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弄得李晓很惭愧,想想自己原来就是一个除了泡妞这项爱好外,整日蜗居宿舍打游戏的大学生,来到了日本战国,居然被当作战神来崇拜,这点心理落差,倒让他一时有点扭转不过来。
好吧,既然改变了历史,不知日后的光荣公司出的太阁立志传,信长之野望,自己会以什么形态出现呢,不会是只有武力九十,统帅八十,然后智力二十,政治十的猛将兄吧?
李晓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还什么太阁立志传,信长之野望统统给我死边,以后就叫李晓立志传,李晓之野望,这名字才叫霸气。
所谓太阁,魔王,在将来的一天,都会成为我成功的铺路石。
李晓心底不断憧憬YY着,心情更是大好,而在这时前方却传来消息,让武田胜赖队不准进入踯躅崎馆的城下町,转而命他们在附近的东光寺休息。
闻之消息,武田胜赖队下面的将士,纷纷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们可是血战殿后,并还大破了上杉谦信越后军的得胜之军,本期待来到踯躅崎馆来个夹道欢迎的凯旋仪式,现在连这个仪式都没有,还被通知不准进入城下町的武士屋敷休息。
这一点令他们如何能爽?
武田胜赖骑在马上,看着山麓踯躅崎馆,他知道他的父亲此刻不在城中,命令是他大哥义信下的,武田义信很明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不欢迎你武田胜赖进入踯躅崎馆。
东光寺与惠林寺一样是属于临济宗,供奉的是药师如来的本尊。武田信玄自己皈依临济宗,所以对领内临济宗的山门一直照顾有加,曾特许免除了东光寺的阵夫役。
但对于武田胜赖来说东光寺还有另外一个意义,诹访家曾经的家主,他的外祖父诹访赖重正是在东光寺内被武田信玄下令剖腹自尽。或许武田义信让武田胜赖下榻在这里,正有警告的用意在其中吧。
于是武田胜赖队转道来到东光寺,安顿下来。
作为大将李晓自然有独立的房间,正在他准备更衣沐浴时,小幡由美突然冲进了他的房门。
即使面对数千越后军毫无惧色的李晓,此刻大吃一惊,因为他正脱了一半的衣服。
好吧,都送上门来,不能不要了。当李晓脑中充满了邪念的时候,小幡由美扑到李晓的身前,焦急地言道:“主公大人,救救我的妹妹吧,他被迹部大人的手下给带走了。”
第七十四章 先礼后兵
踯躅崎馆的城下町,北面靠近居城的是家臣团屋敷地,南面则是商职人町,而在踯躅崎馆城下町以南,是甲府善光寺的门前町。
由于信浓善光寺在第二次川中岛合战中,在战火中焚毁。所以武田信玄将信浓善光寺的本尊善光寺如来请到甲斐,并在武田家本城踯躅崎馆附近善光寺如来修建了一座寺庙。
眼下甲府善光寺本堂尚未完工,但大体已经修筑完毕,并且寺庙山门前,居住着信徒,僧众家人和商业手工业者的门前町因为善光寺的缘故而开始繁荣起来。
善光寺的门前町与踯躅崎馆的城下町一同组成了一个府中盆地的繁荣商业圈。这不能不说是武田信玄治理领内的一个成效。
此刻已近夜晚,在踯躅崎馆城下町的家臣团武士屋敷地,武田四名臣之一马场信房的屋舍之中。
作为武田家重臣,马场信房的屋舍还是相当的大的,除了一间前后院的大宅外,大宅两侧长条形的长屋。这样的长屋,类似于集体宿舍的样子,是作为麾下直属武士居住。
大宅内,马场信房与他的儿子马场昌房正盘膝对坐。
马场昌房不过二十岁,参加过第四川中岛合战,随着父亲一起于妻女山别动队中作战,其勇武继承了其父之名,亦然属于武田家的后起之秀。
此刻马场昌房正一肚子不平,开口言道:“父亲大人,公子殿下此番举止失当了,不许我武田家兵将入城不说,就连获得大功的四郎殿下亦然不肯。此心胸太狭隘了,并非是将来一国大名的气度。”
马场信房听儿子这么说,眼睛一扫,马场昌房不得不将接下来的埋怨话吞回肚子。
马场信房摸着下颚的短须,言道:“四郎殿下以八百人大破上杉辉虎近万人,你信吗?总之听闻此事,至今对我而言还如同梦幻一般,恐怕公子殿下如此处置,也是担心谣言传得太过厉害,最后惹他国笑话。”
马场昌房闻言,急忙说道:“有何不信,上杉辉虎又不是三头六臂之人,别人信他是毘沙门天化身,我偏不惧。”
马场信房哼地一声,怒道:“川中岛一战你也参加过了,以主公的谋略和才具,手下有两万大军,尚只能与上杉辉虎势均力敌。而四郎殿下,才领兵多久,就能以八百人大破上杉辉虎,恐怕这其中真有什么蹊跷。”
马场昌房除了继承了父亲的勇武之外,亦然继承了父亲任何场合都敢直言己见的脾气,大声言道:“父亲大人,主公大人办不到的事,不等于四郎殿下办不到。”
“放肆。”马场信房大喝一声,他一生之中最敬佩就是主公武田信玄,而他儿子这么说无疑是很严重的触怒了他。
马场信房从安置架上拿起太刀,连着刀鞘朝马场昌房身上砸去。马场昌房不敢躲避,跪在地板上,咬着牙挨了父亲一击。
正当父子二人上演了全武行的一幕时,屋子外,有一名武士禀报道:“马场大人,外面有一名自称是李晓的武士求见。”
马场信房听到李晓的名字微微一愣,在这次殿后战,李晓率领六十多名骑兵,连破六阵,直接突击上杉谦信的本阵一事,已在武田家家臣团之中传得沸沸扬扬。
如果李晓的事迹是真的,那么他的勇武,即便‘夜叉美浓’原虎胤,‘鬼虎’小幡虎胜,传说斩杀过恶鬼的‘多田赖满’这几名武田家中闻名的猛将亦然不如,若真要拿人与李晓比较个高低,只怕也只有把源义经,木曾义仲他们重新推出来了。
李晓脱下鞋放在走廊外,然后进入马场信房的屋子时,看到的是一地狼藉。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李晓还是当作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向马场信房行礼,言道:“见过马场民部大人。”
马场信房点了点头,仔细打量了李晓一番,在信浓山间初见的时候,这人还只是一名不知出身来历的青年人,脸上到处透着一股迷茫,而到了今天对方已成为名动天下的猛将。
马场信房收起心中的感慨之意,笑着言道:“李晓大人,自川中岛一别,别来无恙。”
马场信房说得是汉语,令李晓听得觉得格外亲切。
李晓哈哈一笑,言道:“马场大人的汉语说得越来越流利了,李晓佩服。”说完两人分宾主坐下,马场昌房向李晓主动自我介绍一番,眼中流露出对李晓一种无比崇拜的神情。
没时间表示客套之意,李晓佯装咳嗽了一声,然后直接向马场信房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自小幡由美跑来求自己救他妹妹之后,李晓当时的冲动就是冲到迹部胜资的家里救人,再把这一副奸臣嘴脸的小人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抢我李晓的人的下场。
不过李晓后来一想如此师出无名,在当时别说是一个战俘身份的人,就是平民给武士杀了也没处说理去。更何况迹部家是武田氏的世代谱代,自己贸然冲到对方家里肯定在名义上吃亏,给人拿住把柄。
于是李晓想来只能拜托别人出面了。
在武田家里能够压迹部家一头的,只有四名臣等寥寥几人,四名臣中山县昌景此刻还没出头,还是处于他哥哥饭富虎昌的光环之下,高坂昌信远在信浓海津城,内藤昌丰自己又和他不熟。
李晓唯一认得,又能比较能拜托的动的只有马场信房一人了。而且李晓知道历史上,马场信房和迹部家的关系一向是处得不那么好。
反正一切还是按照中国人的行事准则来,把关系做好,然后先礼后兵,师出有名,把人要回来才是第一位的,至于这笔帐日后有的是时间再算,迟早有一天叫你迹部胜资喝我的洗脚水就是。
李晓说完来由后,讲明自己本是准备决死殿后,为本队人马腾出生机的,所以将属下武士的妹妹拜托本队带走照顾,没想到卑鄙无耻的迹部胜资,居然在照顾之余,把人家的妹妹照顾到自己家里去。
如此行径实在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马场信房一听,当下气得胡须一根根立起,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了李晓。
接着马场信房,马场昌房,李晓他们带着十几名武士,来到了迹部家的屋敷地。
迹部家门口的武士认得马场信房,见对方又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当下不敢阻拦。
正当李晓他们从走廊走进屋内时,就看见迹部胜资坐在大堂中,一手拿着一杯酒,另一手硬拉着小幡由贞,正要强灌入她的口中。
看到如此,李晓顿时气炸了,一头冲了进去,抢过小幡由贞,然后重重一拳打得迹部胜资脸上开花,并大声地骂道:“禽兽!”
第七十五章 此消彼长
李晓刚刚一拳打完,跟在身后心疼于姐姐的幸若丸,冲上前去狠狠地一脚揣在了仰躺在地上迹部胜资的老二上。迹部胜资遭到这等重击,嘴巴张成了型,整个人弯成了一坨圆形躺在地上。
而小幡由美从李晓手里接过了小幡由贞,一把抱在怀里,而小幡由贞见到姐姐更是伤心,淘淘大哭了起来。
“姐姐。”
出现了这等变故,迹部家中七八名武士,自然从外面朝这里赶来。李晓向同来的师冈一羽打了个眼色。
师冈一羽疾步冲到这群武士中间,直接取出刀鞘朝这些人挥落。只见噗通噗通的响声传来,这七八名武士一口气全数被打趴在地。
马场信房和马场昌房父子俩当场愣住了,这李晓手下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士,此人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连马场信房想喊手下留情的时间都没有。一口气七八个人已经都给他收拾完毕了。
“住手。”
迹部信秋带着两名随从从房内穿着木屐,蹬蹬地走了出来,然后看着躺在地上一副惨状的儿子,还有七八个躺倒在地的家中武士,顿时脸都被气绿。
“李晓你……”迹部胜资见父亲来到,忍着胯下的剧痛,刚要开口。
李晓哪里会让对方先开口,抢着言道:“迹部胜资,你这鸟人,老子率军拼死殿后,所以将部属的家人托付给你们,让你们能够活着撤到甲斐,没想到,你这禽兽居然敢打她的主意。你这样作对得起,前方奋勇作战,还有死在白根山下的将士们吗?”
李晓话一说完,马场信房一方,包括迹部家的不少武士,都对迹部胜资面露鄙夷之色。
“你,你。”
迹部胜资见被李晓抢白,当下气得口舌打结,他勉强坐起身来,言道:“李晓,你不知道吗?这小女孩是公子殿下指名要的人。”
其实武田义信,本来以为武田胜赖和李晓他们殿后军,必然不会活着从白根山回来,所以才放心大胆地示意迹部胜资,抢了小幡由贞准备以后收入私房,免得资源浪费。
而迹部胜资当然造主子的意思照办,不过他也心怀不轨地,存着从中间再捞一手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李晓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打了个大胜战,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现在迹部胜资被李晓逼到家里来,眼见自己要背上如此不义的名声,自然将武田义信搬了出来,以为凭武田义信的名字就可以震慑住李晓。
“白痴。”
李晓冷笑一声。话刚说完,迹部信秋就一拳将迹部胜资重新打趴在地上,喝骂道:“混账,明明全是你一人的主意,还敢拿公子殿下来替你顶罪。”
迹部信秋走到前面,对马场信房和李晓言道:“很抱歉,这是我家教不严,让犬子作出这等事来,我在此深表歉意,请两位大人能够原谅他。”
对此,李晓默然了一会,搬出电视里的话,淡淡地说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迹部信秋自然听不懂李晓话中警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亦猜到李晓没有原谅他,而现在迹部家已经与武田义信绑在了一起了,所以武田义信绝不能倒下。
所以此刻对于他而言,必须保住武田义信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事情一旦传扬出去,甚至传到信玄主公的眼里,武田义信的后果就凄惨了。
马场信房明白迹部信秋的意思,点了点头言道:“知道了,请迹部大人,以后约束令公子的行动,今晚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马场信房转身离开了迹部信秋的住宅。
“马场大人,很感谢,你今日所做之事,李晓铭记在心。”
在城下町外,李晓坐在马上与马场信房道别。
马场信房犹豫了一阵,李晓知道他的意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