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一道明媚的光线斜斜的折射在了床上蜷缩着的小人儿脸上,凌乱的头发,紧闭的眼眸,微肿的小嘴唇儿……
“嗯……”
白薇薇皱了皱眉搓了搓眼睛,身上古怪的感觉让她立时惊醒,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白色锦缎般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爱痕……
靠,她连忙把被子提上遮住了月匈前的春光?
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子上眯着眼睛的凯蒂猫,这是神马情况?
她原有极大的起床气,睡起觉来六亲不认,刚睡醒时不认六亲,混混沌沌的挠了挠鸟窝,脑海中惊现两个大字“做了”?一针见血了?
小手偷偷的摸到了被子里,果然是一丝不挂的,浑身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活脱儿像是被拆过散架了一般的,而那已经红—肿—不—堪的私处,更是有种被撕—裂的痛楚。
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连光洁裸露的后背也蒙上了一层粉色。
擦!
原来不是梦,是货真价实的经历,想赖都赖不掉了。
昨晚一夜,她终于从一个懵懂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引领她数次走向巅—峰的人竟然是儿时最恨的羽航哥哥,她的首长!
一转眼,身边空空的,梁羽航并不在旁边。
伸手一摸,床铺微凉,显然他离开有些时候了。
一大早的,他去哪里了?
白薇薇皱了皱眉,不知道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肩膀上的枪伤怎样了。
这个男人不要命了一样的,难道是铁打的么?身子那么虚弱却还把她正面反面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
昨晚后来的后来,她都不知道时间地点了,只觉得床边的小台灯不停的摇啊摇晃啊晃,几次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又被摇醒……任凭她怎样啜泣哀求,他都不放过她。
狠狠的,她被做了一个晚上!
他万万全全侵占了她,塞满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唇齿和鼻息,全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兰芷味道,很少有男人能够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体香,但是她知道他有,她想她闭着眼睛也能够在人海里很快认出他。
小手摸着通红的两颊,以后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要是那禽兽枪伤好了,她非被他顶啊穿了不可。
正在暗暗腹诽着,就听门外走廊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来人显然是穿着拖鞋,所以声音并不大,但是从那个傲然又娴雅的节奏中,仍然可以很快的判断出,是他。
她觉得现在对他太熟悉了,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动作,还有昨晚两人爱啊爱的时候,她也发现,原来他最爱的是“三快一慢”式……
臊的不行了,白薇薇连忙又躺倒在床上,蒙头继续装睡,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那个轻易夺走了她少女身子的男人,那个她想恨却又恨不起来的羽航哥哥。
唇角带着淡淡的薄笑,梁羽航已经来到床边坐下,见床上白薇薇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硕大的粉色圆球,他又笑了笑。
“老婆,起床了,今天要去基地报个到。”
伸手在粉球上拍了一下:“老婆,起床了,你这样赖床,是不是想引诱老公再给你来一次?”
这句话果然有效,白薇薇立即红着脸从被子缝隙里探出了个小脑袋。
柔嫩的手指伸了出来,她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朝旁边挥了挥:“呃……你先回避,我没穿衣服。”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还好,看来这小人儿昨晚已经被他收拾的服帖了些,本来他以为她的第一句话会是那惯常用的“禽兽”!
大手在她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真不舍得放手,如果有时间,他一定再掀起几次惊涛骇浪不让她下床。
看着她微红害羞的娇俏容颜,眸子暗了暗,转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药罐。
白薇薇不耐烦了,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支支吾吾的:“哎呀,讨厌,你走开啦,人家真的是裸奔着呢。”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又热了。
漆黑的眸子就在她一厘米远的位置,男人的声音低低沙沙的,似有魔力一般:“既是裸奔着呢,大人我就更不愿意走了。”
一句话,把白薇薇吓了个半死,她连忙把整个小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他绝对有本事将她的身子做成任何形状,拍扁搓圆不在话下,高难度的回形针式也小菜一碟,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还是不要得罪的比较好。
脑袋蒙在被子里,她什么都看不见,黑乎乎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掩耳盗铃?
她以为她自己看不见了男人就也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做了?
脚下突然一亮,被子的下端被掀开了一角。
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进来,将指尖沁凉的药膏涂了上去,一圈一圈的晕开抹平……
“哎呀。”
白薇薇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幸亏这是在被子里,谁都看不见她大红气球似的脸,不然,她一定会羞死过去。
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只大手处理好了一切又轻轻移了出去。
梁羽航看着那个白薇薇蜷缩成的粉球儿摇了摇头,都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她还是那么害羞。
也罢,就暂时饶她一回。
他和她,还有漫长的时光要过,他不急在一时。
“我在楼下等你。”
低头闷笑着走开了。
他毫无察觉自己的变化,最近,他似乎是越来越喜欢微笑了。
—
等到房间里完全没了声音,梁羽航的脚步声也远了,白薇薇这才红着脸出来,小手在被子里一段乱摸,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禽兽,我的衣服给我扔哪里了?”
白薇薇急了,光着洁白的小屁屁跳下来床,这才发现,枕边放着一堆折叠整齐的女人衣服,都是全新的,从文月匈小内裤到一件粉红色的中袖连衣裙……
“给我的?”
她咬了咬牙,也没有别的办法,用手去翻了翻。
竟然每一件衣服都没有任何的标签和logo,都是特制的。
心里非常诧异,拿起文胸就穿上了,该死的尺寸正好,是她的罩杯。
“梁羽航你个混蛋!”
什么时候她的尺寸被他知道了去?
小脸再次涨的通红,又急急的把小内裤和裙子穿上,件件都是她的尺码,合身极了。
讨厌,心底暗暗嘟囔了两句,说句良心话,这颇有女人味儿的衣服她还真是喜欢。
不过一想到是那人的品味,她就气呼呼的撅了撅小嘴。
烦躁躁挠了挠鸟窝,一来到大衣柜的镜子前站好,小嘴一下子就张成了“o”型。
天哪!
镜子里一名美丽的女人正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身粉色的雪纺连衣裙,长长卷卷的黑色柔发,白皙的底肤,脸颊绯红,鼻子小巧而挺直,菱唇明显是被男人滋润过了,微肿却红艳艳的,漂亮极了。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脸蛋儿,怎么回事,这不是她!镜子里哪里还有那个呆头薇的身影啊,只剩下了一个明眸皓齿盼望夫归的羞涩小女人……
不敢多想,匆匆洗漱了之后抓起三明治就吃了,拿起刀叉刚要去切荷包蛋,只见“梁羽航”突然从蛋黄里探出头来:“老婆,我的蛋蛋好吃吗?”
白薇薇脸色抽了抽,睁着圆眼往后挺了一下脖子,我靠!
出现幻觉了!
那厮竟然阴魂不散处处都在,大眼睛狠狠的眨巴眨巴,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梁羽航”吃掉。
腮帮子鼓鼓的,她用力狠戳餐盘里的蛋蛋:“梁羽航,老娘什么都给了你,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废了你!”
风卷残云之后,她终于耷拉着脑袋下了楼。
想到又要面对梁羽航,刚来的勇气又没了。
她现在见他实在是有点怕,心里怕,身体更怕。
梁羽航已经一身戎装神采奕奕的站在客厅里等候了,刚看了一下手表,再一回头,只见一个粉色的小人儿抱着楼梯扶手一点点往下蹭。
俊脸一暖,他忍笑朝白薇薇招了招手:“过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儿?昨晚上喊得比他都响,今天又是这副小可怜的样子了。
“哦。”
白薇薇垂着头在梁羽航身前半米处停了下来,她现在的姿势,活脱一个低头罚站的阿拉伯数字“9”。
“吃饱了么?”
梁羽航双手环胸,心情非常愉悦。
再怎么说,他昨晚也是成功的连哄带骗把她吃干抹净了,想想她那两条勾魂的长腿,就会英雄气短……该死的,他竟然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不想去部队了的想法。
垂眸细视,唇角一弯。
粉色很趁她,这样子才好嘛,平时她总是跟个葱似的上白下绿,再配上那大咧咧的性子,一点女儿味儿都没有。
今天,她很漂亮,以后再派人多给她量身定做几件同一系列的衣服。
“嗯。”
白薇薇有些尴尬,头垂得更低了,自始至终她不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向后屈起右腿,足尖在地上画了两个小圈圈,寂寞的点了点地。
她害羞了。
“白薇薇同志,首长命令你抬起头来。”
他故意想逗逗她。
“是……”
白薇薇拥着头皮把脸抬高了一些,勉强的看着他弧线优雅的下巴,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很邪恶,一看着他的眼睛就会魂飞魄散……
小脸想到了昨晚的几个镜头,腾的又红了。
梁羽航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坏坏的笑了笑,还不依不饶:“你想到什么了,嗯,小色鬼?”
“呃……”
白薇薇又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红着脸无语中……
一阵轻笑之后,梁羽航搂着她的腰出了别墅大门,门前,一辆黑色首长级别的红旗轿车静静等候,警卫见着他出来了,连忙打开了车门。
坐好之后,梁羽航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对驾车的警卫命令:“去西郊军用机场。”
机场?
白薇薇一愣,怯生生又带着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完美冷酷的俊颜,只一下子,就落入了一个幽深幽深的河流,不可自拔。
小手已经被男人抓紧放在胸前:“今天我们要去基地了。”
他在淡淡的跟她解释。
“嗯,我知道,你的伤……”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就用冰唇堵住了她的嘴,声音低低的:“保密,我受伤是件大事,不能传出去……”
“呃……”
被男人精心调教过的小舌头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翻涌缠绵。
—
轿车一路直行到了市区西郊的一块空地,此处周围林木青葱白云缭绕,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架小型军用飞机。
不用梁羽航帮忙,白薇薇自己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一打眼,就看见了站在几名战士身后的薄西亚,还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戴着金丝边眼睛,两手插袋,缩着脖子,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他的身侧是两名风华正茂的眼镜哥哥,年纪在二十六七左右,一样的青春昂扬帅气逼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确定在哪里见过。
个子稍高的小伙子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发丝全都笔挺的冲向云霄,标准的莫干西。
大大的黑框眼镜把他的表情遮挡了一半,白薇薇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睛上根本就没有镜片,这人看上去非常悠闲散漫,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偶尔和身边的小伙子交谈一下,一笑连牙根都露了出来,特别夸张。
他的打扮很时尚很朋克,浑身都洋溢着一种来自西方的味道,正是来自美国的华侨化学界的天才李子豪。
与他相反,身侧那个高瘦的男生就要内敛得多,典型的海派男人,嫩黄的衬衫,牛仔裤,休闲鞋,淡蓝色的镜框,肤白,发卷。
很书生很雅致,后来白薇薇才知道,他就是化学系的博士生程亮。
白薇薇不由得暗暗赞美这两位学长的气场,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含蓄深沉,都很强大。
“小薇,你也在,真好。”
鸭子木木的拧了一下鼻子,傻傻的笑了起来。
白薇薇朝三人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主动的归队站在海派学长程亮的身侧。
偌大的临时机场,北面是一驾草绿色的小型军用客机,南面停着一辆军用大巴和红旗轿车。
飞机与汽车之间,三名年轻的军官与四名学生相对而立,他们身后,是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战士。
虎澈眯了眯眼睛,整队之后开发话:“同学们,经过军区和校方的研究和讨论,你们被光荣的选拔进了翼风团的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同志了,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虎澈自豪的要命,背着双手,挺着胸膛。
“为人民服务!”
这几个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