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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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乱世-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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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谁都默不作声,只有猎猎的军旗,粗重地呼吸声,如雷的战鼓声,整齐的步伐声在空旷的麦田里面向四周传递。

近了更近了,双方第一排的士卒甚至都能异常清晰的看清楚对方的眼神。为了追求最大杀伤效果双方的指挥官都没有下达发射弩弓的命令,



“立——定”:

正文 第五节:烈血浴城(八)

第五节:烈血浴城(八)

年近卫军枪弩使用的弩矢有两种规格,一种是适合远长矢,一种是适合近距离射击的短矢。长矢长度2多点,适合远距离高精度射击。

而短矢,基本上就是一根粗钢筋加上了一个木头尾部,用来安装尾翼,其重心非常靠前。这种矢重量重,初始动能大,近距离穿透力极强,但是矢头太重也造成这种矢稳定性不太好,射击距离超过15(米)就无法保证其精度,超过20丈(60),其弹道将变得异常弯曲,只能对一些面目标进行射击。

并且现在锦绣山庄为了便于严格控制公差,便于标准化生产,把弩矢的尾羽换成了经过高压蒸制而后压制成型的竹子外表皮切片。完全放弃了使用完全无法掌握其质量、重量、数量的羽毛。

当然这也在于在山庄的发展壮大过程中在泰山部分地区发现竹林的功劳。

弩矢的准确程度和弩的加工工艺有很大的关系,弩机间隙小,震动就小,发生跳弦的可能性就低。同时弩槽越直越光滑,精度也就越高。

但是对弩的精度影响最大的不是弩,而是弩矢,由于古代箭头都是铸造的,中间难免有气孔和杂质,这也就造成了同样体积的箭头重量并不一样,同时同时箭秆的加工工艺落后,使箭秆的粗细也有所不同,众多的因素,就造成了弩矢静重心和阻力不同。

除了静重心,还有动重心。这和尾羽质量的有很大地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两根完全一样的尾羽的,就算把尾羽加工成同样大小,也不能避免左右上下几片尾羽的阻力不一样。这就造成了所有地箭矢动重心的不同。

就算是同一个弩弓射出的箭,因为上述原因,其精度也绝对无法得到保证,在战场上的那些神箭手随便扯出一只箭就能射出好成绩的事情,你就当他扯淡好了。

神箭手当然也可能有,他只要用一支箭反复练习,只要这支箭还没有残破到不能用的地步,他就能射出好的成绩。当然精心挑选出来的少数几支箭也可以大致满足需求。

锦绣山庄工业化生产的这些箭矢,就是采用了各种机械加工设备和多道复杂地加工工艺。以及尽可能的选取特性变化不大、均匀一致地材料来制作箭矢,这样让生产出来的箭矢。尽量做到质量相同、重心相同、阻力相同,而避免上述情况的发生,当然,外面如果也想达到这个水准。所要耗费的精力那不是可以用数字来计量地。

就在芶家军一边呼喝着,一边一步一挪的移动(为什么一步一挪而不是冲锋,我在以后的情节里面进行论述,这里不再多说,要不然真的要变成说明书了。)到距离拒马大约3上下的时候,田奚轻轻吐出了一个“放”字。在他旁边的执行官手中地战旗。猛然从直立瞬间放下。接着各个中队地指挥旗跟随放下。队长口中高声吼出。

如此近的距离,移动中地芶家军根本来不及反应。早就用支臂把弩弓支撑到腰里,做好了一切瞄准准备的青年近卫军猛然扣动了扳机,弓弦的响声和弩矢发射时破空的怪叫响成了一片,那闪着寒光的箭矢瞬间就和暴露在大盾上面的芶家军长矛盾牌手毫无遮挡的面部作了一个亲密接触。

随着沉闷的弩矢撕裂面骨的声音响起,芶家军前排的士兵像被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向后一仰,仰面摔倒。

还没有等芶家军有所反应,近卫军的第一排已经迅速蹲下,随着各个小队长口中又一个“放”字出口。站在第二排的近卫军也扣动了扳机。

青年近卫军手中的强弩采用棘轮上弦,队员发射完弩矢以后不用再转头走向后面继续装弹,而是直接蹲在地上用手转动手柄就可以完成上弦的操作,而中国古代使用的大威力的蹶张弩都需要双足或者单足踏住弓身或者吊环来完成这一动作,如果在射击完不转身向后让出正面,后面的弩手就无法射击,而第一排弩手转身,第二排弩手上前、列队,再进行瞄准射击就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要长达半分钟上下,有这半分钟就足够有时间让对面的士兵重新竖起盾牌,躲在盾牌后面。

而近卫军第一排射击完,只需要蹲下身子,第二排就可以直接瞄准射击,这个时间不会超过10秒,甚至低于

缩短的这20多秒钟的时间,也同时意味着强弩的发射速大程度的发挥。这些时间也许不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却能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

看着第一排第二排的长矛手像麻袋一样往下倒,阵中指挥的一个牙门将终于率先反应了过来,“冲上去,冲上去,砍开拒马,”他呼喊着,也顾不得他的旗帜了,带领亲兵随从,用手中的武器,驱赶着站在前排的士卒。

芶家军的威名不是盖的,他们也是屡经战阵,再经过短时间迷茫慌乱以后,很快镇定了下来,士卒中间的骨干起到了决定性作用,青年近卫军的弩弓虽然犀利,但因为弓身长度的关系,排列的毕竟比较稀疏,不可能一下子把芶家军前排的盾牌一下子干掉完。

一些富有经验的芶家老兵在见到势头不对,早已经把脑袋缩到了盾牌的下面。看着身边的同伴接连倒下,他们也深知这个时候就是掉头跑,也跑不过弩弓,在后面牙门将,百人将的催促下,芶家军也发出了他们的凶性。

他们有盾牌的举着盾牌,没有盾牌的从地上捡起盾牌,或

有盾牌的人地身后。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互相面士卒的簇拥下,几步就冲到了拒马边上。用手中的巨斧砍击着拦在前面地拒马。有的人甚至从拒马的缝隙中钻过去,手中高举着武器,冲向对面依旧在那里沉稳射击的近卫军。

在后面牙门将的催促下,原先排列在两侧,后部的盾牌手也很快通过战阵的缝隙,挪到了前方,为正在砍拒马的同伴提供掩护,后面的强弩手,也时不时地通过人员的缝隙向近卫军发射着软绵无力地弩矢。人力上弦的弩弓威力想射穿近卫军身上的铠甲,做梦吧。

一个挥舞大斧正在砍击拒马的芶家士卒眼睁睁地看着一支弩矢射中自己的胸口。穿透黑色的玄铁甲片,插进自己的胸膛,身子一软,失去了知觉。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整个人打的向后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另外一个很快从后面补上来,捡起落在地上地巨斧,重新向拒马挥舞起来。

芶家军身上地熟铁札甲,因为含渣太多,整体较软。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根本无法抵御近卫军发射地弩矢的致命一击。那由匀质钢打制。并经过渗碳处理的箭头。穿透这种铠甲简直是如击败革,轻而易举。

斧子、战刀在那里翻飞。死尸、伤员在拒马前堆积,惨叫声,怒吼声,夹杂着弩弓的射击声,斧子砍击拒马的喀喀声,在清晨清冽的空气中向四周传递,浓重的血腥味弥满在临城清晨的空气当中,鲜血顺着麦田的沟沟坎坎不断的向四周蔓延着,把一棵棵寸把长的麦苗包裹在里面。

芶家军人数的优势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体现,就算近卫军弩弓再犀利,发射速度再快,也禁不住芶家军人多,在芶家军付出巨大伤亡以后,拒马阵终于被砍开了几个口子,芶家士卒丢弃了手中的盾牌,象洪水一样顺着拒马裂开的口子涌了进来。

随着近卫军小队长的一声令下,蹲在第一排的近卫军猛的站了起来,高举起长矛呐喊一声,冲向涌进来的芶家军,在他们身后,弩弓手发射完枪弩里面的弩矢,打开枪弩下面的刺刀,端着枪弩跟在他们的身后,掩护着长矛手的两侧

铁甲对铁甲,长矛对长矛,精锐对精锐,两个军阵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长矛在翻飞,战斧在挥舞,带着锯齿的狼牙棒在空气中发出呜呜的怪叫。兵器的碰撞声,人员的惨叫声,军官的呼喝声,在田野中响起。数千人就在这寒冷的清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冲杀。

近卫军弩弓手手中的强弩被沉重的巨斧、狼牙棒砸断了,就拔出战刀,战刀砍钝了,就拔出战斧、钉锤。



“向前,向前,永远向前,坚守你的岗位,永不后退。现在是考验我们胆量的时候到了,让我们看看谁是英雄,谁是懦夫。”田奚挥舞着战刀,在摇摇欲坠的大阵后面高声呼喊着,鼓舞着士气。近卫军薄薄的四层阵列是无法经的起芶家军的重点凿穿的,近卫军唯有向前向前,永远向前攻击,,最大限度的杀伤敌军才有胜利的希望。如果只看是否被对方击穿阵列来判断胜负的话,近卫军其实已经败了。“不要管他们如何打,别管身后,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只要你们把平常训练时候的正常水平,今天发挥出来,你们就是战无不胜的英雄。”

近卫军和其他军队最大的不同点就是——意志,坚强的意志,钢铁般的意志。这些受过3年正什么,应该去做什么,他们钢铁般的意志来源于他们的爱和责任,对家庭,对亲友,对爱人,对锦绣山庄的爱和责任。他们知道虽然他们现在身在临,但是他们的身后就是济南,就是锦绣山庄,就是他们过的越来越好的家,就是家乡的父老,就是他们获得的越来越多的权利。

军阵是否被击穿根本没有人去关心,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杀光拦在自己面前的所有能活动的敌人,向前,向前,在向前。“捍卫家园,捍卫自由,杀,杀,杀。”几个小队长,中队长在那里高声喊着,谁都知道,一旦自己退却。自己的家人通过几年地奋斗,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财富,争取到的种种权力都将化为泡影,为了家人的幸福。他们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

鲜血在飞扬,断肢在空中飞舞,弥漫在空气中呛人地血腥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阎洪烈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军队,在他记忆当中,所有的正规军都应该排着整齐的队伍,互相缓缓接近。而后互相挥动长矛,一点点的把对方往下剥。直到有一方承受不住伤亡而崩溃。

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根本不顾身后,不顾阵型,一直向前,永不后退的军队。

不。决对不是没有阵型,那些穿着闪亮铠甲一直向前的军人在一片黑色地玄甲之中,非常明显的形成一个个点,四个人一个点,三个点却又互相配合,形成一个小阵列。混乱地战阵之中。好像又有无数个这种小阵互相呼应。互相串联起来,织成一个无形的大网把那接近的玄甲兵困在当中。天哪,怎么会这样,他们的指挥官怎么指挥。

地确,在这种情况下近卫军不需要指挥,也根本无法指挥。近卫军只有经过无数次训练而形成的良好的协调能力和互相之间的配合能力,每个人都在按照已经演练了无数遍的战术动作和步伐,站在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上,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显眼,以至于完全压倒了玄甲的数量优势,用少量的兵力把多得多的敌人包围在当中,吸引在自己的周围,破坏着对方早已经散开的阵型。芶家军被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作战方法完全打蒙了,协调和指挥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无数已经凿穿近卫军军阵的芶家士卒在眼前忽然没有了敌人的时候,陷入了迷茫,他们不知道下来该做什么,是继续向前攻击近卫军的指挥部呢,还是调转回来继续加入战团,平常在战斗中他们都是听领导吩咐听惯了的人,领导吩咐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领导不吩咐的事情是不能做的,要做了可能就要犯错误。

可是他们现在的领导呢?他们现在的领导还在军阵中,成了正在顽强作战的近卫军的重点照顾对象,想再发号施令已经不可能了。

奴隶永远是奴隶,他不可能成为主人,连成为自己的主人都不可能。当惯了奴隶的人是根本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如果没有了奴隶主,奴隶们会哭着喊着叫:“没有了主人的英明领导,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王勇强嘴角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步兵的作战使命已经完成,已经把对方严正的军阵完全搅乱,现在要看骑兵的了。

“传令,铁甲重骑,铁甲侦骑出击,在外围进行猎杀。”

随着牛角号,铜号,以及表示着骑兵战旗的升起,已经在刺史院中待命的铁甲侦骑和铁甲重骑跨上了战马。

“各位兄弟,请跟随我一战。”已经醒过来的刘福不顾医护兵地劝道,又重新骑上了战马,拔出了马刀。“杀敌,杀敌,杀敌”他接连呼出三个杀敌,两腿一夹,皮靴后面带的马刺重重的刺到了马肚子上,战马吃痛,一声长鸣,四蹄蹬开,瞬间跑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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