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酒酒很是疑惑。但心里更多是不爽,为何刚刚她是从先生屋里出来的,莫不是……眼底多了分敌意,她可不会饶恕任何一个伤害先生的人。
紫菱浅笑着。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师妹,她的眼神中有抹探寻和深意,仿佛正在透过她的眼看穿她的心,让她心底莫名一慌,有种未知的怯意,但很快,她恢复了一派冷静,伸出纤长的五指在眼前晃过,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你们想要救先生。很好。”
此话说的难辨其意。岳酒酒莫名的望着她,心底越发没好气了,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你有什么话直说,别在这里给我绕圈子了……”她最讨厌那些弯弯肠子了。
紫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视线往上一抬,就对上了安悦冷静的眸子,“我可以这样说,除了公子外,世上无人能解先生身上的毒了,所以……”红唇薇薇弯起,如同涂毒的箭般,“你们等着认输吧……”脸上是属于胜利者得意洋洋的笑。
岳酒酒一下子懵了,眼底忽然爆发出冷冽的光,什么都顾不上了,对着紫菱猛的一撞,“你这个阴险的女人,给我去死吧……”身子用力如同弹出去的石头,不顾一切的用蛮力一撞。
“啊……”痛苦大叫一声,紫菱的身子瞬间撞在了树上,感觉五脏六腑有种移位的感觉,痛的一晃,扑哧一声,嘴角都喷出血来。“你……居然……”
紫菱冷眼一扫,顿时脚下发力,无情冷峻的一脚把岳酒酒踢开,顿时身子一飞,撞在了假山的石头上,岳酒酒当场口吐鲜血。
“酒酒……”安悦担忧的大叫一声。
紫菱还不依不饶,“贱人,胆敢害我……”说着眼睛危险眯起,立马冲了上去,把还没回过神来的岳酒酒一把掐住,喉咙死死捏在手中,眼底一抹狠光,“看我们谁先死……”
“唔……唔……”岳酒酒瞪着双腿,拼命挣扎着,一个耳光打在了紫菱脸上,她心一横,手上掐的更加用力了。
安悦心底是汹汹燃烧的火,这个紫菱,太可恨了,准备掏药的,结果两人离得太近,这一招太危险,安悦冲上去,直接效仿她的,这一次使用丝巾,套上她的脖颈,用力一扯,“紫菱,你说谁先死呢?”
“你……”双眼睁得大大的,眼角欲裂,“安悦……你给、我放手!”
安悦眼底冷光一闪,“紫菱,是你做的太过分了,怨不得谁……”安悦使上的力气是她的几倍,那是因为她在空间里发现了一种可以瞬间增强人力气的果子,虽然持续时间不长,却也足够了。
紫菱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手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失去桎梏的岳酒酒弯着腰拼命吸气,大口大口的吸氧,回头瞥见求饶不得的紫菱,脸上满是讽刺的笑,“紫菱,害人害己……”
就在紫菱从拼命的挣扎道后来慢慢变弱,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变得失去挣扎,岳酒酒瞪大眼睛,眼底满是惊讶,“悦儿……你……”
安悦手一松,紫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脸上紫青色,脖子涨得粗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无神。
岳酒酒看的身子一颤,有些慌张了,“悦……悦儿……她死了吗?”
安悦冷淡的瞥了一眼,“死了正好。”岳酒酒顿时心都被提起来了,“不过……我还留了她一口气……”不是因为安悦对她有什么善心,而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紫菱是二皇子的人,她居然敢大喇喇的站在她们面前主动承认,怎么,是吃定了她们俩会看着她趾高气扬,然后再来求她么,太可笑了……愚蠢的女人……
“那接下来怎么办?”
安悦胳膊抱起,带着一丝深沉的光,“倘若她对于二皇子来说是重要的棋子,那么……我们……可以来钓大鱼……”嘴角斜斜勾起,带着狐狸一样狡猾的笑。
“好,就听悦儿你的。”岳酒酒坚定说道。
安悦瞥到岳酒酒衣领遮掩下紫青色的痕迹,塞了一瓶药在岳酒酒手里,“每天敷。”
岳酒酒点点头,心底一股暖流划过。
安悦跟着岳酒酒继续向俞先生房间方向走去,虽然不明白下的毒究竟是什么,但是既然紫菱在他们手上,就不担心解药的事情,二皇子,安悦眼底冷光一闪,终究有一天来会会你的。
咔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风吹开纱帘,却展现出床上的空无一人,静!静!静!
岳酒酒的脸倏地一变,整个人呆愣住了,竟然登时失去了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安悦脚步匆忙的赶了进去,什么都没留下,先生失踪了,难道是二皇子,他把人带走了,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安悦鼻子轻嗅几下,不对,这个味道……脸色顿时一变,是他带走的,心里更加疑惑了,阿涉……他来过?
“岳师姐……”安悦轻声喊道,伸出五个手指在她眼前晃动。
“悦儿……”岳酒酒眼珠倏地一动,吐了一口浊气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悦儿……你说……先生他没事吧……”
安悦决定先不告诉她,“放心,我知道先生是被谁带走的,不过,你放心,先生是绝对不会受伤害的……”
“好、好……”岳酒酒藏住眼底惊恐的光,低声点头应道,“那紫菱呢,你准备怎么处理?”
安悦靠近半分,在她耳边低语一番,“……今夜只要按这个做……就可以了……”
岳酒酒点点头,“明白了……”
夜,月辉洒向大地,山前后一片静谧,只能听到毛发情的叫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房间内的两人正坐在桌前,各自看着各自的书,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就在两人头微微一动的时候,蜡烛被吹灭了。
“悦儿……”岳酒酒在黑暗的房间里轻呼一声,而此刻安悦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安悦一动不动,只听得男子喷洒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语道:“不准出声,跟我出来。”
安悦顺从的移动脚步,慢慢跟着他出了房间,那人身处安悦背后,只能透过月光的余晖看清他的影子。
“阁下想做什么,不如直说。”安悦冷冷道。
长剑倏地收回,咔的一声插进了剑鞘中,安悦准备回头,却被一双粗粝的手捏住了下巴,“不许动……你放心,我可是有上百种方法对付你……”
看似温顺的安悦,此刻眼底一抹算计的光芒,就在脚下微微一动的片刻,安悦猛的一转身,手用力一挥,顿时银色的粉光就撒入那人脸上。
“啊……”猛的一声惊呼,双手立即把脸捂上,从牙齿缝蹦出一个个字,“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该死的……”
安悦正站在皎洁的月光下,脸上的笑容有些阴冷突兀,“这种药一旦沾在皮肤上,皮肤就会慢慢腐烂,直到化脓化水,然后慢慢传染到其他的皮肤……我可以给你描述下那种感觉……起初是烧热,接着是像蚂蚁咬一样的疼痛,紧接着是火烧一样的辣意和肉被撕扯的感觉,紧接着……”
“啊……”大叫一声,顿时口吐鲜血,扑通一声,两眼圆睁的倒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救走
“悦儿,你没事吧?”伴随着惊恐担忧的声音,岳酒酒冲了出来,结果迎着雪白的月光,就见到一具阴森恐怖的尸体,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啊——”
安悦递了一块丝帕给岳酒酒,见她还呆愣的站着,“还傻站着干嘛?”
岳酒酒愣了一愣,缓缓回过神来,“干……嘛?”
安悦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道,“当然是把他抬走啊。”
脸色苦闷的岳酒酒实在佩服安悦了,这人脸上就跟虫子爬一样,乌黑发青,腐烂的吓人,偏偏安悦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模样,她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啊,实在受不了了,真的是……
“呕……”岳酒酒手立马一松,在一边弯腰大吐特吐起来,感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安悦拿出红色的小瓶子,往尸体上倒上蓝色的液体,一沾染液体那尸体就开始鼓泡泡,接着如同蒸发般迅速消失了,见岳酒酒还一直吐着,从腰包里掏出一颗酸梅,“压在舌下,缓解一下……”
岳酒酒点点头,直到一股沁入心底的酸味在舌齿间蔓延开来,岳酒酒感觉胃里清凉,整个人舒畅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安悦所处房间的里层。
“主子,应该就在这个房间。”一个不过三尺高的中年男子嚷嚷道,跟在他身后的男子,颀长的身姿,黑色从头到尾把人罩住,带着一股子的神秘和清冷,明明一语不发,却给人无形的压力和威严感。
就在一大堵墙面前,中年男子直接眼睛不眨的冲了过去。扑通一声墙立刻破了一个大洞,紧跟其后的黑衣男子在隐约的灰雾中身姿若隐若现。
暗室内的紫菱,眨了眨眼睛,在确定来人后,眼底全是欢喜之意,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她张大嘴,“公子。公子……”她就知道,公子是不会不管她的,公子一定会来就她的,那两个贱人,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安悦、岳酒酒!你们一定死定了,只要我紫菱被公子救出去重用了,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眼底是杀戮的森冷之光。很快那黑色身影就到了眼前,紫菱眼神倏忽一变,竟硬生生的挤出一滴泪,言语里带着无比的欢欣和感动,“公子,你来了……”
凌乱的发。苍白无色的面孔,身上的紫纱裙也破烂不堪,整个人十分狼狈可怜。特别是一双隐隐约约含着泪意的双眼,男人看了都会产生怜悯之情,可偏偏站在他身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哪世上最最无情、最善于算计的二皇子,在黑色纱下薄薄性感的唇微启,“东西呢?”
紫菱心里咯噔一响,莫非,公子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要东西的,那个东西她至今还未找到。倘若自己如实交代了,是不是自己在公子眼里就没有价值了,而且公子那么无情。倘若……心里来回了好几次,终究没有说出实情。
下巴被猛的扣上,紫菱在那双墨黑深不可测的眸子里看到了杀意,顿时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窿里,整个人都是冰冷冷的,”公子,我……“嘴唇微微颤抖着。
“最后在问一次,东西呢?”声音依旧冰冷,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就在紫菱再次出声的时候,忽然暗室响起一阵巨响。
“主子,小心……”
只见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目标就是紫菱面前的二皇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人不为所动,而那中年男子登时跳起,旋着圈企图毁灭这张网。
就在二皇子迫胁紫菱交代东西位置时,忽然另一个身影出现,他身手不俗,瞬间在二皇子手下抢走了人。
“跟上……”他身上冰冷之气越发明显了,中年男子立马跟了上去,而他自己,在发功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不适,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的光,死死攥紧了拳头。
躲在房间暗处的安悦,身子略微动了一下,身边的岳酒酒见房里没人了,才敢出来,“悦儿……你说刚刚那人是谁?”
安悦一脸沉思,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如同没有听到岳酒酒这个问题,刚才那人,如果她没看错也没闻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林迅,安悦在跟师父学习辨认药草的时候,挖掘练就了超乎常人的嗅觉,应该是林迅的,没有错,只是为何他会在这里出现,而且他的武功也不俗,更加令人想不通的是,为何他要救紫菱了,这一点如果不去调查的话,安悦只会更加费解的。
“刚刚二皇子是中毒了吗?”岳酒酒想到他脚步的一顿,虽然不明显,但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岳酒酒还是发现了,“对了,悦儿,你那毒是怎么下的?”是啊,当时他们距离那么远,而且屋内也没有他们直接接触的物体,她是如何给二皇子下毒的呢。
安悦笑了笑,“你忘了他刚刚碰触过什么了吗……”嘴角的笑越发的神秘莫测。
“难道……”岳酒酒皱了皱眉头,“哦……是紫菱……难道悦儿你……把毒下在紫菱身上?”
安悦点点头,“我最初是打算让他通过近距离染上的,谁知后来他直接用手碰触,那样中毒就轻松多了。”
不过这一次紫菱被救走了不说,安悦心底对林迅也多了份防备。
翌日,安悦收到了一份信,淡淡熟悉的香味让安悦瞬间心情大好,打开一看,是那清俊笔走龙蛇的字迹,令安悦惊讶的是,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二皇子这边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阿涉的心思,安悦有时觉得,比她想象中的更深,一切皆是生存本领而已,安悦不反对也不排斥,相反有时还有种心疼感。
安悦决定下山一趟,毕竟紫菱被带走之事,还有书院之事都需要解决。
在一家酒家处,安悦豪气的坐了下来,“这位客官,需要点儿什么?”
手一挥,“给我一盘牛肉,一叠花生。”此刻的安悦易容成一个满脸腮胡子的大汉,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有一些官爷在这里喝酒,有的还直接赌起来了。
“来、来、来……喝……”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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