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一个家伙拍到天生和他那位郝大哥在一张桌上吃饭的照片,然后捅到公司领导那里,结果就被炒喽。”谭宇笑道。
“嘿,还有这样的小人,真是太损了。”李文博听了心中也是不愤,虽然他也不太赞成释天生和那位黑道老大保持联系,不过那只是个人私事,拿这种事做文章,打小报告害人,也只有小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没什么,那个家伙本来就和我们有仇,就算没有这事,早晚他也会找别的事来报复。”释天生答道。
跟郝天龙是朋友这是事实,有没有别人打小报告都一样。释天生既然没有后悔认识这个朋友,自然就能接受因其造成的后果,所以他并不恨那个黑熊,那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和这种人怄气,不值当。
“呵,炒就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保安嘛,也不是能干一辈子的事。你们两个这么年轻,随便干点儿什么不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李文博问道。
“还没想好,要不然怎么找你来商量呢。李大哥,你见识多,帮我们出个主意吧。”谭宇说道。
“嗯。。。。。。,既然暂时还没什么打算,不如到我们博物馆暂时做临时工吧。年底到了,有几位工友回老家探亲去了,你俩正好可以顶他们的位子,工资虽然不高,不过好歹也是正经差事,先安定下来,等以后有了好的工作再说。”李文博想了想答道。
“好呀,呵,我就知道李大哥你有办法。对了,一个月有多少钱呀?”谭宇闻听兴奋地问道。
“基本工资八百,加上杂七杂八一些补贴,大概一千出头吧。”李文博想了想答道。他是博物馆的副院长,高级研究员,这种具体细节他怎么会记得清楚。
“一千出头!李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在盛世威扬一个月也不过挣七百多块。”谭宇眼睛一亮。常听人说塞翁失马,焉之非福,要不是被人炒了鱿鱼,估计李文博也想不到介绍这样的工作给他俩。
“呵,看你们干保安干的挺开心的,我还以为你俩很喜欢这一行呢。”李文博笑道。
白天不懂夜的黑,象李文博这种从来不会为钱的问题伤脑筋的人是不会明白每个月区区几百块钱的差别对普通人的诱惑力。
“呵,谁还怕钱多咬手呀。对了,你们那儿管住宿吗?”谭宇笑着问道。
“博物馆没宿舍,不过那不是问题,你们可以先住我那里。”李文博答道。
“啊,住你那里?放便吗?突然多了两个人,不会影响到你的家人吗?”释天生连忙问道。
“呵,不会,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本来就不住在一起。”李文博笑着答道。
“不住一起?怪了,你又没有结婚,为什么不跟父母住一起?”释天生和谭宇都很奇怪。如果说他们俩远离家人来到北京打拼是迫于生活,那么李文博显然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呵,他们都是生意人,大本营在南京,北京这边只有我一个住。平时冷冷清清的,房间空着反正是空着,你们来正好和我一起作伴,让屋子里多点儿人气。”李文博笑道。
“真的?李大哥,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李文博现在做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本来觉得前路渺茫,不知方向,现在突然间又感到了希望,释天生心里是真的非常感动。
“呵,是兄弟不是?是,就不会把谢字挂在嘴上。兄弟间帮忙,难道还要用谢字吗?好啦,走吧,先去我家,明天再去单位办手续。”李文博笑着说道。
男人间的友情就是这样,意气相投,就不会去计较什么利弊得失。
坐上李文博的现代车,三个人离开了东北人家,在北京初冬的道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数座十几层的高楼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而看汽车行进的方向正是对着这片小区。
“天啊,李大哥,你该不会是住在这里吧?”谭宇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好赖他也在工地上打过两三年的工,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东西学的不多,对北京地区楼市的价格却是了解不少,不说别的,光冲这几座高楼的外观还有所处的环境、位置,每平米少说也得一万五六以上。住在这里的人肯定是非富既贵,否则随随便便上百万的房子怎么可能住的起?
“呵,你猜对了,就是这里。”李文博笑笑,方向盘一转,现代车拐进了小区大门儿。
释天生和谭宇相视一眼,暗自咋舌。
李文博有钱他们是知道的,但有钱到能住得起这种地方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汽车在花园般的小区内左转右转,不大一会儿在一座楼前停下。
第一百零六章 大富之子
跳下车来,释天生抬头望去,这是一座十八层的高楼,淡青色的外墙,整齐的落地玻璃窗,远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够气派的了,等站到跟前,这种感觉就得再加上个‘更’字。
“哇噻,皇宫啊!”谭宇也从车里下来,他的反应比释天生还要夸张,引得周围不少人扭过头来看。
“呵,谭宇,别露怯了。”泊好车,李文博走过来笑着说道。在这里住的人不是老板大亨,就是高级白领,谭宇这样的喊叫法,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难。
“嘿嘿。”挠挠头,谭宇也觉的有点儿不好意思。
打开门禁,李文博带着两个人走进楼内,水磨石的过道,光滑的就好象走在冰面上,这样的地面,不要说象碎纸烟头之类的碎屑,只怕就地打两个滚,身上也沾不到一点灰尘。
“这也太干净了,让我连走道都不敢迈大步了。”谭宇小声嘀咕道。
“当然,这里的物业很负责,楼道每隔半个小时就得擦一遍,如果被发现地面上有垃圾,打扫卫生的工人会被扣工资的。”李文博笑着答道。
“啊,这么严?”释天生和谭宇听了都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对从乡下来的他俩而言,的确很难理解一个楼道要那么干净干嘛。
“呵,什么样的收费就要有什么样的服务,每个月八百多块钱的物业费,要是连这都做不到谁还给他交。”李文博笑道。
坐上电梯,三个人来到十五层李文博的住处,推门进去,眼前的情景让释天生和谭宇目瞪口呆:
这是住家吗?简直就是星级宾馆嘛!地面,是淡黄色的实木地板,屋顶,是水晶的吊顶,墙上,挂满了各种画作,而这还只是这间房子的门厅。
“来,换拖鞋。”先一步进去,李文博从房旁边的鞋柜里取出几双拖鞋放在门口。
“啊,还要换鞋?这么麻烦?”谭宇和释天生都是一愣,有钱人家的规矩还真是多。
“呵,是呀。木地板,硬底鞋踩上去很容易留下印子,放心吧,这里的暖气很足,保证二十摄氏度以上,穿拖鞋也不会冷的。”李文博笑道。
“呵,还好我没有旱脚,要不然你们可就有的受了。”
几个人换上拖鞋进到屋里,屋里的情况比门厅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什么叫典雅,什么叫华贵,什么叫舒适,什么叫现代,所有的这一切都谐调地融合在这个空间里。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间,面积约有一百三十多平,单一个客厅就有三十多平米,房间套着房间,房门接着房门,刚刚进到这里,释天生和谭宇的感觉就象自已进了一座迷宫,东南西北,根本就找不着方向。
“李大哥,你实话说,你家里到底多有钱?”现在谭宇可以肯定,李文博绝不只是一个博物馆研究员那么简单: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向往过富裕的生活,象白领那样穿着西装革履,坐在有空调的房间里作事,所以对很多行业的薪资进行过研究,在他的概念里,博物馆的正式员工的收入和一般企业的普通白领差不太多,一个月三四千差不太多,而以这样的收入绝对不可能承担的起这种豪宅的消费。
“多少钱?呵,我还真搞不清楚。”歪着脑袋想了想,李文博最后还是笑笑摇了摇头。
“什么?不会吧?你连自已家有多少钱都不知道?开玩笑吧?”谭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实在是想象不出钱多到什么情况下会连自已都搞不清楚。
“呵,是真的。噢,对了,听我妈好象说过,去年刚刚收购了合肥的一家电视机厂,金额大概在一亿两千万吧。”李文博笑道。钱太多了反而没有感觉,念出来仅仅是一串数字而已。
“一亿两千万,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我的乖乖,八位数啊!”掰着手指头,谭宇吃惊地叫了起来,虽然听李文博的意思,这只是他父母做的众多投资项目中的一个,但一亿两千万这个数字已经足够让他目瞪口呆了。
“李大哥,你们家这么有钱,干嘛还去博物馆给别人打工?随便做点儿什么不比做那个挣钱?”惊叹过罢,谭宇不解的问道。
“呵,只有一个理由,我对挣钱没感觉,在博物馆工作完全是出于兴趣。其实我爸妈一直希望我去帮他们,上大学时也是让我报考的工商管理系,上了一年后我觉的没意思,就自作主张改到历史系,为这事儿老爸还跟我翻了脸,足足有两年多连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我毕业了,又在鼓楼博物馆找到工作,看我活的挺充实,这才不再冷战,还买下这套房子。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住在这种地方,相比这里,我更喜欢上大学时住的学生公寓。不过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拒绝的话他们会不高兴的。”李文博笑道。
“真是羡慕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用怕没钱花。怎么说的。。。。。。,对,就是含着金汤匙生的。”谭宇啧啧叹道。
“这就叫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边的人想出去。你们看我们这些家境好的人羡慕,其实我们也一样很羡慕象你们这样的普通人。你们光看到我们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一面,却看不到我们精神空虚的一面。”李文博笑笑说道。
“呃?李大哥,不会吧?你会羡慕我们?”释天生奇怪问道。
“呵,是真的。其实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假如你一生下来就有过亿的身家,每天光存款利息就能买好几辆高档轿车,就算一天到晚不眠不休的花,到最后还是一天比一天多。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就象谭宇刚才说的那样,是含着金汤匙生的,做什么事都有人事先安排好了,做对了,没有人夸,做错了,没有人骂,成功了是应该,失败了也无所谓。(。wrbook。)所以生活没有理想,没有目标,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活着,只是在混日子,找刺激,就象是行尸走肉。知道有一句老话怎么说的吗?富不过三代!为什么,就是因为上一辈人创造的条件太优越,后一代人没有经受艰苦的机会,只会坐享其成,这样环境下长大的人在顺境的时候还好,可一旦碰到不顺利的情况,便很容易崩溃。”李文博感慨说道。
“噢。。。。。。,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这么说李大哥你是故意放弃你爸妈安排好的路,非要自力更生,接受生活磨炼的吧?”一大堆道理,释天生听的也不是太懂,不过他总算明白了李文博家产亿万,却甘心于在博物馆里研究故纸堆的生活。
“呵呵,我是不想被当成笼子里的金丝鸟让人养着。好了,把东西放好,该是想办法解决五脏庙的时候了。”
第一百零七章 人才招聘会
就这样,释天生和谭宇在李文博家里暂时安定下来,第二天上午,李文博带着他俩去鼓楼博物馆见工。现在临近年底,很多外地来京打工人员都准备回家探亲过年,博物馆的情况也是如此,本来进博物馆这种地方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终究这里随便一个不起眼的破瓷片都可能价值几万,十几万,万一出了事儿谁担的起责任?不过有李文博这样的研究员做介绍人,而博物馆又确实缺人,所以填了几张表格后便成了这里的临时工。
博物馆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打扫卫生,卖票验票,给参观者指指路,给饮水器换换水,如此而已。
博物馆不是旅游点,鼓楼博物馆又不象历史博物馆,军事博物馆那样的知名单位,每天来参观的人最多也超不过三位数,所以工作相当清闲,滋润,和在盛世威扬相比,简直舒服得一踏糊涂。
释天生是个勤快人,太闲的生活他过不惯,谭宇同样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这种生活舒服倒是舒服,不过一天到晚呆在连个人影都难得一见的地方,实在是让他俩闷的发慌。
不过现在是冬天,想找临时性的工作容易,长期稳定的工作就难了,与其去找只有两三个月的散工,还不如先在博物馆猫着,等待春暖花开后再寻找机会。
李文博也知道这种工作并不适合他们这种年纪的年轻人,终究象他这样喜欢研究那些坛坛罐罐的人在这个社会中属于极少数的另类。
所以,李文博劝两个人趁这段空闲抓紧充电,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多学点知识,多掌握些技能,以后找工作的时候也可以几种选择。
释天生和谭宇觉得李文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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