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容我静下心来。仔细盘算一下。看来得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啦!”
众人无法,只好都散去了。包正连午饭也没吃,在自己的房间中鼓捣了整整一个中午地时间。到了下午,包正继续升座大堂。他的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堂外传来击鼓之声。
包正心想:看来是上午还没玩够。下午还要接着来呀。于是稳了稳心神,沉着应对。他端坐在椅子上,啪地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话音刚落,忽听堂口传来一阵大笑,只见一人头戴乌纱,身穿绿色官服,足蹬薄底快靴,大摇大摆地迈着方步,走上堂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差官,个个都身穿皂衣公服,手中各持水火大棍,威武不凡,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
为首的那个做官员打扮的人用手一指包正,口中说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装模作样地坐在我地位子上来发号施令!”
包正说道:“我乃是东莞县令包正,你是何人,竟然私闯公堂?”
那人听了,立刻瞪圆了眼睛,随后仰天大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他笑了半晌,这才手指着包正说道:“我才是本县新任知县包正,今日才来此赴任。想不到竟然有人胆敢冒充本县,来人啊!将这个假冒朝廷命官的匪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那些差役听了,齐声应答,然后就径直向包正冲了过去。小黑等人见了,哪里能容他们逞凶,于是也都挺身而出。双方就在大堂上僵持了起来,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那些后招募来的衙役顿时不知所措了,两位知县地穿着一致,而且都说自己名叫包正,肯定有一个真的,一个假的。可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就难以分辨啦!
包正地心中虽然震惊,但是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心平气和地向对方说道:“你说自己是新任知县包正,有何凭证?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取出一个小盒道:“当然有了,我有朝廷赐予的金印为证!”
包正此时终于明白了对手的险恶用心,比自己预计的还要狠毒,竟然找了一个替身,冒充自己!不过,对方人虽然是假的,但手里的官印一定是真的!到时候真要是验印,只怕自己就会被认定假冒伪劣产品,脑袋恐怕就会被稀里糊涂地砍下来!
那个假包正得意洋洋地说道:“既然你也说是包正,那不妨将金印取出一验!如果你要是拿不出金印,就证明你是假的!”
小黑等人一听对方叫阵,不由心中暗暗着急:金印被盗,自然是拿不出来了,想不到对方耍了一个偷天换日,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来以假乱真!只怕今日真地斗不过假的啦!
那人见小黑等人势弱,于是转过身来,面向堂上那些新招募的差役道:“大家请仔细观瞧,我先把自己的金印取出,给大家验证一下!”说罢,就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方小小的金印来,举在手中,环视了一周。然后趾高气扬地对包正说道:“下面就请你把自己地大印拿出来,叫我们欣赏一下吧!”
包正听了,口中说道:“你这厮真是猖狂之至,竟然敢假造官印,你就不怕杀头吗?”说罢,打开了桌案上的印盒,取出了一枚金光闪闪地官印。
假包正见了,不由大吃一惊:“你,你的官印不是…………”
包正冷笑道:“被你窃去的,才是假的!我早就料到你们的伎俩,已经防范在先,看你如今还有何话讲?来人哪,将这个冒充本官的大胆狂徒拿下!”
那些新近招募来的衙役,心中毕竟还是倾向于包正的,听了他的命令,齐声答应,就要上前拿人。
就在这时,只听堂口传来了一声断喝:“且慢!”随后,只见一个胖乎乎地身影走了进来。包正定睛一看,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冯三财,看来,对方的主帅终于出马啦!只见冯三财走到了真假两个包正之间,假意来回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说道:“在下听说东莞县衙出了奇闻,竟然同时出现了两个包正知县,所以特意前来帮助你们识别一下!”
假包正假意不识对方,傲然对冯三财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大言不惭!”
冯三财哈哈一笑道:“大人初来东莞,自然是不认得我了。在下名叫冯三财,如今虽然赋闲在家,但是却有吏部认定的从六品官职在身,与两位大人可以说是同朝为官啊!”
假包正闻听,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冯大人驾到,您来的正好,正好来为我们辨别一下真伪!”
包正见他们二人当众演戏,于是就冷眼观瞧。
冯三财又是畅快地一笑:“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只要将二位大人的金印分别投入火中,不就可以分辨真伪了吗?”
假包正闻听,心中大定:“自己的主子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自然能识别出金印的真伪。现在他如此有把握,那自己手上的金印肯定是真的啦!刚才被那厮一吓,奇書網…奇书险些露出马脚!”
想到此处,就满怀信心地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在下自然没有疑义,只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心里没底,不敢一试!”
包正也知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也冷笑一声道:“有何不可?只是仅凭冯大人一人,恐怕不足以来评定此事,不如我们将地方上的乡绅名流都请来,大家一起公证。到时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岂不快哉!”
冯三财嘿嘿一阵冷笑:“好,你的缓兵之计也只怕是枉费心机!两位包大人,在真相未明之前,就只好委屈你们啦。我会将你们分别软禁在县衙之中,以防止有人畏罪潜逃,不知两位大人可曾有什么异议?”
假包正说道:“冯大人在品级上还高了在下一级,我当然同意!”
冯三财又转向包正道:“这位包大人可否同意?”
包正心中雪亮,在这个时候,不容许自己退步,因为后面就是万丈深渊,退缩一步,可能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也朗声说道:“真金不怕火炼,在下倒要用烈火来洗刷自己的清白!”
第九章 烈火炼真金
冯三财见逼迫着包正一步步走上了自己设计好的圈套,能将对方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心中也不免很有成就感,于是对真假包正说道:“两位包大人,只好先委屈你们了!一会请先来的包大人住在原来的屋子,这位新来的包大人住在东跨院。我会叫自己的家丁在外面好好伺候二位大人的!”
说罢,得意洋洋地看着包正。肥胖的大脸蛋子也显得油光锃亮,容光焕发。包正也只好硬充到底了,于是口中说道:“如此就有劳冯大人啦!”
冯三财脸上绽开了一朵肥肉花:“我们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万一叫假冒者操纵了我们东莞,胡作非为,那就愧对百姓啦!”
包正目视着他的胖脸,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想不到阁下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告辞!”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大堂。小黑等人见状,也都收起了兵器,随着包正一起回到了内宅。冯三财果然是言出必行,在后院,已经有几十名壮汉开始站岗放哨,不过,主要还是负责监督包正这一方,那个假包正既然是他们的同伙,当然只是摆摆样子罢了。
众人一同进了包正的房间,小黑忍不住对包正说道:“包子,原来你的金印没有呀!当时,可真是把洒家吓了一跳!”包正脸上却没有笑意,他从印盒中取出了金印,随手扔给了小黑。小黑接到手中,只觉轻飘飘的,如若无物,不由愣在了当场。
包正说道:“这个是假的,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是我中午的时候。用蜡做成的假货!”原来,包正一见金印被盗,就猜测到对手肯定要用它来做文章,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弄得如此离谱。于是就抓紧时间,伪造了一个,在外面刷上了金粉,如果只是用眼睛判断。也足可以假乱真。想不到下午就派上了用场,这才为包正争取到了一个晚上是时间。
众人听了,也不由都大失所望。小黑挠了半天脑袋,对包正说道:“你这个用蜡做的,要是扔到火里。马上就化了,那非得露馅不可。依我看来,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啦!”
包正此时正是一筹莫展,闻听不由大喜,于是催促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小黑道:“今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就杀将出去,将那个假冒你的人杀死。夺回金印,不就了事了吗!”
包正不由苦笑起来:“你的法子恐怕不灵,对方肯定早有准备,就等着我们上钩呢。我们要是如此行事,就更会被认定是假冒地,到时候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啦!想不到这个冯三财心思如此缜密,使我们处处落在了下风。看来。得想一个好办法,才能扳回劣势呀!”
一时间,众人都静默了下来。包正于是说道:“大家一会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小黑听了。率先叫道:“包子,你快说说。是什么法子!”
包正嘿嘿一笑道:“戏法一说就不灵啦!”小黑听了,嘴里叨咕着:“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走,吃饭去!”然后就领着众人,走出了房间。
一支梅见众人都出去啦,于是对包正问道:“你真的有办法啦?”
包正无奈地笑了一下:“办法总会有的,不过,先得填饱肚皮,也好为一会大脑的活动多提供一些能量啊!”
第二天,众人吃早饭的时候,看到包正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这才都放下心来。包正最后一个放下了筷子,对包忠说道:“一会你和贾姑娘去为阿紫买药,一切听从贾姑娘的安排。”
包忠听了,口中说道:“大人,今日大堂之上,必然有一番争斗,属下还是…………”
包正挑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你们那里,才是主战场呢!”然后就站起身来,满怀信心地走出了屋子。剩下的众人一起随着包正来到了大堂,只见假包正和冯三财等人还没有到场,看来是稳坐钓鱼台,就等着欢庆胜利呢。
又等了一会,假包正和冯三财才陆续粉墨登场。包正笑眯眯地说道:“冯大人,何故姗姗来迟啊?”
冯三财也嘿嘿一笑道:“我是谨尊大人昨日的教导,今日一早,就去邀请东莞的各界名流了。现在大家就在大堂之外等候,可否叫他们入内,一起来见证假知县是如何现行地?”
包正笑道:“冯大人为了此事,还真是卖力。看看,都跑瘦啦,冯大人今天回去,可得好好补养一下啦!”
冯三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是当然,一会揪出假冒者,自然是人心大块,相信我的胃口也会大开。包大人,时候不早啦,咱们是不是应该赶快办正事吧!”
包正闻听,精神不由一振:“好,不过为了公平起见,现在可以把现场重新布置一下。将桌案上的东西暂时都先清理下去,在后边摆上两把椅子,我和这位包大人各坐一边,各自的金印就摆在面前,然后逐一检验,你看如何?”
冯三财道:“还是包大人想得周到,两位知县同时升堂,平起平坐,这样确实公平。不过,在验过金印之后,那上面恐怕就只会剩下一位啦。到底会是谁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包正于是吩咐手下整理桌案,又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后面。然后和那位假包正一起落座,在二人的面前,各放着一个印盒,盒盖已经打开,露出了同样金光闪闪地两枚金印。
冯三财于是向堂口招呼道:“各位东莞的父老,都请上堂吧!”话音一落,只见一大群人,涌入了大堂,足有四五十人,将堂口塞得满满的。
这些人多是本地地乡绅富户,和几个德高望重的读书人。众人进到了大堂,不由也都是一愣:眼前的场面实在是有些怪异,只见两位大人,穿着类似,都一本正经地坐在桌案后面。不过,这种场面,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众人忍住笑,也不知道该给哪位大人见礼,于是只好一起朝上面拱手道:“拜见两位大人!”
只见真假包正同时说道:“不必多礼!”随后,那个年轻一些得又说道:“今日劳烦大家来做个见证,请先站到两旁!”
众衙役都各向后退了一步,叫这些乡绅站在了两边。冯三财见一切都准备就绪,于是就将将胖乎乎的手掌一挥,口中高喊道:“上火炉!”
只见两名大汉抬着一个铜炉,走上了大堂。铜炉里面,是火红的木炭,此时,炉火正旺,热气扑面。那两个抬炉的大汉,都已经是汗流浃背。
随着铜炉的到来,整个大堂的空气开始升温,气氛也仿佛热烈了起来。大家都注视着火炉,眼里放射出炽热地光芒。
冯三财站在铜炉前面,阴笑道:“两位大人,你们谁先来啊!”
只见桌案后的两人同时站起,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先来!”看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