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过于轻敌是会付出惨重代价的,比方说魏元坤他们这一次就是这样。
为了抓这几个穿越者,日本人可谓是下了血本,一般来说,对付小小的土八路游击队,是用不到100式运输机这种高级玩意的,但是这一次偏偏就用上了,而且为了抓他们,日军特意出动了传说中的特种部队——特工部队。
要说特种战在21世纪战争中算不上什么,无论那场战争中,我们都能看到特种兵的身影,各种大片也都以特种兵的战斗生活作为题材。但是在20世纪40年代,特种战绝对是一种新鲜玩意,但是此时,各军事强国的军事学院里都已经出现了一些对特种作战感兴趣的军人,按照小说《亮剑》中的说法,他们这些人进行特种战的理论根据是: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决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塞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在这方面,走在最前面的无疑是德国人,倒霉的烈日要塞成了他们的第一个牺牲品。但是对于此时的日本来说,研究这个课题对于大多数军官来说都觉得太偏了。虽然日本人在战争中喜欢搞偷袭,但是与此相矛盾的是日军同样热衷于摆堂堂之阵,诺门槛事件就是日军这种“我跟你丫死磕到底”的证明——当然,磕得过磕不过暂且另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个广阔的活动舞台,每个优秀的军人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一个角色,当然前提是你没有被狙击手打死、被地雷炸死、炮弹崩飞或是突发心脏病嗝屁朝凉,以及没有在大清洗中被内务委员会给秘密枪决、因为种族问题被送进了毒气室、得罪了领导被穿小鞋或是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按照日本的人的观点,白人应该有的,我们也应该有,独国人的勃兰登堡团和伞兵部队在欧洲折腾的这么热闹,我大日本皇军的特种作战部队岂能是空白呢?因此日军很快就成立了一支特种部队,特工队员都是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必须通过多种严格的考核,淘汰率极高。然后全部送进了在柏林的特种兵学校,虽然真实的历史上日本的特种部队战果并不怎么样,但是在特种兵学校里日本人倒是着实牛逼了一把,那些个被奥地利小胡子下士忽悠的五迷三道,成天觉得我们日耳曼人“天下第一”的德国教官们惊讶地发现,这批来自日本列岛的学员具有极丰富的实战经验,尤其是埋地雷打冷枪摸岗哨之类的活计干的是相当有技术,而这绝不是课堂上能学到的。学员们骄傲地告诉上校,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按照中国一位著名军事家(确切的说是大军阀)张宗昌张大将军的话说就是他们“一个个都会说七八国英语”,另外,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日本军队就没有停止过作战,尤其是1937年之后,这些特种兵队员有不少都是从华北等地精选出来的,这些人在加入特种部队前成天被老八路和土八路用各种招数修理,时间久了就算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虽然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但是也足够把直肠子的德国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了。
虽然日本的军械官员们在武器装备上的理论是,日本是个资源贫乏的国家,如装备自动火器将会加大作战成本,以单兵携带的弹药基数150发计算,用于单发射击的步枪也许能支持一天的作战,而用于连发的冲锋枪也许一个小时都顶不下来。如果只给一百万陆军装备冲锋枪,那么以现有的资源、生产力、运输能力及后勤保障系统要扩大十倍,这样的高成本战争,不是日本所能承受的。但是本着“在穷不能穷皇军在苦不能苦特种”的原则之下,军部还是给这支部队装备了全套的自动武器——从芬兰进口的“索米”冲锋枪、FN公司的勃朗宁机枪和半自动步枪,至于掷弹筒也是必不可少,总而言之这是一支精锐部队。而且日军高层在看了穿越者的擦屁股纸之后,得知未来的日军将在岛屿争夺战当中被米英鬼畜的冲锋枪机枪等自动火力给打得王八犊子似的,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而且细一琢磨,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中国东北三省已成为日本的资源供给及军火生产的主要基地,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和上海的八•;一三事变后,中国大部分国土及资源已落入日本之手。珍珠港的美军已经被彻底摧毁,而英国在太平洋地区的实力可以忽略不计,资源丰富的东南亚国家已经成了自家存折里的钞票,只是什么时候取的问题了,日军拥有了这片广大的占领区,如此丰富的资源及廉价劳动力,在听以前那些老朽们说什么资源贫乏就有些脑残了,虽然日本军部的参谋在战略上是史无前例的低能,但是并不证明他们是白痴,珍珠港的偷袭已经证明了穿越者擦屁股纸、阿不,是资料的正确性,那么为什么不及时调整军火生产,拿出更好的武器装备部队?从德国留学回来的留学生和军事观察员带回来的信息让日本人了解到,此刻的欧洲战场上,各主要交战国的单兵武器都是以自动火器为主,就别提重武器的火力了,一支军队的强大主要应体现在火力的强大,而不是“白兵肉搏”上。出乎意料的是关东军对于武器换装最为积极,关键是从上到下他们对于这一点有最切身的体会,他们很多人永远也忘不了1939年在中蒙边界地区爆发的诺门坎战役,那是一场以钢铁、大工业生产和意志、血肉之躯的较量。关东军因此成为了日军中第一支体会到什么叫现代化战争的部队,天上机群呼啸,地上大炮怒吼,航空炸弹和大口径炮弹把日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火力打击的密集度是日本军人前所未见的。在无遮无拦的大戈壁深处,在十几公里的宽正面上,飞扬的尘土席卷大地,上千辆苏联的坦克装甲车铺天盖地而来,坦克的履带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日本士兵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顺便也把他们的肉体给绞成了馄饨馅,是役,“皇军之花”被朱可夫指挥的苏联红军结结实实的暴了一顿菊花,第七师团等部队直接被打成了逼型,如果这点记性都没有,那日本的指挥官不是心大就是傻逼。
话扯远了,接下来我们再说日本的这支特攻队。
这只特攻队被派过来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到冀东土八路那里抓几个穿越者过来,虽然特攻队的指挥官认为上方命令他的精锐特工队,采取乘坐滑翔机空降渗透这一危险方式去到一支土八路部队的军分区指挥部里抓人,这简直是——太跌份了!我们是特种部队啊,抓土匪不归我们管虽然他的队员当中有人和土八路打过交道,深知这些叫花子一样的军队有多难缠。但是他却不以为然,凭借着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传授给他的狂妄,他认为他的这支特种部队应该去重庆偷袭蒋介石的官邱,把那个姓蒋的光头抓来弹脑瓜蹦,或者乘潜艇秘密在夏威夷登陆,抓麦克阿瑟那个老烟枪,最次也要炸掉美国珍珠港岸防要塞的弹药库……。不过不满归不满,日本军人就有这个好处,虽然平时没事就来个“下克上”什么的,但是关键时刻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哪怕这命令是是让他们在数九寒冬光着屁股坐在黑龙江的冰面上。而此刻作为这支特工队的目标之一的魏元坤,由于刚刚拆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条绷带,心情相当的不错,完全没有要倒大霉的觉悟。确切的说,由于他们总是习惯性的用原时空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来推导现在的时空,因此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时空虽然一直都很“低调”,但是还是在日本高层的心中成了一位值得关注的“大人物”,一支武装到牙齿的、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为了他们乘坐飞机从天而降,这在另一个时空最起码也是本拉灯或者是二王才能享有的殊荣。
出发前,日军特攻队队长看着军部给他下达的手令就直郁闷,日语咱不懂,总的来说翻译成汉语就是“令出山摇动,皇军听分明,我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若有一兵一将伤损‘赵子龙;之性命,八十三万人马,五十一员战将,与他一人抵命。”这里要解释两点,第一赵云赵子龙特指穿越者,第二,下达命令的日本高官他不是说相声的。
滑翔机落地的时间是凌晨4点,此前为了迷惑土八路,天天晚上派飞机在冀东一带上空转悠,此刻土八路对飞机声音已经是习以为常了。4点10分,日本特工队员悄悄潜伏到了魏元坤他们所在的村口,4点19分,日军特工队员接近了村边的岗哨,担任尖兵的一个来自北海道的特工队员拔出了关兼常猎熊刀,而另一个则打开了无声手枪的保险。4点20分,站在前村口的哨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颓然倒下。偷袭的特工队员的确是个高手,他掷出的飞刀极准确地插进了哨兵的脖子,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而隐藏在暗处的潜伏哨在同一时间也被无声手枪打中了眉心,眼见没有了危险,特工队员们一跃而起冲进村口。
很快日军特攻队就找到了魏元坤他们的住处,这个很好找——事后因为这个问题几个人还大吵了一架,张昕骂魏元坤不应该不讲公共道德吃完巧克力将包装纸乱扔在门口,而魏元坤则指责王鹤不应该在半夜三更在屋子里唱什么《一无所有》,而王鹤则愤怒的指出,是张昕晾在门口的印有双熊捧内裤图案的大裤衩子暴露了目标,但是对于这一指责,张昕则隐讳的表示,在漆黑的夜晚这些似乎都不太明显,而是某人晾晒在外面的胸罩吊带背心等根本不是与这个时代的服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事实上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以上众人指出的原因都是确有其事,反正这些情况特征加在一起就等于告诉日军特攻队,穿越者在这里。而魏元坤他们因为这次事情也养成了诸如不乱丢垃圾太阳落山前一定将衣服收起来等好习惯。
没有人能预料到会有人偷袭,当日军特工队员冲进屋子里面的时候,这三个围在笔记本电脑前的家伙首先做的居然是关机。但是当他们回过身之后却发现闯进屋子里的不是王芳园或是其他八路军战士,而是一帮头戴伞兵盔,手端索米冲锋枪、身挂香瓜手榴弹的矮个子士兵,一句“举起手来”和黑洞洞的枪口使得众人明白这些家伙是日本人!魏元坤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当时他就明白,这些家伙一定是干掉了门口的两个岗哨才摸到这里来的,想一想就在一个小时前自己撒尿的时候还和一位长着娃娃脸的哨兵分一根中华烟抽此刻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当时就血贯瞳仁冲上去要拼命,结果被其中一个特工队员一个大背跨给扔到了地上,接着被一枪托打在后脑勺上晕了过去。而王鹤和张昕见状则乖乖的举起了双手。在抓捕行动当中日军至此遇到的最激烈是发生在王芳园那里,当日军冲进她屋子的时候她正在往脸上糊用野菜制成的面膜,结果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把进来的日军特工队员吓了一跳,而此刻穿着睡衣的她一面尖叫“抓流氓”一面抄起放在炕上面的开水壶砸了过去,这直接让一个家伙在鼻子出血的同时,前胸被烫脱了一大块皮。为此王芳园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当她要喊第二句“抓色……”而“狼”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直接被对方摘了下巴,然后一枪托打晕。
而王芳园的喊声也惊动了周围的八路军,八路军没有料到是有日军偷袭,而是以为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到八路军的驻地来调戏妇女,全都抄起家伙冲了出来,而一个负责掩护的日军特工队员以为己方行动已经被发现,连忙打了一个短点射,这下彻底暴露了目标,日军特攻队队长顾不得骂这个冒失鬼,赶紧命令人将这几个目标人物和屋子里的装备拖走。而八路军也发现这些鬼子有点不对劲,刚才枪一响,就有人发现这伙鬼子有点邪乎,他们摆出的姿势很怪,手里端着的不是三八大盖而是一种以前从来没见过下面带转盘的花机关枪,这些鬼子身上带了好几个弹药包,腰带上挂着带鞘的匕首,头上的钢盔也和其他鬼子大不一样,除了没有帽檐,在月光下竟没有一点反光。
“特种部队!”八路军的一位名叫李扬的连长很快想到了魏元坤他们给他们提到的一个名词,“弟兄们小心点,这回咱们可能遇到硬茬子了!”此刻倒在大街中间的两具八路军尸体已经提醒了他,每个人都是被对方的短点射打中,而命中的位置都是眉心,仅凭借月光就能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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