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并州刺史刘琨为了击败匈奴铁弗部,向鲜卑拓跋部(索头部)求援,拓跋部随即派遣骑兵两万向匈奴铁弗部攻击,屠灭匈奴铁弗部和白部,刘琨向朝廷推荐拓跋部首领拓跋猗(y)卢为鲜卑大单于,并把幽州代郡封给拖把猗卢作为封地,封拖把猗卢为代公。
然而事情就出来了。代郡属于幽州的地盘,幽州刺史王浚根本就不想让拓跋鲜卑的势力进入幽州,于是派兵拦截。被拓跋骑兵击败,王浚于是又向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求助。
而此时,王浚的便宜老丈人正在为青州分给他那200万头羊地任务犯愁,本来他还仗着有幽州刺史王浚的保护不想接青州的任务,可惜他在得到慕容鲜卑已经向青州定购新式铠甲武器地消息的时候,他也坐不住了。
在段氏鲜卑的北面是慕容鲜卑和宇文鲜卑,在他的东面原本和拓跋鲜卑并不接壤。然而这次拓跋鲜卑的东进,和王浚的请求让他找到了扩张的借口。
就在慕容鲜卑在原本不适合进攻地秋季开始向宇文鲜卑进攻的时候,段氏鲜卑也开始了向拓跋鲜卑劫掠的行动,而原本就是冤家在这个时候应该互相因为草场水源,打得不可开交的段氏鲜卑和慕容鲜卑,因为互相忌惮对方的实力,而非常默契的互不攻击。
在王浚向段务勿尘发出求援的同时。拓跋猗卢因为代郡距离其王廷过远。反而向刘琨要求大晋割让陉岭以北地五县,以代代郡,刘琨无奈,只得当了一回卖国贼,真正地卖国贼,把陉北五县割让给拓跋鲜卑(拓跋鲜卑和慕容鲜卑不太一样,汉化较晚,慕容鲜卑其实已经属于大晋的臣民,而拓跋不是)。
说白了当卖国贼绝对也是要有实力的。要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想当卖国贼还当不上呢。只有像刘琨这种身居高位,有实力有权力的人做起卖国贼来才行,并且这种卖国贼还会把自己的行为描写的象是要为老百姓谋福利一般,还会把自己描绘为抵抗外虏的英雄。
就在拓跋鲜卑放弃代郡,开始向回撤离的途中。鲜卑段氏发动了向拓跋鲜卑的突袭。正在率领大军和一万多户随行地部族撤离的拓跋鲜卑头领拓跋郁律措不及防。大败。被段氏鲜卑俘获的奴隶,牛羊马匹数以十万计。
原本平静的北方。因为青州的劫掠令和全身甲地诱惑,也陷入了一片地混乱之中。段氏鲜卑和拓跋鲜卑,慕容鲜卑和宇文鲜卑互相攻伐,劫掠,外加上扶余人的南进和被青州动员起来地马韩和辰韩人的北进,6个部族,上百万人口,几十万的骑兵,都陷入到了疯狂之中。随着战事的不断扩大,远在北方的丁零,坚昆,寇娄,沃沮也被卷入其中。
在西起金微山(阿尔泰山),东至北海(日本海)南至长城,北至贝加尔湖的广大地区,到处狼烟四起,烽火不断,无数的人头在地上翻滚,无数的伤员在地上哀鸣。
而这一切,大晋在幽州和平洲的官员还蒙在鼓里,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光知道平常这个时候正是牧民放牧催膘的最好时机,现在怎么忽然连牧都不放了,忽然打起来了。
“真他娘的够乱的,昨天段氏的使者过来问,说在拓跋的阵营里面发现了有人穿着咱们青州的铠甲,到地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不知道?”王二在议会上高声骂道。段氏鲜卑可是他王家支持的部落。
“二叔,搞不好是正在北边的刘福他们卖给丁令他们那批把。”有人在那里笑道。
“海军不能做生意,这是规矩,到底是哪家卖的,赶紧承认,要不然我不客气了。”王二一本正经的说道。旁边林世祥咳嗽了两声,慢悠悠的说道:“哎,开始我还不知道,原来军火生意比在家种地挣钱多了。”
王二一转脸,满脸疑惑的问道:“是你林家卖的,你林家又没有武器加工厂,去哪里搞得铠甲,我怎么不知道。”
林世祥嘿嘿一笑,说道:“林家没有,你王家有啊,我只是帮助你家小三卖点东西而已。”他第一次干这事,毕竟有点心虚。
王二蛤哈一笑,说道:“好,我们王家支持段氏,侯家支持慕容世家,你林家支持丁零,变相支持索头鲜卑,老陈在支持马韩,老刘在支持扶余,还有宇文鲜卑没有人支持,得想办法联系一下,记住,咱们支持这些家族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壮大,而是为了咱们自己的利益,绝对不能扶植起来一个新的霸主。
“前些天勇强向我建议,说防卫厅要专门成立一个情报局,以后所有向咱们购买军事物资的部落的申请必须经过情报局的批准,由情报局决定谁有优先获得这些军事物资。防止任何一方做大,咱们的目标是让他们一直这样打下去,要是真有一方做大了,咱们还怎么制造危机,怎么来出售商品。”
旁边有人喊道:“二叔,你可别向着段氏,把另外几家打趴下了。”
王二一笑,说道:“放心,你二叔不傻,段氏要是势力太大,他搞不好拐回来就会攻击青州,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林世祥在旁边问道:“咱们这样卖这么先进的武器给那些部落,他们日后要是和咱们有利益冲突的话怎么办?”
王二嘿嘿一笑说道:“世祥公对钢铁肯定不是太懂,咱们向外出售的铠甲其实都是山下的大高炉出产的煤铁,外表看着明光铮亮,可惜,里面却是一团渣,同样的防护,咱们青州的铠甲重量不到6斤(15公斤上下),而卖给外族的那种铠甲重量却是102斤(272。4公斤)。咱们青州士卒穿的铠甲却一直都是山庄高炉生产的精铁(木炭铁)所制,两个不是一个等级的。再说,那些铠甲需要许多的螺丝才能连接到一起,那种螺丝和螺丝帽可是极其容易损耗的,没有青州的后勤保障,谁也别想和青州作战,况且那种螺丝帽唯一的生产地点还在山庄里面,就是想抢,也得先打下山庄在说。
“说到着,还得给大家说个笑话,前几天段文鸳还专门跑过来说他那铠甲防护力太差,要小三帮他弄件好点的,小三这小子也够坏的,弄了一件重量达到2斤(54公斤)的铠甲给他,这小子还高兴的屁颠屁颠千恩万谢的走了。嘿嘿。这家伙真够变态的,穿上那件铠甲上马给没事人一样,就是可怜他那马了,装上这么大一个人,还在加上这么一身铠甲,还有他那根变态的大槊,那马都快走不动了,就这他还要给他那马再装马甲呢,也不知道他那马回去以后怎么打仗。”
他一说完,众人哄堂大笑,旁边又有人说道:“前几天我还见侯铁林带着一个鲜卑人去找小三,也是想要一套,高防护的铠甲,小三给他弄了一套以后,那人干脆连马都上不去了,据说小三又卖给他一辆吊车,说让他打仗以前,用吊车把他给吊上去。”
“嘿嘿,只要他们原意攀比,咱们非把他们弄的都走不成路不可。想和制作铠甲的青州打仗,不管是谁,未免都有点太嫩了点吧。”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九节:神的使者(二)
就在青州的各个利益集团为了确保自己的财产安全,保证青州不乱,在努力寻找粮食的时候,张金亮则带领着学生们行走在青州大地,安抚着青州各地的百姓。
济水两岸的百姓都是早些年进入青州的,也是最早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也是接受锦绣山庄公约最为彻底的那部分人,当然他们也是对锦绣山庄意见最大的一部分人,他们这帮人虽然对张金亮和青州议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甚至到处发牢骚,但是他们毕竟是和锦绣山庄一起经历风雨走过来的,对山庄的政策理解最深,受益最多。就算今年是灾年,就算青州现在实施了严格的配给制度以及越来越多的卫生制度,就算他们牢骚满腹,他们还是完全的坚决的贯彻了锦绣山庄的所有政策。
再往北再往东的地区,虽然进入青州的时间较晚,但是他们那里去年刚刚遭受过羯胡的劫掠,青州政府和青州商会在随后的理赔工作中,表现还算可以,也让他们对青州的信赖大大加强,因为配给制度和卫生制度闹事的也不多。
但是在刚刚开发的胶东半岛今年新进流民最多的地区,却没有那么安静,
曹嶷迫于青州铁甲军团的压力,曹嶷并没有北进,而在徐州北部的东宛、琅岈两郡的山区停了下来,他一边劫掠着徐州,一边也在招兵买马。安抚百姓,扩展自己地势力。由于他们对没有受灾的徐州地劫掠,甚至在曹嶷的管区内,还出现了少有的繁荣,他们那里的生活水平甚至超越了胶东地区,成为当地的一大亮点。
一些已经逃亡到青州的流民,到了青州才发现青州这里根本没有满地的大米白面等着他们,没有宽敞舒适的房子等着他们,而只有每天地辛苦劳作。每顿饭也只有胡萝卜玉米麸皮加野菜,后面还有中央粮食储备库,和锦绣银行无休无止的监督和督导。这些和他们在进青州以前的梦想完全的不同,也和他们看到的青州老居民的生活完全不同,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不堪忍受,在一些人地煽动下。他们甚至成群结伙地跑到了距离青州不远地曹嶷部那里去寻求梦想和生活。
而曹嶷手下的五斗米教徒。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也在悄悄的向胶东半岛渗透着,他们在这些新来地居民中间不停的用极其低劣却非常有效的手法,散布着他们的宗教思想,进行着鼓动,散布着仇恨,甚至就连在现在正在胶东开农场的农场主和生活较好的小生意着,也成为了他们地目标,一股暗流就在这些刚刚来到青州定居的人中间涌动。
人肯定是有贪念的。这些神棍们就是利用这些贪念,一边向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以及青州的华族兜售他们所谓地长生不老药,教授他们白日飞升之术,一边用募集到地粮食资金拉拢着更多地穷苦百姓。
而胶东地区远离青州的工业区,由于运输地原因和各种加工厂建设的滞后。基层行政组织的不健全。以及流民涌入过快,胶东的开发并没有象济南郡附近一样正轨有序。
风力水泵虽然生产已经跟上了。但是运输安装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畜力和熟练工人,虽然胶东的风力水泵再不停的安装,虽然木板制作的简易房正在不停的盖,但是这些新的设施还是被一些已经在青州工作了几年,利用积蓄购买土地的工人拥有,大部分新到胶东的移民只能分到已经规划好的土地和部分农具之外,几乎什么也分不到。毕竟他们的信誉,以及经济水平在那里放着,贷款给他们要冒的风险,可是要比贷款给老人高的多。
而那些被包工头雇用,每天在建筑工地上和修路工地上劳作的流民境况更是凄惨,他们看着那些包工头和那些技术工人每天都能吃到硬饭,而自己只能吃到胡萝卜加玉米麸皮饼,那种被欺辱的感觉更是明显。
“凭什么你们每天辛苦劳作,只能象牲畜一样活着,凭什么你们干的活一点都不比别人少,而别人能锦衣玉食,住在舒适的房子里面,而你们只能饭不果腹,窝在窝棚里面苦苦度日。”在一处窝棚聚集区,在篝火的照耀下,一个身穿长袍的人一边在那里象模象样的挥舞着手中的麈尾一边在那里发表着演讲。“那是因为你们都是一群没有家,没有人管的孩子,供奉我米五斗,入我天师道,受我天师庇护,永不受人欺辱,永避灾祸,永避疫病。”他一边唱着,一边一手挥舞着麈尾,一手挥舞几张画满咒语的道符,围绕着人群中间的火堆,口中念念有此,忽然间他手中的符纸飞扬往篝火上一靠,口中大叫一声“呔”
那道符应声燃起一团熊熊的火焰,冲起一两尺高,人群中人们一声惊呼,那道人不慌不忙的挥挥手,把即将燃尽的道符,放入面前的一个水盆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伸手把水搅匀,旁边早有童子过来,端起水盆,来到人群面前,用碗盛水,分给坐在前面的人们。
那天师继续在那里唱道:“饮我圣水,奉五斗米,入我天师道,保你长生,保你安康,有病驱病,无病驱灾。
“入我天师道,道德内充;威仪外备;天人归向;鬼神具瞻,谓之十禁,一禁嗜杀,二禁偷盗,三禁淫亵,四禁两舌,五禁酒,六禁肉,七禁奢靡,八禁…
他在上面唱着,下面两名童子分着符水,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手中把从牙缝里面省下来的胡萝卜玉米麸皮饼塞到那两名童子携带的褡裢里面,怀着无限的虔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接过圣水,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喝了下去。
两名童子一直在人群中穿行着,不停的向人分发着圣水,当他们把圣水递到一个坐在人群后面的一个中年男子面前的时候,那男子皱了皱眉,轻声问道:“这水能喝么?”他已经在那盆水里面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
第六卷:天下大乱 第九节:神的使者(三)
那中年男子的问话,让那两名道童大为恼怒,其中一个道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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