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外篇…达生》上记载周宣王好斗鸡,斗鸡高手纪渻子被周宣王从民间征辟入宫训练斗鸡,十日后周宣王问纪渻子:“鸡已乎?(斗鸡养好了么?)”曰:“未也,方虚憍而恃气。(虚浮骄傲,而且自恃意气。,通“骄”。)”又了十日,周宣王又问纪渻子,纪渻子曰:“未也。犹应向景。(还是听到声音或者见到影像就有所反应,意思是心还是为外物所牵制。向,通“响”。景,通“影”。)”再过了十日周宣王又问纪渻子,纪渻子曰:“未也。犹疾视而盛气。(快速的左顾右盼。主动的寻找对手。太好战)”十日后周宣王又问,纪渻子曰:“几矣。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差不多了,别的鸡就算在他面前叫嚣挑战它,它也只是气定神闲,和木鸡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了,它已经到达了最高的境界,其他地斗鸡看到它,根本就不敢应战,只有调头就跑。)”
“庄子记述的只是纪渻子训练斗鸡,然而训练士卒何尝不是如此。”张庭威站起身,指着台下面欢呼雀跃的近卫军说道:“你看这些士卒,胜利者兴高采烈,失败者垂头丧气,他们虽然铠坚剑利,然而这些人却缺乏磨练,心理差的太远。
“平常我们训练士卒总是不停的让这些士卒学点什么,现在到了可以让他们逐渐忘却点东西地时候了,老子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也就是说,通常地学习,总是要逐步增加一些知识技艺,而修道则相反,要每天努力消除一些东西。人们不断地消除种种私欲杂念,也就不断地接近理想地精神境界。大智慧表现出来的也许是愚钝、高度地技巧看起来却有些笨拙、真正地勇敢往往被误解为胆怯。
“外表的活泼、逞强、伶俐
好地,但是还不够,还需要不断地磨炼,把浮躁和妄来,把力量凝聚于内,看似呆呆的,无啥稀奇,可是那些存心挑衅、争先恐后的斗鸡,碰到一动不动却内蕴真气的木鸡,却根本不得近其身,对方还未出手,自己先就吓破胆了
“如果想要想让这只军队成为攻无不破的铁甲雄狮,首先就要战胜自己的骄傲,战胜自己的狂妄。动如风,不动如山,动与不动都是力量所在。战胜自我首要的摆正心态不浮躁,达到一种胜败都郑重的境界,丝丝入扣,有条不紊。
“木鸡的境界,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大境界,不浮躁,不慕奢华,就象剑客一样,尽管未必出剑必胜,但亮剑的境界一样充满了无限玄机和高度,甚至决定了成败。”
张庭威转头看了身后的青年近卫军将领,笑道:“刚才还在说呆若木鸡来着,现在看你们也和母鸡差不多了,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一时半会理解不了,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近卫军自从成立就一直在家门口作战,后勤补给你们从来没有操过心,不管怎么打,基本上都是豁着物资往上上。你们还没有碰到过什么真正的对手。打胜仗谁都会,打败仗你们会么?只有会打败仗的将领才算是好将领啊。”
“会打败仗?整天打败仗的将领还能是好的军官么?”一旁的田奚忍不住,高声问道。
张庭威捋着胡子看着自己的这位学生笑道:“会打败仗和整天打败仗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那个将军敢说自己一定永远只会打胜仗,而不会打败仗?胜仗打完了好说,军心振奋,情绪高昂,可以继续勇往直前。可是要是失败了怎么办呢?百战百胜,而一次小败就让一个名将名誉扫地,甚至付出生命,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会打败仗,主要在于如何败,败而不溃,败而不散,军队不能散,人心不能散,白败百战,永不屈服,积小败为大胜,这才是最高的军事素养啊。”
“多谢族叔教诲,以后还得让族叔多多指点。”张庭威得一席话,猛地给张金亮敲响了一次警钟,张庭威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根本没有打过几次正规战的青年近卫军,现在的确是有点太骄傲了,翅膀还没有扎齐,就有人在那里高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不过就是因为一连串的这种那种原因,使山庄的敌人无法全力对付锦绣山庄,这才使青年近卫军获得一次又一次胜利,而现在是应该给这些骄兵泼点冷水的时候了。
而在山庄外面,王弥正在徐州兖州翻天覆地的在那里折腾,芶晞在州养精蓄锐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重新回到青州。只有十多万人口,2000名青年近卫军的济南郡,的,破坏容易建设难啊,只要有一次失败,济南郡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
“从今天开始,青年近卫军不能整天想着如何防御了,的想着如何在境外作战,在失去后勤补给,无法得到及时支援的情况下作战,济南郡要御敌于外,绝对不能让战火烧到济南这片土地上,就是打100次次败仗也在所不惜,廷威公说的不错,参谋部以后的任务就是要研究青年近卫军如何在逆境下作战,黑长明你那里的训练也要朝这方面努力。
“以后的作战出征的将士可能要面临23倍,甚至7倍8的敌人,更有甚至可能是百倍以上的敌人,如果不会打败仗,只会打胜仗,我们如何生存下去,廷威公说的好,打败仗要败而不溃,败而不散,积小败为大胜,拖也要把任何对我们有威胁的敌人拖死,绝对不能让任何一支我们不愿意见到的敌人站在济南郡控制的土地上。大家听到了没有。”
周围站着的青年近卫军的高级军官,和参谋听着张金亮所说的话,倍感压力,他们都在仔细回味张庭威和张金亮刚才所说的话,张金亮最后一句一出口,四周竟然只有寥寥几人应到:“明白,院长。”
“大声点,我听不见。”张金亮高声喝道。
几十个人如梦方醒,齐声高呼:“明白,院长。”混天求月票,求订阅。
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二)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二)
阳城南洛河之上有座浮桥,叫做永桥,在8之乱以可是洛阳最繁华的地方。
贯穿洛阳南城南北的主干道——铜驼街~城的正门开始,南行5半(约2千米)穿过洛阳的南门,继从永乔上越过洛水,在永桥之南继续南行。
在洛水以南,御道之西,坐落着金陵、燕然、扶桑、四馆,俗称四夷馆,在御道之东分布着归正、归德、慕化、慕义四里(里:基础行政单位,相当于现在的社区办事处,洛阳城一共42里,++“里弄”即来源于此。),分别居住着南朝、北、东、西四边的归附者,从西域来的胡商也集中居住在这里。
在洛水以南,四夷馆和四里中间设有四通市,民间也把他称做永桥市,南市,阳市(这里的市是市场的意思,并非现在的行政单位市)。由于这里有着洛阳最大的水运码头,并且还是从南方陆路进洛阳的门户,另外这里的四馆四里还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客商,这就决定了四通市就是一个国际性的贸易市场。
不少商胡估客均在四通市进行各种交易,史载“自葱岭以西,至于大秦(印度),百国千城,莫不欢附,商朝贩客,日奔塞下,所谓尽天地之区已。乐中国土风,因而宅者,不可胜数。是以附化之民,万有余家。门巷修整,闾阖填列,青槐荫陌,绿树垂庭。天下难得之货,咸悉在焉”。此市又近伊水和洛水,水产丰富。“伊、洛之鱼,多于此卖,士庶须。皆诣取之。”由于鱼味鲜美,故其价昂贵,有“洛鲤伊,贵于牛羊”之谚。
在上船之前,近卫军的参谋部已经搜集了大量的和洛阳的资料进行研究和学习,王勇强和近卫军的军官还是对洛阳比较了解地。甚至近卫军的普通士卒和水军中队的水手,每个人也都领到了一个有关洛阳风土人情,风俗习惯,生活禁忌。以及标有洛阳三大市地图地小册字。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面,洛阳应该是一个人口众多,经济繁荣,文化发达的超级大都市,著名地南市街道两边应该是众多的商铺和豪华的驿亭传舍。街道上应该是头戴高冠、身穿华服、脚著木屐、风流翩翩的士族子弟带着高鼻凹目、黄发碧眼的鲜卑奴隶徘徊其间。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牵着背上长有肉瘤的特大牲畜装载着货物沿街叫卖——
每个近卫军队员和船上的水手都带着美好的憧憬来到这里,希望见识一下这个大晋帝国地骄傲。这个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大晋帝国的首都洛阳。他们甚至每个人都带了大量的铜钱,准备来这里大肆潇洒一番。据说在洛阳城西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能让所有男人心动地地方,这些船上地水手,近卫军地军官士卒,各个都留着口水,盼望着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当他们被岸上地侦查骑兵护送着进入洛阳辖区地时候,洛水两岸破败的房屋,饥饿地人群,还是让这些第一次到大城市的农家孩子那兴奋的心情逐渐冷却下来。
从永康二年(301年)齐王迥起兵攻击当时的篡位皇帝赵王伦开始,洛阳城屡经战火,属于不同势力的数支军队在这里打打杀杀,你来我往,洛阳城头也是旗帜变换,各种势力在这里轮流登场,肆意劫掠。
当年繁华的洛阳南市——四通市,现在也因为战争的原因,早已经变成一堆庞大的残垣断壁,破败不堪了。以前云集在这里地各地商胡估客,四方归附王化的归化民,早已经鸟奔兽散,不知踪影了,庞大的废墟堆上,只留着一些行尸走肉般的流民,他们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的望着河里面巨大的舰队,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犹如一群看着自己食物的野兽。
济南舰队的5大船自从进入洛阳辖区,就放缓了速度,洛河两岸不但有断壁残骸,在洛河的河面下,也矗立着大量的沉没船舶的残骸,济南郡的五艘大船由于吃水太深,为了避免碰到障碍物,大船只能在小船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穿行在船舶残骸组成的水下森林里面,到处在寻找着靠岸的机会。
然而根本无人管理的码头早就年久失修,河道淤塞了。沿着河岸,倒是有几个专门清理出来的供船舶停靠的地方,但是却没有一个水位的深度让济南郡的大船靠上岸。
在河道里面晃悠了半天以后,眼看前面已经到了浮桥,测量船仍旧没有找到合适的码头,勘测队员无奈的向后面大船上的舰队指挥官宋仪摆了摆手。
“停船,在河道中间停船。”宋仪向后命令道。
他的命令一下达,各船上先后响起船长执行官的高声命令和手拿皮鞭的帆缆长的高声叫骂声,以及值班的士官下锚的呼喊声。沉重的铁锚被人从船头扔到了水中,在水手长的命令下,正在船舱里面踩水轮的水手停止了动作,大船失去了动力,缓缓停住,而后又被水流冲的向下游滑去。
锚链驻渐地被拉紧,终于把大船拉在了河中央,旁边早有小船拉着缆绳向岸边驶去,继续固定大船。
不远处一群停泊在岸边的小船上站起来好多的水手,这些水手跪在船边,瞪着眼睛奇怪的望着大船,嘴里不停的在那里左右嘀咕着,互相还做着手势,他们这群人皮肤黝黑,身穿皮袍,头戴皮帽,满头的小辫披肩,一看就不是内地人地装束。
王舒向王勇强匆匆交待了一下,急不可奈带着王忠等众贾家家将上了小船,由水手护送他们向岸边划去。
不等王舒乘坐的小船靠岸,岸边的侦查骑兵后面闪出一个人来,“处明公别来无恙。转眼间,你我又有数年不见了。”王舒定睛看时,不是别人,正是东郡人度支校尉魏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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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三)
第六节:洛阳逞威(十三)
仆东阿魏浚,见过处明公。”
魏浚——东郡东阿人(东郡,泛指京师以东诸郡,东阿:兖州济北国的一个县,在现在山东省聊城市东阿县西。),庶族(魏姓郡望在任城国)。早年寓居关中(陕西省关中平原,关中平原因西有大散关。东有函谷关。北有关。南有武关。为四塞之国。故称关中),担任雍州的小吏,这个人比较有才干,在河间王战败后,被朝廷任命为威武将军,后调往京师任度支校尉。
度支校尉在和平年间是个谁都不愿意干的苦差,这个官职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管理国营农场的农垦局(或者农场局)的局长,在晋朝也就是管理军屯的士家,保管度支军屯粮草,管理运输干线附近的转运仓的一个官员。
但是在战乱年间,由于度支校尉手中有兵,有粮,到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不过魏浚不是来堵济南郡的官船的,他是来永桥码头接收来自凉州进贡的粮草布匹的。外地进京的粮草,分成两部分,税赋直接从偃师南拐入七里涧,到洛阳城东北角的建春门外的“租场”卸货,经过太仓的官员验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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