遍会场了。”李勒苦笑说道。
少女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我能让那个统叶护上当,你怎么感谢我?”
李勒摇头道:“不需要你装郡主的,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